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暗涌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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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殳絮只以為侯普的事情只是發生在這兩天,并不知道在此之前, 她和漆司異已經冷戰了許久。 現在想來, 漆司異當時的忙碌被她誤解成了被老爺子為難。她在忙著冷落他和處理報警的事情時, 也低估了他的能力, 更沒去在意他當時的處境。 施今倪搖搖頭:“表現煩躁的……是我。” “cao!”殳絮臉色變得難看,酸得眼睛皺成一團,吐出了嘴里的橘子,含糊著喝水道,“你倆咋啦?” 施今倪簡單和她說明了這段時日的情況,低著腦袋捏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殳絮牽著她手,有點想埋怨,但又深知如果是自己遇上這種事情可能也不會做得有多好,呼出口氣:“你真的太傻了。難怪他這幾天沒再過來,是不是在秋后算賬?” “不知道。” 漆司異確實是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勝券在握。但唯獨對施今倪,卻有太多的不敢肯定。他那天說他也會難過,說她一點也不在意他。 而她被他抱住時哭得像個孩子,不知道怎么辯駁,在他離開時也始終沒敢轉身看他。 施今倪看了眼走廊那的兩個黑影:“我想出去,你幫我引開門口那兩個保鏢行不行?” “不行,你還掛著鹽水呢!”殳絮想到這,又樂了,“那倆保鏢是漆司異叫來的,他怕你又跑啊?你倆在這上演霸總小逃妻偶像劇呢。” “……”施今倪沒搭理她這揶揄,把手上的吊針慢慢扯出來,疼得擰眉,“我想去找他。” “我靠你咋自己拔!你找他給他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我怕他不想見我。” “真不至于。他生氣了,你還不知道哄哄嗎?漆司異這人是脾氣差,但什么都擺在明面上,又不怎么悶著發火。”殳絮無奈道,“你倆都多少年了,他難道沒跟你說過怎么哄他?” “可是這件事情又不一樣。”施今倪抿直唇角,烏黑黑的瞳仁看向她,“你幫幫我嘛。” 殳絮看著她這張恢復了點元氣的臉,還真說不出拒絕的話,點頭把包里的防曬帽遞給她:“行行行。” - 半個小時后,施今倪攔上了一輛出租車,這才看見殳絮給她發來的一條重要信息:【不在公司,他回家了。】 “師傅,去九瑰臺。” 施今倪進小區的時候,和她一塊進到一樓大廳里的還有物業管家帶著一群工人扛著一面不知道是什么大型物的家具進來。 她因為裹得太嚴實,被物業叫住要查她門禁卡和業主的身份。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漆司異就這么乍然出現在她身后,大概也是臨時被喊下來,洗過澡后的頭發只吹得半干。黑色碎發微濕潤,被掃到后面,露出英雋眉骨。 他穿了一身閑散的居家服,眼皮冷淡抬起,皺眉看向面前這抹纖薄身影:“我記得你不是今天出院。” 施今倪咬唇,一時被他這種指責的語氣弄得有些無措。 身后的物業和那幾個工人向他打招呼:“漆先生,這堵墻放在大廳中心這里可以嗎?” 漆司異點了下頭,視線又從他們那轉到施今倪身上。他站在原地看她,直到和她對上眼神也沒開口再說話。 施今倪背對著那群人,沒轉身也不知道他們在弄什么,只聽見噼里啪啦的紙殼和泡沫被撕開的聲音。 她無暇管這么多,摘開了帽子口罩。 目光從他手上結痂又沾了水的傷口到他那張清心寡欲的臉上,往前走了兩步,說:“我想了很久,想跟你說之前說的做的都不真心……你不要和別人在一起,不要聽你爺爺的話,不要對我失望,好不好?” 漆司異就這么單手插兜望著她,看著她邊說,邊往前走,直到和自己的鞋尖相碰上。 那張毫無血色的臉在這些天的休養中更顯得蒼白,嫵媚的五官失了艷麗色彩,只剩一雙灼灼的眼還算靈動明亮。 他低眸,看見自己的衣角被牽住。 施今倪一只手輕輕拉他,漆黑的眼眸里像是一汪化不開的幽潭,再次問了一句:“好不好?” 空氣里都莫名躁熱起來,后面的人成了背景板,彼此都安靜地對視著。 漆司異把衣角扯回,在她手快落回去時牽住。往前一帶,把瘦骨伶仃的人弄進懷里,低聲:“好。” 一個久違的面對面擁抱,他手勁大,要把她揉進身體里一般。施今倪鼻酸地閉上眼,臉埋在他溫熱胸口,指腹抹過眼尾的濕潤。 