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璞為玉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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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知縣一聽玉晏天與他興趣相投,立刻巴結(jié)道:“是下官不查,若早知道,今日該攜一些碧螺春來送與侯爺品嘗。” 玉晏天不再與彭知縣虛偽客套,起身冷淡道:“彭知縣不是要拜見?裴國老,本侯陪你一同?前去。” 彭知縣聞后似乎改變了主意,連忙作揖告辭道:“改日吧,今日下官來得匆忙,改日備上一些薄禮再登門拜訪裴國老也不遲。” 既然彭知縣改了主意玉晏天也不攔著,親自送彭知縣出府,路上順便套了一下彭知縣的話。 “本侯看了梁縣丞的任職履歷,他與彭知縣一前一后都是從京城調(diào)任至東山城,想必二?位在京城時相識吧?” 玉晏天看著彭知縣微微彎腰,看上去一臉恭敬謹小慎微。 彭知縣似有?猶豫,思?量再三回道:“自然是舊相識。” “本侯今日聽到一些傳聞,說二?位不睦已久,不知這傳聞是真是假?” 彭知縣面上略有?難堪,搖頭否認道:“市井傳言罷了,下官與梁縣丞不曾有?任何不合。” “那本侯便放心?了。” 至于傳言真假待他查證方?能辨別,玉晏天看著彭知縣上了馬車,眼神漸漸深沉。 第57章 暮春時節(jié)百花齊放, 玉府花園里景致怡人。 花香縈繞時而?蜜蜂嗡嗡采蜜,假山流水回環(huán)流轉(zhuǎn)暢流不息。 午后過半天仍清亮,玉晏天慵懶靠在涼亭中小息片刻。 歸家已近半個月, 玉晏天難得?得?空欣賞一下玉府的景致。 “侯爺, 梁縣丞登門?拜訪。” 這天浮躁起來, 劉管家沒跑幾步額頭便滲出汗珠,捏著袖口擦了擦額上的汗。 玉晏天似乎心情不錯,淡笑道:“請梁縣丞過來此處,想必梁縣丞也如劉管家這般怕熱。” 劉管家聽出玉晏天打趣他與梁縣丞身形圓胖,也未惱賠著笑去請梁縣丞過來。 這人終究按耐不住沉不住性子了,這正合了玉晏天的意。 很快,梁縣丞隨著劉管家過來。 這梁縣丞今日也著了常服, 這黛螺色的長袍被梁縣丞撐得?滿滿當當。 梁縣丞過來亦如劉管家一般, 不約而?同擦著額上的汗水。 只不過梁縣丞拿了塊上好的絹帕,擦拭汗水。 “下官拜見玉侯爺。” 玉晏天揮手免禮,命劉管家去奉上茶水。 梁縣丞顧不得?儀態(tài),狂灌了幾口茶水解渴。 玉晏天氣定?神閑抿著茶閉口不語, 等待梁縣丞主動開口。 果然?梁縣丞率先?開口:“不知今日彭知縣登門?作何??” 玉晏天放在茶杯,這梁縣丞似在盤問于他。 是不將他放在眼里,還?是另有他意。 “彭知縣來拜訪裴國老。” 玉晏天如實回答, 哪知梁縣丞聞后憤憤不平怒罵道:“這個老東西,就這么急著見自己的主子。” 玉晏天故作不解皺了皺眉宇,梁縣丞見狀急忙拱手賠罪道:“下官失禮了,侯爺莫怪, 其實不瞞侯爺, 下官與彭知縣從前在京城便是舊相識。” 雖然?玉晏天早已知曉二人相識,故作詫異反問道:“舊相識, 可本侯聽到一些傳聞,說是二位似乎不睦?” 梁縣丞看?上去十分坦誠,冷哼鄙夷道:“下官與彭知縣原都在魏尚書手下當官,他倒好暗地?投誠了裴國老,謀了這個東山城知縣的肥差。” 玉晏天微微驚愕,他是??x?當真未想到梁縣丞如此坦誠交代。 倘若這是真的,這二人不和的緣由?便是來此。 “肥差,可據(jù)本侯所知,這東山城因為要供養(yǎng)邊軍,陛下特意下旨免了賦稅,可連年上繳的賬目都是虧損。怎么會是肥差?” 玉晏天所言,正是他想要盡快弄清楚之事。 梁縣丞繃著臉拍了拍大肚子,怒道:“旁人都以為下官這一身油水是克扣民脂民膏所得?,而?彭知縣身形枯瘦看?上去兩袖清風,實則他才是那個中飽私囊之人,不信,侯爺去問問那登仙樓的老鴇,彭知縣哪次去不都是豪擲千金博那蕭嫣美人一笑。” 玉晏天眼下在意的是,梁縣丞如此說莫非手上有實證。 “無憑無據(jù)污蔑同僚,可會招來反坐懲罰。” 玉晏天抬出刑律威脅,可梁縣丞顯然?是有備而?來。從懷中掏出一本類似賬本的冊子,交與玉晏天查閱。 趁著玉晏天翻看?的空檔,梁縣丞義正言辭解釋道:“這老東西極其謹慎,所有賬目都是他一人經(jīng)手,就連蘇主薄也只是照著他的假賬本抄錄而?已。這上面是歷年過往軍餉的大致記賬,彭知縣事事親手處置,下官也有心無力,這年頭久了,彭知縣與各縣達成了共識,從一開始上報給?朝廷的數(shù)目便是虛假,克扣下來的部分一直都是四六各自分贓了。” 玉晏天翻閱一遍,僅憑這本賬本也證明不了什么。 他將賬本還?給?