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欲 第91節
“有點吧。” 得知溫禮懷孕,霍璟言是喜憂參半。 他太渴望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也渴望溫禮給他生下孩子, 但同時又擔憂溫禮的身體和追求的學業。 直到醫生宣布溫禮并非懷孕時,他提著的心才又重新歸位。 結局雖然不難接受,但為人父的驚喜被沖散了,多少還是會失落。 溫禮突然心疼的握緊他的手,似是安慰:“我們還年輕,以后一定會有孩子的。” “大小姐說得沒錯,一定會有的,早晚的事。” 他回望著她,目光堅定。 這個孩子的到來,一直等到了霍璟言三十歲那年。 彼時溫禮已經二十六歲,從巴黎回國已經一年,辦了幾場畫展,已經在國際上小有名氣了。 海城深夜的機場,人流依舊。 六月的天炎熱難耐,街上的風都是熱的。 溫禮驅車趕回家時,霍璟言的生日派對已經散場,一眾好友把他灌得迷迷糊糊。 三十歲的男人,面容依舊英俊,對比往昔,更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他趴在沙發上,仰頭望著燈下的她,一雙眼睛因酒意變得霧氣蒙蒙,看著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抱歉啊老公,臨時在京北多了一天事,錯過你的生日派對了。” 她蹲在沙發邊,抬頭吧唧一口親了親男人的嘴唇。 “老公,生日快樂。” 男人傲嬌的哼了一聲,強撐著醉醺醺的意識坐了起來。 “你不愛我。” “愛的,我很愛老公的。” 他難得有醉一場,說話方式也與平時有所不同。 霍璟言半瞇著眼,打量著溫禮。 她容身上穿著一件綁肩的綠色綢緞吊帶裙,襯得膚色白里瑩瑩。 這幾年溫禮是逆生長,越長越美,皮膚嫩得能掐出水來。 “半個月都不回家。”霍璟言使壞的去扯她肩上綁的蝴蝶結,“拆禮物,我要拆禮物。” 好嘛,直接把她當成禮物拆了。 溫禮哭笑不得,捧著他的頭又親了親:“有禮物的,在我包里,你自己拿出來好不好?” “不好。”他咬了她一口,“我先拆你。” “霍璟言!”她故意板起臉,“你不聽話我就不理你了。” 原本還想給他一個驚喜的,這個酒鬼現在滿腦子都是澀澀的事情。 霍璟言被她這一聲給震懾到了,半晌后才不情不愿的從溫禮提包里掏出一張報告單來…… 第99章 番外3霍總的三年產假 微硬的a4紙張,標注著婦科門診,一大串的專業數詞看得霍璟言頭暈眼花。 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開始逐漸清醒。 “大小姐。”他嘴里呢喃著,黑色的瞳孔縮了縮,“你懷孕了?” “是呀,快一個月了。” 溫禮剛到京北的那幾天就有些孕吐的反應,但因為曾經鬧過烏龍,她沒有及時和霍璟言講。 直到工作忙結束后,她抽空才去了醫院檢查。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霍璟言才回過神來,雙手扶著溫禮將她按坐在沙發上。 胃里的酒精還在燃燒,熱氣襲遍四肢百骸。 似乎是這個消息太過意外,他沉默的盯著溫禮的肚子看了半晌,然后才語氣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是真的嗎,大小姐,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自溫禮完成學業后從巴黎回來,他們就一直在做備孕工作。 戒煙戒酒,還吃著補品,但好長的一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任何的希望。 霍璟言還曾經偷偷的去醫院檢查過,唯恐是自己當時做的結扎手術留下了后遺癥。 “真的,我們真的有孩子了。”為了確認,她在京北跑了兩家醫院,做的相同檢查。 霍璟言深深的吸了口氣,興奮的神經終于開始活躍起來。 他剛激動的將溫禮摟進懷里,身體下一秒就像彈簧一樣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溫禮詫異的望著他,一雙美瞳笑彎成月牙:“怎么了?” “我身上有味道。” 