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璞為玉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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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盛蓉可不好糊弄,直勾勾盯著玉晏天,不懷好意道:“那你叫一聲,我聽聽如何?” 說著話公主又探出頭似乎要與他貼面而語,他甚至感受到公主吞吐的氣息微微拂面。他心中筑起的那座銅墻鐵壁,此刻卻莫名的松懈。 玉晏天背過頭去,努力鎮定故作冷漠道:“蓉,蓉兒,可以了吧……” 玉晏天還未回頭卻感覺到面頰上被溫潤輕觸,玉晏天眼神閃過慌亂公主如此大膽是他所料未及怎么也不敢想的。他怎么也想不通,公主都是從哪里學來這些調~情伎倆。 南宮盛蓉偷親過玉晏天以后,明明羞得滿臉通紅可嘴上逞強霸道宣言道:“從此刻開始你便是我的人了。” 公主這般嬌憨可愛,玉晏天不自覺情不自禁嘴角含柔露出笑容。 “蓉兒這般對待男人,可是很危險的行為。”玉晏天伸手彈了一下南宮盛蓉的額頭,警告她不可以再這樣。 玉晏天只是輕輕彈了下,可公主捂住額頭撒嬌徑直撲進了他的懷里。 “你弄疼蓉兒了……”南宮盛蓉躲在玉晏天懷里,埋著頭嬌聲埋怨,實則她在用心感受屬于這個男人的溫度與氣息。 玉晏天僵硬挺直腰板,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可看著公主這耍賴的架勢,一時半會不會起身。他索性放任自己輕輕將公主整個人圈住,南宮盛蓉陡然得到他的回應整個人下意識打了個激靈。 玉晏天當真以為公主是冷得發抖,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張開裹住了公主。 一時之間曖昧暖流在車廂內縈繞流淌,如洪水滔天般頃刻間可吞噬二人的神智。 “玉晏天,你,喜歡我對吧?”南宮盛蓉直呼其名嬌羞低語,鼓足勇氣問出了心中所想。 公主這一問,玉晏天整個人如當頭一棒清醒過來。他有種被人看破的窘迫,又有危機四伏的忐忑。 從未與妙齡女子有過如此親密接觸,一時竟令他方寸大亂。他從前一直刻意疏遠公主,為的便是可安全度日待他羽翼豐滿之時。 玉晏天狠下心推開南宮盛蓉,寒著臉冷聲道:“公主請自重,今日之舉晏天會忘記,請公主也忘記吧。” 好端端的忽然就冷冽無情起來,公主乍一下接受不了瞬間紅了眼眶,委屈道:“玉晏天,我可不是普通女子,更不是輕浮之人……” 說著說著委屈嗚咽難語,自行掏出手帕擋在臉前不想被玉晏天看到她的丑態。 這時馬車停住,小寧子喊道:“公子,女郎,到地方了。” 這南臨國女子地位與男子同高,民間并不像其他國喊女子,姑娘小姐,而是稱作女郎。 公主一聽拽下手帕,喜笑顏開早就將方才的不快忘記。 也不等玉晏天先行下了馬車,玉晏天??x?望著公主的背影偷偷松了口氣。 女追男,隔層紗。從前公主年幼,可如今公主已是及笄的左家嬌女,又熱情奔放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玉晏天挑開帷幕下了馬車,此時已是黃昏斜陽時。 人聲嘈雜不絕于耳傳來,街巷店鋪前都掛滿了紅燈籠。各色攤位前人群流動好生熱鬧,不遠處更是傳來圍觀雜耍的喝彩聲。 