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有道(雙重生) 第22節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后媽帶崽上娃綜[穿書]、換妾、我從修真界穿回來了、穿到星際時代,我靠美食爆紅了[經營]、他是斯文糙漢、囚籠、真千金靠炒菜修煉、長公主拒絕火葬場(重生)、親愛的,只有你死掉,才會乖乖閉嘴吧?、職業介紹所的埃爾伯特大小姐
栗桃一愣,“公主?” 她怔怔一瞬,突然意識到郁棠想要做什么。 “公主,奴婢不走,奴婢留下來陪著您。”言罷頓了一頓,復又帶著哭腔開了口,“或者,或者公主您親自帶著栗果與嬤嬤離開,奴婢假扮公主留在殿中,如此便能……” “公主——” 她話未說完,外殿的栗果忽然眉歡眼笑地跑了進來。 “您快瞧瞧門外是誰!” 作者有話說: 無獎競猜,所以門外是誰呢。 下章入v,屆時掉落大肥章,文案劇情要來了。 推專欄預收《孤孀令我心慌撩亂》,文案如下: 【嘴軟心硬缺愛大美人 x 冷酷挑剔傲嬌小公爺】 * 顧國公家的‘玉面煞神’顧承言終于成親了,娶的是城東齊家樓早亡少東家的孤孀,黎翩翩。 眾人一時嘩然:本以為那黎翩翩僅只生了副難得一見的好樣貌,不想此番竟能將向來不近女色的顧小公爺都斬于裙下。你還別說,這小寡婦有點東西! 誠然,黎翩翩確實有點東西。掛燈結彩的喜房之中,她垂眸斂袖,將那‘東西’鄭重呈于二人眼前: “如此便按咱們說好的來,我陪小公爺演一場夫妻,小公爺保我齊家渡過難關。” 顧承言冷漠頷首,接過契約蓋好私印,而后長袖一揚,將一只軟枕推到了榻下。 “自然,只是我家中耳目眾多,穩妥起見,夫人即日起需與我同住。然你我又非真正的夫妻,理應克己復禮,不可共榻而眠,但我又有潔癖,所以……” 他頓了一頓,“你得睡地上。” 黎翩翩目光炯炯:“……好。” 第一場秋雨過后,二人默默換了睡覺的位置; 第一場初雪落時,二人心照不宣地共榻而寢; 成婚后的第一個上元節,顧承言下廚煮了一碗甜滋滋的湯圓,親自端到了黎翩翩眼前。 他吞吞吐吐:“我知你愛吃甜食,以后我做給你。” 一片火樹銀花中,黎翩翩彎唇笑笑,眼底水霧朦朧,輕輕將碗推了回去。 “我是愛吃甜食,但今日這碗,我還是不吃了。” * 黎翩翩過了十數載流離顛沛的苦日子,生平只嘗過三次甜。 第一次她七歲,吃了小舅給的糖,隨后自己簽了賣身契,換來銀兩為小舅落葬; 第二次她十五歲,從人牙子手里逃出來,快餓死時飲了齊家樓少東家的一碗甜湯,爾后嫁入齊家,扛起了齊家上下十余口的生計重擔; 第三次她十八歲,面對顧承言遞來的愛意,她雀躍歡喜,心中卻惴惴不安。 黎翩翩:“我沒得到過多少愛,所以不會愛人,也不敢愛人,我們就如此維系原樣不好嗎?” 顧承言撒潑打滾:“……不好!” * 第22章 中秋宴 ◎中秋宮宴,季世子面紅喘吁地躲入了郁棠的寢殿◎ 鼓樂喧天, 中秋賞宴正式開始。 郁璟儀到的晚,入席之時,席間眾人已經飲過了第一輪酒水。她甫一落座, 下意識便想同左側位置的郁棠說話,半邊身子都偏過去了才發現那處坐席空空如也,桌上的酒水餐食擺放依舊,一副無人動過的樣子。 郁璟儀一愣, 轉頭問身后的青竹道:“阿棠呢?” 青竹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時又疾步返了回來, “奴婢去問過了,栗桃說公主一炷香前突感身子不適, 故而今日這宴會便不來了。” “身子不適?”郁璟儀顰起眉頭,“我去看看她。” 說罷起身離了席, 沿著宴園西側的小道一路向里行了去。 今夜宮里置酒高會,小徑之中具是端著長盤快步來往的內侍, 郁璟儀踏上游廊,余光卻在一眾步履匆匆的宮人里意外瞥見了兩名賊頭鼠腦的小太監。 那二人站在廊頭,鬼鬼祟祟形色倉皇,正一左一右架著個身量高大的靛藍身影。被架著的那個足下虛軟,頭顱低垂,瞧上去意識盡失,似是喝得爛醉。 三人磕磕撞撞地轉過陰暗的廊角,光線漸明, 徐徐顯出面容來,郁璟儀定睛去瞧, 隨即便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被架著的那人竟是季路元! 這回廊只能通往內廷低階嬪妃們的殿宇, 郁璟儀一個激靈, 突然就想起了前幾日她欲要找郁肅璋理論討公道,卻陰差陽錯在柳庭苑外偷聽到的訊息。 郁肅璋不滿病愈的季世子逃過一劫,江祿海便主動獻上了個計策,他道:“殿下寬心,過幾日便是中秋賞宴,屆時奴才定會叫世子在這宴會之上身敗名裂。” 郁璟儀當時還不知就里,今日一看,怕不是江祿海趁機給季路元下了藥,再派人將他送到后宮某個妃嬪的寢殿去,好借機治季世子一個私通后妃的罪名。 遠處的三人又走近了些,季路元的面容也隨之變得清晰。 果然,他眸光渙散,露出的脖頸連著臉頰具是一片反常的潮.紅,額角發間濕汗涔涔,瞧著不像醉酒,反倒更像是飲了某些催|情助|興的藥物。 