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后爸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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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吸了吸小鼻子,攥緊小爪爪,內心也停止了畫圈圈。 然而奚翎走到車頭后步伐一頓,原地旋轉九十度向副駕的位置走來,在崽困惑的目光下嘩的拉開了車門。 咔咔咔幾下就講崽身上的固定帶解開了,然后一把將崽撈進懷里。 將奶呼呼暖融融的小團子擋在胸前,奚翎頓時感覺霍斯祎的冰凍寒光都沒那么可怕了,養兒能不能防老他不知道,但崽到用時不嫌小?。?/br> 沒等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送到霍斯祎身前,他慌亂地動了動小嘴:“父、父親……” 霍斯祎冷漠的視線從奚翎身上轉到他懷里的崽,目光微頓。 奚翎養崽雖然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霍星眠炫飯有一套,哪怕開始時腸胃不好有所限制,身上的小奶膘也噌噌噌長得飛快。 蒼白干瘦的小臉圓了好幾圈,被奚翎抱在懷里,一大一小兩張臉頂著同款心虛表情擺一塊,少說也有三分相似,倒是讓霍斯祎想起另一件事。 奚翎躲在崽身后看起來安靜如雞,實際上腦內思緒活躍極了,還暗戳戳打量在男人身上,黑西裝、黑襯衫、黑領帶…… 倒是很帶感,但大冬天里面只穿一件襯衫……偉子哥不會真有毛病吧?奚翎想起之前的一個工友。 霍斯祎靜默了片刻才對著崽微微頷首,深藍的冷眸再次偏到奚翎身上時,冷肅的氣勢略有緩和。 男人薄唇輕啟:“怎么回事?” 奚翎還沉浸在望聞問切中,見車庫冷得說話都帶哈氣,嘴一禿嚕:“你甲亢嗎?” 第18章 說完他就后悔了,立即找補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穿這么少不冷嗎?” 暖冬也是冬啊,而且過年這幾天還在降溫,奚翎自己穿著羽絨服,下車后沒了空調都覺得冷颼颼的。 霍斯祎的眸光越發冷厲起來,即便上次的確是巧合,但眼前人處處透著古怪的舉動……是又要搞什么新花樣? 奚翎被男人瞅一眼就跟被液氮噴了似的,更覺得四處灌風冷得打擺子。 是他多嘴了,繼承自原身的深情人設已經因為「阿偉」碎的渣都不剩了,一開口問這些顯得多關心霍斯祎似的。 “我就是有點震驚,一個錯神的工夫車就倒歪了……”奚翎腦瓜子轉得飛快,相較于被突然出現的霍斯祎嚇了一跳,他覺得這樣說好多了,說完還沒忘先發制人地問道,“我和朋友約在附近就把車停過來了,你怎么也在這邊?” 奚翎說完暗松一口氣,聽見沒?我可是約了朋友順道來停車的,可不是你腦補的什么故意偶遇啥啥的,區區提款機,認清自己的身份! 奚翎這回心里不僅為自己豎起大拇指,還在演起了舞臺劇,哪怕這種話只能在心里喊喊,但奚翎還是忍不住小腚飄輕。 霍斯祎依舊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響屁,俗稱沉默寡言的狀態。 聞言自然不會和奚翎解釋原因,而是轉向司機:“讓熊斌把車開過來?!?/br> 霍斯祎自從兩年前被綁架后,出行都會帶著安保團隊,不過像今天這樣到分公司開會的日常行程,也只帶了一輛安保車。 司機也是跟在霍斯祎身邊的老人了,當即明白自家老板的意思,讓保鏢隊長熊斌過來接人,他留下來處理后續問題。 奚翎見狀去看了眼受傷的車屁股,之前沒注意,這才發現另一輛受害車是勞斯萊斯幻影,立即心疼得他齜牙咧嘴,他還沒開過! 幻影的副駕車門毀了,庫里南的車屁股也傷的不輕,肯定是要等保險公司再一起拉勞斯萊斯汽服中心處理。 確認開不走了他就把車鑰匙拿給司機,反正都是霍公子買單,由霍斯祎的司機統一處理再適合不過了。 奚翎把自己手機取出來,看了眼屏幕發現馬上要到他和楚心年約定的時間,轉頭看向正不斷駛近的黑色商務。 奚翎點開和楚心年的聊天框,指著上面約好的時間給霍斯祎看:“我們要遲到了,你能順便送我們一程嗎?就在街尾那一片的小區?!?/br> 奚翎是怕霍斯祎不信想東想西再直接甩臉子走人,而霍斯祎注意到的卻是奚翎的聊天背景,照片上的泥人抱著泥巴崽崽,一大一小對著鏡頭呲出兩口白牙笑得開心極了。 