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暗涌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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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她嘴唇的力度并不比上次咬她脖頸輕多少,窄瘦的腰身也被攥緊。施今倪吃疼得瑟縮了下,微微張嘴想說話,他舌頭便在這縫隙間撬開她貝齒伸了進來,很兇地在向她索取。 濕濕軟軟的舌尖相碰上,含了又吮。 津液交換,氣息guntang。 意識和空氣一同被抽走,她被吻到腿都在發軟,發出難耐的喘音。難以承受漆司異這樣不給人一絲喘氣空間的緊密纏吻,站不住地要往下滑。 可又很快被他強勢撈起來,激烈地抵在墻面上吻。 …… (13)班同學聚會的k歌包廂門被“哐當”一聲推開。 溫寧沖了進來,搶過一口冰水猛地喝了一口,大聲喊了句:“不好了!!大瓜!!!” 一群人面面相覷:“怎么了,你在外面碰到鬼了?” 溫寧還有些不敢置信,又故意釣著大家胃口:“今倪居然在外面和一個男人接吻,你們猜她男朋友是誰?” 還沒人反應過來,包廂門再次打開。 剛剛還在撕心裂肺唱著《k歌之王》的男生霎時住嘴,呆呆地喊了句學生時代會喊的稱呼:“司爺?” 他本來就還拿著麥克風,一出聲,引得全場人現在都往門口看了過去。 漆司異穿著一身美式復古飛行員夾克,頭頸筆直。領口拉到了頂,半抵著他精致凌厲的下頜角,也在暗處擋了擋微紅的唇色。 冷白皮,鼻梁挺直,寬肩長腿地鶴立在那。 他一出現,屋里挺多女孩們就發覺這位多年不見的白月光男神還是這么孤桀帶感,還是帥到不可一世,都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 離門那邊最近的殳絮則是一臉“什么玩意兒,你不是說不來嘛!”的驚訝表情瞪著他,攤了下手:what fuck? 散漫的目光掃到她臉上,漆司異朝著她徑直開口:“施今倪買過單了,后面活動記我賬上。把她外套和包拿給我。” 三句話,把在場的人都驚得一動不動。 溫寧還在這一群啞然的人里,默默開口放下了一顆炸.雷:“對……我剛剛想說的就是他。” “哦哦哦,在這。” 殳絮放下酒杯,把身側的衣服和包卷在一塊塞他懷里。 漆司異接過來,略微一頷首,算是跟這些曾經同過班的同窗們打了聲招呼,頭也不回地關上門走了。 他人一走,其他人都圍著殳絮問,以為她是知情人:“漆司異出國之后,他倆還在談呢?” “牛逼,我原以為貴公子早就對這種異國戀玩膩了!沒想到我們朗御校草是個大情種?” “不是,就我一個人好奇施今倪剛剛是怎么把他嘴親成那樣的?沒想到女明星背后的男人還是他啊啊啊啊啊!” “看來我們施小姐還是人生贏家啊!不會有一天,我們都能接到他們的結婚請帖吧?” “哎我剛剛還祝她事業火紅,她已經夠紅了!早知道她還和司爺在一起,就祝她早生貴子好啦!”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聯想的腦洞越來越發散,根本停不下來。 同樣一臉懵逼,但又莫名感到挺開心的殳絮咳嗽了聲,幫忙收場:“大家都是同學,這種私事兒別往外傳哈!” - 夜色濃稠,蒼穹墨黑看不到半顆星子。 年初幾的溫度還沒上升,冷風徐徐吹著。從滿是暖氣的地方出來,施今倪吸了吸鼻子,被凍得清醒了幾分。 她腦袋嗡嗡響,眼里還含著憋久了的水霧,嘴巴有點麻。吧嗒地舔了下紅腫的唇瓣,遲緩地看著車前面的這幾個人。 漆司異那輛黑色萊肯就停在純k大廈的側后方,而他秘書周陌此刻帶著兩個高大保鏢把兩個狗仔和他們的相機都一同壓在車前。 