南宮盛蓉飛快穿進了人群中頃刻沒了身影,玉晏天來不及交代小寧子追了過去。 “公子,女郎,等等我啊……”小寧子將馬車暫時交托在一家客棧,掏出一塊碎銀子扔給店伙計,心急火燎去尋找二人。 疾馳中,晚風撩動他的披風,不顧主人的焦急不安與風訴說著癡纏。 “蓉兒,蓉兒……”玉晏天有一些慌了神,沖四周不停呼喚著南宮盛蓉。 “怎么,擔心我啦?”身后傳來南宮盛蓉得意洋洋的嬉笑,玉晏天沒有轉過身。 既然公主無事,他又恢復了清冷。 也不理會南宮盛蓉徑直向前走了,南宮盛蓉錯愕跺腳追著喊著:“等等我啊,我錯了還不行嘛?” 聽著公主的腳步即將追上來,他止步停了下來主動拉上她的手腕,冷厲命令道:“不準離開我半步。” 南宮盛蓉心里樂開了花,總覺得多年鐵樹開了花,千年的寒冰被自己捂化了。 一想到方才玉晏天擔憂失色的模樣,忍不住呵呵傻笑。 “喲,這不是表妹嗎?” 玉晏天與南宮盛蓉不約而同看向,陰陽怪氣之人。 原來是南宮盛蓉的遠房表哥,也就是姚皇后舅舅的孫子徐秉德。 宮里的傳聞徐秉德也聽到家中議論一二,只是他仍無法釋懷當年入宮落選之事。 其他三個人也就算了,輪也輪不到一個不入流的玉晏天。 南宮盛蓉也不太喜歡這個滿身流里流氣的徐表哥,每次徐秉德隨舅公入宮,二人都是不歡而散。 南宮盛蓉同樣陰陽怪氣回道:“原來是徐表哥啊。” 玉晏天打量一下長大了徐秉德,與年少時還有些相像甚至有些像他的皇后表姑母。徐秉德身形雖不及玉晏天高大,卻也瘦長精壯。 南宮盛蓉心想好不容易出趟宮,可不想被徐秉德給敗了興致。 “我們走,別理他。” 南宮盛蓉拉著玉晏天越過徐秉德繼續向前走,這徐秉德竟然氣急敗壞口無遮掩譏笑道:“玉晏天,你這個病秧子小白臉,不就是長得好看點,勾搭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你二人如此親密怕不是已越雷池歡好。” 玉晏天隱忍著強捏著虎口,他不能為了這么個人將多年忍耐付之東流。 “啪”得一聲,鞭打之聲破空而來,緊接著徐秉德跳腳喊疼手背上已是血紅一道。 南宮盛蓉手持軟鞭,義正言辭道:“今日我便替舅公教訓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 玉晏天看著公主英姿颯爽的模樣,這才明白公主隨身帶了她擅長的軟鞭防身。 徐秉德被人當街鞭打,一時之間路人紛紛駐足圍觀。如此丟人折辱,徐秉德更是感情用事造謠中傷指著二人大喊道:“大家快看,那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勾搭上了我的表妹,如今二人背著我悔婚私奔。” 此語一出,指指點點各種議論聲紛沓而來。玉晏天仍舊不動聲色,他倒要看看這個徐秉德要鬧到什么程度。 而南宮盛蓉她堂堂一國公主何時受過這種氣,揮著鞭子直抽到徐秉德面頰上。徐秉德躲閃不過,臉上瞬間多了一道殷紅血痕。 人聲再次鼎沸,不明真相的路人,直呼南宮盛蓉惡毒。 “這女郎竟如此狠辣……”一個議論聲高喊,另一個路人又喊道:“如此狠辣不要也罷……” “對,不要也罷……”路人竟然異口同聲統一了意見,玉晏天拉上火冒三丈的南宮盛蓉順勢離開。 而徐秉德不死心,放狠話道:“你們給我等著,小爺的打可不能白挨。”言畢,捂著傷臉推開路人憤然離去,路人也隨之散去。 南宮盛蓉邊走邊罵:“回去我便告訴母后,徐秉德是如此不成氣候,真是爛人一個,爛人……” 玉晏天勸慰道:“這宮外的人可不是宮里的人都恭維著你,你也不必為此掃了今日的興致。” 