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深情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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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悠悠乖巧地應了聲。 夏硯章冷漠地看著陸紹越,說道:“陸總,悠悠心性不定,做事可能容易出格,但是你不同,你沉穩內斂,很清楚普通男女之間該保持適當的距離,尤其你們兩個人的身份還不一般,做任何事情更容易被放大,從昨晚開始你們倆的事跡就傳得沸沸揚揚了,你應該也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 “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陸總故意放任這種無稽之談甚囂塵上?否則你今早就不會再次來到這間房了。” “因為她昨晚的狀態并不好,我只是想來確認一下而已。” “我該替悠悠謝謝你的關心嗎?” “不客氣。” 夏悠悠以驚人的速度換好了衣服,所幸酒店服務齊全,還貼心地備了衛生巾,雖然不是她一貫用的牌子,但是也比沒有好,以免要勞駕外面的其中一人幫忙,而那是她極度排斥的結果。 夏悠悠出來后,倒沒看見什么劍拔弩張的場景,就是覺得氣氛冷得如置冰窖。 “大哥,可以走了。”夏悠悠輕聲說道。 夏硯章站起身,沉聲開口:“對了,奶奶昨天跟我說,今天他的老戰友跟他的孫子要來我們家拜訪,叮囑我們務必要回去吃飯。” “鴻門宴?” 聽到“孫子”二字,就讓人有不好的聯想。 “相親宴更合適。” “大哥,饒了我吧,我才二十三歲,完全不急好嗎?” “又沒讓你馬上結婚,先處處看。” “我——”夏悠悠剛準備開口,忽然意識到房間里還有第三者的存在,又馬上斂了聲音。 陸紹越雙手插著褲子口袋里,目光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緒。 夏硯章拿過夏悠悠的包,問道:“要不要讓前臺給你準備一張輪椅?” “大哥,你meimei沒殘。” 就是因為疼痛而身軀蜷縮而已。 夏硯章走在前面,夏悠悠如同枯萎的小草般,瑟瑟縮縮地跟在后面,陸紹越經由她身旁時,醇厚低沉的嗓音驟然響起:“你昨天說,想讓我做你的男朋友。” 夏悠悠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話而驚愕得猛烈咳嗽起來,她雙眸睜圓,不敢置信地看著陸紹越。 陸紹越清雋的眉目看不出一絲戲謔的成分,反而隱約可見一絲苦惱,像是她的酒后胡言給他造成了極大的困擾。 “你當什么都沒聽過,假的。”夏悠悠故作鎮定地說道。 夏硯章轉過腦袋,深沉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臉上,夏悠悠虛心地低垂腦袋,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 而陸紹越的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角眼梢都可見情緒高漲。 回到夏家,夏悠悠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她酒后姿態似乎沒那么不堪才對?怎么從陸紹越嘴里聽見的完全是另一個自己? 還跟他表白了?她再發瘋也不可能這么自取其辱吧? 夏悠悠蹙著眉頭,使勁回想昨天的事情,只是空白的腦袋找不到一絲線索。 夏硯章沉聲叫喚:“悠悠。” 夏悠悠猛地回神,納悶地看著夏硯章:“怎么了?” “你對陸總怎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 “男女之間的看法。”夏硯章直白地問道。 夏硯章不按理出牌的模式讓夏悠悠怔愣了片刻,漆黑的雙眸眨了幾回后,才像是領悟到了夏硯章問的問題,心臟跳得不規律,卻還得強裝鎮定:“長得不錯,身家可以,就是情商太低,跟他談戀愛簡直找虐。” “你有時候還挺喜歡找虐的。” 夏悠悠對上夏硯章敏銳又深沉的目光,心尖驀地緊縮,無辜地表示:“我哪有?” “悠悠,大哥不反對你跟任何人談戀愛,只要那個人對你好,不過陸總成長背景復雜,他可能給不了你幻想的那些美好。” “大哥,我跟陸總之間清清白白的,今天也是誤會。”夏悠悠揚著一絲淺笑,只是過于蒼白的臉色并未給她的話帶來什么底氣。 夏硯章摸了摸夏悠悠的腦袋,沉聲說道:“身體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我直接回夏氏集團。” “知道了。” 