身后的那伙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都慢慢離開,漆司異讓她回頭看后面的東西。 轉過臉,瞳孔里是后面那堵琥珀花墻的倒影,施今倪花了幾秒鐘才慢慢看清這金黃色和艷紅的搭配組合。 這是一面玫瑰花被鑲刻在琥珀蜜蠟里的墻,德國設計師取名zufluchtsort(避風港)。 她喜歡漂亮的花,他總能想到長久共存的辦法。 漆司異揉捏她的指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落下:“你的了。” 避風港是你的。 不用再害怕,以后有我陪著了。 …… 施今倪跑出院來沒讓幾個人知道,無疑是兩個保鏢的失職。 耐心地聽主治醫生嘮叨完一通,漆司異吩咐周陌去給她拿藥辦出院手續,順便給鄺盛發了條語音消息:禁止殳絮這周來找施今倪玩。 “你干嘛這樣啊。”施今倪看著他發完,鼓鼓腮覺得難為情,“殳絮是為了幫我。” 漆司異把她腳邊那只貓拎到陽臺,關上門:“你打個電話我就來了,要她幫什么?” 她嘟囔:“哪有這么簡單……” 他拿著毛巾擦干頭發,瞥過來:“怎么不簡單,你打了嗎?給我發過一條信息嗎?” 施今倪語塞,她那會兒總想著他還在生氣,隔著屏幕多沒誠意。 “公司事情忙到今天才回來,我去了豈不是還耽誤你養身體。” 她撇撇嘴,對他這句話保留懷疑:“你過來看看我,怎么就耽誤我養身體了?” 漆司異看著她撒嬌,不動聲色地撂下一句:“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 待會兒,確實就知道了。 施今倪坐在大床中間,就看著他在自己眼前不疾不徐地解著上衣扣子。下頷到脈絡分明的脖頸那拉扯出一道利落的弧度,鎖骨泠冽白皙,塊狀分明的薄肌線條清晰突出。 她吞了吞口水,看著他真誠發問:“這么久沒見,你就想著這個嗎?” 漆司異漫不經心地“嗯”了句,表情冷漠,欺身而上。 “唔……我什么時候餓著你了?”她明明記得,就算是和他冷戰,他想要,她也從來不拒絕。 他直截了當:“一個月前,我那次很不舒服。” 是施今倪騙他只是去吃了日料那次,漆司異不喜歡沒有感情和配合度,那次之后的壞心情就夠他記到現在。 施今倪被親得癢,手扶著他精瘦的臂膀,笑著吐槽他:“你那次不舒服還折騰我這么久。” “你活該的。”漆司異耷拉著眼皮懶洋洋地回,狼心狗肺地故意冷著臉。 一手扶著她腰身防止她癢得躲開,吻從下面游移上來,咬住她唇瓣,不想聽她繼續講這些廢話和糟心事兒。 行吧,施今倪不激他了,乖乖摟著他后頸回吻。 房間里的窗簾關緊,沒開一盞燈,在黑暗的環境里亂摸索也是一種樂趣。循序漸進的吮吻和呼吸一同收緊,唇齒相互染上彼此氣息,男人高挺的鼻梁骨擦過她臉頰。 漆司異表現得太黏人,十指和她相扣。知道她不會說不行,就變本加厲 本質上,兩個人都是對彼此最會縱容的人。 施今倪嫌他纏人,怎么能一直親,一直親個不停。她胃又疼得要命,咬著下唇瓣哼哼唧唧喊他名字說:“我愛你。” 漆司異不厭其煩地親她臉頰,牙齒又咬住她臉上那點細嫩的rou,威逼道:“不準說。” 她纖長的脖子被骨節的手掌桎梏,眼皮上都是細密的汗,迷迷糊糊地又偏偏要和他對著干:“為什么不讓我說?” “這時候說的話都不作數。” 她回得快:“可是施今倪的作數。” “……” 他聽了之后半天靜止住,不知道在想什么,太磨人了。施今倪仰起脖子,拉著他的手,小聲說:“壞了。” 漆司異聽出這道聲音里的不同尋常,打開了臺燈:“什么?” “我。” “哪壞了。” “胃太疼了。” “……” 她手輕輕抵著他堅硬的胸口,痛得實在捱不住。 半途而廢換誰都不好受,但漆司異也拿她沒轍,擔心地把手掌覆在她小腹那試探地碰了碰,啞聲:“這里疼?” 施今倪“嗯”了聲,挺不好意思的。看著他此刻的隱忍又有點好笑,輕聲順氣般向他解釋:“我今天沒吃飯,胃痛。” “……” 他大概也被她弄得很無語,無話可說,就這么躺在旁邊叫了份餐讓人送過來。 作者有話說: 沒寫完,委屈委屈你吧( 第59章 ◎你老婆管得嚴嗎◎ 橙黃色的臺燈光影照在男人英俊立體的側影上, 將他五官線條襯得影影綽綽。他坐起來懶散地靠著床頭,褶淺的眼皮耷攏著,密長的眼睫毛如鴉羽般漂亮。 溫熱的手掌還覆在施今倪的小腹上揉著, 但氣息一點也不穩當。 施今倪此刻自己好了, 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從剛才那塊地方挪開。臉挨到他緊實的腹肌上,仰頭看他:“很難受嗎?” “別亂動。”漆司異截住她手, 嗓音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