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遺產(chǎn)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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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對于郁霜的年紀來說是一段不短的時間。 “可是,”郁霜想到什么,猶豫了一下,“要是您不要我了呢……” 他聲音很輕,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個問題,不敢直視周慕予的眼睛。 周慕予目光沉下來,看著郁霜說:“我不會不要你。” 頓了頓,說:“可以把這句話寫進合同。違約金你來定。” 郁霜抬起頭,撞進周慕予的目光。 他好像從來沒有在周慕予眼睛里見到過這種東西,沉靜、溫柔和寵溺,像緩緩流淌的被太陽曬得溫熱的水。 或許也可以說,某一個瞬間,像是譚律明。 郁霜輕輕怔住。 周慕予抬手摸摸他的頭發(fā),問:“不相信我么?” 郁霜搖了搖頭,垂下眼簾:“相信。” 他身子前傾,抱住周慕予,小聲說:“我答應你。” 安靜抱了一會兒,周慕予問:“霜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郁霜沒反應過來。 周慕予無奈一笑:“結(jié)婚要婚戒的。” 婚戒……郁霜放開周慕予,看見他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方形盒子。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藍寶石戒指。 “太大的鉆石男生戴不合適,挑來挑去,還是覺得藍寶石襯你的皮膚。” 周慕予一邊說一邊把戒指拿出來,套在郁霜的左手無名指上,大小正好,一分也不差。 方形的矢車菊藍寶石看起來很大一枚,郁霜不太懂,只知道它幾乎和自己的手指一樣寬。也許是為了凸顯主石,戒托的設計很簡約,不會顯得過于莊重而無法日常佩戴。 戒指戴在手上那一刻,郁霜心里忽然泛起一種奇妙的滋味。 比起這座房子,這大概才是真正的金籠。 “先生,”郁霜的目光從戒指移向周慕予的臉,“我好像有一點緊張。” “結(jié)婚而已,緊張什么。”周慕予安慰他,又拿出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握住郁霜的手,“慢慢就習慣了。” 他的那枚戒指也是藍寶石,款式比起郁霜的要簡約低調(diào)得多,寶石也小一大圈。 周慕予今天心情大概真的不錯,開玩笑說:“給你做戒指剩下的邊角料,給我自己也打了一個。” “我才不信……”郁霜小聲嘟囔。 他是沒見過世面,又不是傻,哪有這么做戒指的? “對了先生,”郁霜想到什么,懇求地看著周慕予,“好久都沒見弟弟了,我想和它玩。” 弟弟?周慕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周書熠養(yǎng)的那只傻狗。 要不是郁霜提了一句,他都快要忘記周書熠還被他勒令在家反省。一般來說周書熠犯了錯,周慕予關(guān)他三天五天也就罷了,但這次為了防止他大嘴巴在郁霜面前亂說,周慕予愣是這么久沒讓他見郁霜。 聽郁霜說想和那只傻狗玩,周慕予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問:“你就那么喜歡它?” 郁霜垂下眼簾,點點頭:“喜歡。弟弟很可愛。” “……”周慕予無奈,“知道了。明天讓書熠帶它過來。” “嗯,謝謝先生。” 郁霜夸那只狗可愛,卻對周慕予這么客氣。周慕予rou眼可見的不高興,問:“都要結(jié)婚了還不改口么?” 郁霜抬起頭,愣了一下。 “上次讓你叫的你還沒叫。” 上次……郁霜想到什么,臉騰一下子變紅。周慕予掐住他的下頜,說:“你不叫的話,我不讓你跟那只傻狗玩。” “可是,嗚,你欺負人……” 郁霜被捏著嘴巴,聲音含糊不清,又委屈又氣惱地看著周慕予。周慕予當慣了惡人,一點也不為所動,一副郁霜不叫就不放開他的架勢。 僵持了很久,郁霜敗下陣來,避開周慕予的目光,小聲說:“老公。” 這是他第一次叫這兩個字。譚律明沒有這種癖好,從來沒讓他叫過。 周慕予目光暗了暗,終于放開他:“看著我再叫一次。” 他的語氣平靜中帶著隱隱的壓迫,郁霜身子一軟,睫毛不自覺顫了顫。 “老公。” 第36章 “霜霜,你好甜。” 周慕予一向是個自控力很強的人,或者說能有他這樣成就的人,自律和自控是最基本的素質(zhì)。 但是聽到郁霜紅著臉叫老公,眼睛里還蒙著一層濕漉漉的霧氣,周慕予差點沒忍住,甚至產(chǎn)生一種想要把郁霜關(guān)在家里,讓他永遠只給自己一個人看的沖動。 周慕予想到譚律明。 