南宮盛蓉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不再想那些不痛快。 這時,她感到玉晏天的手微微用力握緊她了的手,待她抬頭看去玉晏天竟然沖她溫柔笑道:“謝謝蓉兒,方才為我出頭。” 他抬手又輕點她的額頭,魅惑低言道:“你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小女孩了。” 公主迷惑在他的溫柔淺笑中,踮起腳尖吻向似在勾引他的唇。 “女郎,公子,可算找到你們啦……” 小寧子不合時宜的出現,二人雖然尷尬分開可仍舊拉著手。 南宮盛蓉撇著嘴不悅道:“小寧子,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小寧子不明就里,卻也不敢怠慢趕忙賠罪道:“哎呀,女郎莫生氣啊!” 南宮盛蓉懶得搭理小寧子,嚷嚷著要去猜燈謎放河燈祈福。 日藏月出,各色彩燈紛紛亮起。不遠處的天空,一道煙花驚雷,直沖而上散出千姿百態,綻放出五光十色的絢爛。 南宮盛蓉拍手稱贊這難得一見得美景,為了安全起見皇宮已有好幾年不放煙花了。 小寧子也是興高采烈地起哄,指著上空奪目彩光驚嘆道:“女郎,快看,快看……” 煙花之光映在玉晏天臉上,他微微淡笑纏綿蘊藉的藏著他此刻的溫情。 第16章 春寒冷夜,街上五顏六色的燈籠隨風搖曳,卻讓人覺得夜色朦朧撩人。 “賣河燈咾,賣河燈咾……”賣河燈的小販賣力吆喝著,南宮盛蓉被吸引過去。 “女郎,來個河燈祈福吧?” 南宮盛蓉挑選了一個自己喜歡的河燈,問小販:“有筆墨嗎?” 小販做生意很是周到,指了一旁的四方桌,上面擺放好文房四寶。若是碰上不會寫字的客人,他將早已寫好的祈福語供客人挑選。 南宮盛蓉在河燈上寫下那句,讓她魂牽夢繞的詩句。“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 南宮盛蓉拿著寫好的河燈沾沾自喜,小寧子也挑了一個選了發財升官的祈福語。 “晏天哥哥,你也選一個吧。” 玉晏天隨意拿了個河燈,小販讓他選祈福語。可玉晏天卻說:“求人不如求己。” 開門做生意客人說什么便是什么,小販也不爭辯只是賠笑道:“公子隨意。” 小寧子付了錢,三人去往城中的護城河放燈祈福。 河邊早已遍布男女老少,各式河燈隨波逐流。三人找了一處人少的河岸邊,南宮盛蓉雙手合十在內心虔誠許道:“希望玉晏天身體康健,還有我與他可以結,百年之好。” 她將載著她愿望的河燈,小心翼翼放進河里。河燈搖搖晃晃,像一葉扁舟漸漸飄走。 小寧子也許好愿放走了河燈,玉晏天彎腰放下河燈,內心沉重道:“愿母親之事早日沉冤得雪。” 三人望著飄蕩不遠的河燈,滿心憧憬期待。 “哈哈……”囂張跋扈的浪笑,打破虔誠祈福的氛圍。 只見河面上一條船慢慢劃過,船上有兩個人。一人下人模樣打扮,拿著漁網桿打撈河燈。 那下人將打撈上的河燈,交給另一個錦衣華服的肥胖男子。 那胖男人譏笑輕蔑朗讀,朗讀完又隨意將河燈丟回河里。 河燈脆弱如此折騰,被河水浸濕澆滅。 燭火熄滅也滅了,祈福之人的美好期待。這惹得岸邊祈福之人怨聲載道,可那個肥胖男子十分狂傲不知收斂繼續毀壞河燈。 小寧子都看不下去:“這人滿腹肥腸一肚子壞水啊。” 南宮盛蓉這嫉惡如仇的性子,早就忍不了了,若非隔著河水,她非沖過去好好教訓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