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后爸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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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聞言哭聲一頓,抬起哭紅的小臉蛋:“尊嘟嗎?” 奚翎用力點頭:“當然了,爸爸答應你的事情什么時候沒做到過?” 崽吸了吸小鼻子毫不留情拆臺道:“你昨晚說很快回來,結果沒有很快,還有上次唔……” 奚翎一把捂住崽的小嘴,清了清嗓子:“我是說大事上,不是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失去話語權的崽橫出一雙刀子眼,氣哼哼望向奚翎。 不論崽眼中藏著怎樣的控訴,的確是不再哭了。 旁觀片刻的霍斯祎臉上冷硬的表情未變,眉頭微蹙,不理解他說的話明明和奚翎意思相近,這小崽子為什么不買賬? 對于哄崽有一套的奚翎來說,不哭只是個開始,自家這崽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他不再擔心的。 只不過崽子一直力爭當乖崽,哭鬧也很會把握分寸,說白了還是沒有血緣的牽絆,加之被田媽荼毒了,會考慮自己鬧太兇爸爸們會不會不要他。 奚翎就抱著崽在家里轉圈反復哄,無法安心就一遍遍用語言行動表達愛意,又給眠眠說起這世界上不是只有親生的才能擁有親子關系…… 一直話療到奚翎雙臂發酸口干舌燥,崽才頂著一雙懵懂的大眼睛貼近奚翎懷中:“眠眠不怕吶。” 奚翎溫柔地貼了貼崽哭紅的rou臉蛋:“阿爸永遠的小寶貝。” 崽幸福地瞇了瞇眼,和奚翎黏膩貼貼。 片刻后奚翎確認差不多了,才一改溫情脈脈老父親臉,齜牙咧嘴將崽丟回床上:“我天好沉,累死我了!” “你最近重好多啊眠眠!”奚翎邊揉著胳膊一邊感嘆。 被突然丟開的崽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介就系你說的永遠的小寶貝?? 當了半晌透明人的霍斯祎默默上前,搭上奚翎的肩膀幫他揉按。 當著崽的面奚翎不好表示什么,側頭朝男人一笑,身體向后跟男人碰了碰。 霍斯祎眼底一亮,湊到奚翎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了句:“我三歲時認識上千個字。” 男人聲線低磁清冷很是引人沉醉,奚翎春心萌動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霍斯祎并非示愛,而是在和三歲半的崽子攀比求夸。 奚翎:…… 奚翎冷靜將人推開,說起他去見桑琴的事情。 床上的小彩雞聞言一下就支楞起小耳朵,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起來。 崽子雖然無法完全聽懂,但還是能感受到自己血緣上的外婆似乎真的很慘…… 而霍斯祎則依舊是一臉嚴肅:“語言是為人類的主觀目的服務。” 奚翎立馬領悟他的意思,霍斯祎很難被簡單的情緒感染,更注重事情的本質:“嗯,我不會因為覺得她慘就同情她把眠眠送給他們。” “不過岑家那邊如果愿意退后一步,也不是不能共同撫養,當然一切的前提是要看眠眠的意愿。” 崽沒接觸過岑巖桑琴,對陌生人的畏懼自然會讓他異常抗拒。 但如果以后發覺桑琴和岑巖更好,想跟親外婆外公一起生活,他們也要尊重,不過奚翎僅是想想這樣的可能性就很不舍。 奚翎以為他和桑琴已經達成初步合作意向。沒曾想當晚岑巖就將他和霍斯祎告上法庭,當然霍斯祎也沒含糊,當即就反告回去。 不過這種本就不好厘清的官司有得抻呢,奚翎原本打算給雙方一些緩沖時間,然后他這兩天再好好哄哄崽。 沒曾想第二天一早又接到桑琴助理的號碼,而且還是桑琴親自打過來的。 這次奚翎是帶著霍斯祎一起赴約,奚翎以為桑琴是要跟她一起搭建橋梁,安撫住兩邊的硬茬子,就帶著一百二十分的誠意應約。 