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暗涌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寵有道(雙重生)、豪門后媽帶崽上娃綜[穿書]、換妾、我從修真界穿回來了、穿到星際時代,我靠美食爆紅了[經(jīng)營]、他是斯文糙漢、囚籠、真千金靠炒菜修煉、長公主拒絕火葬場(重生)、親愛的,只有你死掉,才會乖乖閉嘴吧?
屋子里的空調(diào)開得足,漆司異脫開了外套。聽著身邊人對那聲“嫂子”的稱呼應(yīng)聲應(yīng)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不由得勾唇笑。 像是知道他那聲笑里代表什么,施今倪微微紅著臉挨近他身邊,磨牙瞪他:“你笑我?” 漆司異很給面子,低著頸問她:“我敢?你不是‘大哥的女人’嗎?” “……” 他倆一進門,漆司異肩寬腿長的身形本來就惹眼,還長了張好臉,讓包廂里其他女生都蠢蠢欲動。 況且這里頭還有不少之前就帶出來一起玩的人,有幾個就是奔著漆司異會來才來的。都知道這位少爺家境好、人長得帥在感情方面也不亂搞。誰知道這才多久過去,他身邊居然就多了一個人。 那伙和他玩的男生還都認了施今倪,這會兒又看見他們靠在一起親昵又旁若無人地調(diào)情說話,個個心頭冒著酸水。 暗暗打量、交頭接耳的都在角落里盯著這倆的互動。 施今倪本來聽那群不著調(diào)的男生調(diào)侃時也沒覺得害臊,但被他本人這樣重復(fù)一句,她總覺得哪哪不對勁,蠻橫地扯他手里的外套,小聲:“你閉嘴。” 漆司異被她這副難得惱羞成怒的樣子逗笑,她那只手在衣服下面和他的指尖碰上,才發(fā)現(xiàn)她手上溫度很涼:“這么冰?” “天生的。一到冷天就特別難回溫,穿再多也沒用。”施今倪倒是習(xí)以為常,撇撇嘴補上一句,“所以我討厭冬天。” 深州的冬天和其他城市相比已經(jīng)溫暖很多,但她仍舊厭煩這幾個月的冷風(fēng)。 漆司異把手上外套遞給她,讓她蓋腿上,帶著人在酒桌邊的雙人沙發(fā)上落座,很快有門外的服務(wù)員進來遞上菜單。 施今倪和他在晚上都有吃過東西,這會兒也就是點個熱飲品和水果盤再墊墊肚子。 他坐在那,鄺盛那伙人立刻就圍了過來:“玩飛行棋還是繼續(xù)打撲克牌啊?” 有人叫嚷:“飛行棋好幼稚的!” “這個不一樣,這是那種惡作劇大冒險版!你們都沒玩過吧。”鄺盛把那盒飛行棋打開,是個大型加強版本,光是圖紙就能鋪滿兩張合在一起的茶幾。 一共八個玩家位置,想玩的就兩兩組成了搭檔。 “靠,盛哥!你這個飛行棋版本是真不一樣。”潘子趴在茶幾上隨手指著一個懲罰的項目,“這上面寫著跟你左手邊的第一個人法式熱吻一分鐘。” 男生們起哄地發(fā)出一陣怪叫,幾個女生矜持地打了下自己身邊的男朋友。 “不行這太過了,我還是良家婦男呢。”鄺盛往紙上看了眼,一臉正經(jīng)地搖頭,“要不真跳到這個就隔著紙牌打個啵吧。” “你玩不起啊,盛!” “廢話!老子不得給自己未來媳婦保守貞潔?跟你們這群隨便的人能比?”鄺盛大大咧咧地開了幾瓶酒,說完游戲規(guī)則之后又敲瓶口,“不敢玩的就干一瓶啊。” 施今倪被默認為和漆司異既是一對也是一隊。 飛行棋說白了就是丟骰子這種隨機幾率,這里頭能有看點的就是丟到某些點數(shù)后走到懲罰區(qū)。 這局才開始沒幾分鐘,已經(jīng)有男生背上坐著女生做了十幾個深蹲,還有反過來做公主抱的。 手上拿到骰子后,施今倪看了眼前邊的幾個懲罰區(qū),推推在吃蘋果派的人,笑著問:“你要不要穿上外套,我要是砸到那個怎么辦?” 她指的是在四格后,上面寫著:右手邊的第一個異性脫一件衣服。 “怎么辦?福利唄!”有人笑得一臉猥瑣。 