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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寵有道(雙重生) 第67節

    郁棠每一日都會滿懷希冀地帶著季十九去一趟牧達的住所,而后再揣著滿眼的沮喪失望而歸,如此這般過了十幾日,十五的圓月還是先牧達一步抵達了宜州城。

    張燈結彩的上元節,旁側的院落都是歡聲笑語,他們的宅院卻是沉寂一片,三人較之平日里更早地用過了晚膳,季路元仰頭飲盡黢黑的藥汁,繼而便雙手合攏著背到身后,無比鎮定給季十九遞去個眼神。

    “鎖鏈呢?綁上吧?!?/br>
    季十九眸光閃躲著不敢看他,手上倒是極為利落地握著鐵鏈,在他腕間快速地纏了幾圈。

    季世子天生聰慧過人,不論讀書或是習武,學什么都要比旁人更快更好一些,他平日里雖說鮮少自己出手,可若動起真格來,別說善于腳下功夫的季十九了,就連精研拳腳的季十一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加之今夜又有郁棠在場,季路元為求安心,便特意囑咐季十九用了軍營里捆綁俘虜的手法來限制他的行動。

    三指寬的鐵鏈兩端由腕子垂直繞上脖頸,最后再用拳頭大的銅鎖將鏈接處牢牢固定在腦后,如此,只要鎖頭一扣,被捆綁的俘虜便再不能抬頭,只能以一種極近于俯首稱臣的卑下姿態蜷縮匍匐,半點動彈不得。

    咔噠——

    幾乎是鎖頭合上的同時,郁棠眼里強忍的淚水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她緊緊捂著嘴,生怕被季路元聽到自己難以抑制的嗚咽和抽噎。

    偏偏季路元還有所感般地輕輕笑了笑,逗她開心似的揶揄開口道:“阿棠沒在哭吧?我頭抬不起來,阿棠過來親我一下?”

    郁棠緊緊攥了攥指,極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和語調,“我沒在哭。”

    她囫圇擦干臉上淚水,斂著裙擺跪坐在地上,雙臂合攏成圈,慢慢環抱住了同樣跪地的季路元。

    清冷的月光遙遙地投進來,將她二人摟抱的身影照得如同一對親密無間的交頸鴛鴦。

    “季昱安。”郁棠深深去吻季路元的發頂,“沒關系的,這是最后一次了?!?/br>
    甜軟的唇由他的耳后一路移至眉心,郁棠咬緊下唇,又將話重復了一遍,“這是最后一次了。”

    季路元勾勾唇角,沉沉‘嗯’了一聲。

    濕冷的地面仍有積雪,很快便浸濕了郁棠的襦裙,季路元怕她跪久了膝蓋疼,不住地用腦袋拱著她,無言地催促她起身。

    “阿棠,稍后你就和十九待在主屋里,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出門,待到明日一早再去偏廂里尋我,記住了嗎?”

    郁棠點了點頭,“記住了?!?/br>
    季十九繞到背后抓住季路元的雙手,猛一使力就將人抗上了肩頭。他小跑著去往邊廂,安妥地將季路元擱置在最里側的軟榻上,隨后又在門外加了兩把大鎖,這才憂心忡忡地回了主屋里。

    “公主?!?/br>
    季十九抓了抓發頂,“你安寢吧?我在外間守著。”

    郁棠卻搖了搖頭,“我不困,十九先去休息吧?!?/br>
    ……

    夜色愈沉,角落里的蠟燭燃去了半截,融融的蠟油冉冉墜落,徐徐爬滿了小半張圓桌。

    郁棠坐得腰背僵直,她抿了抿唇,躊躇半晌,到底還是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了房門。

    “公主!”季十九忙不迭沖上來攔她,“你真的不能出去,世子的身手可不是說著玩的,你今夜若當真出了什么事,世子明日清醒了定然會直接投井自盡的!”