夏悠悠下了車,生理期的疼痛讓她整個人萎靡不振,夏老太太見狀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趕緊吩咐廚房準備了熱姜茶給她。 夏悠悠虛弱地開口:“奶奶,我今天大日子,晚上可能不方便,你幫我跟客人說聲對不起。” “好的好的,你快上樓休息吧。”夏老太太心疼地說道。 成功逃過了夏老太太悉心安排的相親宴,夏悠悠心情好不了不少。 回到房間沒多久,廚房就送了熱姜茶上來,夏悠悠倒是一點沒含糊,干脆利落地喝了個碗朝天。 回國這差不多半年,她的痛經被調理得好了不少,不再如上次碰見陸紹越那般疼得生無可戀。 這么一杯熱姜茶下去,緩和了不少那股難言的痛苦。 夏悠悠拿過自己的手機,發現未接電話99 ,微信信息99 ,短信信息99 。 她飽含狐疑地先點開微信,無論是群還是個人,消息數字還在不斷地上升。 這是發生了什么驚天大事啊? 夏悠悠順手打開了最上面的一個群。 【塑料姐妹1:原來昨天悠悠帶陸總過來,是為了宣示主權啊。】 【塑料姐妹2:不愧是悠悠啊,這么快再次拿下了陸總。】 【塑料姐妹3:要說到整個都城,能配上悠悠的,似乎也只有陸總了。】 【夏悠悠:你們在說什么?】 因為當事人的出現,整個群刷屏刷得厲害,夏悠悠好不容易在她們的文字中拼湊出了故事梗概。 她真是佩服死了這群人無窮無盡的想象力,像是親眼看見他們干柴烈火,抵死纏綿般。 【夏悠悠:親愛的姐妹們,別人說你們胸大無腦我還不信,今天還算是真的見識了一回。】 【塑料姐妹3:該不會沒和好吧?馬屁拍在馬腿上了?】 【塑料姐妹2:快撤回,轉私聊。】 夏悠悠將手機丟到一旁,整個人癱在床上。 其實似乎也不知道怪他們腦補成這樣,就連她自己今早起來都懷疑陸紹越對她做了什么。 只可惜陸總他是個柳下惠,坐懷不亂。 夏悠悠情緒不高,這陣子又將體力透支得嚴重,躺在被窩里沒多久又睡了過去。 她夢見了第一次見陸紹越的場景。 那天她去夏氏集團找夏硯章,從來不阻攔她的秘書難得一次將她擋在了門口,說夏硯章在里面有要事談。 夏悠悠并不是胡攪蠻纏的性格,既然秘書都這么說了,她很乖巧地坐在夏硯章的辦公室門口。 大約半小時后,辦公室的門開了。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走出來,跟夏硯章的驕矜不同,他顯得不起眼許多。 只是當兩人的眼神碰撞,夏悠悠驀地心跳漏了一拍。 驚鴻一瞥,擦肩而過。 夏悠悠很少能憑一眼就記住一個人,陸紹越是第一個。 那天晚上她再一次看見了陸紹越,他正被幾個富家子弟為難著,只是他從容淡定得像個旁觀者,反而侮辱他的那幾個人惱羞成怒。 當戰場殃及到夏悠悠那桌的時候,她舉起血跡斑斕的掌心,冷聲說道:“夠了嗎?” 在場人士均有不同程度的面色變化,誰都知道她有多嬌貴,要是她想追究,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夏悠悠只是指了指陸紹越:“你送我去醫院。” 陸紹越開著夏悠悠的車,送她去了醫院,全程一言不發,到了醫院門口,他才沉聲開口:“謝謝。不過你不用自殘來幫我。” 這是夏悠悠第一次聽見陸紹越的聲音,醇厚磁性,很好聽。 她眼尾微挑:“你怎么知道我自殘幫你?” “誰敢動你?除非你主動。” “那你要怎么謝我?”夏悠悠故意打趣他。 “我沒什么拿得出手的,你要是能等,將來可以找我索取。” 夏悠悠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他倒還挺較真。 陸紹越沒將她送進醫院,因為夏硯章來了。 等夏悠悠從夢中醒來,發現外面天色黯淡了不少,走到窗前,才發現細雨漫天,裹挾著寒氣的冷風吹得枝葉簌簌作響。 時間真快,三年都轉瞬即逝,陸紹越就以驚人的速度攀上了都城這座金字塔的頂峰,當初那些欺辱他的紈绔通通只能站在底下仰望。 夏悠悠沒想到這么快又見到了陸紹越。 她第一次覺得都城這么小,怎么哪兒哪兒都能看見他? 尤其是上回經歷了那樣的尷尬后,她真是打死都不想看見那張臉了。 那是都城市域項目的一個啟動儀式,不少政府要員跟商業名流都有出席,夏悠悠現在執掌博瑞,少不了要跟這些人打交道,就搭著夏硯章這趟順風車來了。 出于客氣,主辦方還邀請了夏悠悠一起上臺剪彩,為了博瑞這個牌面,夏悠悠厚著臉皮上去了。 結果沒想到站在她旁邊的人就是陸紹越。 他們兩個的事情之前在上流社會也算是傳得人盡皆知了,今天往這上面一站,給這個啟動儀式更添了噱頭。 夏悠悠都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這么安排的? 她盡量忽略旁邊這個存在感極強的男人,笑容盈盈地面對著鏡頭。 假笑真他媽的累,還是做個無憂無慮的公主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