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供蝦米山盟海誓/微限
結(jié)束之后,王柏青整個人全身無力地趴在床上,半張臉埋在枕頭里有些了無生趣地看著墻壁,同時思考他的人生活到現(xiàn)在二十九歲了終于破……菊花開成向日葵這到底算不算破處?因為他前面沒用過,對男性而言破處到底是指單純與人發(fā)生性關(guān)係還是說前面一定要捅過什么才能稱之為破處?王柏青突然陷入了哲學(xué)的兩難境界。 有人打開了房間門再輕輕關(guān)上,溫建勛放輕腳步將手里捧的那盆熱水?dāng)[在地板上,拿出已經(jīng)在里面泡了一會兒的毛巾擰乾之后打開,蓋在王柏青光裸的背上,惹得趴在床上的人發(fā)出一聲驚呼。 「太燙了?」溫建勛小聲問。 王柏青吃力地把腦袋轉(zhuǎn)向溫建勛那邊,半瞇著眼睛,聲音沙啞地開口:「還可……」隨后他被自己說話的聲音嚇到了。 溫建勛看著王柏青自己嚇到自己的表情淺淺地露出了一個魘足的微笑,拿起毛巾對折幾次之后擦拭著王柏青背上的汗水,另一方面卻是將臉湊過去親吻對方的額頭。 王柏青想躲也躲不開,他被親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總覺得溫建勛現(xiàn)在這么溫柔肯定是有什么陰謀,但他又不敢問,閉起眼睛隨便溫建勛將吻落在他沒藏在枕頭里的半張臉上。 當(dāng)溫建勛手里拿著毛巾開始向下移動,毛巾擦過王柏青的臀部時,王柏青像是被電到一樣,失去的力氣突然回來了,他整個人彈坐起來,向后縮到墻邊,沒穿衣服的背貼在冰冷的墻壁上,他久違地被冷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在床上被折騰得頭昏腦脹,他居然都忘了他有異能可以維持自己身體的溫度! 就在王柏青這么動作的同時,有什么東西從什么地方流出來,微涼的液體迅速在王柏青身下的床單上積出了淡淡的白濁色的水洼,王柏青下意識低頭一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溫建勛射在里面的jingye緩緩滲入床單的布料纖維里,他的臉已經(jīng)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 溫建勛已經(jīng)把毛巾又洗過一次,快速地在床單上擦了那么一下,帶走了殘留在上面的白濁色思念,翻過毛巾的另一面,已經(jīng)變得沒那么燙的毛巾直接抵在王柏青的后xue外,溫建勛的手指隔著一條薄薄的毛巾慢慢地摸上去,王柏青沒忍住嘴邊的聲音,溫建勛便湊上去堵住了王柏青的嘴巴。 上方是唇舌交纏,下面是溫建勛不怎么熟練地清理著外圍的體液。 一邊親吻著,溫建勛一邊替王柏青清理身上由他所留下的那些痕跡,而體力本就沒剩多少的王柏青則是在一個吻結(jié)束之后,整個變得腦袋昏昏沉沉,只要給他一秒鐘,他可以立刻進入夢里尋找姆大陸的入口。 后來王柏青只記得溫建勛大概又離開了一次,等到他再次恢復(fù)意識,他已經(jīng)整個人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要不是全身痠痛,腰軟得不像是自己的,還有他的菊花仍舊隱隱作疼的話,他搞不好會以為他跟溫建勛滾了床單這事只是一個夢。 睡了一覺起來,王柏青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單人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困難地翻了個身,最后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他不由得倒抽了口氣,現(xiàn)在這姿勢牽扯到了被過度使用的后xue,王柏青沒堅持幾秒便認(rèn)命地躺了回去,心想現(xiàn)在房間只有他一個人,溫建勛那王八蛋不會是吃到手了就拍拍屁股走了吧? 好不容易摸到手機,王柏青忿恨不平地點開line傳了訊息給溫建勛,問他個王八蛋死到什么地方去。 溫建勛已讀了卻不回,王柏青一開始還為他開脫,想著他有打字,但對方遲遲沒有傳來任何回應(yīng)。一瞬間,王柏青覺得好像有桶冰水從自己的頭頂澆了下來,眼眶也有些熱熱的,他突然好想唱歌。 