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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對照組后,我進(jìn)大院躺贏[五零] 第24節(jié)

    一直到更多的石頭猶如流星雨一般從外面被砸進(jìn)來,周圍還有眾人的驚呼聲,明宛才如夢初醒,一下子回到了現(xiàn)實。

    她的反應(yīng)很快,沒有亂跑或者尖叫,而是直接從凳子溜下,順勢躲進(jìn)桌角,雙手緊緊的護(hù)著腦袋。

    更為可怖的是后面,當(dāng)石頭消失了,周圍迎來片刻寧靜,在眾人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甚至有人探頭去看的時候,點點光亮順著墻重新滑進(jìn)屋子。

    雖然還沒有徹底天黑,可已經(jīng)到了黃昏,天空暮色正濃,這些火光伴隨著玻璃似的東西被一起拋進(jìn)來。而在東西落地的一瞬間,轟然燃?xì)饬诵苄芑鹧?,似乎在怒喊,也似乎在嘲笑?/br>
    屋子里大多是辦公用品,木制的桌椅還有紙質(zhì)的文件,這些都是最好的助燃材料,火勢在所有人都未能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陡然壯大。想跑到院子外面,可院子外面也有火,有人沖到了院門口,可怎么都推不開門。

    到了這種時候,李大姐自然也從里面的辦公室跑出來了,她沒有沖到院門口,而是焦急的尋找明宛,哪怕火勢漸大,隱隱有吞沒這間屋子的趨勢,她也沒有放棄。身邊的人想把她拽出去,可她執(zhí)意要找明宛。

    在這危急的關(guān)頭,彎身貓腰在角落,并且用被茶水洇濕的衣服捂住口鼻的明宛,終于聽見了李大姐的聲音。

    剛剛在火燃起的時候,明宛就想沖去的,可是她靠近窗戶的位置,周圍扔的汽油瓶和石頭最多,幾乎是火一燃起來,她的四周就被淹沒了,完全沖不出去。無奈之下,她職能蜷縮進(jìn)左后面的角落里,用茶杯里的水弄濕一部分衣服,壓低身子,盡量少吸一些煙。

    可即便如此,她也被洶涌放肆的火所帶來的高溫炙得皮膚發(fā)疼,起了燎泡,并且喉嚨嘶啞,仿佛要冒煙了一樣。她甚至以為自己會命喪火海,假如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她一直以來擔(dān)心會被重新卷入娘道文情節(jié)里的事情就不會再發(fā)生,但卻也失去了留在這個世界的資格。

    恐懼嗎?

    應(yīng)該是的,畢竟這么疼,高溫的炙燒下,她或許會伴隨著濃煙最終倒地不起,又或許是硬生生的被燒死,相較而言,或許前者的死法還能少受點苦。

    但比起恐懼,她更多的是悵然若失,還有遺憾。明明已經(jīng)擁有了新的人生,還有了李文畔夫妻這么好的父母,他們那么的關(guān)愛她,處處照顧她。到了這個歲數(shù)才領(lǐng)養(yǎng)了她,付出許多心血,可到頭來,滿心疼愛的女兒卻葬身火海。

    雖然相處不久,但足以讓明宛了解他們,也知道自己如果死了,他們一定會十分愧疚,將所有的過錯歸咎到他們自己的身上,譬如明明決定領(lǐng)養(yǎng)她了,為什么還要忙于工作,疏于照顧,甚至將孩子拜托給別人,才會遇到這樣一場火災(zāi)。

    真可惜,她在火場上留不下只言片語,無法寬慰他們。但最可惜的是,即便到了今天,她也沒能叫李文畔夫妻一聲爸爸mama。

    明明他們對她那么好,明明不管是她的親生父母,還是原身的親生父母,對她們都不好,可面對這樣好,是真正配得上父母兩個字的人,卻沒能喊出聲,也沒能讓他們聽見。到了意識渙散的時候,這件事成了明宛心頭最大的遺憾。如果她還有機(jī)會的話……

    而李大姐的聲音正是這個時候傳到明宛耳畔的,她原本松懈渙散的意識重新凝聚,不知道從哪爆發(fā)出來的力氣,嘶啞的聲音從干澀的喉嚨中喊出,“我、我在這!”

