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深情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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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但是上回你弄臟了我的坐墊跟衣服這件事,你其實理虧的。” “理虧什么?一萬塊不夠干洗費?”她還覺得她出手大方了呢。 “我是不清楚夠不夠,不過為了顧及你的名聲,我都換了新的。” “顧及我的名聲?你這越級碰瓷得也太low了吧?” “萬一別人問起是怎么弄臟的,你希望我跟別人說是因為你生理期到了,坐了我的車子,穿了我的衣服弄的?” 夏悠悠:“……” 誰要是敢說陸紹越沉默寡言,她找他拼命。 陸紹越拉出椅子坐下,不疾不徐地總結:“所以綜上所述,我覺得我無需賠罪。” “陸紹越,你大爺的!”夏悠悠粗暴地罵出聲。 陸紹越不痛不癢,雙手交叉置于胸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冒著濃煙的面條,開口:“要是吃不下,還給我,正巧我也餓了。” 夏悠悠從來沒餓這么久過,半夜被餓醒這種情況跟她完全不沾邊,她淪落到這種境地本來就委屈了,現在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放在她眼前,還讓她拱手相讓,根本就是泯滅人性的行為。 夏悠悠怒不可遏地望著陸紹越,又有點騎虎難下。 要面子還是要肚子?二選一。 跟她一對比,陸紹越顯得從容不迫多了,問她:“決定好了沒?再等面要糊了。” 夏悠悠仿佛覺得這碗香噴噴熱騰騰的面在朝她招著手,誘惑著她走入陷阱。 陸紹越伸出手去拿筷子,夏悠悠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一道響亮的聲音驀地響起。 “你自己說煮給我吃的,你要是餓,再去煮一碗。” 夏悠悠埋首吃起了面條,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像個餓死鬼投胎,自欺欺人地維護著所剩無幾的尊嚴。 陸紹越薄唇微勾,一抹戲謔在眸底掠過。 夏悠悠的骨架纖細,陸紹越的浴袍穿在她身上,本來是完全不合身的,可是夏大小姐就有那種駕馭任何衣服的能力,稍微改變了一下穿法,就穿出了驚艷的效果。 她將頭發扎了一個馬尾,蓬松卻不凌亂,白皙的頸項跟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 臉上的妝已經洗掉,露出底子很好的皮膚,在深藍色浴袍的襯托下,膚色白里透紅。 陸紹越眸光深諳,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浮動,一股燥熱之感在體內四處亂竄。 夏悠悠餓得太厲害了,對于陸紹越的視線毫無察覺,等她吃光了碗里的面條,重新看向陸紹越時,他已經恢復成一貫的冷靜平淡。 填飽了肚子,整個人的情緒也平復了下來,夏悠悠還難得露出了一絲笑,緊接著開口:“陸總,聽你之前說了那么多,我覺得你也是不想跟我有過多交集的,這樣正合我心意,那么經過今天之后,我們之間就徹底兩清了如何?” 陸紹越偏過頭看著夏悠悠,他的眸底深邃無波,看似有千頭萬緒,又像什么都沒有。 夏悠悠不想過多地去猜測他的真實想法,眨了眨澄澈的大眸,等待著他的話。 沉默了幾許后,陸紹越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倏然響起,在空曠安靜的屋內顯得有幾分刺耳,他冷冰冰地丟下一句:“隨你便。” 頎長挺拔的身影走進房間,在關上門的剎那,夏悠悠仿佛又看見他用手敲了敲腦袋。 只不過她不想再浪費自己多余的同情心在陸紹越的身上,想他如今的地位,多的是人憂心他的健康。 夏悠悠找到自己的手提包,拿出手機看了下消息,當看見備注“大哥”二字的已接電話時,愣了愣,確定通話時間是在她睡著的期間,才敢確定是陸紹越接了她的電話。 該說他毫無底線好呢還是假意關心好? 但是都不重要了,反正今天之后他們也不會有交集了。 夏悠悠坐在沙發上,翻起了自己的微信朋友圈。 當看見賀元洲發的朋友圈狀態時,輕嗤一聲。 【賀元洲:今天真是驚世駭俗的一天,慶幸我還活著。】 【夏悠悠:你死了。】 她敢肯定賀元洲來過又走了,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愛看戲啊,以后別指望她再信他半個字。 第12章 夏悠悠將自己的衣服全部丟進洗衣機,洗完又烘干后,換下了陸紹越的浴袍。 等做完這些,時間已經接近五點,屋外依然黑色迷蒙,寒意甚濃。 夏悠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關掉了客廳里所有的燈光,只留一盞暖色的香薰燈,在暗色的環境下發出微弱的光芒。 冬日的清晨霜深露重,夏悠悠的車子被蒙上了一層水霧,她用雨刮刷了幾下,看見眼前的那棟大廈,不由呆愣了良久。 