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媳婦要崛起[七零]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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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奇把兩只雞都給他:“老大你都拿去,俺們不會在意的。” 游河也沒客氣,把雞蛋都給他:“你們?nèi)シ蛛u蛋吧,下次有東西留給你們。” 周二奇還是留了兩個雞蛋給游河,憨厚一笑:“老大,那我先走了。” 等盛驕在房間里睡一覺醒來后,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雞湯味道,她循著味道走出來:“游河同志,你在做什么啊?” 他皺著眉:“別這么喊我。” 盛驕看了眼鍋子里的湯:“那喊你什么?” 游河垂著眉:“就叫我游河。” “行吧。”盛驕問他,“你哪里來的雞啊?” 游河指了指后山:“去山上抓的。” 盛驕來來回回看了他一遍,夸贊道:“不錯啊,還能到山上抓野雞。” 游河嘴角扯動,正想說些什么 盛驕接著說:“你還能拖著斷腿上山抓野雞,確實不把命當(dāng)命啊。” 游河嘴角一絲弧度僵住。 但盛驕只是輕飄飄說了這樣一句話,眼神又轉(zhuǎn)向了鍋子里:“里面不放點丹參、黃芪、當(dāng)歸什么的嗎?” 游河硬邦邦回她:“沒有。” 盛驕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游河又解釋道:“這些中草藥很貴的。” 盛驕還是那個眼神,只是視線下移,挪到他的鞋子上,指著他的鞋子:“你這腳底下踩著的不就是嗎?” ?? 腳底下?? 游河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只見自己鞋邊有一簇紫色的花瓣,他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盛驕蹲下身,把那片紫色的花瓣撿起來:“這個啊,你不知道是什么嗎?” 游河看了眼:“這個是山邊上的野花。” “小文盲啊。”盛驕語氣不明,“這是丹參,去給我摘一點止血。” 游河捏著這片紫色的花,抿直了嘴角:“藥店賣的是干的......” 所以他想說自己不認(rèn)識很正常嗎? 盛驕沒理他,接著說:“去挖根,仔細(xì)一點挖。” 游河應(yīng)了一聲,就要轉(zhuǎn)身去幫她挖一點。 她捏著下巴,又把游河叫回來:“你們這很多這個野花嗎?” 游河說:“很多。” 盛驕:“你們都不認(rèn)識這是丹參?” 游河搖頭:“不認(rèn)識。” 盛驕:“村里沒個醫(yī)生,赤腳大夫?” 游河繼續(xù)搖頭:“沒有。” 盛驕摸著自己下巴,半晌后說:“帶我一起去看看。” 第4章 丹參 半山上都是這種紫色的花,大部分村民都不怎么在意這種紫色的花。 不過都是山上的野花,像是野菊花那些,還有人摘一摘曬干了泡茶解渴。 但這種紫色的花,不能吃又不能用。 早些年還有小姑娘摘回來做花環(huán),最近幾年都不敢了,所以山上到處都是這樣的花肆意瘋長。 盛驕環(huán)視了一圈:“這可是野生丹參。” 想她后來吃的都是些人工養(yǎng)殖的丹參,這里居然這么多野生丹參。 盛驕讓他仔細(xì)著挖,他就挖得很仔細(xì),用手細(xì)細(xì)地剝開泥土,露出里面的根莖。 盛驕蹲在一旁問他:“村里沒有赤腳大夫,你這腳是怎么接上的?” 在盛迎遞的記憶中,游河這些天是沒有去過鎮(zhèn)子的,那都沒有去過鎮(zhèn)上,還一直待在家里沒出去,誰給他接的骨頭? 游河頭也沒抬:“我自己接的。” 盛驕驚了:“你自己接的?” 游河應(yīng)了一聲:“嗯。” 盛驕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有些啞然,又片刻才問他:“你學(xué)過?” 游河搖頭:“沒有。” 