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深情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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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真的累慘了,車子開到夏家別墅,她依然沒醒。 陸紹越小心翼翼地將人抱進去,傭人們看見這幕場景有些躊躇。 夏悠悠最近的狀態她們都有目共睹,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但是任由陸紹越將她抱進她的閨房,她們又不敢做這個決定。 陸紹越低聲說道:“你們隨便一個人隨我來,我放下她就離開。” 傭人連連點頭,走在前頭,引領著陸紹越去了夏悠悠的房間。 傭人想開燈,被陸紹越制止了,她現在對外界很敏感,環境稍有變化,就可能察覺。 借著走廊里微弱的燈光,陸紹越將夏悠悠放到床上,只是當他準備抽回自己的手時,夏悠悠的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纖長的睫毛動了幾下,他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陸紹越沒動靜了,夏悠悠情緒很快便穩了下來。 傭人看見這幕,偷偷去拭淚水,夏悠悠其實心很大,睡眠質量也很好,從來不會因為什么事情而失眠,但是最近她經常睡不著,還會像游魂一樣在客廳里閑逛。 能安穩地睡幾個小時都成了奢望。 陸紹越一邊拍撫著夏悠悠,輕輕地哄著她,一邊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又給她掖好被子后,陸紹越才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他在別人面前向來是冷峻的面容,傭人連正眼都不敢看他,關上房門后,小聲說道:“麻煩陸先生了。” 陸紹越將自己的名片遞給傭人,淡漠地開口:“如果家里有事,打我這個電話。” 傭人小心翼翼地收好后,應道:“我知道了。” 陸紹越的視線在房門上輕輕掠過,便朝樓下走去。 等他坐進車里,眉宇間迅速地散開陰郁,撥了個電話說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得讓他們知道做墻頭草的下場便是一無所有。” 掛了電話,陸紹越扯開襯衫領口,煩悶扼得他呼吸很是急促。 微微垂眸又看見了胸膛處那片已經干涸的淚痕,眸色頓時陰沉了幾度。 鼎越的事情全權交給了賀元洲,他一個閑賦掛名總經理,累得夠嗆,終于殺上了門。 陸紹越剛洗過澡,深藍色的睡袍松垮,隱約露出一片健碩結實的胸膛。 賀元洲看見這副香艷的畫面,眸色微閃,陸紹越冷冰冰地說道:“我挖了你的眼睛。” “是你自己不知檢點,穿成這樣,還怪我多看了?” 陸紹越緊了緊系帶,對著電腦快速地瀏覽屏幕,賀元洲悄悄地挪過去,目測能力完全不如他,還沒看清是什么,已經被他翻過去了,干脆作罷,涼颼颼地說道:“你是想入贅了夏家了是吧?鼎越的事情全部丟在一旁,一門心思都在悠悠身上。” “不是你說的,要趁著女人最虛弱的時候,給予溫暖,她很容易感動的嗎?” “你少拿我的話來反諷我,你的手段我自愧不如。” 陸紹越的目光始終在電腦屏幕上,面容沉穩,不見絲毫情緒變化。 賀元洲好奇地問道:“你在看什么啊?” “潘琴雪那個寶貝兒子的風投公司。” “你要搞垮他?”賀元洲忽然摩拳擦掌興奮了起來。 眾人只知陸紹越是在近幾年忽然竄出來,其實他在大學期間便是風投的高手,幾個大項目都是在他的手上做成的,只不過那時候他籍籍無名,連掛名的資格都沒有。 陸紹越并未回答賀元洲的問題,又是瀏覽了十幾分鐘,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的蓋子。 賀元洲笑嘻嘻地請求:“讓我也參與一份唄,好久沒跟你玩這套了,心癢。” 陸紹越寡淡地瞥了他一眼,開口道:“你如果想不務正業的話,將辭職信交給我就行了。” 賀元洲忿忿不平道:“你以為我不敢?沒有了我這個任勞任怨的打工仔,看你哪有時間去討好你未來老婆。” “我要速戰速決,要是能趕在夏氏股東會議前給他一重創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一周后便是股東大會了,這么短的時間??”賀元洲驚愕得目瞪口呆。 “應該沒問題,所以這周,你別煩我。” “我煩你??陸總,你有沒有良心啊?你自己不顧鼎越就算了,還將兢兢業業的我說成這樣?你不會于心不忍嗎?” “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放你半年假可以了吧?現在,out。” “這還差不多。”賀元洲總算滿意了,頓了頓,又不死心地問道:“真的不能讓我參與其中?” “你會拖后腿。”