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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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府能人眾多,世子還在刑部任職,他和慶仁這樣的人,最怕遇上這兩種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可他們如今效忠的主子也不是個良善之人。 若當真有異心,有一百種死法等著他們,主子必會將背叛者折磨到意志全數摧毀,才會準允他們喪命。在主子這兒就沒了命,哪還能等到定遠侯府來收拾他們。 迎雪心中怦怦急跳。沒忍住按了按心口。 怎么越想越不像話了。命只有一條,還是珍惜為好。 迎雪雖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回到安國公府,還是一字不落地將話復述出來。 “按她說的去做。” 迎雪沒忍住,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裴見瑾側眸掃過一眼:“你想反其道行之?” 舒家小姐讓他們踏踏實實跟著主子,不要有其他念頭。 迎雪面色一白,忙道:“屬下不敢。” 迎雪自認為擅于察言觀色。依他看來,此時主子似乎并無不悅。 雖然舒家小姐話里話外都是為了他好,但怎么也是出手干涉到他身邊來了。 聯想到主子從前的經歷,迎雪一直覺得主子不會喜歡這種事事被人留意,一舉一動都處于監視的處境。但轉念一想,舒家小姐并無出格舉動,甚至能在今后提供助益,便也能理解主子的態度了。 迎雪猛地抬起頭,猶豫兩息,壓低聲音說道:“屬下還有一事未稟。”話至一半,不自然地停頓片刻,緩了下才繼續說道:“舒家小姐身邊的丫鬟還與我們談好了月錢。主子您看這……” 裴見瑾眸色微動。 迎雪沒等到指示,略抬起頭朝他看去,只見裴見瑾閑適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在扶手上輕點,似乎也被這詭異之事困擾住了。 “她給,你們就收著。” 迎雪頷首應是。待到踏出書房,迎雪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 他們作為燕王曾經的手下,居然要領出自定遠侯府的銀錢? 迎雪心里咯噔一下。 他們這算是被愛屋及烏了么?迎雪思及外面一些不入耳的傳言,膽戰心驚地將這念頭壓下。 要真算起來,小主子與她也算是表兄妹了,約莫是有種說不清的一見如故的緣分,才會如此。 作者有話說: 沅沅苦惱:今天好像威脅了他們,又好像沒有威脅到。 第31章 ◎我下回一定找你◎ 謝老先生擅自斷了藥,再這般下去,入冬落雪過后恐會加重。舒沅記掛這事,從書院出來便吩咐車夫改道。 方才同迎雪慶仁說了些話,算是給他們透個底,往后面對那些仗勢欺人的仆役,心里知道有她幫襯,才不會被人三言兩語嚇破了膽。 除此之外,舒沅還隨口問了問她送去的那些東西。 慶仁老實答道:“完好無損。公子從中拿了幾件放在書房。” 那些賞玩物件,看來他還算喜歡。舒沅十分滿意。 一提起這些華而不實的擺件,舒沅難免就想起她給他準備的那些更“實在”的東西——又能自己用,又能賣掉的名貴的藥材。 正好去醫館問一問,回收名貴補品的行情如何。若價格低的厲害,下次有了送禮的名頭,少不了塞些值錢的器物進去。 行至半途,馬車猛地停了下來。舒沅闔目養神,只當前面車馬堵了路,稍等片刻就好。 過了一會兒,卻毫無動靜。舒沅掀開簾子往外張望。 街旁商鋪小攤前都擠滿了人,密密麻麻,除了等著過路的,其余也都側著身子伸長脖子往前方望去。 旁邊正是喝茶的小攤,男人們擠在條凳上,神色自若地閑聊,袖子挽到手肘處,自在地吃著攤販那兒買來的小食。 斜對面一個八九歲的稚童,原本閑站在店鋪門口,他看到舒沅,眼珠子轉了轉,一溜煙跑到馬車前面來,嗓音明快:“大理寺的大人們攔路查案,這條路走不了了。少說也要等半個時辰,jiejie下來喝杯茶,到我們店里歇一歇吧。” 旁邊小攤上的商販指著他笑:“你這小子,方才問你怎么回事,只管叫我們過去看。” 那小孩嘻嘻笑道:“伯伯們都愛看熱鬧,自己去問豈不是更放心?現在大家都知道了。” 他眼眸明亮,說話脆生生的,一門心思給自家店里拉客。舒沅被他逗笑,回身從盒子里抓了幾顆糖,探出手去遞給他:“jiejie還有事,你去找別人吧。” 小孩伸出雙手接了糖,臉頰微紅,轉頭看了看前方的官差,放低了聲音同她說:“我沒有騙人,jiejie不要到那邊去。那些大哥哥都很兇的。”說完轉身跑了。 片刻后,春桃查探回來,嘆息道:“前面有戶人家出了命案,一時半刻是走不了的。” 停了下,又道,“遠遠的看不清楚,但奴婢好像見到了世子身邊的長風。” 原來哥哥是在這里辦案。舒沅又好奇地望了一眼。 身形魁梧的官差腰佩長刀,擋在路中央。有人不死心地湊上前去,被他們耐心勸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閑漢抱著手挪到邊上,則被疾言厲色地逐開。 