你撩夠了嗎 第73節
聞言,南漓抬起頭,盯著annie的臉,奧蘭不是輕易可以妥協的。 annie:“不必這么看著我,我已經重回家族,奧蘭會給我的家族面子。” 南漓沒再說什么。 annie喝了兩口酒,看向窗外無邊寂寥的黑夜,她穿著黑色夾克,肩上的鉚釘泛著淡淡的銀光,領口下露出一點青色紋身。 以前那里是沒有紋身的,南漓撩下眼簾,仰頭喝了口酒。 “我的經紀約快到期了。”南漓開門見山說。 annie沒有多余的表情,她淡淡一笑,從愛馬仕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你的經紀人換了,在合約到期之前,將由他帶你。” 南漓看到新經紀人的名字,驚訝地抬頭看向annie,“他做我的經紀人?” “你對他有意見?” 南漓:“……” annie:“他現在是公司的合伙人,不做模特了。” 南漓的視線在[遲最]兩個字上停留,他是公司的首席男模,出道比她早,在亞洲稱得上top級別的□□豆。 她和他沒見過幾次面,但每次給她的印象都很深。 他的長相偏混血,劍眉狹目,鼻梁高挺,偏淡的薄唇,總是掛著譏笑,外界評價他就像德古拉家族的少爺。 南漓則覺得他這個人太邪,她不喜歡。 她在巴黎街頭被飛車族搶了包,因為剛出酒店不久,他也正好出門。她茫然無措,四目相對,他坐在摩托車上,長腿撐地,頭盔下露出上揚的嘴角,仿佛在看一個愚蠢無知的倒霉蛋。 人生中最后悔的決定之一,是坐他的摩托車后座。 他帶著她在緊湊的街頭追逐,發動機的聲音尖銳地劃過巴黎的商店,她的世界天旋地轉,心臟仿佛跳出胸口,眼前漆黑一片,她攥緊手指,大腦充血,只有耳朵里的鳴叫。 想到那時候的經歷,南漓還是渾身雞皮疙瘩。 她搖搖頭,婉拒道:“我和dy合作的一直很開心,沒必要換人。” annie:“lris,是cral要求帶你的。” 南漓輕蹙眉頭。 “他今晚也來了。” 作者有話說: 危險!危險!好久不見!!! 第43章 明撩 南漓做夢也沒想到遲最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經紀人。 酒吧的玻璃門從內打開, 她跟著annie走到外面,如墨的晚風輕撫耳邊的碎發,沁人心脾。 無月, 烏云密布,似是預兆什么。 “他就在那。”annie說道。 南漓撩起一撇發絲, 抬眼的瞬間, 視線毫無準備地對上不遠處車上的男人。 隔著夜幕, 瞥見他嘴角的弧度, 她不自覺皺起眉頭。 只見男人一頭偏長的狼尾卷發, 打造地層次豐富, 削瘦的下頜微微揚起, 耳朵上鉆光閃爍,他抬起手, 修長的指尖推了下鼻梁上的金屬框,眉尖似有若無地上挑, 鏡片折射出冰冷的光線。 他的視線從上到下打量她,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他一直在外面等我們。”annie意味深長地對南漓說道。 南漓沒有表現出來很討厭他, 心不在焉地回道:“是嗎?” “我相信你們會合作愉快的。”annie說。 她們來到車前, 遲最已走到車旁, 作為紳士拉開車門,黑色t上的金色紋路在夜燈下熠熠生輝。 “我也這么覺得。” 不等南漓回答, 遲最附和道, 耳朵倒是挺尖。 他黑t上的紋路,竟然是一架骷髏,形狀是某種爬行動物, 骨頭上刻著奇怪的符文, 像是邪惡的詛咒。 南漓仰起頭, 和江矜言一樣高,身材體型也都差不多,她收回視線,心念道但沒有江矜言好聞。 她沒有與他對視,盡管能清晰的感知到頭頂的視線。 為什么總是盯著她,視線像蛇,冷血,黏膩。 annie:“cral你知道lris住的地方吧?” “當然。”遲最朝車內揚起下巴,視線盯著南漓:“上車。” annie先走上車,南漓慢半拍沒動作。 “怎么,不敢坐我的車了?”遲最的手臂搭在車門上,向前傾身,低著脖子問道。 南漓:“……” “放心,我不會嚇你第二次了。”他的語氣懶洋洋的,一副欠扁的樣子。 巴黎的經歷,南漓心有余悸,眼前的男人在她這里誠然沒什么可信度。 