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退休卷翻修仙界 第147節(jié)
五瓣小花帶著黃色的花蕊,和路邊的野花幾乎沒什么分別,葉熾不說,誰也不知道是大名鼎鼎的真言之花。這東西得老貴了,張有德看得雙眼冒光,想想自己要吃,又心里發(fā)苦。 他真的要吃么? 主人當(dāng)真會看著他吃下去么? 應(yīng)該不會,若是他把真相抖落出去,這一切的鋪陳不都白搭了么? 看著近在嘴邊的小白花,他下意識的開始四處逡巡,卻沒想到葉熾這人不講套路的,竟然直接把花塞進了張有德的嘴里:“不許吐,浪費糧食,要遭天譴的!” 張有德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但是那花瓣竟然入口即化,任憑他怎么扣喉嚨都扣不出來。 “嘖,真惡心啊。”扣什么扣,又沒有副作用,連靈力斗法都不收影響。葉熾把另外一朵洗了洗,塞進嘴里,然后對著周圍的人道:“問吧。” 柳扶風(fēng)扶額,微明還真是虎,說吃就吃? 萬一問她修煉功法,她也要說么? 濟云也搖頭,但吃都吃了,那就絕對不能浪費:“你和秘境之中的那個外表是巖石,內(nèi)里有腐蝕黏液的怪物是什么關(guān)系?” 葉熾:“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足夠了,濟云問完直接運力將葉熾拉到她身后,根本不給其他人逼問葉熾的機會:“難道這還不夠清楚么?真當(dāng)審問我劍宗是審問犯人么?” 都活膩歪了吧? 說完轉(zhuǎn)頭去問張有德,并用繩索將其捆住:“誰指使你抹黑微明和劍宗的?”不得不說,以大欺小還是有點爽的。 張有德眼珠子轉(zhuǎn)得跟陀螺一樣,思維非常清醒,就是嘴不聽使喚:“是……主人。” 季嵐風(fēng)跟著道:“什么主人,叫什么,有什么特征?” 張有德:“穿黑衣,不知姓名,許諾給我張家中品靈石五千,筑基丹五十枚,并其他天材地寶若干,助我張家晉升西遼二等世家。” 周圍一陣抽氣聲。 葉熾心里道了聲“果然”,就得沒那么簡單。 張家的背后之人詆毀自己,為了什么?看到濟云師伯袒護到底,又改成了要拉宗門下水?這恐怕是不得已為之。 自己名聲壞了,他們有什么好處? 濟云趁熱打鐵:“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張有德一張臉糾結(jié)的通紅,他拼命的不想開口,但仍舊沒有辦法:“目的是大腦袋花和葉微明,污蔑她,你們劍宗把她除名,我們就能報仇,就能得到大腦袋花。”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目的竟然是大嘴花,果然寶物誰都想擁有。 但是他們低估了劍宗對葉熾的袒護程度,也低估了葉熾本身的聲望。 濟云仍舊覺得沒有得到背后之人的有用線索:“就這?” 張有德:“劍宗偏袒葉微明,那就拉劍宗一起下水,總之,名聲這種東西壞了就是壞了,一旦聲譽有損,再想修復(fù)就是千難萬難,就算不能把葉微明如何,也能出出氣。” 他們是率先散播消息的,但后來傳的那么順利,還不是早有一些嫉妒葉熾的,人性如此,才會越傳越像樣子。 柳扶風(fēng)的拳頭都硬了,這種時候本來還輪不到她說話,但她忍不住了:“仔細(xì)描述你和你那位主人的見面和對話,你們有什么特殊的聯(lián)絡(luò)暗語么?下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濟云贊賞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等著張有德的回答。 誰知一個轉(zhuǎn)眼的功夫,張有德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一副說不出更多話甚至要死的樣子。 葉熾站了起來:“你怎么總是小瞧我的醫(yī)術(shù)呀,我會不開心的。” 濟云見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差點兒沒忍住破功,這是吃那花吃的吧,怎么像醉酒一般,平時可沒見微明露出此中神態(tài)過。 葉熾對著張有德點了幾下,張有德的癥狀立即緩解,并迅速變得紅光滿面:“啊,好難啊,怎么瘋都瘋不成!” 葉熾非常誠實的建議道:“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成呢,不過坦白的話多少能死得痛快點兒。” 季嵐風(fēng)等人繼續(xù)詢問,忽然間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 濟云喝道:“何必鬼鬼祟祟,既然來了,還不敢現(xiàn)身么?” 風(fēng)刃攪動過后,又恢復(fù)了風(fēng)平浪靜。 沒有人回答。 但,以他們?yōu)橹行姆畔铝艘粋€禁制,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 葉熾和柳扶風(fēng)立在張有德前后,季嵐風(fēng)控制著禁制在漸漸縮小。 只要不是太笨的,大概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有人來了,目的在張有德,而季家化神此時放下禁制,顯然是想捉住那個人。 