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欲 第55節
“哥,對不起。” 只要一想到溫煦卑微狼狽的模樣。 她心中的罪惡感油然而生。 “傻meimei,是哥哥對不起你。” 溫煦抬手替她擦去眼邊的淚。 “這是我和霍璟言之間的仇,我欠他的,我會還給他,但是小禮你以后還是不要再去見他了。” 他早就領會過霍璟言的瘋狂。 那個男人只是看起來正常,實際上骨子里卻是個惡魔。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溫禮被困在霍璟言的牢籠里。 “小禮,我們溫家之所以家破人亡,是因為背后有霍璟言一手布局。” 溫禮止住了眼里的淚,她望著溫煦那張布滿濃云愁色的臉,喉中哽咽到發熱。 “還有七年,也是他害得你差點死掉。” ___ 寶寶們,求五星好評啦,動動發財小手點一點。 另vb:顧可人駕到,已有更新車章,歡迎圍觀 第59章 你不打算跟我回家了? “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溫禮輕聲呢喃,淺色的瞳孔里蘊出幾分迷茫。 “小禮,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 她垂著頭認真思考了一番:“我只記得那段時間,家里好像來了很多親戚。” 有父親家的親戚,母親家的親戚。 還有幾年都不一定會見面的親戚,甚至連移居到國外的外公外婆都回來了。 她看到了好多人坐在她床邊。 “可是哥哥,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溫禮知道霍璟言和溫煦的關系不合。 甚至溫煦還動手打過他。 可如果說霍璟言為了報復溫煦而傷害自己,溫禮是懷疑的。 記憶里有一塊模糊的空白,像是缺了重要部分的拼圖。 她似乎忘記了,生病前的事情。 看著溫禮苦惱的表情,溫煦安慰般揉了揉她的頭。 “小禮,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我不會再讓霍璟言接近你的。” “可是我想知道,我有權利知道發生過的事情。” 她著急的抓住溫煦的手臂,一雙秋水剪瞳霧氣蒙蒙。 “哥哥,你告訴我吧。” “因為下大雪那晚,霍璟言把你從家里綁架走了,你身子向來冬天不好,他還把你帶到冰天雪地里去。” “他綁架我?”溫禮一窒,淡色的唇瓣兒輕輕發顫,“他為什么要綁架我?” “因為我和爸爸年后要開除他和他母親,他就綁走你,想以此要挾我們,” “開除?為什么我不知道這件事?” 看著溫禮刨根問底迫切的反應,溫煦的心里堵得發慌。 他難道要說是他發現霍璟言對溫禮變態又偏執的感情嗎? 當時meimei才多大?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終日沉迷在畫室作畫。 她甚至對男女之間的感情事還沒有開竅,又怎么會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把她的照片貼滿了整間屋子。 有人收藏她用過丟掉的手帕,又恬不知恥的覬覦窺視她? 這件事,他說不出口,也永遠不會說出來臟了溫禮的耳朵。 “哥,你為什么不說啊,為什么要開除他?” 溫禮皺著眉頭,焦急的拉住他的胳膊晃了晃。 霍璟言在溫家做事那年,少年雖然沉默寡言,但卻從沒有出錯過。 他是她的司機,每天準時送她上學放學,他也是她的保鏢,替她趕走了許多來sao擾溫禮的男同學。 “小禮,這不是什么好事,我現在想起來只慶幸你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 “別再問了,哥哥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保護你。” 溫禮張開的唇慢慢的合上。 她很了解哥哥的脾氣,溫煦不說,就永遠不會講。 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只能去問霍璟言。 …… 五月的海城已經逐漸有了夏日的熱氣兒。 夜里的風吹得路旁的樹葉唰唰作響。 霍璟言立在燈下,淡黃的光籠罩在他頭頂。 他單手插進褲兜,身上是一件深色的外套,指間夾著燃燒的香煙。 霍璟言其實沒有什么煙癮,因為溫禮的氣管不好,他在家也從不抽煙。 除了在外應酬和偶爾的心情煩悶,他幾乎是不抽煙。 猩紅的火星吞噬著煙身,徐徐的煙霧裊繞,升在空中被風吹散。 溫禮一出小區,就看到站在路燈下的他。 整個人清冷而淡漠。 霍璟言滅了香煙,穿過馬路走了過去。 溫禮站在原地,手指不安的捏著衣角。 直到霍璟言徹底站在她的面前,一片陰影投下來時,溫禮才恍然如夢。 她怔怔的抬頭看向他。 霍璟言臉上帶著傷,眉骨腫得厲害,嘴角破開的口子也沒有處理,還能看到血絲。 “你受傷了。” “嗯。” 溫煦打他的時候,他故意沒有躲開,也沒有還手。 “怎么不讓人幫你處理一下?” 他沉默的抿緊唇,目光沉沉的盯著她。 溫禮無聲喟嘆,主動拉過他的手往旁邊去。 這條街上,有不少的藥店。 溫禮買了酒精,棉球和消腫的涂抹膏。 借著藥店櫥窗透出來的光,溫禮把他按坐在路邊長椅上。 “你這樣不會被公司的員工笑話嗎?” 上市集團的執行總裁,身價千億,頂著一臉傷。 “沒人敢笑話我。” 溫禮不滿的癟癟嘴。 她彎下身,用鑷子夾了浸過酒精的棉球替他嘴角的傷口消毒。 有些血漬已經凝固了,溫禮用了些力氣才能擦掉。 霍璟言暗沉的眸光落在她臉上,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 傷口處被扯動,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疼感,溫禮撅著嘴,靠近了些,輕輕的給他吹氣。 濃密卷翹的睫毛下,那雙眸溫柔又濕潤。 他斂下眼皮。 很久以前,溫禮也這樣溫柔的待他。 那是被溫煦發現他的心思后,霍璟言領教到了溫家的家法。 一根用百年樹蟒蛇皮制作成的鞭子,彈性驚人。 當時的溫禮,也是這樣雙眼含淚替他處理皮開rou綻的后背。 他的大小姐,一直都是個善良溫柔的女孩。 哪怕是面對他這樣卑鄙骯臟的人。 “擦藥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 溫禮從軟膏里擠出一坨半凝固的白色藥膏在蔥白的指尖上,隨后抬手輕輕抹在他紅腫的眉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