他今天喝了酒,朋友當中也有人吸煙,衣服上難免會沾染一些味道。 “不能熏到你們,我先去洗洗。” 霍璟言的確是被灌了不少的酒,臉上兩頰紅暈暈的,眼神朦朧也不如平日清明。 他飛速洗了冷水澡,穿好睡袍出來時,溫禮和做飯阿姨在廚房聊天。 他站在原地盯著那道苗條纖細的倩影看了好一會,突然覺得像是做夢一樣,忙又將那孕檢報告看了好幾遍。 白紙黑字上,寫著的的確是他老婆的名字。 孕三周,四舍五入他馬上就要升級成奶爸了。 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內心的激動得意膨脹起來。 拿過手機,他拍了照片,選擇高調的發出一條朋友圈。 很快,霍璟言便收到了無數條賀喜的消息,期間還接到了遠在美國的霍安打來的跨國電話。 溫禮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霍璟言一手握著檢查單,正興沖沖的講電話。 “對,三周了,明天我就開始叫人安裝兒童房。” 聽到這話的溫禮,無奈扶額。 寶寶在她肚子里還是顆小豆丁呢,這當爹的怎么就急急忙忙的開始要裝修兒童房。 “好的姑姑,我剛才已經向公司請了產假,霍醒這幾年辦事讓我很放心。” 兩人又講了會電話,霍璟言最后還向霍安請教了好幾個注意事項。 脖子上突然從后環上一雙纖細的手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側。 “懷孕的人是我,你請什么產假?” “陪產。”霍璟言放下手機,溫柔的將她摟進懷里,“我要陪著你。” 他剛沐浴過,身上還帶著一股清冽的香氣,敞開的領口露出一塊白皙的結實胸膛來。 溫禮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白嫩的指尖隔著睡袍的布料戳了戳他的左胸:“老公,你太夸張了,我這才一月不到呢。” “姑姑說前三個月最重要。” “那我還要上班呢。”她除了偶爾會被邀請去畫展,現在還是美院聘用的高級教授,“照你這樣緊張,豈不是不讓我去學校了?” 看著懷里小人逐漸嚴肅的臉,霍璟言有些心虛的一開目光。 他的確是動了這樣的心思,但如果強求將溫禮留在家里養胎,她肯定會不高興。 “如果不去,那肯定是最好的,但是你很想去的話,我就陪著你去上下課。” 這是他現在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老公,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她不需要在家休養,也不需要霍璟言全程陪同。 “可是我想,大小姐我想這樣做。”他捧著溫禮的下巴,睫毛輕顫,眼尾發紅含著水霧,“保護和照顧你跟寶寶,這是我作為丈夫和爸爸的權利,大小姐不要剝奪我的權利好不好。” 這么多年的相處下來,霍璟言早就吃定了溫禮的性格。 他的大小姐天生就是軟心腸,什么樣的辦法能讓她無法拒絕,霍璟言心里一清二楚。 對上那雙如可憐小狗的眼,溫禮為難的咬著唇。 理智上她應該開口拒絕,可感情上面對霍璟言犯規的裝可憐,那個不字艱難的卡在喉嚨。 內心激烈的做起斗爭,良久她才長長嘆了口氣。 “真是敗給你了,我的保鏢先生。” …… 霍醒頂著熊貓眼下班后回到老宅,剛一踏進門,就見屋內一片其樂融融。 霍老坐在主座上,懷里還抱著個扎著兩小羊角辮,粉雕玉琢的丫頭。 他一進來,小丫頭眨著大眼睛,揚起兩只小rou手,沖他口齒不清的嘟囔:“咯咯,抱,菲菲抱。” 霍菲菲是蘇祺和霍臣的女兒,已經滿三歲了。 小丫頭長得跟粉團捏出來似的,一雙大眼睛,烏黑發亮,平時特愛親近霍醒。 霍醒一把將她從霍老懷里搶過來,大掌托著她的小屁股,又開始糾正她:“笨蛋菲菲,不是咯咯,是哥哥!” 雖然發音相同,但他就是肯定,霍菲菲絕對不是喊的哥哥。 因為他好幾次見到霍菲菲沖后院養著的寵物小雞,也用這樣奶聲奶氣的聲音喊咯咯,小咯咯。 而且每次抓他頭發的動作,和薅那些小雞毛的動作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