「供蝦米山盟海誓,供蝦米永遠(yuǎn)要作伙,你我離開才短短三分鐘……」 聲音沙啞的歌聲從房間里傳來,溫建勛小心地閃過在自己腳邊打轉(zhuǎn)的米漿,房門才打開一小道縫,米漿就迫不及待地鑽進去,小小的身體矮矮的腿,在床邊跳啊跳卻跳不上去,溫建勛只得快步走進去,把米漿從地上抱到唱歌唱到一半就沒繼續(xù)唱下去的王柏青懷里。 王柏青沒反應(yīng)過來,抱著正在掙扎的米漿看向站在床邊的溫建勛。 溫建勛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伸手撥開王柏青額際的瀏海,最后直接在床邊蹲下來,輕聲問道,「怎么了,柏青?」 眼淚一聲不響地從泛紅的眼眶里掉了出來,溫建勛先是一愣,下一秒他抓開王柏青懷里的米漿,再把人納入自己的懷中,一下一下地輕撫著王柏青的背,溫柔的聲音不時地詢問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會突然這么難過。 「我以為你射后不理……」王柏青的聲音極度委屈,吸了吸鼻子之后伸手回抱溫建勛。 溫建勛的聲音在王柏青耳邊低低響起,「柏青,我怎么可能射后不理呢?我巴不得能一直待在你身邊呢。」說完,他親了親王柏青的耳垂,王柏青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哪知道他這動作又不曉得是啟動了溫建勛的什么開關(guān),溫建勛的嘴唇慢慢往下,先是蹭過他的脖子再伸出舌頭舔了幾口,最后用牙齒輕輕咬住。 「溫建勛,你是屬狗的嗎你?」王柏青的雞皮疙瘩又全冒出來了。 溫建勛在王柏青的脖子種了一顆草莓之后,才開口回答,「不是,我屬羊。」說完,他低下頭繼續(xù)親著王柏青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每親一下就能感覺到王柏青整個人跟著抖一下,意外有趣。 王柏青被親得忍不可忍,大吼:「你是披著狼皮的羊吧!」 溫建勛呵呵笑了兩聲,抬頭再次堵住對方的嘴巴。 雖然心里是很想再做點什么,但是溫建勛多少有些心疼剛才王柏青被自己折騰了那么久,肯定累得不得了。于是他親個夠本之后就離開了,曖昧的銀絲在兩人的唇舌之間拉開,他看著王柏青還有些迷茫的表情,一時間沒忍住又湊了過去,伸出舌頭舔掉對方嘴唇上的唾液,才被整個人軟得像灘泥的王柏青用手推開。 被遺忘在床上的米漿已經(jīng)整隻狗縮在床尾補眠,王柏青這時看見米漿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們回來的時候明明米漿不在家,最有可能把米漿帶出門的只會是他媽,所以米漿在家就表示…… 王柏青有些困難地嚥了口口水,他努力想保持鎮(zhèn)定,但他的表情看起來還是有點慌:「溫建勛,我媽回來了?」 溫建勛點點頭,「阿姨現(xiàn)在在客廳看電視。」他觀察了會兒王柏青的表情,又道,「我跟阿姨說你是今天出去太累了,所以還在休息。」 看著男朋友的笑臉,王柏青只想一拳揍過去。 可是男朋友長得太好看了,真的叫他揍,又有點捨不得,只得抓起棉被把自己包起來。他一拉棉被,趴在棉被上的米漿立刻跳了起來,鑽進被窩里,難得地靠著王柏青躺下。 王柏青被小狗萌得心花怒放,恨不得跟全世界分享他的喜悅,他連忙叫溫建勛快把他的手機拿起來,溫建勛從善如流地遞過了王柏青的手機,見他掀開棉被連拍了好幾張米漿的照片,二話不說地傳上他自己的臉書。 興奮過后,他才納悶地自言自語:「米漿怎么會突然這么黏我?」他抬頭看向平常總是被米漿跟前跟后,讓他羨慕得要命的溫建勛。 溫建勛坐在床邊,彎起嘴角,伸出手起王柏青擺在手側(cè)的手握住,帶點不確定地回答,「也許是因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小狗的嗅覺都比較敏銳。」 一開始王柏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困惑地問溫建勛什么什么味道,溫建勛卻是笑而不語,直到王柏青總是跳著思考的腦袋想到了一個極大的可能之后,他只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就連他被米漿靠著的大腿外側(cè)都燙得像是快要燒起來一樣。 去你媽的味道! 王柏青又休息了一會兒,溫建勛才問他要不要去洗個澡。 