她們來得不是時候,后頭跟了送貨的商隊,馬車被堵在中間,等了好一會兒才繞出來。 既此路無法通行,也只能繞道回府,改日再來。 這還是舒沅頭一回見到這等場面。哥哥怕嚇到她,從來不跟她提這些事,就是她纏著他問起刑部的事,哥哥也只會挑一些大快人心的事例說給她聽。 今日這樁案子,自茶館開始便不準百姓再往前走,里頭僅剩官府來人。僅算封路的人手,兩邊恐怕就用了十來人,更不提里面大理寺和刑部過來的官員。看起來不像普通的人命官司。 夜間等到很晚,幾乎快到舒沅睡覺的時間,舒煜才回府。 房間中燈火通明。舒 沅窩在小榻上翻書,見哥哥來了,眸光倏而亮起,立時坐直了身子,想要下榻。 舒煜風塵仆仆,還未換下官服。步入屋中,舒煜倒了杯茶,嗓音透出淡淡的疲憊:“今日胃口如何?早說了不必等我。以后讓她盡早用膳。”最后半句是對春桃說的。 舒沅哦了一聲,只道:“那哥哥應該早點去歇下,派長風過來跟我說一聲就是了。”聽起來,態度很是誠懇。 舒煜捏了捏眉心,神色有些無奈。 春桃趁這空當,說起白日在進璋書院的事,完了又交代起舒沅晚膳的情況:“……世子放心,許是經常出門走動的緣故,姑娘這些日子胃口略有好轉。” 舒煜想跟meimei閑聊兩句,可白日繁雜政事堆在腦海中,此時竟想不出像她這般大的小姑娘喜歡些什么。 聽到春桃這般說,舒煜面色緩和兩分,溫聲道:“如此便好。” 停頓片刻,舒煜又問,“今日你們從進璋書院出來,本打算到何處去?長風說見到了府上的馬車。” 春桃答道:“本想去幫謝老先生取藥。半途封了路,只好回來了。” 舒煜沉吟半刻,看向舒沅:“近日出門多帶兩個護衛。”說到此處又不想讓她擔心,解釋道,“到了年底,外面不大安穩,有備無患。” 舒沅乖乖點頭。屋中燃了炭盆,舒沅的臉頰緋紅,眸中蘊著水光,整個人懶洋洋的。 舒煜瞧她一眼,知道她是困了,原本還想再同她聊一聊那裴六公子的事,見狀只好作罷。 從別莊回來,她與裴六就見不上面。再有交集,就是年后的事了。裴六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人品是好是壞,這些問題到時也不必問她,到謝老先生那兒走一趟即可。 思及此,舒煜略微放心了些。 舒煜從房中退出來,長風精神一振,提步緊緊跟上。 舒煜走出一段路,又回頭看向被燈火照得朦膿而溫暖的窗扇,神色柔和下來,停了片刻才又轉身離去。 . 翌日,舒沅去到醫館,一個小學徒從她手中接過青花小瓷瓶,小學徒看過之后,在柜中翻找半天都沒找出來,讓舒沅在前邊兒等著,他去后院翻找翻找。 “你別著急。后面是剛制出來的,效果才好呢!”小學徒說完便轉身掀開簾子,鉆進后院去了。 舒沅一點都不著急。她還想找個人打聽事呢。 方才那個小學徒年紀不大,分外熱情,但找東西的時候,仿佛是怕她等得無聊,還一邊跟她閑聊。 “應該就在這兒了。讓我看看。” “怎么會沒有?呀,昨日還有人買呢。小meimei你再等一等。” 他態度溫和,但心思不定,就顯得沒那么可靠。 醫館昨日有大半日沒開門,今天那些官差一走,病患都涌了進來,現下便格外繁忙,坐診的大夫前面排滿了人。 舒沅抬眼望去,在藥柜前揀藥的大娘動作利落,抓一把藥稱量,幾乎不用添第二次。另一邊排在大夫面前準備訴說病痛的病患排起長隊。有幾個學徒模樣的大哥,手上都忙個不停。 捏緊了手中錦帕,舒沅一個個看過去,都沒有合適的人可以問。正這時,那方掛在門框上的白布簾子晃了晃,從后面出來一人,也是作學徒打扮,但年紀稍長,神色沉穩。 舒沅目光追著他。這人兩手空空,只在旁邊清點藥商送來的貨物。最妙的是,他離其他人有些距離。 她就算現在過去找他問話,也不會妨礙到什么人。 舒沅甚少與外人搭話,在心中略過了一遍,才走上前去,用比較含蓄的方式輕聲問他這里收不收貴重藥材。 他點點頭,眼睛還看著藥商給的單子,隨口道:“自然收的。有些什么,保存得如何,有沒有失了藥效?拿來看看成色才能給價。” 舒沅唇角微彎,又道:“都保存得很好!那一般說來,你們這兒,野山參能給多少?” 程二這才放下單子,瞟了她一眼,嘴皮動了動,報了一個數。 比預想的要好。舒沅難掩喜色,繼續問了雪蓮和何首烏。 程二回答雪蓮的價錢時還好好的,等舒沅繼續問何首烏的時候,眉毛就擰了起來。 舒沅察覺他神色有異,心生疑惑。 程二上下打量她,哼了聲:“你問得這般仔細,是哪家藥鋪叫你來打聽行情的?我看你面生得很,以前沒見過啊。是不是家里新開的鋪子,不知道如何定價,才跑來我們這兒問這些?” 舒沅雙頰紅了個透,搖搖頭,小聲辯解:“我不是。” 程二狐疑地盯著她,顯然不是太相信。旁邊有其他人路過,聽了個尾巴,用胳膊肘戳了戳程二:“說什么呢,小五到后面去給她取藥,哪是什么同行。” 程二不知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抱歉道:“是我誤會了。”但隨后看向舒沅的目光就變得有些同情。 舒沅一頭霧水。 程二感嘆道:“你這臉色,一看就是底子差。如果家中實在困難,這些藥也別急著賣。當然了,如果走到非賣不可這一步,那可不能賤賣了。” 舒沅心知他是又有了新誤會,也不好解釋,只紅著臉點點頭。 而后程二還很好心地給她找了把椅子出來,讓她坐著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