她比誰都惜命,而這個人又渾身充斥著危險。 車里頭,annie投來疑惑的目光,南漓撩了把頭發,先是巡視了車身一圈,然后伸出手,抬頭直視面前的男人。 語氣里充滿不信任,“我來開車吧。” 遲最:“?” - 熱鬧的片場,江矜言剛完成拍攝,他沉默地喝著水,神色幽深。 手機里,他給南漓發了一頁的消息,她都沒回復。 這么晚了,她會做什么而無法顧及手機。 江矜言皺起眉頭。 時薇走進江矜言的房車時,他正把捏扁的礦泉水瓶投進門口的垃圾桶里,長長的拋物線,準確地投中。 “矜言,你有空嗎?”時薇此刻換上私服,滿身的香水味。 江矜言心情不好也懶得裝,假裝沒聽見。 陳知更去找統籌了,車里就他一個人,時薇就是看準這個時機來的。 “這里的戲我不太理解,”她捧著劇本,坐到江矜言的身邊,拖臉微笑道:“可以請你看看嘛?” 時薇近距離盯著江矜言,縱使見慣好看的人,還是驚嘆于上帝的創造力,這個弟弟是她從未見過的天菜。 江矜言聞見刺鼻的香水味,下意識皺眉,但很快被他掩飾住。 縱然心里十分厭惡,然而從小到大,南漓教她的紳士風度是刻在骨頭里的。 “我想導演會給你更多幫助。”他眼不眨地賣隊友道。 時薇感受得到他的態度疏遠,對方沒挑明,她就不放棄。 畢竟這種獨處的機會實在不多,她必須把握住機會。 “沈導是大忙人,我不敢打擾。倒是你入行就擔沈導的戲,前途無量哦,不過你可要小心點。”時薇故意話說到一半。 江矜言:“你想說什么?” “我看到你經常在南漓的房間門口出現,你們——” “她這個人不值得深交,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時薇對江矜言勾勾手,見他不過來,她只好自己挪過去,神色凝重地繼續說道:“她之所以拍電影是因為在模特圈混不下去了,被人封殺了。” 江矜言的表情有了變化。 時薇:“我認識她很多年,沒人比我更清楚她的為人,表面高潔圣女,私下到處勾搭,不知道跟多少人有關系。” 她觀察著江矜言,見對方沒有抗拒,便想要趁機拉近關系。 “你說有人封殺她?”江矜言問。 “奧蘭聽說過么,南漓竟然在試衣間勾.引他,他可是有家室的——”時薇添油加醋地描述著,將南漓被封殺的原因歸為咎由自取。對面的少年始終不動聲色,她存有戒心,并未說的太難聽。 夜幕籠罩,江矜言的眉眼隱沒在昏暗中,內里涌動的情緒被他很好的藏住。 盡管時薇說的邏輯順通,但他還是找到了漏洞。 “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這樣的人啊。”他的聲音有一種介于少年與男人的質感,沉郁而富有磁性,微拖的語調,引人遐想。 年紀小果然就是好騙,時薇翹起嘴角,繪聲繪色地講述南漓的八卦。 江矜言靠著窗,略有興致地歪頭注視著她。 深夜的孤男寡女,氣氛有點似是而非,更何況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時不時眨眼,像泛起漣漪的湖面,波光粼粼,溫柔而又神秘。 漸漸,時薇的心跳不受控制,對視的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大腦不能思考,逐漸忘記自己在說什么。 時薇:“她竟然連女的都下得去手——” “那你呢?”江矜言突然打斷她。 在她錯愕中,他忽然靠近,潮霧味侵襲而來,猶如抬起的青浪,鼻腔里被他的味道占滿。 “和李總是什么關系?” 低沉的嗓音,如同月下的咒語,而他則是蠱惑人心的妖,令人無法抗拒的施咒者。 時薇一陣臉熱,“他是我的干爹。” “是嗎?”江矜言流露出受傷的表情,而后又不甘示弱地俯下身子。 他的指尖是海水的溫度,被他觸碰過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微微戰栗。 時薇不知不覺加重呼吸,身體化作漂泊無依的魚貼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