梁縣丞,明知故問道:“梁縣丞今日來找本侯,可是彈劾檢舉彭知縣?” 梁縣丞鄭重其事頷首,又道:“魏尚書來信,說是裴國老已卸任,彭知縣可以動了。” 玉晏天自然?見過魏尚書魏英南的信,可梁縣丞方才的口吻分明是命令玉晏天。 玉晏天默不出聲?眼神漸寒,不想梁縣丞壓低聲?音逼迫道:“侯爺早在宮中,不是已選擇上了魏尚書這條船,怎的如今想反水?” 玉晏天冷厲對上梁縣丞陰暗的雙眼,冷笑道:“本侯只聽從陛下一人,梁縣丞大可去魏尚書那里揭穿本侯。” 梁縣丞竟然?直呼其名,盛氣凌人道:“玉晏天,不要不識好歹,這些年,你在宮中若非魏尚書暗中照拂,你覺得?你能茍活到今日。” 玉晏天不屑一顧霸氣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人。” 梁縣丞見玉晏天油鹽不進,本想繼續(xù)逼迫,可玉晏天又開口道:“既然?要讓本侯動彭知縣,僅憑你這賬本根本不行,你可知道,彭知縣有何?秘密賬本之類的實證嗎?” 聽了這話,梁縣丞自然?明白玉晏天答應(yīng)了,急忙搖頭應(yīng)道:“東西自然?有,可在什么地?方藏著便不知了。” 玉晏天起身狠厲盯著梁縣丞,訓道:“既無實證,如何?動得?了他。難不成魏尚書希望本侯賴用私權(quán),直接拿人治罪?” 這玉府下人也不少,玉晏天這一怒喝引來不少人止步注目打量。 劉管家侯在不遠聽不清言語,只是急忙揮散下人走開。 梁縣丞小人得?志毫無畏懼,jian笑道:“那就要看?侯爺對魏尚書有幾分誠意了?不急,下官等著侯爺?shù)臎Q定?。” 梁縣丞不可一世連作揖都懶得?做,直接拂袖離去。 待梁縣丞離開,玉晏天喚來劉管家詢問。 “你可知,這梁縣丞與彭知縣二人,為何?不和?” 劉管家一臉茫然?,搖頭直言:“侯爺從哪里聽說的,這兩位縣官一向和睦,小人從未聽說過二人不和?” 劉管家此言讓玉晏天一時疑惑不解,難道那日那登仙樓的紅楓誆騙了他。 “為何?說一向和睦?” 劉管家摸著額頭仔細回憶道:“小人記得?,侯爺?shù)耐?祖父溫老爺病逝后,朝廷便派了彭知縣來此接任知縣一職,而?梁縣丞是同年,隔了不到半年,來此做了縣丞。這二人自稱是舊相識,一向很和睦,小人并不曾聽說過二人有不和。” 玉晏天暗自思量,看?來他還?得?去一趟登仙樓問一問那個叫紅楓的男人。 “侯爺,侯爺……” 劉管家連喚兩聲?玉晏天方才回神,隨即命令劉管家到太傅府通知一聲?魏子良明日相見。 玉晏天附耳在劉管家耳畔低言幾句,劉管家著急忙慌趕往太傅府。 太傅府,姜棟方才醒轉(zhuǎn)過來。 莊太傅,魏子良與南宮盛蓉在他房里圍坐。 魏子良更是親自端著郎中熬好的湯藥,坐到床榻邊喂姜棟喝藥。 姜棟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可習武之人身子骨強健,已能半靠在那里。 “燙燙燙……” 姜棟喝了一口,直燙得?舌頭打卷。 魏子良哪里伺候過人,有些愧疚但?仍舊貧嘴說道:“燙你早說啊,來,我替你吹吹。” 姜棟白了一眼魏子良,南宮盛蓉笑道:“要不,我來喂姜棟哥吧。” “不行。” 魏子良與姜棟異口同聲?拒絕,南宮盛蓉雖然?不明為何?,也被二人那較真的模樣逗得?嬌笑。 魏子良重新舀了一勺湯藥,吹了吹喂到姜棟嘴邊,解釋道:“公主金枝玉葉,豈能隨便伺候別?人,不然?有人該不安心了。” 魏子良說的是姜棟,而?姜棟誤以為說的是玉晏天,咽下湯藥贊同道:“所言極是,公主還?是出去吧,畢竟,這這里都是些大老爺們。” 莊太傅見這三人如從前那般斗嘴,感?慨萬千起身勸道:“姜棟說的是,蓉兒還?是回房去吧。” 南宮盛蓉深知自己在這里,姜棟也不自在不利于安心修養(yǎng)也不再執(zhí)拗準備回房。 她還?未出去,太傅府的下人來報。 “家主,玉侯爺遣人來說,明日請魏公子陪他去見一個人。” 魏子良聽見停下來喂藥,姜棟覺得?麻煩抬起用另一只未受傷的胳臂,搶過藥碗吹了幾下,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魏子良見姜棟服完藥接過藥碗放下,莊太傅已去門?外?詢問下人。 “來人如何?說的,一字不差告訴老夫。” 下人恭恭敬敬將方才劉管家說的話,一字不差重復(fù)道:“我家玉侯爺邀魏公子作陪,明日去見一個人,明日未時,他會派人來接魏公子。” 莊太傅聞后又謹慎追問:“可還?有其他話?” 下人搖搖頭說了句:“再沒了。” 莊太傅揮退下人,返回房內(nèi)。 “子良,你可都聽見了?這東山城你可有認識的人?” 眾人聞后,皆望向魏子良。 魏子良抓耳撓頭,疑惑自答:“這東山城會有我認識的人嗎?難道是去見裴泫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