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深情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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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明顯。 江溫書見夏悠悠緊張地將手機收好,才回夏老太太的話:“奶奶,木木找我玩,我們正約時間跟地點呢。” 夏悠悠忍不住又想罵陸紹越,還害她要向夏老太太撒謊。 江溫書眉頭微微鎖緊,但也沒拆穿夏悠悠的話。 陸紹越也已經將手機收好,又開始慢條斯理地品嘗這頓豐盛的晚餐。 夏硯章將餐桌上的一切小動作看在眼里,不置可否。 今天的晚餐總體來說還是賓主盡歡。 江溫書是夏悠悠主動邀請的,自然由她送人,夏老太天樂見其成,又吩咐了夏硯章去送陸紹越。 其實都是一個門口,誰送誰都差不多,最終還是四人一起到了門口。 夏悠悠刻意拉開跟陸紹越的距離,將江溫書送到車旁后,關切地說道:“開車回去小心。” “嗯。”江溫書看了眼陸紹越的方向,又說道:“下星期我的演奏會你一定要來。” “放心,我肯定支持。”夏悠悠露出一抹明艷的笑。 江溫書先上車離開,夏悠悠轉身回去的時候,陸紹越的輪椅橫在她面前。 她繞開,他又故技重施。 將輪椅玩出了漂移的味道。 夏硯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屋了,門口只剩了他們兩個。 瀲滟的燈光暈染開來,襯得陸紹越的面容輪廓柔和了不少,他磁性的聲線在靜謐的夜晚響起:“他喜歡你,你還捧他的場,不怕他誤會?” “你不要將自己齷蹉的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遲鈍,他這副溫吞的模樣才是最可怕的,借著朋友的距離行不軌之圖。” 夏悠悠氣極反笑:“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誰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跟我做朋友,結果呢?” 陸紹越淡定自若地說道:“所以我比你了解他的目的,演奏會什么時候?我陪你一起去。” 夏悠悠俾睨地看了他一眼,輕嗤道:“誰要跟一個卑鄙狡詐的衣冠禽獸一起聽演奏會?先把照片刪了再來跟說話。” 陸紹越輕笑:“我把照片刪了,你怕是連話都不會跟我說了吧?” “你猜。”夏悠悠狡黠地笑道。 “干脆我今天把照片發到朋友圈,公開我們的關系好了。” 夏悠悠的笑容僵在臉上,憤懣道:“陸紹越,你真是刷新我對你認識的下限。” “嗯,這可能才是真正的我。” “滾開。”夏悠悠繞開陸紹越,就往屋內走。 陸紹越漫不經心的話再次傳入夏悠悠的耳朵里:“記得將時間發給我,我來接你,當然我自己也能查到,只不過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夏悠悠懶得理會他威脅的話,徑自進了屋。 陸紹越嘴角輕勾,被他的助理扶著上了車,吩咐道:“查查江溫書的行程,什么時候離開都城?” 雖然看得出夏悠悠對他沒那個意思,但是他留在都城,看著礙眼。 第33章 夏悠悠對于感情這塊還是挺敏銳的, 除了在陸紹越身上栽過一回。 她那天對陸紹越的話嗤之以鼻,但其實能覺察到江溫書對她可能有好感, 再加上夏老太太的極力撮合,為了避免誤會,她邀請了林詠慕一起去聽演奏會。 兩人在位置上坐下不久,音樂廳內的燈光就暗了下來。 夏悠悠對小提琴有限的知識都源于江溫書, 但是不妨礙她對美好聲音的欣賞。 一曲完畢, 她身旁的位置才有人落座,晦暗的環境依然能辨別出這人的行動困難。 忽然夏悠悠像是察覺了什么,偏過腦袋一看, 來人俊美的面容正掛著一抹淡笑。 果然是陸紹越。 “你來干嘛?”夏悠悠壓低了聲線問道。 陸紹越的視線在她旁邊的林詠慕身上逗留了片刻, 眸底閃過一絲促狹,沉聲回道:“陶冶情cao。” 夏悠悠:“……” 她正襟危坐, 沒理會陸紹越忽然的出現。 陸紹越見她看得認真,于是挨近她的肩膀,溫熱濡濕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頸項,沉啞地開口:“悠悠,你聽得這么認真,懂小提琴嗎?” 夏悠悠面不改色地說道:“比你懂。” 陸紹越玩味地笑道:“你確定?” 夏悠悠不禁回想起了上回打臺球的事情,這個流氓似乎對什么都天賦異稟,她懶得跟他杠, 慍怒地低語:“你要是不想聽就出去,不要一直打擾我,而且你這種行為是對演奏家的不尊重。” 