那時的譚律明,不讓郁霜見外人,也不讓郁霜去上大學,究竟是為了保護他,還是為了什么,周慕予不得而知。 郁霜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問:“可以了嗎……” 周慕予目光暗了暗:“還不夠。”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郁霜的眼睛,看了幾秒,目光緩緩下移到嘴唇。 這么近的距離,郁霜的睫毛不自覺地忽閃,吞咽口水的動作也格外明顯。 對視幾秒鐘后,郁霜輕輕湊上去,嘴唇碰到周慕予的嘴唇。 不像親吻,像某種發(fā)自本能的觸碰和親近,小動物一樣輕輕地舔咬,一點一點潤濕周慕予的唇瓣。 他吻得生疏而羞澀,雙頰泛紅,眼眸帶水,心跳如同密集的鼓點,仿佛第一次與人接吻。 周慕予察覺到不同,——以往的郁霜吻的是金主,現(xiàn)在吻的是自己的丈夫。 于是周慕予的心臟被這樣的親吻融化,托著郁霜后背的蝴蝶骨,把人按進自己懷里,洶涌而強勢地給出回應。 從決定和郁霜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不過只用了短短一個月,最初的周慕予沖動居多,后來訂禮服、買戒指、籌辦婚宴、發(fā)請柬,漸漸的下定和郁霜結(jié)婚的決心。 他應該娶郁霜,他沒有理由不娶郁霜。 他足夠強大和自由,不需要任何以利益為目的的聯(lián)姻,也不需要孩子。過往十幾年他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足夠?qū)Φ闷鹬芗遥瑳]有人能比他更問心無愧地作出這樣的決定。 所以這場婚姻,說到底只需要他和郁霜兩個人愿意就夠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郁霜整個人都坐在周慕予懷里,被周慕予托著大腿,穩(wěn)穩(wěn)地抱起來。 “哪里學的勾人招數(shù)?”周慕予啞聲問。 郁霜沒有回答,手腕勾著周慕予的脖子,一雙琥珀似的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呼吸滯了滯,又仰頭送上自己的嘴唇。 像一只貪戀人類體溫的妖精,道行不夠,只能用這樣直白的方式索求親吻。 周母說的并非全錯,郁霜他確實是一只狐貍精,勾引人欺負、又哭哭啼啼地問為什么對他壞的那種。 周慕予把郁霜抱到餐桌放下,鼻尖抵著他的鼻尖,低聲問:“我回來還沒吃飯,怎么這么急?”他一身西裝革履,領(lǐng)帶打得整整齊齊,相比起來,郁霜只穿一身柔軟的睡衣,連襪子都沒有穿。 “我沒有……”郁霜眼尾紅紅的,悄悄避開周慕予的目光。 “是么?” 周慕予微微一傾身,郁霜被逼得向后倒去。郁霜手邊沒東西可扶,情急之下抓住周慕予的領(lǐng)帶。 “先,先生。” “叫我什么?” “老公……” 這次比上次叫得熟練一些,尾音軟軟的,像是撒嬌。 周慕予的領(lǐng)帶被郁霜扯松,垂眸看了一眼,說:“你這樣,我會覺得你是故意的。” 預感到危險,郁霜的身體顫了顫,想往后躲,卻被周慕予按著不能動。 “不可以在這里……”他毫無威懾力地說。 “可以。今天阿姨不在。” 周慕予的大手握住郁霜的腳踝,毫不費力地把他寬松的睡褲推上去。 “不要摸……” “摸一摸都不許么?”周慕予說著,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郁霜眼眶一紅:“你又打我……” 周慕予笑:“當了周太太果真是越來越嬌氣了。”他傾身逼近,直勾勾地盯著郁霜,問:“我以前那么折騰你,你怎么不喊委屈?”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郁霜干脆抿緊嘴唇,把目光移到一邊。 但周慕予不許他逃避,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回來,說:“裝可憐也沒用,我不可能放過你。” 周慕予故意裝作兇惡冷血,試圖恐嚇郁霜。郁霜的睫毛忽閃了幾下,無辜地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乖乖垂下眼簾:“那你輕一點……” 又是這樣一副任由揉圓搓扁的乖順樣子,無論第多少次,總能輕易惹得周慕予心癢。 “忍不住怎么辦?”周慕予問。 郁霜抬起頭,張了張口,有點答不上來。 對視片刻,周慕予到底沒忍住笑了:“知道了,輕一點。” …… 周慕予在騙人。 郁霜早該知道,不能信他的話。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慕予從冰箱里拿了一塊蛋糕出來,放在餐桌上。 郁霜不明所以,直到冰涼的奶油漸漸融化,他才明白周慕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