    盡管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力氣,但是明宛的聲音一開始還是很微弱,可李大姐仍然聽見了,并且越來越清晰。李大姐是上了年紀(jì),可這么多年風(fēng)里來雨里去,不是那種嬌怯小姐老了之后的軟弱老太太,她身體依舊很有勁,一腳踹開擋住明宛的火柱,硬生生沖到角落里,把明宛抱起來。

    在屋檐徹底塌陷之前,李大姐成功把明宛帶了出去。

    但她們?nèi)耘f被困在院子里,這里的門厚重不說,那些行兇的人也早有準(zhǔn)備,在院墻上都倒?jié)M了有,不但著著火,連爬都i難以爬出去。好不容易才從里面逃出來,但是迎接她們的仿佛還是死亡。

    正在這是,門外似乎傳來了動靜,有人在喊著什么,然后就一陣暴力破門的聲音。隨著一聲轟鳴,將她們困在院子里的厚重大門被破開。人們幾乎是一窩蜂的沖了出去,也有人裹著濕棉被沖進(jìn)來。

    沖進(jìn)去的人是為了救出其他沒能跑出來的人,院子外面站了許多拿著木桶甚至是勺子,在賣力潑水的人。這些人不僅有組織前來的軍人,還有不少是周圍的百姓,聽到動靜自發(fā)出來救火。

    但即便是這樣,在加了火油而燃燒起來的熊熊火焰面前,也顯得杯水車薪。想要挽回這座院子和里面的文件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一能寄希望的就是盡力將人都救出來。

    里面被烈火困住出不來的并不止明宛一個人,只是她很幸運的被李大姐救出來了。抱著明宛沖出院子的李大姐,在得救的那一剎那,幾乎是脫力般的跌坐在地上,還不忘吧明宛緊緊抱在懷里。

    李大姐望著幾乎已經(jīng)被熊熊火焰吞噬的院子,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哪來的勇氣,竟然能從到處是火的屋子沖出來。劫后余生的她只能緊緊的抱住明宛,任憑胸腔起伏,也說不出一句話。

    而剛剛沖進(jìn)去救人的,有些真的背著受傷或者昏迷的人出來了,有些哪怕已經(jīng)盡力,臉被熏得漆黑,還被灼起燎泡,也依舊尋不到人或是救不出人,只能無功而返。

    隨著轟隆一聲,支撐建筑的楨干轟然倒下,整個屋子也在一瞬塌下。救出來的人未必安好,可沒救出來的人,徹底失去了生的希望,最終被火焰吞滅。

    隨著這一聲倒塌,在場的人神情幾乎都低沉起來,心口悶痛。

    被李大姐緊緊抱住的明宛也是,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手臂也勒的生疼,可明宛也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們所有人的心神都被這場發(fā)生在眼前的生離緊緊揪住。這是對生命的踐踏,是人為的悲劇。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這場火終于被撲滅,但是原先整齊熱鬧的院子卻淪為了廢墟。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悲痛,不管是死里逃生的人,還是周圍的居民,多少都心生唏噓,剛剛還是大活人,現(xiàn)在就成了這樣子。

    李明宛和李大姐這時候都被移到樹蔭底下,她們旁邊還有許多人。明宛之前雖然被困住,但她還算幸運的,沒有受太重的傷,來的人都優(yōu)先搶救那些傷重的人。

    她在一片的沉默中,聽到了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

    不是很有印象,但她肯定聽過。

    明宛順著聲音望過去,是傷者的家人,應(yīng)該是聞訊趕過來的,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少年圍著躺在地上的女人關(guān)心著。

    女人身上燒傷了好幾處,好在沒有性命之憂。這里面讓明宛覺得熟悉的是那個少年,也就是女人的兒子。盡管明宛的情緒經(jīng)常有些平淡木然,可她的記憶力依舊很好,所以她還記得這個少年應(yīng)該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譚康平。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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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他也在這里。但是想想也有道理,他的父親可以投身志向,母親怎么就不能也是心懷志向,有意幫助弱勢百姓的人。只不過原書中著重描寫額譚康平的父親是個手握重權(quán),怎樣了不起、重情重義的人,對譚康平的母親卻寥寥幾筆帶過,只知道是個和善講道理的人。

    此情此景,若非明宛恰好看到,又因為原書中的劇情,所以對譚康平是誰記得比較深刻,恐怕正常人都不會對只有一面之緣,而且彼此間都未曾注意的陌生人有印象。譚康平自然也不例外,他眼里只有他受傷的母親。雖然火已經(jīng)撲滅了,可是現(xiàn)場還是免不了嚎啕哭泣聲,大多數(shù)是傷者甚至是死者聞訊趕來的親人的悲鳴。好在剛剛救火的人里就有軍人,還有趕來支援的民兵,現(xiàn)場雖然喧鬧,但還算有秩序。擔(dān)架也及時送來了,往返的都是抬傷者的民兵,還有查看傷勢的醫(yī)生。