奚翎原本是試試運氣,霍斯祎不同意他就抱著崽快點走,沒曾想霍斯祎看完后還真點頭了,奚翎不由感慨起來,他是不是誤會霍斯祎了? 霍斯祎其實也是個正常人,只是原身造孽太多透支了信任才避之不及,他好商好量對方也是能聽進去的。 然而他拉開后排車門,卻被霍斯祎冷聲制止:“坐副駕去?!?/br> 奚翎想著行吧,反正是蹭車不能要求太多,結果等他抱著懷中異常乖巧的崽子坐上副駕,身后傳來「滋」的一聲,緊接著就見前后排中間的隔板緩緩升起,為霍斯祎寬敞的后排留下一個私密安靜的空間。 看著突然將頭貼進他懷中的崽,奚翎沒忍住對霍斯祎的行為翻了個白眼,就你高貴! 捧起崽的小臉蛋吧唧一口,然后揉了揉崽的毛腦殼無聲安慰,沒事,咱們不和你那垃圾親爹一般見識! 崽自從霍斯祎出現后就格外乖巧,一動不動縮在奚翎懷里像個仿真洋娃娃,直到被奚翎親親揉揉,才用小胳膊用力回抱住奚翎。 父親果然很排斥他,雖然后爸拿他擋槍很壞,但比較起來好像又不那么壞了,算了,還是不畫他圈圈了…… 與此同時,車后排的霍斯祎靠上后方頭枕,緩緩閉上眼。 從左眼到腦后環繞整個左腦的神經性頭疼,在不久之前毫無預兆地疼了起來,霍斯祎蹙著眉忍耐了片刻,安靜的環境并沒有帶來絲毫緩解,他降下車窗試圖讓冷冽的寒風起到些許陣痛的作用。 但這樣一來不可避免會聽到車外的喧囂,他五感天生敏銳,無數或大或小紛亂吵雜的聲音清晰傳入耳內,又令他心煩意亂頭痛加劇。 下午沒什么要緊事,都可以交由董秘書代為處理,而奚翎帶著孩子也會很快下車,思及此霍斯祎從扶手箱里取出有明確副作用的特效藥服下。 霍斯祎的頭痛和他的情感缺失一樣都是一種罕見的基因缺陷,不僅不能治本連治標都很是困難。 好在霍氏自主研發的特效藥止痛效果拔群,只不過在降低疼痛時不可避免會令他的思維陷入滯澀遲緩,會影響工作甚至是正常生活。 霍斯祎格外厭惡這種失控感,所以每次犯病都是能忍則忍。 剛吃藥不久,汽車就在巷子口停下,前方是一片破舊的小區。 奚翎抱崽下車,雖然霍斯祎的行為很沒禮貌還傷崽,但奚翎還是講理的,在一瞬間的氣惱情緒平復后,他沒忘這次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如果不是他倒車入庫出了岔子,也就沒后續這些,而且提款機難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原身深情但有病的人設已經稀碎,奚翎也沒必要繼續裝了,下車后輕敲了下副駕后面的車窗。 不論出于感謝順風車還是對車禍的抱歉他都該說點好聽的,至于霍斯祎會不會不搭理他直接開走,那就不是他的問題了。 一手按住懷中崽的后腦勺把崽往懷里壓了壓,避免崽對上霍斯祎的臭臉,弱小的心靈再受到挫傷。 奚翎對著后車窗露出完美的笑容,已經做好車子唰一下消失只留一地車尾氣的準備,沒曾想身前的車窗還真降了下來。 奚翎眼底的笑意真誠了幾分:“抱歉,今天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送我們過來。” 他俯著身子,剛好對上男人沉郁的眉眼。 霍斯祎依舊沒看他一眼,對著正前方的空氣微點了下頭,冷白修長的手指搭上身側的控制鍵,準備關窗。 奚翎站起身就準備往巷子里走,結果剛轉身就看到一臉慌張的楚心年,正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往巷子外跑。 奚翎見狀手比腦子轉得快,抬手便伸進車窗準確摸到門把手,打開車門后抽手時不免被上升的車窗夾了一下,他嘶了一聲,顧不得太多開門便將懷中崽塞了進去:“霍總!等一下!” 說完轉身就跑,邊跑邊問:“洺洺怎么了?” 楚心年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和奚翎約好時間后就開始補覺,鬧鈴響了他迷迷糊糊起來找孩子,發現客廳圍欄里沒人,小廚房卻響起孩子尖銳的哭號。快步跑過去發現孩子臉上、身上全是血,差點把他嚇死,見刀已經被丟到一邊,孩子捧著左手哭得撕心裂肺,楚心年抱起孩子就往外跑。 他只知道要送孩子去醫院止血縫合,卻連外套都忘記穿了,也忘了小區附近并不好打車。 見到奚翎時才勉強找回心神,磕磕絆絆說:“洺洺手、割傷了……” 奚翎讓他快跑兩步,直接打開副駕的門讓楚心年抱著孩子坐進去:“手上血管太多了,你直接勒住孩子手腕?!?