甕中捉鱉,張有德不過是餌。 禁制之中,眾人神色各異。 忽然,平地起風(fēng),又是無數(shù)風(fēng)刃,其他修士又想看熱鬧又怕被風(fēng)刃傷到,等到有人見了血,場面終于亂了。 再看張有德,后頸處在汩汩冒血,已經(jīng)死了。 距離最近的葉熾和柳扶風(fēng)接住了幾道風(fēng)刃,只是風(fēng)刃不過是障眼法,那人要的是張有德的性命。 場面更亂了。 “西北方!”一直隱匿在四周的季家另外兩名化神出手了,張有德雖死無礙,動手之人的位置已經(jīng)暴露了。 霎時間,那些在秘境開啟之前就趕來的各路高手蜂擁沖向西北方。 葉熾和柳扶風(fēng)也跟了上去。 各色靈光和千絲萬縷的黑色邪氣斗法在一起。 那黑色邪氣越繞越多,漸漸成了一個毛線團,其中間或露出鶴卿的面容來,他似乎在rou身本體和邪氣之間轉(zhuǎn)換的有些痛苦和不熟練,面部表情過于猙獰。 柳扶風(fēng)和葉熾不遠(yuǎn)不近的看著:“這么多化神,就不信拿不下一個邪修!”她轉(zhuǎn)頭去看葉熾,十分肯定的道:“原來,你拿出真言之花是為了逼出邪修,值了。” 葉熾與她相視一笑。 誠然如此。 她多少有點自負(fù),別人如果冤枉她,她可能會覺得別人都是大蠢驢,這點兒淺顯的邏輯都看不出來,她怎么會給蠢驢證明自己;再者,只要宗門只要她的朋友們相信她,其他人怎么看其實無所謂。 能讓她和宗門自證清白的人和事,還不多。 區(qū)區(qū)一個張有德更是不配。 現(xiàn)在耗費了兩朵花,把鶴卿逼出來,才算值了。 “不好!他要跑!” 第144章 云芝秘境(十) ◎不就是個破‘火’字么?◎ 這是個陰天, 但以他們的目力,黑色的霧線仍舊十分顯眼。 鶴卿竟然完全脫離了rou身,徹底化作無數(shù)的絲絲縷縷, 雖然攻擊力因為分散而降低但靈活度倍增, 而且,分散在逃跑的時候也是優(yōu)勢。 化神們雖有移山倒海之能,于細(xì)微處卻不一定能落得到好。 看那樣子, 只要有一絲黑霧跑掉, 鶴卿的實力會大不如前,但不會真正的隕落。 這就是邪修的舍與得。 舍不得rou身跑不掉,舍棄了rou身, 攻擊力也會隨著四散的邪氣分散開來。 看著隨之分散的化神和元嬰們,葉熾開始穿針引線。 本源生機順著她的指尖漸漸流瀉, 淺綠色的一條,比發(fā)絲還要細(xì), 似乎一陣風(fēng)都能吹散了, 但眨眼的功夫,發(fā)絲已經(jīng)穿過了加強版的老奶奶的繡花針。 柳扶風(fēng)看不明白。 而后就看到無數(shù)條淺綠色的絲線開始去追擊那些黑色的絲線。 它逃它追,它插翅難飛? 本來以為會是兩種顏色的絲線互相纏繞角力、此消彼長的狀態(tài),但實際不然。 那黑色的根本不敢和綠色的正面較量。 像是十方連同他手底下那幾個用人祭刑罰命名的護法,因為有或多或少的本源之力, 加上那時候葉熾的本源生機剛剛萌芽, 并不會使用,兩者之間才能角力。 但鶴卿這種臨陣倒戈的邪修, 邪術(shù)是不少, 本事也不小, 能讓化神們束手無策, 但他能夠使用的邪力和本源邪力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實話實說,就算他有心向邪,也算是混得比較好的,但仍舊不夠資格獲得邪神的本源邪力。 若是他不放棄本體rou身還好,還有機會能以化神修為壓過葉熾。 但他偏偏想要金蟬脫殼,這就不能怪葉熾動手了。 鶴卿:rou身打不過一堆化神,舍棄rou身又打不過本源生機,好氣啊! 葉熾:你有本事污蔑我,你有本事別跑啊! 你追我趕之間,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原本四散在各處的黑色絲線被綠色絲線逼.得無處可去,最后又聚集在了一起;到最后,綠色絲線竟然形成了一個簡單的困陣,將所有的黑色絲線困住了。 老奶奶的繡花針回到葉熾手中。 葉熾看著諸位化神問道:“絞殺么?似乎審問不出什么來。” 就鶴卿這半吊子的轉(zhuǎn)換本領(lǐng),恐怕也難再凝聚成人形,那無論是搜神還是喂花,都行不通了,不如直接殺了干凈。 幾位化神開始商議,黑團卻還在掙扎,無數(shù)黑色的絲線聚集在一起,力量也再度匯聚,又變換成各種模樣,銳利的刀和劍,想要沖破困陣。 那陣法不難,也就是個區(qū)區(qū)五品困陣,但撞上去就不簡單了。 等化神們商議好,要找個好日子將邪霧絞殺,以正視聽,給這些年間松散新成長起來的年輕修士們一個警醒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黑霧的大小只剩下原本的三分之一了。 葉熾撓頭:“不怪我,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每撞一次禁制,接觸到本源生機之后,黑霧就減少一絲,撞得多了可不就越來越少…… “咳咳!”濟云清了清嗓子:“要不算了吧,留影石都記下來了,就直接絞殺了吧。” 其他化神:不然還能怎么樣呢? 越撞越小的黑霧看上去可憐極了,就算要找個大日子好好送他上路,也沒什么威懾力了;而一邊正在喝水的葉熾,怎么看怎么兇殘。 本源之力,果然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