    沒有等明宛想太多,又有一群人趕到了這里,也許是來慰問傷者的上級。但在這之外,還有一連串焦急快乏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在尋找自己的親人。

    最終,腳步聲在明宛附近停下。像是心有感應(yīng)一般,明宛順著那個方向看去,是神色擔(dān)憂,眉頭緊皺的李文畔。明明還不到盛夏,可是李文畔的額頭上還是沁出密密的汗珠,一貫重視儀容的他,頭發(fā)被汗珠黏住,隱約間還可以瞥見白發(fā)。到了中年仍舊是儀表堂堂、風(fēng)度不減的人,此時卻多了幾分狼狽。在李明宛望向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駐足了片刻。他沒有來得及多說什么,而是上下打量起明宛,看著她雖然身上的衣服燒毀了點,頭發(fā)也在高溫的逼迫下燒焦打卷,手和小腿都起燎泡,但并不算很嚴(yán)重,臉上的表情也還可以的樣子,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李文畔的神態(tài)又恢復(fù)到從前運籌帷幄的冷靜。他還是走到明宛的面前,如同父親一般撫慰的摸了摸她的頭,臉上是劫后余生的慶幸,“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彼f了兩遍,聲音中還有不可察覺的顫音,和個普通父親一樣。

    李明宛能感受到李文畔手掌上厚厚的繭子,他雖然早先在各地求學(xué),可在最艱難、最危險的時刻,同樣用這雙本來文弱的手握過木倉,殺過敵。在這樣的時刻,李文畔手掌上粗糲的繭子反倒是給了明宛安心的感覺。李明宛是有被嚇到的,但是她在經(jīng)過被拐賣的事情之后,整個人的思維常常有些發(fā)木、對周圍的的反應(yīng)太過平淡,所以她看起來并沒有其他人的反應(yīng)大。

    可李文畔仍舊能夠敏銳的察覺到藏在小姑娘眼睛底下的驚懼,在他的安撫下,這份驚懼慢慢回落,情緒也變得徹底寧靜起來。然后他看向李大姐,“大姐,你的傷還好嗎?”李大姐也已經(jīng)回過了神,她之所以仍舊癱坐在地上,并不是因為驚魂未定,而是剛剛那一場逃命和掙扎,讓她精疲力盡,身體和精神上的疲倦雙重夾擊,連多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對上李文畔極其關(guān)切的詢問,李大姐擺了擺手,“我能有什么事,倒是明宛,剛才九死一生,你不如先帶她去看看,我從火堆里把她救出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李文畔摸了摸明宛的頭,神情微嘆,他拒絕道:“可能還要麻煩您繼續(xù)看顧明宛一會兒,這件事太惡劣,波及的人也多,我必須親自看著?!?/br>
    李大姐當(dāng)然知道李文畔身上的責(zé)任重,她認(rèn)識李文畔這么多年了,親眼看著他從一個熱血愛國的小伙子逐漸長成今天威勢甚重的國之棟梁,又怎么會不清楚他秉公無私的性格。她理解的應(yīng)了下來,“誒,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明宛的?!?/br>
    李文畔低下頭看著明宛,目光慈愛,他動作極輕的揉了揉明宛的頭發(fā),囑咐道:“你要好好聽李嬢嬢的話,伯伯忙完了就過來接你。”明宛點頭答應(yīng)。見狀,李文畔才起身。他重新回到正中央,人最多的地方,不但要安排人員善后就醫(yī),還要安慰那些驚懼的家屬們。也有人注意到了李明宛她們,想著她們作為領(lǐng)導(dǎo)的家人也許需要送醫(yī),但是卻被李文畔阻止了,和其他人相比,明宛她們雖然也受了傷,但遠(yuǎn)不至于要放在擔(dān)架上送到醫(yī)院。他對子女,或者說親人,都是關(guān)懷疼愛的,但絕不會因此給予特權(quán),因私廢公。明宛就這樣跟在李大姐的身邊,看著李文畔,還有那些街道的人不停忙碌,除了他們,還有周圍自發(fā)出來的居民。居民們可能幫不上太多,就挎著額籃子,里面放著清水,挨個給逃出來的人送水。有些人沒受什么傷,但是衣服和人都被熏得烏黑,看起來好不狼狽。明明是在物資如此匱乏,家家都穿不起新衣的年代,但是仍舊會有好心的鄰里帶他們回去換洗,借一套衣服。等到明宛回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她后來也被前來救人的醫(yī)生涂了藥,包了傷口。李文畔帶著明宛回家了,可他仍舊很忙,原本想要安慰她,聽她說說今天發(fā)生了什么,讓她可以不用害怕,晚上能安心睡覺。但是他才到家不久,就有電話打來,還有人急匆匆的找他。李文畔顧不上吃飯,只好囑咐秘書先幫明宛區(qū)外面買點吃的,不要讓她單獨一個人,然后就進(jìn)了書房,和其他人商議事情。這一去,書房里的燈一直到三點多才熄。他踏著如白晝一般的月色出門,四處都是靜悄悄的。到底還是不放心,他在明宛的門外慢慢踱步了好幾趟,發(fā)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李文畔是個極有責(zé)任感的人,但在此時此刻,他亦有些茫然,自己收養(yǎng)明宛到底對不對。他和胡若弗都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陪伴明宛,從今天的事情看,他們甚至都無法好好照顧明宛。盡管他們沒有孩子,但如果照顧不好她,也不應(yīng)該□□。這是最起碼的責(zé)任,他們卻沒能做到。