回到夏家別墅,正好遇上了準備出門的夏硯章,夏悠悠微微納悶,開口道:“大哥這么早去哪里?” “接你。” “你知道我昨晚在哪里?”夏悠悠帶著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透過昨天的那通電話,她相信夏硯章應該知道,不過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昨晚就揪她回來。 “你說呢?” 夏硯章雖然只長她八歲,卻是個cao心的家長,擔心她早戀,擔心她被人騙。 昨天夜不歸宿,而且是跟陸紹越孤男寡女地待在一起,夏硯章明知道這情況,還任由她在外面待了一夜,簡直是匪夷所思。 既然夏悠悠回來了,夏硯章就收住了步伐。 夏悠悠有一點點的心虛,導致她根本不敢直視夏硯章銳利的眼睛,扯開話題道:“早餐準備好了沒?我餓了。” 夏硯章吩咐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餐,自己則繞到沙發上坐好。 雖然不動聲色,可是夏悠悠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凌厲的氣勢,像個做錯事的學生,端端正正地坐好。 雙腿并攏,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副標準的挨訓姿勢。 夏硯章的目光在她身上輕飄飄地掠過,冷嗤一聲:“在外面野了三年,這套流程倒是一點沒忘。” “大哥,我可以解釋。” “姑且說來聽聽。” “我昨天就是被賀元洲那廝給坑的,非得將陸紹越往我車上塞,我下回見到他絕對不饒他。” 夏硯章慵懶地垂著眉眼,情緒平淡地說道:“你不會找個車流量大的路段將他推下去啊,那樣你大哥又可以在都城橫行霸道了。” 夏悠悠:“……” “大哥,是不是有點心狠手辣了?meimei我不想蹲牢獄啊。” 夏硯章橫了她一眼:“以你的聰明,想甩掉陸紹越不過分分鐘的事情,就看你愿不愿意。” “我當時可能智障了。”夏悠悠為自己辯解,但是對上夏硯章睿智的目光,又不著痕跡地迅速避開。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夏硯章也沒深究這個問題,話鋒一轉說道:“昨天博瑞的情況我知道了。” “他們找你告狀了?” “他們有那個臉到我面前說這件事情嗎?昨天是你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待他們有了戒心,你的麻煩就來了,博瑞看似一塌糊涂,但是人脈資源還是不少的,你如果想一心留在博瑞,就要有心理準備。” 夏悠悠蹙了蹙眉頭:“他們拿我當乳臭未干的毛孩,完全視我為無物,我不施施下馬威,真當我是紙片人。” “你這回做得挺好,就該給他們一個危機意識,懂得適當的收斂。” 夏悠悠不像夏硯章浸yin商場多年,她就是看不慣這種中飽私囊的行為,簡直將夏硯章跟夏氏集團當冤大頭。 或許他們當初為夏氏集團出過不少力,可太容易到手的利益也讓他們的心腐化得厲害。 廚房通知早餐好了,夏硯章就跟夏悠悠坐上了桌子。 夏老太太正好醒來下樓,看見兄妹倆,笑得一臉和藹慈祥。 一家人融洽地享受了一頓溫馨的早餐。 陸紹越一早便到了公司,像是料到了這種情況,他前腳剛到,八卦的賀元洲后腳也到了。 陸紹越眉宇間是慣常的疏離淡漠,對他視而不見。 賀元洲絲毫不介意,噙著笑問道:“昨晚如何了?” “沒如何。” “我冒著生命危險給你制造出來的機會,你就用這三個字回報我?” “還要我打塊牌匾掛在你辦公室?” 賀元洲在陸紹越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疲倦,暫時收起了戲謔,問他:“你昨天一夜沒睡?” “頭疼。” “是頭疼還是因為悠悠?” “下回別弄這些無聊的把戲了。” 昨天他的確是偏頭疼犯了,不過司機早就在外等候了,可是當賀元洲看見夏悠悠忽然出現的車子,架著他就往她車子的方向去。 賀元洲吊兒郎當地架起了腿,姿態隨意地笑了笑:“你要是不肯,我拿槍頂著你也沒用,口是心非。” 陸紹越手上的動作稍頓,又投入了工作中。 同樣身為鼎越的大股東,賀元洲就悠閑得多了,待在陸紹越的辦公室玩著手機,忽然問道:“你知不知道悠悠的微信昵稱叫什么?” 陸紹越懶得跟他玩這種幼稚的你問我答游戲,賀元洲就自問自答:“俏皮小甜心,也就她敢用,今早起來看見這個昵稱評論我的朋友圈,還真是受寵若驚。” “反正也不會是什么好話。” 賀元洲:“……” 扎心了老鐵。 “不過也比你的待遇好,你連被評論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是就這點追求,我勸你早點離開鼎越。” 賀元洲老神在在地笑了笑:“怎么覺得你有點惱羞成怒了?” 陸紹越冷峻的臉上波瀾不驚,愣是沒給聒噪的賀元洲一句回應。 賀元洲耐不住寂寞,逗留了一段時間就嫌無聊,正準備起身離開,就看見陸紹越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