這兩個狗仔是生面孔,一整個年假專盯著施今倪,從早跟到晚。好不容易看見她今天來了一趟玩樂場合,連忙跟到了k歌房外面的走廊那。 周陌盡職地將手上相機交過來:“漆總,人怎么處理?” 漆司異翻了翻相機里的照片,有拍到了他們接吻的那幾張。他人挺拔高大,完全把矮了一頭的施今倪覆在身前,身影擋著,鏡頭里只露出她抓住自己后頸和肩膀的那只手。 把其中的sd儲存卡取了出來,他把相機隨意地丟給邊上的保鏢。 保鏢立刻會意,將那只相機狠狠砸爛在地上。殘骸零件飛濺,動作殘暴到兩個狗仔都瑟瑟發抖地求饒。 漆司異抬腿踩在左邊那個狗仔的膝蓋上,聽著他慘叫,欠身扯了扯唇角:“誰給你們的膽子,拍我?” 要是拍施今倪,她倒也不好說什么,公眾人物要犧牲的就是鏡頭前的隱私權。 但漆司異不同,更別提他最近在競選深州市總商會會長。于公于私,跟蹤偷拍他都是涉嫌泄密的找死做法。 “對不起,漆先生!我同事新來的,不懂事……”另一個狗仔年紀大點,倒是很會審時度勢地低頭,看向他旁邊的施今倪試圖求助,“施小姐,真的對不起!” 施今倪撓了下臉,殷紅的花瓣唇微微張闔著,有些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她私下待人友善,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這么和狗仔撕破臉般面對面。 “算了吧……你都把他們吃飯的東西給砸壞了。”她站在漆司異旁邊,小聲開口。 聽到她語氣里的責怪,漆司異側額,垂眼睨她:“他們偷拍我,我不能砸?是我的錯了?” “沒說是你錯啊。”施今倪被他反問得有些語塞,氣悶,有些乖順地講道理,“但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她唇瓣被含咬得泛紅,臉頰瘦瘦的但是摸上去很軟,肌膚白嫩。烏黑黑的瞳孔很亮,黑白分明中倒映出他的臉。外套又沒穿,挨近他身旁避風。 微微鼓著腮幫,像不太適應被這么多人看著的小女生,乖得有些可愛。 漆司異低眸看著她幾秒,拉過她的手往車門的方向走。對還被扣住的兩個狗仔懶洋洋地撂下一句:“沒下次,我也不是每次都心情好。” …… 所以他現在心情很好,是嗎? 施今倪腦袋磕在車窗一側,心不在焉地醒酒,想著上這輛車之前發生的事情。 車內開了空調,不冷不熱的適宜溫度。超跑的底盤太低,推背感又強,坐在副駕駛都能感覺到座椅仿佛在和地面摩擦,聲浪滔天。 現在不算太早,已經是晚上10點多鐘,大年初幾的市中心路段車輛不算多,整條大道上都能聽見轟然乍響的引擎油門聲。 施今倪看到紅路燈路口的路人驚嘆眼神,才想起這輛跑車有多招眼,曾經只是停在自己車庫里吃灰都讓kenny退避三舍。 她轉過頭,看著他線條薄利的側臉和把著方向盤的慵懶姿態。忍了下,還是選擇出聲道:“你開慢一點。” 漆司異瞥了眼油門表上的數字,車速降下來,問她:“頭暈想吐?” “……” 其實沒有,但為了讓他保持這樣正常平緩的車速,她點了點頭。 車輕車熟路地停在了小區的底下停車場里,那也是鄺盛的私人車位之一。這個點,別墅公寓區的停車場里都極為安靜,諾大的地下室中在半個小時里再也沒有一輛車出入。 施今倪睡醒的時候,發覺身上蓋著一條薄毛毯。車里的燈光只留下了一盞暖橙色的小燈,依稀能看清駕駛位上還有人在。 漆司異那道偏執又直接的黏膩視線在她轉頭看過來之前收回,遞過去一瓶水:“到了。” 她抿了口水潤喉嚨,聲音輕啞:“我睡很久了嗎?” 邊說,她邊去看他手上腕表的時間。不太確定是什么時候到的,但感覺應該沒睡太久。 漆司異反握住她的手,把人從副駕駛里提出來,座椅往后調,讓她雙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干、干嘛?”