再往前便是數十級向下的階梯,兩個小太監本就身形矮小,架著季路元走了這樣遠的一段路,早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此時此刻,走在右邊的那個才抬腿邁出一步,腳下就倏地一個踏空,左邊的那個急忙伸手去拉,卻被季路元不經意地隨手一揮,身子一歪,也跟著前邊的一起滾了下去。 咕嚕嚕—— 二人頓時雙雙撞在了階下的圓柱上,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季路元則趁此機會后退兩步,向著另一個方向疾步奔了去。 郁璟儀皺了皺眉,若她沒有記錯,那是通往鳥雀籠的方向。 ——郁棠的棲雀閣恰巧也在那處。 “公主。” 青竹上前一步,“咱們要出手幫季世子一把嗎?” 她皺了皺眉,語氣有些遲疑,“可奴婢瞧著世子方才走的那兩步,該是無甚大礙才對。” 郁璟儀一時未答,神色不明地轉了轉手上的鐲子。 郁肅琰方今已經奉旨西行,儲君之位八成會落在郁肅璋的手里,屆期他若真的獲封太子,那郁棠…… “不急。” 郁璟儀調整神色,腳下步伐再起,卻是搭著青竹的手臂往回走。 “再過三刻,” 她頓了頓,難得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季世子的身姿體魄,并據此結合教習嬤嬤的話,推算了一下他的稟賦質素。 “不,再過半個時辰吧,到時候你帶上幾個中正些的女官,一起過去尋他。” “奴婢明白了。”青竹頷首,“奴婢會帶著張嬤嬤和林教習一起趕去鳥雀籠的。” “誰告訴你要去鳥雀籠了?”郁璟儀挑了挑眉,“屆時直接去棲雀閣找人吧。” * 飲宴愈酣,遠離東西六宮的棲雀閣卻早早地沉入了一片晦暗的靜謐。 正殿的銅燭芯子全都熄了,唯有偏殿還留有兩盞微弱的燭火,熒熒光點如同引路明燈,郁棠散發沐浴,換了一身柔軟的寢衣,輕輕推開了寢屋厚重的大門。 她半刻前才飲了一整壺甜酒,神思已經有些不甚清醒,眼下醉意上頭,瑩白的面頰應時便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眸底水波盈盈,顧盼流轉間桃羞杏讓,整個人瞧上去比她發間別著的那支盛放海.棠還要再嬌上三分。 寂寂無人的寢屋內是一片昏而淺亮的安然光景,皎潔的月光沿著半敞的門欄緩緩地淌進來,郁棠赤著雙足,披著一身濕.漉漉的潮氣,踏著如水的月色一路款款向內。 她踉踉蹌蹌地繞過一架半人高的山水屏風,而后便不期然地與窗邊角落里的季路元對上了視線。 季世子衣襟散亂,前額的發絲也被汗水浸濕了些,薄薄的一層晶亮鍍在他的眉眼間,將平日里那些假模假式的溫和與清貴都一并洗去了大半。 他的面上沒有半點被人發現后的驚慌,就這么理直氣壯地沉沉凝視著她,烏漆漆的眼瞳里是她看不懂的復雜與幽邃,眸光熠熠灼灼,黑亮得令人心悸。 郁棠被他如此盯著,呼吸莫名一緊,只覺腳下冰涼的月色都驀然變得有些guntang。 “我……” 她突然生了些退卻的心思,本能向后挪動兩步,動作間裙帶翩翩而舞,像是雨林間撲爍振翅的輕盈粉蝶。 季路元卻不許她逃,他探出手去,如同叢林里覓食的兇猛的獸,明明亮出了尖銳的獠牙,卻又小心翼翼地只叼住了那蝴蝶的一只翅膀。 繼而款款一拉,就這么將水涔涔的一團柔軟抱了個滿懷。 “跑什么?” 他支起一條腿,拉著郁棠靠坐在自己的腿.彎間,一面款款順著她的脊背,一面微垂下頸,用低而喑啞的氣聲問她, “怎么看見我了還要跑?” 郁棠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像是被他呼出的熱氣燙傷了側頸。這樣的季路元太過陌生,她下意識有些害怕,于是只能將嘴巴緊緊地抿起來,賭氣似的不理人。 但她到底是個好脾氣的軟性子,加之對季世子過于信任,沒一會兒便自顧自地解了氣,傻乎乎地抬臉笑了笑,循著少時的習慣慢吞吞地動了起來。 郁棠偏了偏頭,尖尖的下巴抵上季路元的頸窩,撒嬌一般徐徐地蹭了蹭,手腳盡可能地蜷縮起來,放松又乖巧地窩進他懷里。 右手摸索著握住他一縷頭發,愈漸混沌的視線越過他的頭頂,透過半闔的欄窗,遙遙望向了天邊明亮的圓月亮。 記憶中也有這樣漂亮的圓月亮,也有身前這熟悉又令人心安的溫度,甜酒帶來的醉意變得愈發濃烈,郁棠遲緩地眨了眨眸子,吃力地揚起頭來,在極近的距離里去看季路元的眼。 “季,昱安?” 她伸手捧住他的臉,咕咕喃喃地小聲喊著他的名字,軟噥的語調一股腦灌進耳朵里,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也變得細膩而纏.綿。 “季昱安……” 揚起的脖頸不過瞬間又撐不住似的垂了下去,柔軟的紅|唇順勢擦過季世子凸|起的喉|結,最終落在他頸側暖熱的凹陷里。 “季昱安。” “嗯。” 季路元笑了笑,輕聲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