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退休卷翻修仙界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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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玄度再度定位,然后紅著臉跑了回來:“還真是弄錯了。” 月出從來沒有這樣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人間的街道上,看什么都好奇,陸晏舟提議道:“問題不大,反正時間尚早,不如先飽餐一頓?” 這個提議換來了另外兩人一魚的一致贊同。 他們在一個餛飩攤找了個位子坐下,攤主是個老婆婆,手上和臉上都帶著歲月的溝壑,給他們端來餛飩的則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小女梳著雙丫髻,舉著比自己臉還要大的碗,靦腆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客官們請慢用。” 月出一邊吃一邊用余光去看她,兩人目光偶爾交匯,又迅速的錯過眼去,葉熾笑著道:“想交朋友了?” “沒有。”餛飩熱氣騰騰的,月出并不著急吃:“她手里的娃娃好看。” 三人一起去看那個娃娃。 是一個三彩的泥娃娃,高聳夸張的發(fā)髻,彎彎的眉毛點(diǎn)墨的眼,嘴角和眉毛一樣彎,穿了一身石榴紅的曲裾,大小和磨喝樂差不多,正好適合在手里把玩。 初春的午后,恰是一天最溫暖的時候,小女孩就坐在這樣溫暖的光里,她的手在摩挲泥娃娃的時候,手背上還能看見清晰的小坑,這是一雙又軟又胖的小手,在這雙手的撫摸下,那娃娃原本呆板木訥的表情竟顯得無比生動。 第95章 三更雪(九) ◎銅鏡上照出恍恍惚惚的人影◎ 葉熾心里忽然一陣發(fā)毛, 明明很暖和的天氣,雞皮疙瘩卻都起來了。 其他人也擱下筷子。 正在包餛飩的老婆婆從里間走出來,見四碗餛飩幾乎沒動, 高聲勸道:“諸位客官, 別看老婆子這攤子小,可我這餛飩啊,在附近十里八村也是數(shù)得上號的!不信你們?nèi)ゴ蚵牬蚵? 這遙山鎮(zhèn)的美食, 我曹婆婆餛飩絕對算得上是獨(dú)一份!你們不吃,可是會后悔的。” 葉熾:“那請問婆婆,附近還有什么村子?” 曹婆婆如數(shù)家珍:“盤山灣、盤嶺村、王五兒甸……那可太多了!” 葉熾便道:“那您也是這邊兒的老人了吧?在這里開店有些年了?” 曹婆婆擦了擦手, 掛滿褶子的臉上帶著些許感慨:“那當(dāng)然,我這店算一算……開了也有七八年了。” “這么多年, 都是您一個人支撐著攤子?怪不容易的。” 曹婆婆臉上露出憨厚又滿足的笑容:“確實(shí)不容易,不過這人活著, 干什么又是容易的?對了, 我看小郎君你年紀(jì)輕輕,這是要打哪兒去?” 葉熾謊話連篇:“來投親,我有個表姐嫁到這里來了,好幾年都沒會娘家,也沒有個信兒, 我姨丈姨母便讓我來看看。” “唔, 竟是如此。”其他的攤位上都空著,曹婆婆干脆在他們鄰桌坐下:“還以為你們是來求仙緣呢。” 這話并不算奇怪, 遙山鎮(zhèn)地處北域和東海交界之處, 隸屬于玄天劍宗轄管, 所以這里是修仙界, 這鎮(zhèn)子上的人自然知道修士的存在,但曹婆婆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股自豪。 葉熾便順桿問道:“莫非,婆婆家出過神仙?” 果然,曹婆婆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她看了一眼正在玩娃娃的孫女,眼睛笑成一條縫:“竹月她爹就去做神仙去了!入的是那個玄天劍宗!聽說呀是非常了不起的大門派呢。” “咳咳!”陸晏舟差點(diǎn)沒嗆死。 原來這是同門的家屬?此時再看曹婆婆和小女孩就有幾分親切了。 這回?fù)Q了陸晏舟來問:“那婆婆可知道幾年前,這鎮(zhèn)子上鬧鬼的事兒?”算一算,從江師姐接任務(wù)開始算,已經(jīng)三年出頭了。 曹婆婆“嗤”了一聲:“那不可能,咱們鎮(zhèn)上啊太平著呢,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曹婆婆又勸:“餛鈍都涼了,快嘗嘗!” 葉熾幾人下意識去看小女孩手里的泥娃娃,但是現(xiàn)在再看,已無半點(diǎn)詭異蹊蹺之處,仿佛之前的那一眼是錯覺一般。 “我們還不餓。”葉熾付了錢,又招呼其他人:“走了,還有急事呢。” 出了鎮(zhèn)子,一直走出好遠(yuǎn),幾人才停下來。 “到底哪里不對?有不對的地方么?” “說不上來,就是渾身上下毛毛的,我以為是我看錯了。” 眾人一起去看玄度:“你的感應(yīng)是不是應(yīng)該更強(qiáng)一些?” 玄度聳肩:“要是能感應(yīng)出來,我早就說了。” 陸晏舟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天黑之后再進(jìn)去看看這鎮(zhèn)子,還是先去你新定位的方向看看?” 玄度想了想:“時候還早,要不先去那個方向看看?” 葉熾面色有些凝重:“行。” 師姐究竟去了哪兒,竟一直沒有消息。 陸晏舟安慰道:“別擔(dān)心,江師姐那么兇,就是厲鬼見了都怕三分,再說了,魂燈不是好好的么?也許她是完成了任務(wù)又去其他地方游歷了。”這對修士來說,實(shí)在太平常不過了。 葉熾點(diǎn)頭。 最終,按照舍利指引的方向,他們來到一個破廟。 不知為何,眾人忽然松了一口氣。 舍利指向寺廟,合乎邏輯,合情合理。 