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贖了暴戾太子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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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沅不再搭理他們,回身看向裴見瑾,問他:“到我那兒去,叫顧大夫替你看看可好?” 裴見瑾斂目,看她時神情溫和,嗯了一聲。 從眾人身旁走過,跨出院門后,周遭無人,舒沅不禁握住他的手,笨拙地安慰一句:“不要害怕。”仰起臉,目光熱切,唯恐他看不見她的關心。 和煦日光將他們之間的空隙填滿。 裴見瑾眸底涌起淺淡的笑意,心腔好似也有種充盈之感。 顧大夫再見到裴見瑾,沒有絲毫意外。輕車熟路地處理了一下他掌中傷痕。 顧大夫瞧了眼,便知緣由,還是按例問了句:“何物傷的你?” 往常前去施針,裴見瑾從不多言,顧大夫就沒想過能撬開他的嘴。今日卻配合得很,回答顧大夫的問詢。 顧大夫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顧大夫近來閑著無事,新制許多膏藥,房間里有股淡淡的草藥味。 顧大夫說:“這藥不錯。姑娘可要取一些備著?” 舒沅抿了抿唇,最好永遠用不上才好。 舒沅搖頭,又湊過來問:“膳食上要忌些什么?” 顧大夫默了默,實在想不出這么淺的傷有何禁忌。除了舒沅的病,顧大夫平常處理的都是鮮血淋漓的重傷。 待顧大夫取來適用的藥膏,舒沅親自給他上藥,縱使用心,也就是涂涂抹抹便結束了,左看右看也沒有旁的能為他做的。 舒沅貼心地倒水給他,放到他沒受傷那只手那側。 裴見瑾抬手,指腹在溫熱的杯壁上輕輕觸碰,暖意便從指尖傳來。 . 舒沅帶裴見瑾離開后,楚宜跟著走了。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 方苓憋紅了臉,但不敢再說些不入耳的話。 剛走了幾人,越九川那波人便也到了。 越九川不耐煩悶在莊子上,先會兒在外面縱馬跑了一大圈。回來后收拾停當,聽說舒沅和趙逸等人在此處起了爭吵,才趕過來。 趙逸握著受傷的手腕,臉色不大好看。 越九川輕笑一聲:“你沒事招惹她做什么。” 方苓悄悄抬眸看他們一眼。這句話落在她耳里,就是舒沅跋扈非常的意思,心頭好受了些。 越九川眸子轉了轉,看到那沾滿泥塵的碎塊,又說:“你這性子早該改一改。害得她損了一枚平安扣,回頭記得給她賠上。去歲太后娘娘賜給她的玉佩,也不見得她戴。你在庫里好生找找,成色差了,她看不上眼。” 第24章 ◎名醫(yī)也治不了心病。◎ 趙逸尷尬地點點頭,隨口應道:“那是當然。” 給舒沅賠罪,不拿點誠意出來怎么能入她眼。 越九川見此地臟亂,皺了皺眉,轉身就要走,朝趙逸瞥去一眼:“還在這兒待著做什么?” 趙逸被下了面子,心中不悅,自是不想在這荒涼地待下去。此時見越九川要走,便跟了上去。 看熱鬧的公子哥也散了。 方苓沒想到越九川一邊倒地幫著舒沅說話,在邊上聽得胸中邪火直冒。 方苓側過頭,看著身側的周淑尤,忍了又忍才沒將那玉佩的事抖出來。 周圍幾個姑娘不知方苓是哪來的怨氣,相互看了看,默契地閉嘴不言。 距離用膳還有一會兒,走到園中,方苓見周圍都是熟悉的玩伴,終于憋不住說起舊事。 “太后娘娘賜的玉佩丟了,舒沅便賴上了淑尤。那時又沒有其他人看見,怎么能叫她平白冤枉人。” “今日的事,趙逸和那個裴六之間的事又沒人知曉,誰對誰錯還不一定呢。” 池漪頭大如斗。趙逸已經(jīng)承認今次是他莽撞,方苓還不依不饒。 池漪看向周淑尤,盼她將方苓勸住。 周淑尤唇畔掛著淡笑:“太后娘娘憐惜她體弱,賞賜不斷,玉佩……大約是收在盒中,不知放在哪處架子上了,忘記了。舒沅也不缺這些。” 聽起來好像還有內情。池漪按下疑惑,與好友對望一眼,對方也是滿頭霧水。 * 另一頭,裴衍趙逸等人在花廳閑坐,氣氛冷凝。 裴衍暗中希望趙逸能教訓裴見瑾,結果被舒沅擋了回來。 裴見瑾一點傷沒有就不提了,反倒還要趙逸給裴見瑾賠罪。 裴衍花了許多心思才和越九川趙逸這些人混到一起玩,趙逸服軟低頭,越九川偏又幫著舒沅說話。 裴衍自知,他再不能像從前那般折騰裴見瑾了,不由生起一股煩悶。 其他人不嫌事大,笑嘻嘻地問趙逸:“裴六赤手空拳的,還把你打傷了不成?臉色難看成這樣。” 趙逸性子沖動,受不得激。越九川看向挑起話頭那人,不悅道:“這些天在山上玩得痛快,怎么你心思也野了?還不收收心。” 