這次約見的地點是一間環境雅致的西餐廳,奚翎和霍斯祎先到一步,落座后就邊和霍斯祎閑聊邊扯過對方的手把玩。 作為一個二次元手控,從前每次看到霍斯祎的手,奚翎都在心里猛發prprpr舔上去的彈幕。 搓著霍斯祎的手在雙掌中把玩的時候,奚翎一個腦抽想著兩人剛剛都用熱毛巾擦過手了,捧起男人修長的手指就輕咬了上去。 霍斯祎本就被他撩得不上不下的,好不容易等到奚翎越界,立即扯過奚翎的手輕咬起來。 奚翎笑著抱怨:“你一點虧不肯吃是吧?” 霍斯祎眼底也漾開笑意,輕應了聲,目光落在奚翎的唇上,繼續輕咬著奚翎白皙的手背。 兩人正在包房里互動,包房的門被唰一下推開,霍斯祎咬手的動作一頓,奚翎也跟著愣了一秒才咻的將手收回。 岑巖是個清瘦頎長的年輕老頭,說老頭是因為他和桑琴一樣,滿頭銀絲不見一絲雜色,而皮膚狀態卻沒有與之匹配的溝壑縱橫,畢竟才五十出頭。 岑巖今天特意戴了一副眼鏡,一身鐵灰色西裝襯得人沉穩從容,容貌氣度俱佳一看就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中年霸總,完全看不出是個發瘋搶崽的人。 岑巖扶著桑琴推開門,一雙犀利的黑眸就直直盯上二人纏到一處的唇和手。 當奚翎將手抽走后,岑巖鷹隼一樣的目光又盯向霍斯祎,隔著鏡片都能感覺到他眼底就快冒起火來,霍斯祎坐直身體,同樣毫不客氣地瞪視回去。 霍斯祎和岑巖就這么隔空互瞪起來,雖然眼神是無聲的,但奚翎腦子里已經想起噼里啪啦一路火花帶閃電的音效。 桑琴抬手懟了懟岑巖,示意他收斂一二。 岑巖這才想起妻子今天外出為穩定情緒,提前多吃了不少藥,他不應該浪費時間。 岑巖立即將妻子扶進座位中,并解開左手挎著的女士皮包,從中拿出一份以最快速度取回的老式相冊。 夫妻倆對視了一瞬,桑琴有些困倦地點點頭,岑巖才抬頭看向奚翎,眼底的復雜情緒讓奚翎看得一頭霧水。 “今天約你們出來,不僅是為了眠眠的事情,我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岑巖目不轉睛地看著奚翎說道。 霍斯祎眸色一凝再凝,身體前傾試圖擋住岑巖的視線,皺眉沉聲問道:“你要做什么?” 然而岑巖看也不看語氣不善的霍斯祎,跟著同步傾斜身體繼續盯奚翎:“小翎是嗎?你可以先看看這本相冊。” 霍斯祎像一只領地被侵犯的雄獅一樣,如同豎起身上的鬃毛般立起無形的尖刺,奚翎暗中拽了他一把,同時一臉困惑地接過相冊。 一拿到手里就能感到撲面而來的年代感,翻開后泛白褪色的照片和里面人的衣著打扮也證實了這一點。 奚翎將相冊放到中間,強壓著戾氣的霍斯祎陪他一起看,隨著奚翎目光上移,看清照片上女孩的臉后眼神一怔,足有七八分相似的面龐讓他仿佛看見女裝濾鏡后的自己。 霍斯祎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兩人幾乎同步抬頭看向對面。 “這是?”奚翎意識到什么,但不敢想更不敢信。 岑巖安撫地拍了拍滿身倦意的妻子:“這本相冊是我妻子十四歲時的照片,如你所見你和她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第90章 奚翎完全被這話定住,靈動的黑眸都不轉了。 岑巖繼續說道:“所以,我們覺得也許你們之間門存在著某種親緣關系,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想做一下親緣鑒定。” 親緣鑒定的范圍更廣一些,在經歷無數次失敗后,夫妻倆不敢抱有什么明確的期待,甚至有些畏懼面對再一次的失望。 尤其是當年那個和桑羽崝(zhēng)長得非常相像的孩子,讓桑琴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病情變得異常嚴重。 他們為此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歲月,當時的身心絕望和精神上的重負,完全稱得上是夫妻倆人生的至暗時刻。 