    這是李文畔一生中罕見的后悔情緒,上一次如此,還是他將李大姐的兒子帶往革命的道路,最后李大姐的丈夫和兒子都一起犧牲,他看著李大姐悲切欲死的絕望面色,所產(chǎn)生的懷疑。

    他復(fù)又嘆了口氣,迎著濃重月色,正準(zhǔn)備回去。

    突然間,房間里傳來一聲壓抑卻極度驚恐的聲音,“疼,好疼……”

    李文畔不知道里面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明明這里守衛(wèi)森嚴(yán),不應(yīng)該有人能潛入,他剛來的時候,里面的呼吸聲也沉重悠長,顯然是已經(jīng)入睡。也有可能是明宛突然起來,不小心磕到了。

    不論如何,都令人擔(dān)憂。

    李文畔連忙敲門,但是一直沒有人回應(yīng),他只能聽到明宛小小聲喊疼,仿佛特別恐懼。

    無奈之下,他只能強(qiáng)行破門。

    等到李文畔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李明宛還是躺在床上,但是滿頭大汗,盡管閉著眼,可整張臉仍舊發(fā)白害怕。他瞬間反應(yīng)過來,明宛可能是做噩夢了。也是他第一次養(yǎng)孩子,加上明宛白天的表現(xiàn)太正常,仿佛沒有怎么被嚇到,雖然有些害怕,可后面看起來也像是被安撫好了,所以他完全沒有想到作為一個小孩子,她是有可能做噩夢的。

    李明宛本身的靈魂是成年了,但也只不過是剛剛高考完,連學(xué)校都沒有出過的溫室花朵。不管是穿書,還是后來被拐賣,她自殘獲救,對明宛而言都是深深的陰影。她后來被收養(yǎng),到了新的環(huán)境,并不代表傷害就被抹去,只是掩蓋起來了而已。

    如果說這一切的經(jīng)歷是蟄伏的隱線,那么今天的火災(zāi)就是引子,重新將這一切點燃。

    她之前在睡夢中,本來就會做噩夢,但到了第二天,也許是真的遺忘,也許是選擇性的讓自己遺忘,她重來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也沒有在睡夢中這么明顯過,否則胡若弗不會看不出來。

    當(dāng)李明宛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臉上汗?jié)?,耳邊不斷傳來輕聲卻又焦急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

    她剛從夢中驚醒,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但是情緒中仍舊留存著心有余悸的滋味。只見她愣了片刻,才突然喘過氣來。

    李文畔見狀,從旁邊倒了杯茶水遞給明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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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李明宛臉上還帶著這段時日好不容易養(yǎng)出來的嬰兒肥,圓潤的小臉上驚魂未定,她怔愣了許久,才接過李文畔手里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咽下。

    清水入喉,連帶著腦子都清醒了起來。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意識慢慢回籠,看著李文畔關(guān)切擔(dān)憂的眼神,隱隱約約猜到可能是因為自己在睡夢中做了什么,才把李文畔引來。

    李明宛想說些什么,或者是解釋一下,但又好像沒什么好說的,無非就是夢見了當(dāng)初被拐賣的事情,驚懼害怕。可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她早就獲救,也得到了妥善安置,她不知道這件事還有什么好說的,她為什么還會因此而害怕。所以,喝完水后,房間重新陷入沉寂。

    在一片沉默中,明宛又忍不住心有惴惴,她開始猜測李文畔會想什么說什么,會不會失望的嘆氣……

    她害怕聽到嘆氣聲。

    然而,什么也沒有,看著低垂著頭的明宛,李文畔什么都沒有問,更沒有沉重的嘆氣,他只是非常非常溫和,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對明宛溫聲道:“早點睡,明天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嗎?”