漆司異身上就一件黑色毛衣,稍稍側(cè)著頭聽她講話時,泠冽鎖骨在領(lǐng)口處露了個邊兒。脈絡(luò)分明的喉線上下一滾,懶洋洋抬頜:“你砸。” 施今倪就在一群人的期待中砸了。但她運氣還不錯,居然砸了個六,走了幾步后到達位置上面寫著:念出手機瀏覽器里的倒數(shù)第四條搜索詞條。 “這會不會不太好啊?不會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吧哈哈哈哈。” “你以為人家大美女和你似的,搜索記錄全是毛片啊?” 說是這樣說,但大家還是興奮不已。施今倪遲疑地拿出手機,咬著薄唇:“我自己也不記得了。” 有道女聲喊:“不能你自己看,萬一刪了呢!你要是怕泄露其他隱私,就挑一個人幫你念出來。” 話音落,漆司異就拿過她手上的手機利落點開搜索記錄,劃到最下方時卻動作一頓。 他密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拓下一層淡淡的陰翳,利落的下頷線斂緊,盯著倒數(shù)第四條搜索的歷史記錄一直沒動。 “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讓你愣著看這么久啊?”鄺盛見他遲遲不開口,也湊過去,看完立馬罵了一句:“媽的,這也能被秀一臉!” 幾個人聞言也湊過去,就看見那上面一行:朗御高中的漆司異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條問題的答案是條校園論壇的網(wǎng)址。 點進去就跳轉(zhuǎn)到匿名灌水隨心所欲發(fā)言的一個區(qū),而且發(fā)帖時間是漆司異來到朗御上學(xué)的那年。 他是小學(xué)畢業(yè)后就被送出國,初中三年到高一上學(xué)期都不在國內(nèi),只有春、秋假和某些特定的日子會短暫回來住一段時間。 而高一下學(xué)期一進校門就引 打工泡 起不少年級里的注視和討論,于是很快有人在校園論壇里發(fā)帖討論這位校長卑躬屈膝帶進學(xué)校的貴公子。 前面幾十條都是說他家世朋友,長相愛好等等,幾乎把人扒了個遍。 后來不知道風(fēng)向怎么轉(zhuǎn)成一個貼圖樓,那段時間漆司異經(jīng)常被拍。打球的、做題的、吃飯喝水的、在書店的…… 一張張生圖就沒個崩的,再怎么模糊也看得出是張帥臉。 搜素時間是在上學(xué)期的10月份,有人看出重點:“所以這是嫂子蓄謀已久啊!一進學(xué)校就看上咱司爺了,還在論壇查他。” 施今倪眼睫毛眨了幾下,跟著一起笑了幾聲,沒否認也不反駁。他們吃了這份狗糧都開始繼續(xù)了下一輪游戲,輪到他們后面的人擲骰子。 手機撂回了她懷里,漆司異轉(zhuǎn)過頭,嗓音沉沉:“總結(jié)出來了嗎?” 包廂太吵,周邊人又都在玩鬧起哄。她有些聽不清,湊近道:“什么?” “朗御高中的漆司異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把那條搜索記錄照念了一遍,歪著腦袋,像是心情還不錯地看著她。 施今倪被他那雙銳利深邃的黑眸盯著,有幾分不知所措,隨口敷衍道:“就那樣的人唄。” “哪樣?”他喝過酒,唇齒間又有果香。喉間裹著笑意和酒液,湊在她耳邊呼吸問話時,氣息撩到少女白皙耳廓漸漸轉(zhuǎn)紅。 他肯定是故意的。 施今倪無知無覺地吞咽了下喉嚨,白他一眼:“壞人。” 她忘記了這種口吻說“壞人”是有多曖昧,漆司異眼皮懶洋洋地垂下,跟著她重復(fù)了聲:“哦,是壞人啊。” 聽著他最后一個拖著懶腔的音節(jié)落下,施今倪很輕地咬住唇瓣。 他驀地卻靠得更近,下巴也擱在她肩胛骨上。