    郁棠斟酌著同他打商量,“我不進去,就只在偏廂外頭陪陪他也不行嗎?倘若真的有什么變故,我絕不會遲疑,一定撒腿就跑。”

    季十九拽著她的袖子不撒手,“那偏廂門上的大鎖就是用來防著世子掙脫鐵鏈逃出來的,公主若是真的候在外頭,屆時別說跑了,你連撒腿的機會都沒有,況且……”

    他倏地一頓,眉頭瞬間擰起,反應極快地彈指打滅了燭火。

    “公主,你別出聲,世子好像出來了?!?/br>
    第68章 毒發

    ◎“郁棠,你為什么不跑?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主屋登時陷入一片漆黑, 郁棠驟然失去了視物的能力,聽覺反倒此消彼長地敏銳起來。

    嘩啦——

    沉重的鐵鏈拖拽聲很快響起,慘白的月光將季路元高大的身影投在窗子上, 郁棠取來銅鏡,輕手輕腳地將窗子推開一道縫隙,透過這狹小的窄縫,小心翼翼地借著鏡子的反光觀察著外頭的景況。

    地面尚有不曾融化的積雪, 就此將月光也襯得嶄亮三分, 郁棠來回變換著角度, 好不容易從銅鏡里瞧見季路元的一點發絲,她就著這個角度愈加探了探手, 下一刻便險些被鏡中的景象驚得叫出聲來。

    鏡中人是季路元,卻又不是季路元, 他眼眸灰敗,原本波光瀲滟的桃花眼此刻竟是霧蒙蒙的不見一絲光彩, 銀白的牙尖和如玉的面容上一具沾著血跡,像極了從業火地獄中強自爬出的猙獰惡鬼。

    衣袍之下的右手也以一個奇怪的角度軟塌塌地垂落下來,想必是他為了掙脫鐵鏈,自己將右手折得脫了臼。

    房中的郁棠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掩在唇上,眼眶之中一瞬間盈滿了淚水。

    幾乎在她吸氣的同時,屋外的季路元就幾不可察地動了動耳朵,他一挑眉頭, 若有所思又慢條斯理地晃蕩著手中的匕首,半晌之后薄唇輕啟, 冷冰冰道:

    “自己出來?!?/br>
    幾步之外的主屋房門闃然緊合, 沒有人走出來。

    季路元勾了勾唇, 他像是難得對這膽敢放肆暗中觀察他的人起了興趣,打定了主意要讓這人自己走出來。

    “不出來嗎?”

    他略一思索,憶及那暗中掩藏之人心折吸氣的原因,旋即又輕飄飄地再次笑了笑。

    “我再說一次。”

    銳銳刀鋒毫無征兆地劃出三分,季路元手腕一轉,竟是霍然在自己的右臂上添了一道傷痕。

    “自己,出來?!?/br>
    郁棠推開攔門的季十九,半月眼死死盯著季路元,提裙走了出去。

    凄冷的月光應時迎頭灑下來,郁棠緩緩靠近他,

    “季昱安,我是郁棠,你不認識我了嗎?”

    她一面說著,一面暗自觀察著季路元的神情,見著這人對她的接近毫無反應,便又壯著膽子向前走了幾步,

    “季昱安,你把匕首給我好不好?”

    她試探性地伸手去握他的手,細嫩的手背卻在幾乎眨個眼的瞬間便驀地感覺到了一陣尖銳的刺痛。

    皓白的肌膚上冉冉沁出了幾顆豆大的血珠,季路元輕輕抹去刀鋒上的血跡,余光瞥見她難以置信的怔愣神色,嘴角的笑意一時更甚。

    “你要我的匕首?可我不大想給你啊。不如這樣?我瞧著你模樣不錯,是我喜歡的類型,你現在乖乖地過來親我一下?然后我再認真地考慮考慮,是否要將匕首交給你?!?/br>
    ……

    這個混蛋!

    郁棠將流血的右手默默背到了身后,她現在無比懷疑那封借著信鴿傳來的信箋是不是中途被人調了包,上面明明說毒發之人會神志混亂,會識人不清,會暴戾非?!?/br>
    被千日譫催發出的癥狀因人而異,雖不盡類同,卻也應當大同小異,無論如何都不該如季路元眼下這般,仿佛一個被喚醒又被放大了本性的失憶瘋子,言行舉止都帶著點原始性子里的狡猾和惡劣。

    “不愿意嗎?”

    季路元很遺憾似的嘆出了一口氣,

    “好吧,既然如此……”

    他將戲謔的語調拉得又緩又長,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卻是倏地欺身上前,左手猛然抬起,尖銳的刀鋒朝著郁棠的面門直指而下——

    哐當!