    明宛沒有想到李文畔要說的就只是這個,她猛地抬頭看向李文畔,眼底清澈分明,卻又帶著一絲緊張和疑惑。

    看著這樣的明宛,李文畔大抵知道明宛是想不到要吃什么了,所以他索性道:“聽小何說明天早上食堂有rou包,要不然買rou包和豆?jié){怎么樣?”

    這年頭物資匱乏,大家很少能吃到什么好東西,但東西卻又都做的實在。

    比如食堂的rou包,別看是大鍋飯,可味道卻很好,rou都是手工剁的,料多實在。做白案的大師傅,是真有點東西,味道調(diào)的賊好,每次一有rou包,那香味都能漂出食堂,勾的人食指大動。

    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身體的影響,明明上一刻明宛還覺得很難過很害怕,抗拒將夢里的一切說出來,可這一刻聽見李文畔說食堂的rou包,她就生理性的咽了咽口水,像每一個自制力缺乏的小孩子一樣。

    她順應(yīng)心里面的想法,認(rèn)真點了點頭。

    這一刻的李明宛才有了點小孩子還有的情緒和模樣,看著她的神情,李文畔臉上浮起一點笑意,“好,那就買rou包和豆?jié){,你快點睡覺,明天早點醒就能早點吃上?!?/br>
    非常神奇,被李文畔這么一說,明宛竟真的感覺到了困意。她打了個哈欠,耷拉著眼皮,重新躺下去,慢慢的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而這一次,明宛沒有再被噩夢驚醒,她一覺睡到了天亮。

    一夜的休息,讓她的精神恢復(fù)了不少,但也更疲累了,因為昨天的那些傷口都在第二天發(fā)揮了它們的威力,開始讓明宛注意到了身上的疼痛。

    但比起渾噩的游離在世事外,能感覺到疼痛反而是件好事,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知道痛。

    她的桌子上放著暖水壺和鐵質(zhì)的保溫桶,因為不知道明宛會什么時候醒,食堂的rou包又太過搶手,晚了就買不到,所以李文畔很早便買好了,放在保溫桶里,等明宛睡醒了就能吃上。

    是的,今天的這份早飯不是秘書們打的,而是李文畔一大早起來去食堂排隊打的。他認(rèn)真的反思過自己,公事再如何重要,也不應(yīng)該理直氣壯的將自己身上的其他責(zé)任忘卻,時間雖然緊,可養(yǎng)孩子就是需要陪伴,他會盡力抽出時間照顧明宛,盡到一個父親的責(zé)任。

    明宛是他做決定收養(yǎng)的,他應(yīng)該擔(dān)負(fù)起這份責(zé)任。

    大不了就是少睡一點覺,為人父母,這是最起碼的。他既然收養(yǎng)了明宛,就一定要照顧好她,工作忙不能成為借口。

    李明宛并不知道這些,她還以為保溫桶里的早飯和往常一樣,是秘書叔叔打的。她起床洗漱穿衣,然后打開保溫桶。

    這是老式的保溫桶,部隊里好似也用的是這種,雖然沒有后來那么花里胡哨,但是保溫的效果仍舊很好。當(dāng)明宛拿起保溫桶里的rou包時,rou包還有點燙燙的。

    吃rou包最講究溫度,如果是剛出鍋的那種,雖然燙口,但是面皮軟乎,餡里帶著guntang的汁水,一點也不膩,反而滿嘴都是rou的鮮香。

    到了現(xiàn)在,盡管口感沒有先前那么好,可仍舊很好吃。在缺衣少食的年代,不管多肥的rou,人吃起來都不覺得膩。但李明宛是從現(xiàn)代穿來的,她吃進(jìn)嘴里,就知道大師傅的手藝是真好,真真正正的肥而不膩,調(diào)餡的功夫說不定是祖?zhèn)髅胤健?/br>
    等到明宛吃完rou包和豆?jié){,心情逐漸愉悅,臉上的神情都不自覺帶著笑。

    愉悅的一天,從一頓舒適的早餐開始,受早餐影響,好似身上的傷都沒那么疼了。

    昨天剛經(jīng)歷了意外,原本明宛應(yīng)該是驚魂未定的,作為一個學(xué)生,按理來說,她可以不用去上學(xué)。換成普通的小孩,肯定會理直氣壯的在家休息,畢竟明目張膽不上學(xué)的機(jī)會少有。

    但是一向?qū)W(xué)校興趣缺缺的李明宛,反而難得的想去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