她對這過于開放的姿勢有點懵,剛睡醒的眼睫毛將視野弄得還有些朦朧。 他低頭,親在她眼皮處。一下把還在掙扎的施今倪給親乖了,聽到他問自己:“酒醒了嗎?” 施今倪聽明白他的話了,他怕她喝醉酒不認賬。她話鋒一轉:“漆司異,你也騙過我。” 他面色無波,洗耳恭聽。 她開始借著夜色,對他翻舊帳:“你騙我你死了,鄺盛當初還說得這么模棱兩可,我真的以為你當年上了那架飛機。” 漆司異指尖殘留著清涼的煙草味,指腹劃過她眼瞼處的睫毛,淡淡道:“如果不算騙呢。” 他腕表下面確實藏著一道留下痕跡的疤痕,那年酗酒被酒瓶的碎玻璃割到了手腕。了無生趣,就這么靜靜地看著血流出來。 后來是被大學同學撥打了911才撿回一條命。 漆司異自小就看輕真心真意這種情感。他爸媽的婚姻充斥著暴力、欺騙、卑微和痛苦,他的性格也在這種經年累月的環境下得不到釋放。 日復一日的圍墻壘起,高高在上的皮囊掩蓋了心理畸形的怪異。偽裝許久的情感在某個宣泄口試著爆發時,卻被無情地拋棄。 被丟棄和被欺騙是他成長中的常態,漆司異習慣將這些身上不公平的對待變成一種“怪自己無能”才會有的教訓。 只是在情.欲里,他不知道真心交付后會收不回來。也終于在無數個夜里的壓抑中,不得不承認,他好像真的敗給了施今倪。 或許對她也不是愛,他從來沒試過去表達什么是愛。但至少,他能明確地知道自己不想要她離開。 “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粗礪指腹摩挲著她緋紅的眼尾,漆司異手掌控著她的腰,往自己身前推近,不留一絲縫隙。 施今倪不喜歡聽見這種假設,在市井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她有很多不信的,但也信很多難說的,比如口忌。 抬手捂住他的嘴,她碎碎念般數落道:“今天才大年初六,你這么說話沒長輩罵你嗎?” 漆司異看著她,表情有幾分閑散地靠著椅背。 施今倪從他這冷淡的眼神里看出了回答,哪里有人敢罵他。更何況他平時又不愛說話,就這點荒唐的話也全跟她講了。 她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那,表情看上去有種笨拙的誠摯,跟他保證道:“我沒有醉到神智不清,明天酒醒后也會記得今天晚上的話。你說什么時候結束就什么時候結束,這次沒再撒謊了。” 掌心能隔著緊身的毛衣感受到她心臟的砰砰跳動,那處的飽滿同樣告訴他手感很好,是他一手方可拿捏的軟腴。 漆司異的食指順勢往上移到她這件半拉鏈毛衣的領口處,往下劃落。拉鏈發出“滋拉”的響聲,在寂靜的夜里極為刺耳。 他視線帶著幾分侵略感,從上而下地看著她,聲音低啞:“那就拿出你的誠意。” “……” 施今倪不知道這種事情該怎么展現誠意,車里位置本就逼仄,偏偏他還要讓她坐在他身上。膝蓋跪在他胯側,腰身被硌得有點疼,她拽著他手臂皺眉搖頭。 漆司異攬住她,在她背后摘了腕表和戒指,丟到一邊。 中控臺的置物小格子里發出當啷的碰撞聲,她鞋子也脫了,耳垂被咬住,軟了腰撲進他懷里。 他伸手突然要去打開燈,施今倪微涼的嘴唇貼在他鎖骨處,輕聲一句:“別開燈。” 漆司異停下手,扣住她后頸接吻,手掌順著姣好曲線蜿蜒向下。 低眼,男人手臂上的青筋在昏暗車燈下若隱若現,青黑色的字母紋身和她白膩肌膚貼在一起時顯得那么情.色。 彼此的呼吸節奏都很紊亂,施今倪胸口起伏得厲害。 不貪歡,要躲開。 漆司異把人死死摁住,薄唇從她耳后根親到鎖骨。她坐的位置能親身感受到他小腹肌理的線條繃直,還有他那幾根在為非作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