起初王柏青是想說不用,這時使用過度的某個地方卻又開始隱隱約約地傳來一種神秘的感覺,王柏青無法形容,只能說那很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里面流動,聰明如他,馬上就聯(lián)想到流動的是什么鬼東西,他立刻抬頭瞪著溫建勛,心里想著他到底該怎么跟溫建勛算帳,為什么他才第一次和人滾床單就順便達成了被無套中出的成就! 想想,他又想找洞把自己埋起來。 莫名奇妙被王柏青用枕頭打出房間的溫建勛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但他覺得害羞的王柏青也很可愛,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走進了浴室開始放熱水。 即便王父王母認(rèn)同了王柏青和溫建勛之間的情侶關(guān)係,但是自己老媽在家,就算她是在看電視,王柏青也做不出那種和溫建勛一起洗澡的事情來。他拒絕了溫建勛很多次,溫建勛還是不放棄,一次又一次在提到關(guān)鍵字的時候刻意地放輕音量,明明是要避免被王母聽見什么不該聽的,但溫建勛這樣刻意的舉動反而顯得異常曖昧。 「讓我?guī)湍惆桑厍啵阋粋€人清不乾凈。」溫建勛拉著王柏青的手,柔聲道。 王柏青半靠在浴室的門框上,要是不靠著他可能會站不穩(wěn),雙腿被長時間分開得像是要劈腿一樣,他差點就要順便體會一下什么叫做連腿都合不攏,「不要,我堅決反對,抵死不從。」他哼了一聲,拉開浴室的門就要關(guān)上,但溫建勛更快了一步,伸出腳擋在門口。 「不清乾凈可能會不舒服,柏青。」溫建勛彎下腰在王柏青耳邊又說了一句,「我射得很深,你的手指應(yīng)該搆不到。」說完,他還順便親了王柏青的耳垂一下。 王柏青被撩得差點軟腳,幸好他的意志夠堅定,搖了搖腦袋,迅速地讓自己冷靜下來,「反正我可以當(dāng)作上大號一樣把它擠出來!」 自己的jingye被拿來和排泄物畫上等號,溫建勛心情略復(fù)雜。 但是他不會放棄,繼續(xù)軟磨硬泡,才終于讓王柏青松口答應(yīng)溫建勛幫他洗澡。 只是動作得快,不能讓他媽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大男人一起擠在小小的浴室里干些見不得人的事。 溫建勛則是笑笑地問,那是不是下次家里沒人,他們就可以在浴室干些見不得人的事? 王柏青用盡全身的力氣意圖阻止替他脫衣服的溫建勛。奈何兩人的身高差和體格差,現(xiàn)在更存在著體力上的差異,就算王柏悄再奮力抵抗還是徒勞無功,最后就這么被溫建勛扒光身上的衣服。不只王柏青身上的,溫建勛身上的衣服也沒了。 「我靠,你的衣服什么時候脫的?」王柏青驚訝地問。 溫建勛笑著不說話,摸了摸水溫之后,讓王柏青坐著浴室里的矮凳,小心地用水沖濕王柏青的頭發(fā),再擠了些洗發(fā)乳幫他洗頭。 為了不讓洗發(fā)乳流到臉上,王柏青只能困難地一直維持著仰頭的姿勢。 溫建勛嘴角的微笑越看越不順眼,但是對方按摩著自己頭皮的力道卻挺舒服的,王柏青不由得半瞇起眼睛享受著男朋友提供的服務(wù)。 洗好了頭之后是洗身體,王柏青就像個廢人一樣被溫建勛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最后泡在溫度適中的熱水里,王柏青整個人懶洋洋地看著現(xiàn)在才要開始洗澡的溫建勛,他的手撐在浴缸邊緣,忽然心頭一動,一團火光在充滿霧氣的浴室中顯得影影綽綽,更因為水氣太重,只維持了一會兒時間就從王柏青的指尖消散無蹤。 王柏青心頭一驚,再次施放異能,這次出現(xiàn)的不再只是一撮弱小的火苗,而是一團火球。 「媽呀,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我的異能不見了……」王柏青松了口氣,隨即將他為了實驗自己的異能到底還存不存在而弄出來的火球給捻熄了。 這時溫建勛也沖凈了身上的肥皂泡沫,起身跨進浴缸里,直接坐在王柏青身后好把人抱在自己懷里。 「我一直都說過有沒有經(jīng)驗跟能不能使用異能是兩回事,柏青。」溫建勛無奈地開口,看著王柏青的脖子,上面佈滿深深淺淺的吻痕,他一時沒忍住又低下腦袋在王柏青的肩膀啃了一口。 王柏青嚇得不輕,「喂喂喂,說好不在浴室亂來!」他伸手推開溫建勛的腦袋,對方用手摟著他的腰,他被拉著向后靠,屁股立刻頂上不知何時開始又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的大魔王。 