有越九川在中間調和,趙逸神色稍緩,片刻后就同人聊到其他事情上,有來有回地說著閑話。 到午膳時,舒沅和楚宜沒再露面。 越九川一打聽,才知道裴見瑾也沒了蹤影,大概是被舒沅叫到隔壁去了。 越九川先前以為舒沅找裴六,是因為一人待在別莊覺得無聊,如今看來她比他想得要上心。 但越九川也沒太放在心上。 舒沅還小的時候有小姑娘和她一起治病,她也對那人挺好的,后來遇著常念,照樣是細致妥帖。 越九川知道裴衍對裴見瑾的態(tài)度。裴見瑾沒受過長輩提點栽培,出身不顯,縱是現(xiàn)下讓舒沅多關注一二,大約也不能長久。 * 待眾人用過午膳,舒沅這邊收拾好行囊,也準備回京。本想帶上裴見瑾一起回去,他卻不肯,說府中會派人來接他。 舒沅依依不舍:“要快些回來。” 回國公府前,裴見瑾還得去董易那兒去一趟,不能一走了之。 裴見瑾垂眸,舒沅手中揉著薄如蟬翼的錦帕,帕子皺成一團。 她的父母常年在外,她這般黏人,他們離府的時候,看她這樣,如何舍得拋下她呢。 舒沅眸子忽而亮了亮,粉唇微彎:“你好生休息。我先回了。” 舒沅不放心他,下意識覺得要時時守在他身邊才好,驟然想起,眼下先解決他入學的事才是正經(jīng)。 她回府后往安國公府送些禮,著人多跑幾次,叫裴有繼明白她的態(tài)度,裴見瑾在國公府的處境自然會好起來。 仆役動作利索。舒沅從裴見瑾住處出來,片刻后便啟程。 楚宜跑到舒沅的馬車上來,逐一品嘗攢盒中的甜食,一路與舒沅講解山間趣聞。 舒沅正想細問,轉頭一看,楚宜居然趴在小案上睡著了。 舒沅養(yǎng)足了精神,現(xiàn)下不困,但見楚宜這般不挑地方,能吃能睡,仍是心生羨慕。 楚宜活潑康健,射御都不在話下,臉色紅潤。舒沅難得有這樣好的氣色。 舒沅從盤上拾起一塊楚宜贊不絕口的糕點,小口小口吃起來。吃完之后又覺得自己很傻,她吃下同樣的東西,也不會有多大用處。 出城那天舒沅身子不適,嫌前面騎馬那些人吵鬧,馬車綴在隊列后面,回去這天精神不錯,便排在最前面。 前頭騎馬的這些公子在外面鬧騰許多天,這會兒也安靜許多,舒沅靠在車壁上養(yǎng)起神來。 待車駕行速放慢,便是近了城門。近日守備森嚴,守城門的士兵面色肅嚴,分列兩側。 馬車一入城,楚宜便清醒過來,不死心地掀開錦簾往外掃了眼,發(fā)覺真到了,苦大仇深地嘆了口氣。 正欲放下錦簾,楚宜眼尖地瞧見一個內侍策馬近前,喏了一聲讓舒沅往外看。 年輕的內侍面容白凈,臉上一團和氣,他從馬上跳下來到車前見禮,說話聲放得很軟,又不顯得過分親昵:“姑娘總算回來了。太后娘娘盼著您,叫奴才來接。” 算起來,舒沅也有二十來日沒去慈寧宮了,既然有人來接,她便順勢應下。 父親母親不在侯府的年月,舒沅時常出入慈寧宮,這兩年稍大了些,在宮中待的時日才漸漸短了。 舒沅踏入宮門前,太后才見過兩位世家望族的小姐,聽她們說了會兒話,精力不濟,懨懨地按著額角。 太后見舒沅到了,面容慈藹地招手,讓舒沅坐到自己身側來。侍立在旁的嬤嬤了然一笑,做了手勢,其余的宮人都埋首退了出去。 太后將舒沅攬在懷里,如同平常人家祖孫般,一番閑談后,聊起邊疆送來的信件。 舒沅依賴地靠在太后身上。太后甚是憐愛地在她側臉上撫了撫。 舒沅又貼得緊了點,聞著太后身上的檀香,很是安心。 舒沅抬起頭,發(fā)覺太后正含笑等著她說話,好像無論她開口要任何東西,都會毫不猶豫地賜予她。 太后保養(yǎng)得宜,舒沅離得極近,仍能從她額上眼角的細紋看出蒼老的痕跡。太后這些年時有微恙,哪怕延請名醫(yī),也終究治不了心病。 舒沅不由眼底一酸,埋下頭,像幼時一般靠在太后懷中。 太后抬手在舒沅的背上輕拍,耐心哄慰。舒沅心中動了動,將眸中淚花忍了回去,仰起臉甜甜一笑:“外祖母,今日有一事求您。” 太后覺得她可愛,心里早已準了,還是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哀家若是不準呢。” 舒沅將太后抱得緊緊的:“那我就賴在這里不走啦。” 嬤嬤在一旁已快忍不住笑。 太后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難得一見的笑意,她捏著舒沅尖尖的下巴,佯作端詳:“這是誰家小姑娘,生得如此可愛,正合哀家的心意,留下來熱鬧熱鬧也好。” 舒沅又乖乖地靠過來,太后一點辦法也沒有,終是不舍得再逗她。 如此這般,舒沅三言兩語便將裴見瑾進書院的事辦妥了。 進璋書院所收學子不過百人,大多出身勛貴世家,多年來下場科考的,不超過五人。授課夫子博學多識,課程雜而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