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媳婦要崛起[七零]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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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年輕男子閉著眼睛抽了兩口煙,對那位年長的男人說:“霍叔叔你管人家是誰呢?” “既然?不知道?名字,那就是排不上號的人物。” 年輕男人眉眼不羈,帶著些長輩極其不喜歡的輕浮和放蕩。 霍良驥沉聲說道?:“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家里也敢放你過來。” 單杰輕笑?,架在指間的長煙明明滅滅,意有所指:“就是這種?場合了,才讓我過來啊。” “霍叔叔這就不懂了吧。”他環(huán)顧四周,“這周圍都是年輕人,您屈尊過來,真是給了我們不少壓迫感。” 雖然?語氣恭維,但字里行間都是在說他以大欺小。 霍良驥豈會聽不出來? 他臉色更沉,只是不悅地哼了一聲:“小子這么狂妄,家里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單杰蹺著二郎腿:“不勞霍叔叔擔心?我們的家務(wù)事,就那么點小事情,也值得霍叔叔這么關(guān)注嗎?” 真是個渾不寄,沒臉沒皮的小子。 單杰見對面臉色陰沉,也不在意,只是睨向那邊的女人。 盛驕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場內(nèi)越傳越離譜。她只是把齊導師手上的入場券給拿了過來。 真以為她幫導師翻譯一本又一本的原著都是免費的呢? 身為清北特?級教授,身上還能沒兩把刷子? 盛驕特?意透露出自?己?對新政策新經(jīng)濟發(fā)展方向感興趣,齊導師為了留住她,自?然?也要?好好地幫她打聽一番。 清北的教授群是個圈子,有的人清高,不屑于商人為伍,手上拿到了入場券也不在意。 這世道?本就是商人比不上搞政治的,搞政治的被搞學?術(shù)的瞧不起。 層層下?來,自?古以來,商人就是最底層。 但對自?己?的學?生?卻不一樣。 聽說齊導師手下?的學?生?想去長長見識,毫不猶豫地給出去了。 齊導師把入場券拿出來的時候,對盛驕千叮嚀萬囑咐:“去這里的人都是頂層的人物,你要?小心?一點。” “千萬不要?隨便得罪他們了,也不要?和他們爭起來了,你就隨隨便便走個過場就行。” “他們都有錢,非常有錢,這世道?還沒完全恢復,你要?記住,你涉世未深,而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做任何事都不要?cao之過急。” 盛驕含笑?點頭,答應(yīng)得很好。 但她也有錢啊,雖然?那些錢都是借來的。但又有什么關(guān)系,放在她身上,不就是她的錢了嗎? 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大款。 手上的財產(chǎn)不先為負,怎么變正? 偽大款·盛驕很是悠然?自?得,雙腿交疊,單手托著下?巴,靠在椅子上,她嘴角帶著笑?意:“來買一塊地。” 說得像是來買水果一樣輕松。 游鶴鳴眉眼清雋,襯衫黑褲更顯得身形頎長,他立在盛驕身側(cè):“買哪一塊?” 他更是夸張,像是想買哪一塊就能買到一樣,絲毫不懷疑盛驕。 盛驕抬眼看向柜臺前面,說道?:“買能賺最多錢的那塊。” “要?買利益能最大化的那塊地皮。” 從前國家的房子都是分配的,土地也都是分配的。 現(xiàn)在放開政策,也開始嘗試放一批郊區(qū)的房子和土地出來。 盛驕剛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疑惑。 原來這么早就有土地拍賣了嗎? 她還以為這都是等幾年之后才會出現(xiàn)的東西?,要?等國外的經(jīng)濟體系傳入國內(nèi)之后,然?后再次改革,最后才正式開放土地的所有權(quán)。 或許是試點呢? 盛驕抬眼掃視前方,眾人各懷心?思,臉上卻都不動聲色。 這才是她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戰(zhàn)場。 這里的每一寸都像是她的領(lǐng)地。 盛驕眼里浮現(xiàn)出不加掩飾的野心?。 在昏暗的光線下?流淌。 灼目動人又極具震懾感。 片刻后,盛驕閉眼,收斂自?己?眼里的火焰。 她當然?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句話,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比如是槍打出頭鳥。 盛驕還沒有依靠,沒有任何能與之抗衡的東西?。 這場指標會不成體統(tǒng),甚至是有些粗糙混亂的,就連土地的劃分都簡略無比,像是匆匆忙忙趕出來的指標會。 空氣里那些硝煙和竊竊私語,盛驕全然?不在乎。 這一場沒有競標,沒有規(guī)模,沒有消息的試點中,她也不過是一個試點的人。 良久的靜默之后,場內(nèi)似乎不再有人進來。 臺上的拍賣員舉著錘子示意:“一號地,起拍價五萬。” 一號地是一塊在首都中心?,這一塊很棘手的荒地,是之前被砸爛完全破壞掉的一個爛攤子。 地里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牽扯。 看起來不甚重要?,范圍也不大,但位置比較靠近中心?城。 這位置十分靠近中心?城,那就非常微妙了。 古時候派兵打仗都講究一個位置,天時地利人和。 先搶下?這個地利,后續(xù)的再說。 很快就有人競拍:“七萬。” “七萬五。” “八萬。” “十萬。” ....... 價格上了十萬之后,競拍的速度就逐漸減慢下?來了,盛驕再一次感慨,社會的財富總掌握在少部分人的手里。 這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財富。 而百分之二十中的百分之二,更是了不得。 盛驕悠然?舉牌:“十五萬。” 不過是第一場競標,就有人跳了三萬上來,不少人的視線開始落在這邊。 游鶴鳴站立在她旁邊,身姿筆挺 ,神情冷淡不茍言笑?。 而坐在椅子上的盛驕眉眼戲謔帶笑?,兩人姿態(tài)隨意輕松地交談著,像是誰家的小姐出來玩兩圈。 也沒人過度在意,只是繼續(xù)加價。 盛驕倒不是真的想要?這塊地,她是想看看大家的實?力怎么樣,對這塊地的最終判斷是多少。 看她的判斷的價格和這塊地最后的價格是不是一致的。 萬一后續(xù)她自?己?預估不當,做了那個冤大頭呢? 雖然?對她而言,這些地,怎么買都是賺的。 才十幾萬,這不是黃金掉地上,全部明晃晃地放在她前面,讓她來白撿嗎? “三十二萬,第一次——” “三十二萬,第二次——” “三十三萬,第三次成交。” 盛驕暗自?咋舌,這地是真不錯啊,靠近中心?城,那可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只是面積實?在是太小了,而且需要?把廢墟上的東西?全部清理干凈。 盛驕想了想自?己?懷里的小幾十萬。 嘖了一聲,錢還是不夠用啊。 游鶴鳴俯身問她:“不要?這塊嗎?” 盛驕單手撐在椅托之上,輕聲回他:“這塊要?費功夫推翻重建,耗時耗力,而且周圍沒有什么百貨大樓和居民,引流也麻煩,不會有多少人去這邊。” “最重要?的是太小了。” 她現(xiàn)在就要?一塊空地方,不要?浪費她過多的時間去打理。 游鶴鳴頷首應(yīng)了一聲,又筆直地站在旁邊。 像是盛驕一招手他就會俯身。 隔著椅子的距離,會比站在旁邊的距離更遠。 拍賣員繼續(xù)示意:“二號地,起拍價十萬。” 二號地的地理位置非常不好,幾乎靠近鄉(xiāng)下?,從首都出城,還要?開幾個小時的車才能到這地方。 但這塊地范圍極其大。 有時候人煙稀少,范圍又極大,對某些人就是最有利的地方。 譬如建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