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幕后boss的日常 第18節
小丑頓了下,古怪地笑,“哦,你不是我的摯友,噗噗噗。” 沒人回應他,小丑嘆口氣,“算了,你們不歡迎我,所有人都不喜歡小丑,但是沒關系。小丑喜歡小丑。” 他古怪地笑,僵硬扭曲地做出告別的姿態。 “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啦。當血鯨在落日黃昏發出第一聲鳴叫時,小丑歡樂城將為所有游客敞開大門。我們未來再見!” 語畢,他化成一塊塊積木灑落在地,隨后掉落進出現在地面的黑洞中,消失了。 如同前后商量好一般,只是出來走個過場,刺.激一下他們,然后就跑了。 “就這樣……走了?”有人不敢置信地和同伴們反復確認。 他們都已經做好死亡的準備了,結果就這樣結束了? 他們望著空空如也的廣場,陷入茫然中。 可不是么。牧白黎心想,再搞下去要么丟馬甲,要么真的造成大規模破壞,無論那種都不是他想看見的。 成功收回[小丑]身份卡,牧白黎估算一下時間,大概還有半小時的使用時間,以后如果有機會還可以放出來用用。 他慢吞吞地想,然后看向廣場里不停試探走動的異能者和戰士們,短暫沉默片刻,輕輕嘆氣。 所以什么時候回基地?他累了。 千米外的酒店天臺。 一位穿著黑大衣的青年放下望遠鏡,喃喃自語,“冰鳥的等級起碼a級,小丑也提前出現,雖說未來早就發生改變,但脫離掌控的感覺還真是糟糕。” “……我、我們……還不去、去實驗室嗎?” 天臺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哆哆嗦嗦擠在旁邊,眼底青黑,時不時打個哈欠,一條細小干枯的枝條便從口腔冒出,隨后又被他咽回去。 “王澤君,這里好冷,我快要干枯凍死了。”他懨懨道,摸摸手指上被燒焦的痕跡,沮喪道,“再不跑的話,要被火抓到的。” 王澤君正在思考[冰鳥]會前往哪里,聞言嘆氣,起身,“那走吧,最近那邊應該暫時管不了我們。說起來,本來我們應該有更多的同伴,可惜……” 他自言自語起身,收起小火爐和各種保暖裝備,往天臺的門走去。 男人跟在后頭,斷斷續續低喃,“人類?樹人?詭變體?進化體?哪條路才是正確呢?” a市郊野外的基地正在利用太空衛星尋找從a市離開的詭變體,很快找到目標的位置。 看方向,正在往西南方向直線前進,似乎是有明確目標。 “它想做什么?”基地里有人滿頭霧水地問。 “要攻擊嗎?” 孟奕紹望著屏幕上飛速移動的[冰鳥],神情微微變動,喃喃自語,“真的……不一樣了。” 身為基地總指揮的單于山稍作思考,“和邊防部隊那邊說一聲,暫時先別攻擊。” “明白。” 阿古那國與華國邊境有一條河。 [冰鳥]越過這條河來到對岸。 數不清的濃煙從城市村莊升起,硝煙與火焰燃燒,與河另一邊的情景截然不同,罪孽與黑暗伴隨火焰瘋狂吞噬一切。 冰鳥來到最近的一個村莊,抱著孩子的婦女倒在小路上,蜷縮身體不停顫抖,無聲散發恐懼與痛苦。 在極致的絕望中,婦女仿佛感知到什么,猛得抬頭,將上半張臉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婦女的頭蓋骨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陷入大腦的黑色枯枝,它們瘋狂汲取養分,張牙舞爪地纏繞、生長,竭力將婦女全部的生命耗盡。 她張開嘴,捧起懷中的小孩,激動地試圖想說什么,卻什么聲音也發不出。 她失去了聲音,也失去了視覺,卻依舊能感覺到有人出現,瘋狂抓住一絲可能性,絕望卻又希望有誰能救救她孩子。 冰鳥低頭看向她高高舉起的孩子,青紫色的皮膚,一只從眼眶脫落的眼球,還有空空如也的頭骨。 祂微微頓住,“人類,你確定嗎?” 這話直接傳進婦女的腦海中,她滿是欣喜地點頭,以一種虔誠的姿態,將懷中的孩子再度抬高舉起。 冰鳥的視線從婦女身上落在小孩尸體上,沉默片刻后,將指尖落在小孩尸體上。 “吾名梅斯蒂爾。” 祂輕聲道:“歡迎回家,我的同族。” 話音落下,指尖亮光亮起,小孩僵硬的尸體漸漸變為透明般的亮白,幾乎消失一半的頭顱被冰塊修補,眨眼間又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孩。 然而下一秒,小孩背后的衣服碎裂,由寒冰構成的翅膀沖破血rou,在空中閃爍冰冷晶瑩的光芒,空氣中的寒意在小孩臉上凝聚成小型的鳥喙面具。 與此同時,冰鳥臉上的面具碎裂,露出一雙璀璨之極的金眸。 祂以同樣的方式讓婦女迎來新生,隨后抬頭注視遠方火光沖天的大地。 