    屋里的季十九隨手抓起個圓滾滾的物件,比著季路元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季路元反應極快地閃身躲避,郁棠也出于本能地向后一退,那本該割破她面門的匕首就此失了準頭,不輕不重地在她側頰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季十九自小窗之中一躍而出,極為靈活地繞到季路元背后,他俯身在地一滾,心驚膽戰地避過了迎面而來的玄鐵手鏢,同時握住那垂落在地的鐵鏈一端,尋著機會欲要重新纏回到季路元的身上。

    季路元嗤笑一聲,第二枚手鏢隨即射出,也虧得他右手脫臼又失血過多,故此才會失了平日里百發百中的好準頭。

    可盡管如此,那手鏢還是擦著季十九的小腿射入了其后粗壯的樹干里,手鏢的鏢頭上尚且涂有商大統領自制的特效迷藥,季十九一個踉蹌,移動的速度頓時rou眼可見地慢了下來。

    另一邊的郁棠則扶著膝蓋重重地喘.息了兩口氣,余光瞥見那深深沒入樹干的銀白鏢頭,心有余悸地眨了眨眼。

    她不知方才季路元襲擊她的那一下是否暗自留有了余地,可若這人當真拿出現下的勁頭來對付她,別說只是臉上破了相,她的腦袋此刻都應該已經搬家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還記得她?

    哪怕腦子已經糊涂了,身體卻還是習慣性地無法對她下手?

    思慮間季路元已經用盡了小鏢,他斂了斂眸,黢黑的瞳孔凝矚不轉地盯著季十九移動的身影,等到一個極佳的時機后才猛地將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

    “哎呦!”

    奮力逃竄的季十九立時哀嚎一聲,腳下一軟,整個人就此被那匕首裹挾著的可怖力道穿透小腿,死死釘在了地上。

    “憑你也敢偷襲我?”

    一擊得手的季路元猙獰笑笑,款款轉了轉手腕,氣定神閑地提步走向了動彈不得的季十九。

    他連右臂都懶得接回去,就這么一腳踢開匕首,單手攥住季十九的衣領將人提起,隨后再重重地甩在樹干上。

    咚!

    冰冷的泥水四下濺開,季十九費力地咳嗽兩聲,痛呼卡在嗓子里,發都發不出來。

    季路元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很快又跟了過去。他將匕首撿回來,隔著一層褲管重新將季十九釘回到地面上,頗為恣睢地用手背打了兩下季十九的側臉,

    “你再跑啊,不知死活的東……”

    身后就在此時遽然傳來了一陣促急的腳步聲,郁棠手中握著竹骨扇,一鼓作氣又氣勢洶洶地向他跑了過去。

    季路元手中沒了傍身的武器,時下見這討人喜歡的漂亮小丫頭自投羅網般不要命地奔過來,心下的第一反應不是阻攔她的近身,而是趁勢奪走她手中的那柄竹骨扇。

    他從容不迫地側了側身,絲毫未將郁棠拼盡全力的來襲放在眼里,嘴邊甚至還擒著一抹貓捉耗子般戲謔玩味的笑容,直至郁棠跑近之后才猝爾伸出手去,只用單手便無比輕松地鉗制住了她的攻勢。

    “真可惜,我原本是想給你機會讓你逃走的?!?/br>
    他十分惋惜地喟嘆了一句,手指沿著郁棠的肩頭極速向下。

    郁棠眼前一花,壓根兒沒看清季路元是如何動作的,只覺自己腕間一陣劇痛,竹骨扇便在眨眼之間成功易了主。

    季路元手握扇柄,意有所感般輕磕竹骨,果然瞧見一柄極為精巧的利刃自其中劃出,寒光閃閃,明晃晃地駭人。

    他無意識地皺了皺眉,為這莫名的熟悉感到費解,然腦中雖還在忖思,手上卻已經干脆利落地接回了自己的手骨。

    咔噠——

    右手歸位,季路元用左臂牢牢箍住郁棠的脖頸,將利刃拋在空中再換手接住,改持為握,直直戳向了郁棠的背心。

    郁棠不閃不躲,趁機攀著他的肩頭抬高身體,她咬緊牙關,用著能磕下季世子門牙的力道重重吻上了他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