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有道(雙重生) 第71節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后媽帶崽上娃綜[穿書]、換妾、我從修真界穿回來了、穿到星際時代,我靠美食爆紅了[經營]、他是斯文糙漢、囚籠、真千金靠炒菜修煉、長公主拒絕火葬場(重生)、親愛的,只有你死掉,才會乖乖閉嘴吧?、職業介紹所的埃爾伯特大小姐
她高熱昏睡時整夜整夜地發冷汗,季路元為了方便替她擦身,頭一夜便除.去了她的寢衣和小.衣;更何況她甫一睜眼時,后背也是同樣毫無阻隔地緊.貼.著季路元赤.裸的胸膛。 如此的彰明較著,她怎的就能神思混沌至此,不過與他一遞一回地講過幾句話,就渾然忘記了二人當下的景況呢! “季昱安,我覺得……” 郁棠僵硬地輕咳一聲,心底的退堂鼓已然敲得震天響, “要不我們還是暫且別抱了?我時下尚未痊愈,當心過了病氣給你,再惹得你……哎呀!” 她忽然軟軟地叫了一聲,以膠投漆般被季世子面對面地按進了堅實的懷抱里。 季世子有著一副半點挑不出毛病的身架子,肩寬腰窄雙腿修長,渾身上下都覆蓋著一層薄而均勻的遒勁肌rou,平日里掩在衣衫下或許瞧不出來,可只要實打實地碰上一碰,便能輕易發覺那謖謖的肌理下隱藏的是何種卓絕的挺拔矯健。 現如今,作為當下‘實打實碰上一碰’的局中人,郁棠那一身細皮嫩.rou幾乎應時便被他撞得泛了疼。 “季昱安!” 她惱羞成怒地抬眼瞪他,明明是個柳眉倒豎的忿忿姿態,然因眼波溶溶轉盼流光,晶亮眼眸反倒更像是含著些含羞嗔怪的氤氳春水,沒有半分威懾之力。 “你,你硌.疼我了!” 季世子本性里的惡劣就在此時完完全全地顯露了出來,他壞心地挪了挪雙.腿,察覺到郁棠受驚一般陡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沉聲笑了笑,故意使壞地問她, “哪里將你硌.疼了?” 他動動肩膀,“這里?” 再動動腰.胯,“還是這里?” 竹骨扇也像被喚醒似的氣勢洶洶地抬了抬頭,“亦或是這……” 郁棠隨手抓過一旁的干帕子,囫圇扔到了季路元臉上。 季世子不閃不躲,任由那綢制的錦帕不偏不倚地蓋住他的半張臉,昏黃的燭火飄忽晃動,就此將一片朦朧旖旎的氤氳光暈盡數投在了他顯露在外的挺直鼻梁與形狀姣好的淺色薄唇上。 杏紅的流蘇款款垂落,似遮非遮地掩著他那張冷□□致的俊俏面皮,紅白交織糜.糜.艷艷,合著軟枕邊披散的如水墨發,恍惚間竟將他襯托得一如志怪話本里扇惑人心的妖冶山魈,輕而易舉便能勾人心魄。 偏生那撩.人心弦的山魈無知無覺,仍在喋喋不休地持續犯著渾, “怎么了?不是阿棠自己要求的嗎?要按照我們平日里安寢時的那種抱法,好好地與我抱上一……” 郁棠攀住他的肩頭,蜻蜓點水般在他喉間的凸.起上吻了一下。 季路元瞬間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郁棠便也安安靜靜地候著他的反應,瞧著他身軀立時僵硬,手臂像個傻子似的抬起又落,落下又抬,最終握住錦帕的一角團成一團,泄憤一般猛地攥緊在了掌心里。 “……郁棠。” 季路元垂首斂目,黑黢黢的眸子里不再是清貴溫煦的輕松笑意,反倒沉沉黝黯,隱隱閃著些貪婪兇猛的掠奪光芒。 “你得明白一件事,我在你面前可一貫沒什么自制力。” 他當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自詡得心應手地與她逗樂,卻不想他二人之間本就是卵石不敵,郁棠只需輕飄飄地來上這么一下,他那股子游刃有余的浪蕩勁便會一如熊熊野火迎風燎原,轉眼焚得渣都不剩。 “你的病還未好利索,眼下還不是時候,需得再等等。” 他極度克制又惡狠狠地道: “所以你自覺一點,別招.惹我。” 郁棠暗戳戳地翻了他一記白眼,心道若是論起倒打一耙,他季某人在大勰認第二,必然無人能認第一。 面上倒是乖巧地‘哦’了一聲,銀白的牙尖隨即亮出來,又不輕不重地磨了磨他的耳垂。 “季昱安。”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在此時莫名其妙地生出此等惹.火挑釁的大膽行徑,或許是靜謐的暗夜給了她胡作非為的資本和勇氣,又或許是方才季路元的那句‘需得再等等’激得她果斷拋棄了先前所有的猶豫與顧慮。 郁棠神色平靜地直視著季路元,手指伸出去,輕輕撫了撫他因為極度忍耐而泛起緋色的纖薄眼皮。 不論前世還是今生,他們似乎始終都在錯誤地等待著某個完美的時機,等到離宮,等到解毒,等到上一輩恩怨事了,等到她身體康復回歸平盧,等到他二人面前再無阻礙…… 此時此刻,她卻突然不愿再等下去了。她想,就選現在吧,就在這里吧,大不了由她來主動,總歸著季世子看似殺伐果斷恣睢不羈,實則卻是慫得要命,關鍵的時候總要她來推著走。 “確實是我說要抱的,”郁棠又輕又緩地開了口,“所以我們繼續抱啊。” “……阿棠。” 季路元的額角與某處同時應景地跳了一跳,他閉了閉眼,幾乎是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 “你確定,你真的不會后悔嗎?” 郁棠伸手推他,“不抱算了,你放開我,我要去外頭喝唔……” 話未說完,季路元已經一個翻身,擒住她的雙手拉過頭頂,又兇又急地親了下來。 如同一匹被飼養著的狼,欣喜若狂地接住主人扔來的骨頭,他反客為主,再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渴望,饑渴又迫不及待地啄著她的唇角,甚至睚眥必報地露出牙尖,自她的耳垂一路啃.咬.向.下。 細小的齒.痕像是拔營行軍中的顯眼信幡,伴著唇.舌一往無前撻伐前進的勇猛征程,招搖又盛氣凌人地耀武揚威。 信幡很快蔓延至淺粉的膝.頭,郁棠被他荒唐的意圖驚得一抖,抬腳就要踹他的肩膀。 “季昱安!你不會是要……” 季路元含含糊糊地應了她一聲,“我沒輕沒重的,手里一時又沒有膏脂,先……,不然我怕你會疼。” “不行!” 郁棠幾乎是薅著他的頭發要將他拽起來, “我不需要!你輕一點不就好嗯……” 她說不下去了,極善倍道而進的季世子已經將信幡放到了從未到過的位置。 淺淺的水聲和微妙的吞咽之聲相互奏響,郁棠不住顫抖,她不敢再看,只得難耐地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阿棠。” 季路元冷不防出聲喊她,聲音從下頭傳過來,悶沉沉地不大真切。 “做,做什么?” 郁棠順勢低眸,看著謫仙似的季世子頂著唇邊兩抹晶亮的水漬,極其記仇又小心眼兒地開口問她, “這一次,有感覺了嗎?” 第72章 訓誡 ◎“好愛阿棠,阿棠是渡我出孽海的神佛。”◎ ‘有沒有感覺’這個問題, 季路元幾乎問了她一整夜。 從一開始拔營插旗時的有沒有感覺,到中途頂.撞作怪時的有沒有感覺,再到后來中場休息, 神清氣爽的季世子將氣喘吁吁的郁棠抱坐在膝頭,耐心細致地喂她喝水時,都要抓著飲水的間隙一本正經地問上她一句, “阿棠, 方才的那一次, 你有沒有感覺?” 郁棠從里到外都濕.透了, 像是剛被人從水里撈出來的幽憤水鬼,頂著滿頭滿眼的嫌怨忿忿睨他, “季昱安,你能不能別再問了?” 