溫建勛無辜地開口:「我什么都沒做。」 那你胯下的大魔王怎么又醒了!不對,你剛剛明明就在啃我還說什么都沒做!想吐的槽太多,不如吐天吧。 嘴里說著他什么都沒做,溫建勛的手還是貼著王柏青的腹部向下滑動,在王柏青以為溫建勛終于要露出他常駐發(fā)情狀態(tài)的真面目時,對方卻是繞過了王柏青其實也有了點反應(yīng)微勃的下體,朝著更下面的方向移動。 溫建勛健壯的胸膛全貼在王柏青的背上,他低聲開口:「柏青,你要不要把腳抬到邊邊?」 帶著磁性的低音炮伴隨著敏感部份被觸碰的刺激,還有來自身后的溫度,明明應(yīng)該累到再起不能的地方漸漸甦醒,王柏青滿心尷尬,沒回答溫建勛的問題,溫建勛倒是乾脆地把手從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開始滑動,最后扶著他的小腿,把王柏青的腳抬到浴缸邊擺著。 這樣的姿勢讓王柏青不得不把整個人的重心全放在身后,他和溫建勛貼得更近,方便了溫建勛的動作,手指毫不費力地探進了還柔軟著的后xue,一口氣就直入到底。 王柏青一時間沒忍住,不小心發(fā)出了貓叫般的聲音,彷彿全身上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被進入的地方。溫建勛的手指緩緩地在他的后xue中抽送,不時帶出他射在王柏青體內(nèi)的白濁液體,王柏青也隨著他的動作,渾身無力地癱軟在他身上,溫建勛無法克制地用手扳過王柏青的臉,吻上他半張的嘴唇,隨后握住王柏青又一次挺立的yinjing開始上下taonong。 后來王柏青累得差點沒在浴缸里睡著,好不容易洗好澡,還是溫建勛拿著浴巾替他擦乾身體,再把全身幾乎都要沒力的他把衣服穿上。 回到房間后,他只想當(dāng)一條連翻身都翻不了的咸魚,可惜他還才躺沒幾秒,溫建勛就把他整個人拉起來,摟在懷里用乾毛巾幫他擦頭發(fā),再用吹風(fēng)機把他濕搭搭的腦袋給吹乾。 一切結(jié)束,王柏青終于實現(xiàn)了他當(dāng)咸魚的夢想,倒在床上,溫建勛從他身上扯過棉被再為他蓋上。 被忽略的疲憊一涌而上,王柏青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道:「我覺得我可以直接睡上三天三夜……」 溫建勛握著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睡吧。」 「可是我覺得真的睡上三天三夜的話,我會變得跟豬沒兩樣,我還是睡到明天下午就好了。」王柏青抽回自己的手,整個人縮在被窩里只露出半個腦袋,以及快要閉上的眼睛。 溫建勛笑笑地親了親王柏青的額頭,「柏青,我真的好喜歡你。」 事后的甜言蜜語是最讓人難以招架。 擁有相當(dāng)多理論知識的王柏青即使知道這一點,心臟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隨著溫建勛的表白而漏跳一拍。雖然整體來說溫建勛硬要滾床單這行為是有點強勢過頭,也沒完全取得他的同意,但王柏青也很有自知之明,要是溫建勛不主動的話,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有膽子真的跟溫建勛滾床單。 是個男人都會想要和喜歡的對象在床上滾,更別說溫建勛還喜歡他那么久。他身為年紀(jì)比較大的那一個,當(dāng)然要多包容一下自己的小男朋友……王柏青突然覺得「小男朋友」這個詞冠在溫建勛頭上好像有點帶感。 溫建勛不知道王柏青想到什么,自己一個人偷偷樂了起來。 「柏青?」溫建勛覺得自己該習(xí)慣王柏青常常忘記吃藥。 王柏青伸出手往溫建勛的臉頰上捏了一下。溫建勛不知道王柏青想做什么,便乖乖地任由王柏青蹂躙他的臉。后來王柏青摸夠了,才慢慢地?fù)纹鹕眢w,攬著溫建勛的脖子把人拉過來之后,湊過去親了一口。 溫建勛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只看見王柏青笑得很燦爛,「這么巧,我也一樣。」 這么一句話就像顆火球直接在溫建勛的心中炸開一般,無處不在的熱源溫暖了他的內(nèi)心,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緊緊抱著王柏青,再也不想放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