陸紹越慵懶地說道:“好, 尊重你那位演奏家同學。” 陸紹越倒是坐好了,擺出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樣,修長的手指在腿上有節奏地敲打著,搞得跟個行家似的。 夏悠悠的心情卻被破壞殆盡,本來她就不是很懂得欣賞小提琴,現在身旁還多了陸紹越的存在,越發覺得時間難熬。 整場演奏會除了開頭的那個插曲,陸紹越都規矩得不像話,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來享受這場聽覺盛宴。 期間她視線瞥過去看了幾次,他都用一副“我有打擾到你嗎”的表情回視她,倒顯得她像個破壞氣氛的人了。 演奏會結束,掌聲響起,燈光亮起。 夏悠悠拿好事先準備的鮮花,正準備前往后臺慶賀江溫書演奏會的成功,就被陸紹越頎長的身軀給困在了座位上。 暗藍色的西裝筆直挺括,暗紋藏在縱橫交錯的絲線里,渾身透著矜貴的氣質。 除了單腳離地。 夏悠悠之前覺得陸紹越這個人冷靜得過了頭,連感情都要算得毫厘不差,可是這陣子的行為又完全打破了她的想法,為了夏硯章以身犯險,坐著輪椅去她家,現在又瘸著一條腿來聽演奏會。 表現得像在爭風吃醋,可是他根本不是這樣的性格。 就在夏悠悠怔愣的時刻,陸紹越已經貼近了她的耳畔,那股帶著熱氣的呼吸不斷地噴打在她的臉頰,低啞地說道:“拿著鮮花送給對你有企圖的男人,你的心真大,深怕他知道自己沒機會嗎?” 夏悠悠真想拿那束鮮花砸在陸紹越的腦袋上,冷嗤道:“我都表現得這么明顯,你沒機會了,你怎么還窮追不舍?” 陸紹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拿我跟他比?我們在你心里的地位都不是一個階梯的。” “你真是自戀得讓我覺得你可憐,活在自己虛構的世界里。” 陸紹越的虎口頂著夏悠悠的下巴,指腹在她白皙嫩滑的臉蛋上輕輕摩挲,營造出一種曖昧繾綣的氛圍。 夏悠悠抬起膝蓋警告道:“這么狹小的空間,不知道陸總還能不能成功避開。” 陸紹越輕笑道:“你怎么就這么看不慣我的下半身?三番兩次地要傷它。” 夏悠悠驀地面紅耳赤起來。 誰看不慣他的下半身了?關她什么事?要不是女性的力量天生弱于男性,她用得著攻擊他脆弱的部位來尋求解脫嗎? 一旁的林詠慕羞赧地低垂了腦袋,離開不是,留下也不是。 趁著夏悠悠不防,陸紹越奪過她手里的鮮花,丟到林詠慕的懷里,面色如常地開口:“麻煩林小姐將這束鮮花送給今天的演奏家吧,悠悠就不去了,她得攙著我。” “誰要攙著你?”夏悠悠不爽地反駁。 “你忘了我這腿怎么受傷的?”陸紹越漫不經心地反問,頓時噎得夏悠悠無言以對。 林詠慕拿著鮮花,礙于陸紹越強大的氣場,硬著頭皮問夏悠悠:“悠悠,那么我把鮮花給溫書送過去?” “好,替我跟溫書說聲抱歉。” 等林詠慕的身影離開了,夏悠悠鼓著腮幫子,惱怒地睨了陸紹越一眼。 陸紹越厚著臉皮將手臂架在夏悠悠的肩膀上,雖然隔著衣服,可是也幾乎稱得上肌膚相貼,夏悠悠面色微燙,沒好氣地開口:“你腿瘸了就該在家里待著。” “不在你眼前晃蕩,怎么勾起你的內疚感?” 夏悠悠:“……” 簡直厚顏無恥。 陸紹越一米八五的身高,足足比夏悠悠高出了一個腦袋,男人的骨架又重,夏悠悠這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里攙得住,兩個人走得歪歪斜斜,還沒走多久,她就得停下歇一歇。 夏悠悠委屈地控訴:“你有幾斤啊?怎么這么重?” 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肩上。 “142斤。” 夏悠悠小聲嘟囔:“怪不得這么重,都快是我的兩倍了。” “你——瘦骨如柴。” “陸總,這叫身材苗條。” “你頂多85斤吧?” “你怎么知道?” 上回她稱體重,正好是84.9斤。 “別忘了我又抱過你,又背過你的,心里大致有個數。” 夏悠悠臉頰暈染開一片緋紅,輕嗤道:“陸總似乎缺乏對‘輕薄’的認知,才會面不改色地說出這樣的話。” “我道歉,對不起。” 這人認錯認得太快,害得夏悠悠沒了發作的余地,只能淡然地開口:“認錯認太多了,會顯得誠意不足。” “夏大小姐真難伺候,認錯也是錯,不認錯也是錯。” “你想說我蠻不講理嗎?” “哪敢?” 退場時人流擁擠,夏悠悠攙著陸紹越走路本來就前進困難,還得注意著臺階,一個不小心就被人推搡了下,膝蓋險些跪在臺階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