她有氣無力地抬手扇他巴掌, 輕飄飄的一掌落在剛毅的下巴上,旋即又被他擒住手腕, 重重吻了一下掌心。 “阿棠怎么這么霸道,我說句話都不行?” 他黏黏糊糊地吮著她,唇.舌沿著郁棠的腕子一路親上去,臨到她唇邊時又被她按著眉心推遠了些。 “你,你先去漱口。”郁棠眸光閃躲,思及方才重重,根本不敢看他色澤艷麗的唇,“不漱口不許親我。” 季路元悶聲笑了笑, “我不要,我喜歡阿棠的味道, 甜絲絲的。” 他如此說著, 瞧見郁棠眸子一瞠又要瞪他, 便十分無奈地垮下肩膀,妥協似的嘆出了一口長氣。 “好吧,漱口就漱口,那阿棠看在我如此聽話的份上……” 他用粗糙的指腹緩緩抹了抹郁棠緋紅的眼角,將算計的語調拉得又緩又長, “稍后能不能再讓我試試,你我在長案上有沒有感覺?畢竟咱們適才已經分別體會過床榻與軟椅的不同妙處了,想必長案上也定然別有一番……” “季昱安!” 郁棠抬手捂他的嘴,一張臉快要被他放肆的葷.話燒紅了, “你究竟懂不懂,懂不懂什么叫適可而止?” “我懂啊。” 季路元眨了眨眼,就這么乖乖任由她捂著,甕聲甕氣地回答她,“但這不是還遠遠未達到‘適’的程度嗎?才兩回怎么能夠?” 他顛了顛膝蓋,示意郁棠轉過頭來,直至二人四目相接,他才慢條斯理地挑了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今夜我們就只試這三個地方,好不好?” 季世子笑得一臉饜足,薄薄的眼皮上還綴著些許淺薄的煙霞,瞧上去就是個蠱惑人心的風.流模樣,“試過長案之后我就幫阿棠沐浴更衣捏肩捶腿,再伺候你安寢,好不好?” 說罷又軟下聲音,唇瓣抵住她細嫩的掌心,委屈巴巴地來回磨了磨,“我都想了阿棠好多年了,今朝心愿達成,阿棠就當可憐可憐我也不行嗎?” 郁棠闔上眼睛不看他,賭氣一般地將手背到自己身后,口中倒是尤在憤氣填膺地持續興師問罪, “季昱安,你休想再用這些語焉不詳的囫圇話來騙我。什么叫只兩回?什么叫只試三個地方?方才從床榻移到軟椅之前,你分明就說只想試一試軟椅,可等到真的開始了,你一試便是許多次,你,你……” 她吞吞吐吐, “你這個暗自改梁換柱的大騙子!” 受了嚴正討伐的季世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哪里就是騙子了?床榻和軟椅不就是兩個地方嗎?況且‘許多次’也是阿棠的,我在軟椅上明明就只出.來了一次。” “……你!” 郁棠十分震驚地睜眼看他,似是在詫異他如何能夠這般坦然自若地說出此等放浪形骸的恣肆狎詞。 季路元笑著貼了貼她濕漉漉的額角,“我如何?我有說錯什么嗎?” 見她確實生了退怯的意思,他便也不再勉強,躬身將郁棠抱起,放回到臥榻間,繼而又作勢要去隔壁的邊廂里汲水為她沐浴, “好了,不試就不試了,你乖乖在這里等著我,我去取水來。” 郁棠拽住他的一只衣袖不讓他走,“你別去了,這都什么時辰了,此時開始沐浴,待到頭發絞干,怕是都要天亮了。” 幾縷微光透過淺黃的絲綿紙影影綽綽地照進來,外間天光顯然熹微。 季路元順勢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她泛著熱意的指尖,“那我去打盆水來,簡單替你擦擦?你那腿上還有干涸了的……” “好!”郁棠忙不迭松開他,變相地催他住口,“那你快去吧,別磨蹭了。” 季路元忍俊不住地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提步去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