陸紹越冷漠臉。 賀元洲如遭晴天霹靂,他的能力也是杠杠的好嗎?只不過微弱于他而已,就這樣被嫌棄了。 就在這時,陸紹越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顯示著沒存的座機號碼。 他將手機接通,放在耳邊,淡淡地問道:“哪位?” “陸……陸先生,悠悠她……她似乎發燒了,額頭很燙,人也迷迷糊糊的。” 陸紹越眉宇緊擰,囑咐道:“叫家庭醫生了嗎?我現在過來。” 掛了電話,賀元洲也是一臉肅靜:“悠悠病了?” “嗯。你走的時候幫我鎖門。” 陸紹越回房換衣服,賀元洲小聲呢喃:“堂堂陸總淪落到做二十四孝保姆了。” 等陸紹越驅車到夏家別墅時,醫生已經看完了夏悠悠,似乎是在等他前來。 陸紹越問道:“情況怎么樣?” “應該是這陣子壓力太大了,又沒休息好,導致身體負荷過重才發燒,藥物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還是不能思慮過多。” 陸紹越面色沉郁,現階段讓她別想太多,怎么可能? 一個傭人匆匆忙忙從樓上跑下來,慌里慌張地說道:“悠悠剛吃了藥,就吐了,看她很難受。” 醫生回道:“發燒嘔吐是正常現象,但是一定要及時補充水分,脫水就麻煩了,最好先熬點清粥讓她填填肚子,如果一小時后,溫度還是沒有退不下,再喂她吃顆退燒藥。” “廚房已經在熬了。” “如果吃了藥又吐了,溫度還是不退怎么辦?”陸紹越面色凝重地問道。 “退燒藥不能吃得太頻繁,只能先采取物理降溫。” “我上去看她。”陸紹越語氣略顯急迫。 “陸先生還請等等,悠悠的衣服都吐起來了,正在給她擦身體換衣服。”傭人為難地說道。 陸紹越的步伐驀地頓住,挺拔頎長的身軀立在樓梯處。 約莫十來分鐘后,有個傭人拿了一個簍子下來,說道:“好了。” 陸紹越修長的雙腿直接兩階樓梯跨上去,瞬間身影就消失在樓梯口。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夏悠悠的床,她躺著沒動,深栗色的卷發凌亂地鋪在枕頭上,還有小部分落在白皙的肩膀上,病容讓她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陸紹越坐在床沿,伸出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還是guntang,臉頰也燒得紅撲撲的。 似是感覺到了觸感,夏悠悠眼皮動了動,半睜開眼眸,視線朦朦朧朧的,只看得見大概輪廓,開口后嗓音沙啞得厲害:“陸紹越?是你嗎?” “是我。” “你怎么在這里?” “你發燒了。” “哦,怪不得感覺腦袋這么重。”夏悠悠語氣很淡,沒了以往的嬌氣。 “想不想喝水?” “嗯。” 她的喉嚨火辣辣地疼,就像有人在用刀子鋸它一般。 陸紹越試了水溫,手臂穿過夏悠悠的后頸,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上半身,將杯沿抵在她的唇邊。 夏悠悠喝水喝得很急,像是干渴的沙漠旅人忽逢綠洲般,瞬間就喝了大半杯水。 潤了潤嗓子后,夏悠悠被燒得迷糊的意識漸漸地清醒了幾分,睜開眼睛,看著明顯洗過澡的陸紹越,問道:“幾點了?” “十二點多。” “半夜?” “嗯。” “你不必特地趕過來,你又不是醫生,幫不了什么忙。” “起碼還能喂你喝水。”陸紹越從善如流地回道,將杯子置于一旁。 夏悠悠微揚嘴角:“那你也太大材小用了。” 傭人將清粥端上來時,陸紹越又從容地開口:“我來。” 傭人看了眼夏悠悠,她微微頷了頷首,傭人便將粥交給了陸紹越,不忘說一句:“還比較燙,陸先生小心。” 夏悠悠看傭人一副擔心陸紹越不會伺候人的模樣,頓時有些想笑。 她其實也沒想到他的動作那么嫻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以前真沒這么對待過別人? 陸紹越面容沉穩,很是熟練地將清粥的上面一層刮過來,微微吹了下,遞到夏悠悠的嘴邊,柔聲說道:“試試溫度。” 夏悠悠的眼瞼眨了眨,動容地開口:“陸紹越,我得告訴你,你的分數在蹭蹭蹭地往上漲,高興嗎?” “要是用照顧生病的你來加分,我倒不稀罕這些分數了。” 夏悠悠含了一口清粥,眉頭微蹙道:“淡而無味。” “你剛吐過,先將就一下,等你好點了,再讓廚房做好吃的給你。” “我想吃你做的蛋糕。” “好,你有什么愿望,我都滿足你。” 夏悠悠眼眶又有些酸澀,她的愿望簡單得很,只希望家人能平安無事,但是這要求對于陸紹越卻是天大的困難,她不能強求他滿足她。 陸紹越又舀了一口粥喂她,沉啞地保證:“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夏悠悠破涕為笑:“陸總還是不要隨便許諾我比較好,否則實現不了,我可是會打你的哦。” 陸紹越笑了笑:“我對你從來是一諾千金。” 夏悠悠微怔,吃了半碗粥后,才輕聲回應:“我愿意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