看上去,破廟原來的占地面積還不小,前庭靠南的一側(cè)屋檐已經(jīng)塌了,瓦片堆了一地,原來做房梁的木頭發(fā)出一陣腐朽的氣味,他們從北側(cè)完整的那邊走入手,一眼便看到原本該供奉佛像的位置,只余下一個空蕩蕩的神龕。 玄度剛抬腳進(jìn)去,一群烏鴉撲騰著從里面往外飛。 他走在最前面,也承受了最多的蜘蛛網(wǎng)和灰塵。 陸晏舟見月出不想往里走,以為她是嫌臟,便放了一個滌塵決,那些浮灰浪塵總算沒有那么張狂了,勉強(qiáng)可以下腳。 月出卻捂住鼻子:“太臭了。” 她直接退了出來。 葉熾跟在玄度后面,看著他手里像是探測器一樣的舍利,正在瘋狂的冒光,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太奇妙,好多事情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誰能想到舍利還有這個用途? 外面春光明媚,內(nèi)里很是陰沉,斑駁的幡子已經(jīng)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隨風(fēng)飄動起來呼啦作響,兩人繼續(xù)往前,忽然聽到一聲尖叫。 陸晏舟心道不好:“是月出!” 他跑了出來,葉熾和玄度也跟了出來,最后在后殿找到了月出。 月出臉色煞白,難掩慌張:“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哥哥說了,一驚一乍會讓人覺得不穩(wěn)重,她都幾百歲了,可不能做咋咋呼呼的魚,剛才實(shí)在是嚇壞了。 葉熾沒說話,不過有時候動作比任何話語都有用,陸晏舟不敢唐突了月出,葉熾?yún)s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剛才遇到了,還是看到了什么?” 月出的呼吸還有幾分不平:“不是……我沒看到什么,是什么看到了我。我感覺被什么盯住了,太可怕了,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從來沒感受過這么恐怖的氣息和注視,就那一瞬,我感覺我的魂兒都要飛了。” 葉熾拍了怕她:“沒事了,我們都在。” 既然有不干凈的東西,還是找出來才能克服恐懼。 寺廟探查了還不到一半,既然后殿也有門,不若就從后面進(jìn)去。 還是玄度打頭,葉熾拉著月出走在中間,陸晏舟斷后。 葉熾感受到月出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但是經(jīng)過之前的事,她可能更害怕自己一個人。 腳下并不是很平整,他們像是走在一個圓拱形上面,中間高兩邊低。 前頭,玄度的腳忽然撞上了什么,他蹲下來查看:“是塊木頭,爛了。” 他把木頭踢開,一抬頭,發(fā)現(xiàn)前面的隔斷似乎映著他的影子,下意識的擦了擦,這才發(fā)現(xiàn)正前方一整片隔斷,都是銅鏡。如此巨大的一面鏡子,因?yàn)樘脽o人打理,鏡面上落了灰,才會被疏忽遺漏。 他也去過不少佛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構(gòu)造:“這可能不是寺廟。” 陸晏舟在后頭問道:“那是什么?” 玄度:“說不上來。” 就這會兒的功夫,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 西邊飄來低低的烏云,像是夏天暴雨即將來臨前的樣子。 玄度點(diǎn)上燈,銅鏡上照出恍恍惚惚的人影,三人一魚,雖然模糊,但一個都沒落下。 然而,他們走得快,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們離開之后,那模糊的影像還留在鏡子上。 “過了這處隔斷就是前廳。” 他們腳下不停,果然,繞過隔斷又回到了原來從前頭進(jìn)的地方,也算是把這處廟宇勉強(qiáng)探查完。 大雨傾盆,房梁上有的位置開始漏雨,瓦片被雨水敲得的“個楞個楞”響。 陸晏舟站到破破爛爛的屋檐下,看著雨幕已經(jīng)成了珠簾:“這是春天能下出來的雨?又急又密,簡直像是在攔人。” 攔什么人? 自然是他們幾個人。 這地方有點(diǎn)邪乎,月出又害怕,他們本意也沒想在這里停留,但現(xiàn)在反倒像是不得不在這里避雨了。 葉熾放出靈舟:“虧你還是個修士,這點(diǎn)雨算什么?都上來。” 等幾人依次上了靈舟,心里都是一松。 還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踏實(shí)。 說起來,當(dāng)年他們探查清水鎮(zhèn)的時候,膽子就不算大,而且膽子這東西其實(shí)和修為沒關(guān)系。 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感覺天氣也有些涼,葉熾從系統(tǒng)換了春運(yùn)三件套,泡面、火腿腸和鹵蛋:“來來來,都熱乎熱乎。” 月出的臉還沒緩過來呢。 反正時間還有大把,這破廟又跑不了,還是茍一茍的好,小命只此一條,發(fā)現(xiàn)不好就不要急著往前湊啊。 靈舟載著他們停在了距離寺廟和遙山鎮(zhèn)至少有一百里的位置。 雨已經(jīng)停了。 葉熾現(xiàn)在不缺錢:“直接睡靈舟吧,不用下去搭帳篷了。” 就算雨停了,也濕漉漉的。 玄度等人答應(yīng)下來,陸晏舟道:“今晚我守夜。” 葉熾:“行,那我們?nèi)ニ恕!?/br> 中型靈舟足有六個房間,住四個人綽綽有余,因?yàn)樵鲁鲇行┖ε拢詈蟾~熾進(jìn)了一個房間,玄度去了她們旁邊的房間,陸晏舟一個人留在吃飯的小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