眼中仿佛是又一望無際的寒冰,卻又像是烈火燃燒。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我生出來啦! 呼呼呼呼呼! 國內不能搞大事,去外邊吧!啊哈哈哈哈! 第18章 間奏 天空昏暗,烏云壓頂,荒無人煙的郊野遍地都是扭曲斷裂的枯枝,以及被枯枝纏繞的干癟死尸,吸收太多血液而發黑的土壤散發濃郁的腐爛氣息,混雜極為明顯的焦臭味。 遠處的天際灑下一片紅光,卻沒有絲毫溫度,反而充斥異樣的詭異,恍若世界末日。 ……罪孽與黑暗在烈火中起舞,瘋狂肆虐這片大地。 ——真是骯臟。 …… “牧白黎!” 一道怒吼在耳邊響起,牧白黎猛然回神,坐直身體,心臟跳得很快,卻下意識穩住表情,故作平靜問。 “怎么了?” 齊斯書一副快岔氣的模樣,“只是休息五分鐘而已,你居然直接睡過去?明明每十分鐘你就要做這做那的去摸魚。而且練了快一星期了,十靶全空,我每天盯著你練,我都還沒氣死簡直是踩了狗屎運!” 背靠樹干躲在樹蔭下的牧白黎癱著臉等齊斯書罵完,然后果斷掏出日記本往臉上一蓋,又躺了回去。 齊斯書氣炸了,他按住牧白黎的肩膀來回搖晃。 “還有一個星期我們就要去莫亞國,那邊連個三歲的小孩都會用刀殺人,八歲就拿槍上戰場,更何況那邊政.府就跟個擺設一樣,遍地都是瘋子和詭變體。你tm用點心啊,異能再強沒藍了,你就只能等死!” 牧白黎拉下日記本,眼眸刷得一下變紅,面無表情地盯住齊斯書,無形的壓力擴散出去。 齊斯書冷笑,“前幾天還真被你唬住了。” 他攥緊牧白黎的衣領拉起,湊近與那雙紅眸對視,咬牙切齒道:“來,殺了我啊。” 牧白黎:“……” 他閉上眼睛,安詳的模樣像極了無欲無求的咸魚。 齊斯書攥衣領的手背冒出青筋,“媽的,牧白黎你特么……” 后面的話全被牧白黎忽視了,甚至都沒怎么進耳朵里。 距離[冰鳥]出現已經過去三天,除了一部分人留在a市市民廣場繼續觀察,其余的分次離開。牧白黎也跟著回到基地,第二天就發現魏卓和齊斯書整天開始忙起來,根本無暇顧及他這邊。 他本來是過著宿舍食堂cao場三點一線的日子,偶爾分出個視角,像追劇一樣去看看[冰鳥]那邊在干什么。 輕輕松松,無所事事,雖然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么,但仔細一想又覺得沒什么可忘的,于是便扔在了腦后。 然而有天,還帶著硝煙味的齊斯書出現在牧白黎面前,說有一個任務需要一起出國完成。 牧白黎本來挺無所謂,直到被齊斯書抓著練槍練格斗練各種反追蹤技術,一天到晚都在學習,竟讓他產生一種在校學習的感覺。 雖然有點懷念,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脫靶,牧白黎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在這些方面上沒什么天賦。 “有沒有一種可能,”牧白黎懨懨地睜開一只眼,“是我和槍的相性不合?” “可你的格斗術也很垃圾。”齊斯書冷笑。 牧白黎閉上嘴,被齊斯書硬生生拽起的瞬間,不遠處響起呼喊聲。 魏卓和鐘小七并排站在練靶場外,見場內兩人轉頭看來,鐘小七歡快地揮手示意,大喊:“我們來帶牧白黎去聚餐啦!齊隊長你來嘛?” 時間本來就不夠還聚餐?魏卓自己身上的任務都還沒解決,竟然還放任隊友胡鬧?! 齊斯書不敢置信地看向遠處的魏卓。 魏卓回了他一個詫異的眼神。 牧白黎已經飛快溜出練靶場,隨后才聽到身后響起的怒聲。 “吃個屁!” 牧白黎一回頭,就看見齊斯書怒氣沖沖瞬移走了。 鐘小七憋住笑聲,好奇地問:“絕了,雖然齊隊長平時脾氣是挺糟糕的,但竟然把他氣成這樣,你做了什么?” “……” 牧白黎忽視這話,面無表情地看向魏卓,“我不是一隊的嗎?” 魏卓可疑地頓住了,“唔,最近我有點忙……” “齊斯書直接把我帶出國了。” 魏卓失語,鐘小七笑嘻嘻地插嘴:“我們其實也得出國,說不定我們還能撞上呢。” 他并沒有詳細說明出國的原因,飛快轉移話題,“走啦走啦,我快餓死了,吃飯去~” 預定的飯店在a市,雖然幾天前還面臨高危詭變體的威脅,然而現在除了地面殘留的雪堆,竟然看不到多少恐懼氣息的殘留。 穿上厚衣服外出的人們臉上幾乎都是輕松愉快的表情,不少店鋪都已經開門,路邊甚至出現不少丑丑的雪人。 似乎察覺到牧白黎的困惑,在前頭開車的魏卓解釋:“a市本就是一線城市,再加上[冰鳥]和[小丑]的出現,目前a市的布防力度絕對在國內首屈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