所以即便遇上了和十四歲的桑琴幾乎一個模子刻出的奚翎,他們也不敢再像當年那般一口咬定是他們的孩子。 不過夫妻倆還是沒忍住初步調查了一下奚翎的身世,也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版本,奚翎的原生家庭很糟糕。 之前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霍星眠身上,夫妻倆都沒有額外留意孩子的養父,簡單了解后兩人不敢多想,卻還是因為奚翎這些年受到的苛待痛哭了一場。 即便奚翎不是他們的孩子,也是無數不幸童年的縮影,只要涉及到小兒子他們就非常容易共情。 同時奚翎作為奚家備受苛待的長子,和弟弟奚龍形成強烈反差,更讓夫妻倆內心多了一重可能。 如果是買來的孩子,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上戶口時多添上兩歲也屬正常。 桑琴避免自己過分激動犯病提前吃了很多藥,是以這會兒不僅因藥效上來精神萎靡不振,胃部還因藥物過量有些燒疼,不過這點病痛和她心底那份不敢言說的期待相比不值一提。 此前只要符合一定相似度且年齡相近的就會測一測,且每次做完鑒定他們都會提供一筆十萬塊的感謝金,所以這些年有許多慕名而來找上夫妻倆的,他們做了無數次dna鑒定。 面對奚翎,岑巖將價格提到了一千萬。 奚翎呆了好半晌才搖搖頭:“我不需要這筆錢,抱歉,讓我想一想。” 然后就在岑巖焦急的目光中,奚翎緩緩將相冊翻完,眸光停留在少女精致的臉龐上,又呆了好半晌才怔怔點頭:“我、我們去做一下吧。”岑巖對此早有準備,他們一直合作的dna鑒定機構就在餐廳一公里內。 一行四人神態各異地等在化驗室門口,岑巖攬著桑琴幫她揉搓已經冷得就快失去知覺的雙手,一邊溫柔安撫著妻子:“沒事的,別多想……” 奚翎有些坐不住,他的心里很亂,在「是」和「不可能」間門反復橫跳,心情是從未有過的焦躁茫然。 他站起身想要四處走走,總得干些什么轉移注意力,不然他非得被捋不清的千頭萬緒煩死。 奚翎剛站起身,霍斯祎也跟著起來,長臂一攬便將他抱住。 霍斯祎在短暫的錯愕過后很快將事情理清,對奚翎來說無非是鑒定出有關系,就多了一重關系,鑒定出沒關聯,他們的生活一切不變。 但他知道作為戀人他不該這么直白冷靜,而是應該給對方一定的安撫,他想了一路也沒想到合適的答案,最終還是選擇在抱住人的時候直說了。 不過他在結尾上補了一句:“不論到任何時候,你都有我。” 對霍斯祎來說,不論他是禹毛,是奚翎,還是桑羽崝(zhēng),都是他生命里唯一,是珍貴的承載他全部情感的小羽毛。 奚翎聞言突然紅了眼眶,很多時候本可以壓下的情緒,一旦有了安全安心的傾瀉口就會變得無法克制。 說不上是不是委屈,他扁了扁嘴微微頷首,將頭靠近霍斯祎的頸側。 霍斯祎將人牢牢抱住,溫熱地大掌輕而緩地輕撫在奚翎的脊背上。 感受到對面投來的炙熱目光中濃烈的不滿,霍斯祎不僅沒松開半分,還抱著人緩緩轉身。 片刻后連奚翎的背影都藏起來了,毫不在意地隔離著岑巖施加的如芒在背。 倒也不是認為岑巖夫婦不可能是奚翎的親生父母,反而因為他對奚翎的身世了解得更多,推論出的可能性還要比其他人多幾個百分比。 但那又如何?不論有著怎樣的血緣牽絆,小羽毛都是他的。 因而霍斯祎對岑巖沒有一絲讓步,兩人就這么不聲不響地暗中較勁著。 好在鑒定結果并沒有讓他們等太久。 因為岑巖每一次都會支付一筆加急費用,鑒定機構的實驗員也被他訓練得又穩又快,剛過兩個小時就拿到了新鮮出爐的結果。 四人一擁而上,鑒定報告上油墨還未全干,奚翎摸到的紙張都是熱乎的。 看到親子鑒定報告最后一頁的檢測意見上標明「存在親子關系」,奚翎只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瞬間門便失去了思考能力。 兩滴圓潤大顆的淚珠,唰一下從眼眶中掉了出來。 原來,他不是被父母討厭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