熱息纏著她白膩后頸,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你怎么喜歡一個壞人?” - 作者有話說: 1啊,你慘啰,你墜入愛河啰 - dbq最近更新時間太陰間了,禮努力調(diào)整中。。 這章給大家發(fā)發(fā)小紅包orz 第23章 ◎是好騙的人◎ 郝運旁邊那女生叫向檸, 隔壁學(xué)校的藝術(shù)生。很早之前就關(guān)注著漆司異,主動上趕著貼過一次,被挺有禮貌地拒絕了。 但也不是說漆司異對這種追求者都溫雅, 他很難被一個標(biāo)簽定義。有些離經(jīng)叛道, 是個家境修養(yǎng)好的貴氣少爺卻并非循規(guī)蹈矩。 永遠一副隨心所欲對什么都興味索然的樣子,孤高冷淡, 不缺愛慕。 向檸曾經(jīng)以為漆司異這種大門大戶里長大的孩子,孤絕慣了, 可能學(xué)不會怎么去愛人。說白了,“喜歡”是他最多余又沒必要浪費的感情之一。 可是今晚坐在他斜對面, 向檸對他和施今倪的親密舉動也一覽無余。 漆司異喝了酒, 泛紅狹長的眼尾稍稍驅(qū)散了幾分高不可攀的清冷感,又收不住身上頑劣的少年氣和蠱惑人的欲。 他修長分明的指骨纏著幾縷細軟的烏黑頭發(fā), 優(yōu)哉游哉地圈了又松,一點點圈緊時扯得對方也有些心猿意馬。 也引得身邊幾個女生的余光都忍不住往他們這邊瞥過來。 施今倪任由他靠著, 腰側(cè)也是他隨意垂下的手臂,整個人是被完全桎梏占有的一個姿勢。 她眼底情緒被濃密睫毛掩蓋住,鼻間是他身上淺淡的柏木香。 漆司異察覺到她出神, 手上力道重了點。見她輕輕皺眉, 才側(cè)額輕描淡寫地問:“疼了?” 做弄完人還來裝模作樣地問, 真是壞到骨子里了。 施今倪下意識握住他的手,但沒揮開,只是佯裝不滿地掐著他突出腕骨發(fā)泄。但沒使多大力氣,兩秒后就松開了。 那只手又被撈到漆司異手里, 熱源傳至掌心的同時, 他捏著她蔥白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 或許是他今晚喝了酒的緣故, 顯得人又懶又頹, 沒什么精神的懨懨感。 “哎那一對,到你們了!”鄺盛簡直沒眼看,心想以前也不知道漆司異這逼談個對象是這黏糊勁。 其他人總算也都趁著這個機會正大光明地往他們這邊看過來,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司爺,別膩歪了哈哈哈哈,有本事就丟個5!” 施今倪看了眼,五格后正好是之前鄺盛說過的法式熱吻一分鐘。她要把手拿出來時,卻被反握更緊。 漆司異稍稍坐起身,拿過那顆骰子:“我來擲?” 她點頭:“嗯。” 骰子在空中落下,撲騰好幾下后,在眾人起哄的“5”聲中停在了桌上酒瓶子的旁邊。戲劇化的一幕出現(xiàn)了,它偏偏是個靠著酒瓶的騰空數(shù)字。 一面是5,一面是6。 5格的話,按照鄺盛說過的規(guī)矩,是隔著紙牌打個啵。6格則是讓擲骰子的人和斜對面的異性喝交杯酒。 坐在斜對面的向檸不動聲色握緊了手里的酒杯,紅著臉看了漆司異一眼。 后者卻紋風(fēng)不動,不緊不慢地捏起了那顆骰子,懶懶地回頭看向施今倪,唇角帶著幾分笑意。 有人喊了:“牛逼,這算什么,司爺要不再丟一次?” “哪需要再丟啊!問問嫂子,你希望這是5,還是6?” “這話說的,嫂子難道能讓司爺和別人去喝交杯酒?趕緊給我們嫂子上紙牌!!” 施今倪在一眾哄鬧聲里有點騎虎難下,她并不習(xí)慣被人盯著和漆司異相處,但也不是感受不到那人群中那幾道虎視眈眈想趁虛而入的眼神。 隨意抽取了一張牌,是張巧合又和他倆極有緣分的黑桃a。 她沒有用唇貼著那張紙牌,只是沿著邊緣銜在了嘴邊。紅唇烏發(fā),一雙瀲滟生姿的狐貍眼,微微歪著腦袋看向漆司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