盛驕想,也是,要是學(xué)過醫(yī)學(xué)怎么會認(rèn)不出丹參這種草藥。 但沒學(xué)過也敢自己上手接骨。 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趁著天色還沒暗下去,盛驕?zhǔn)疽馑骸澳惆涯_露出來給我看一下。” 游河停下挖土的姿勢,蹲在泥土地那邊看她一眼,語氣遲疑:“你會治嗎?” 盛驕回他:“不一定。” 游河繼續(xù)挖著土:“不一定?” 盛驕姿態(tài)悠閑:“這得看了才知道。” 游河將信將疑,拉高褲腿給她看了一眼。 右腿腿骨上猙獰紅腫,尤其凸出一塊來。 盛驕定眼看向這塊骨頭,直把游河弄得心里發(fā)毛,整個人僵在原地:“干什么?” 盛驕在順著骨頭那塊上下掃視,咂巴著舌:“藝高人膽大。” 游河沒說話,直覺告訴他,盛驕嘴里不會有什么好話。 果然,盛驕又朝他笑:“你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腿都長歪了?” 游河垂下眼簾,把褲腿放下去:“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 “所以你能治嗎?” 盛驕松開手,聳肩:“我不能。” 游河兀地收緊手指,他怎么會把希望拜托在這個女人身上? 只見他拔丹參的速度越來越快,手指拽得緊緊的,盛驕喊他:“哎,慢點,別把根拔斷了。” 游河在暮色下抬頭看她一眼。 盛驕想想自己三十多歲的人,怎么還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說這些。 她看向那邊即將下落的太陽,暮色,也是新一天的正計時。 她說:“不就是接歪了,又不是說不能再重新接了。” 游河眼神微亮,定定地看向她。 盛驕喊他:“行了,別和小狗一樣,明天早上就去鎮(zhèn)上看腿好吧。” 游河哦了一聲,又垂下眼睛繼續(xù)給她拔丹參,不知不覺拔了一籮筐,游河指著籮筐里:“夠了嗎?” 盛驕站起身來:“夠了,回去吧。” 游河把籮筐往背上一甩,就這樣背著一籮筐丹參往前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盛驕的錯覺,總感覺前面的瘸腿少年走得比來時快一點,她還得加快步伐才能跟上去。 路上有下工的人看見他們,打招呼道:“這是挖野菜回去吃嗎?” 這種植物說不上能吃或者是不能吃,窮起來的時候,什么都能吃,反正這么些年沒吃死過人。 但是味道非常不好,村里人都不樂意受罪吃這玩意。 他們看兩人都挖這種菜回去了,連忙摘下兩根黃瓜下來:“新鮮的黃瓜,你們吃兩個。” 游河正想拒絕,盛驕已經(jīng)抬手接過來了:“謝謝老哥了。” 她拿著黃瓜塞進游河背上的籮筐里面,順口就開始問:“老哥,明天早上我們想去趟鎮(zhèn)里,有沒有跟我們一起啊?” 游河默默感受背后的重量,閉上了嘴沒說話。 幾個下工的漢子湊在一起,開始往那邊喊道:“筑生,你不是明天說去趟鎮(zhèn)上,開拖拉機的時候捎游河和他媳婦一趟吧。” 周筑生是村里少有的技術(shù)工,他會開拖拉機,在村子里開一圈別提多拉風(fēng)了。 平常要捎帶什么東西也能喊他,所以在村子里人緣很好。 周筑生爽朗一笑:“要得,趕明一大早,俺帶你們倆過去。” 有下鄉(xiāng)的女青年在那邊喊:“周師傅,不是說明天不帶別人的嗎?” 周筑生看她一眼:“這是自己村的人,又不是外人。” 盛驕利落往上爬:“謝謝周叔啦。”她一把拍向游河的后腦勺:“快謝謝你叔。” 游河被她力度拍懵了,有些暈乎地喊:“謝謝叔。” 怎么他們多說一嘴的時候,明天去鎮(zhèn)上就有拖拉機可以坐了? “小事情!”周筑生往回走去。 等回去的路上,游河還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腦勺。 盛驕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手上都是些陳年老繭,手指也不像自己的那般白皙纖細(xì),這是一雙勞動人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