/br> 說完對著駕駛位上的黑皮大漢嘴甜道:“熊哥,麻煩您找一下最近的醫院,我會和霍斯祎說的?!?/br> 見父子倆都沒穿外套,奚翎關門前又將羽絨服脫下罩在孩子身上才扭身坐進車后排:“不好意思霍總,需要再麻煩你送我們去一下最近的醫院?!?/br> 霍斯祎閉目養神沒吭聲,奚翎就當他默認了。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屁事頗多,但這不是恰好都趕一塊了么,總不能讓楚心年抱著滋滋冒血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等出租吧? 商務車的后排很寬敞,雖然中央有個扶手箱間,但單一座位也足夠他們父崽并排坐的了。 不過奚翎坐進來才發現汽車前后溫差大得離譜,堪比酷暑和寒冬。 后排不僅沒開空調,霍斯祎左側的窗子還開了一半,右側開了四分之一,完美形成一股小型穿堂風。 把羽絨服貢獻出去的奚翎,無比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最毒穿堂風避風如避箭。 他身上穿的紫灰色毛衣看著是毛茸茸的,但類似馬海毛那種,實際上織就的空隙比普通毛衣毛衫大多了,沒風的時候或者穿在外套里面保暖效果非常好,一旦單穿,對風吹絕對是一秒就能凍透。 奚翎先是將洋娃娃似的崽子抱進懷里取暖,有崽擋在胸前好了一些,又把身側的四分之一窗子升了上去。 但奚翎查了下最近的醫院不堵車也要至少二十分鐘,要是就這么硬挺過去,受傷的孩子沒什么事,他先凍噶了。 奚翎凍得嘶嘶哈哈哆哆嗦嗦,原本不想也不該打擾霍斯祎休息的,但他真頂不住了,在不要命和不要臉之間,奚翎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 轉向霍斯祎時先是打從心里佩服,坐近了看得更清晰,定制款西裝走線精良質地考究,但也不能抵消這一看就是沒加絨的春秋裝。 西褲挺括修身,奚翎不用伸手摸就知道里面沒穿秋褲絨褲,他還好奇地抻頭往下看了眼,純黑紳士襪搭德比鞋,奚翎看著就覺得凍jio。 但離近了才確認霍斯祎不僅不哆嗦,穿這么少坐在風口竟然還睡著了? 奚翎斷定霍斯祎如果不是甲亢的話,要么是紅孩兒轉世,要么是迪士尼在逃冰雪王子——愛莎的隱藏雙胞胎弟弟愛偉。 不然怎么能做到這種程度? 奚翎伸手在霍斯祎眼前揮了揮,見對方一點反應沒有,呼吸依舊平穩,便不想打擾對方打算直接關窗。 然而當他將手指按下去的時候,霍斯祎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并輕松從控制鍵上方移開。 “別動?!?/br> 冷沉的聲音在奚翎耳畔響起,他腦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卻是,霍斯祎的手心好暖和啊嗚…… 希望破滅奚翎依舊不死心,眼尾耷拉成可憐的狗狗眼,搭配凍紅的鼻頭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我外套給別人了,求你了,關會兒窗行不行?” 不開空調都沒事,只要關上窗沒風了,他身上的毛衣也能熱乎起來。 然而霍斯祎連眼睛都沒睜開,聞言只是將眉頭蹙得更緊了些,冷聲否決:“不行。” 奚翎吸了吸鼻子,行,你小子就是要冷酷到底順便凍死他是吧? 霍斯祎拒絕關窗后,窗外的風刮得更猛烈了,奚翎感覺自己就這會兒如果劃根火柴,也能產生和小女孩同款幻覺。 只不過他的幻覺里不僅門窗緊閉,地暖拉滿,還有一屋子的羽絨服任他挑選。 人一旦進入極端環境,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奚翎迎著寒風腦袋一抽,直接握住霍斯祎的手。 血都要凍硬的雙手,瞬間跟浸進溫水里似的,令奚翎情不自禁:“哇,嘶-哈——” 霍斯祎難以置信地睜開眼,對上奚翎愧疚竊喜又一臉討好的復雜笑容。 奚翎做作地眨了眨眼:“你手好熱啊?!?/br> 霍斯祎藥勁上頭反應遲緩,被握了半晌才要抽手。 他理應將奚翎的手甩開,再將湊得過近的人推遠些,不過太陽xue突然一陣抽疼,霍斯祎根本無力應對奚翎這個拿他當暖手寶的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