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所向無敵08
池蒼云陰沉著臉回頭,不屑冷笑:「自作自受。」 「師尊、師尊——」 聽著后方傳來的叫喊,池蒼云頭也不回離開。 他不像慕青遙那般容易心軟,這事明顯是南靖軒的錯,就應該給他吃盡苦頭記起教訓。要是徒弟犯錯還費心安撫,這不明擺讓他們日后都可以無視規矩嗎? 「該死!」池蒼云一拳狠狠砸在樹干,任由豆大的雨澆淋一身。 倘若今天喝下那壺酒的不是他,南靖軒絕不可能平安無事。一想到自己親手帶大的徒弟竟使出這種下作手段,滿肚子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加速催發了體內的藥性。 池蒼云將自己關進平時修煉待的石室,打了一套又一套的拳法招式,仍舊按耐不住下腹熊熊燃燒的慾火。 「嘖!」他憤憤咬牙,心知這藥不處理不行,只得用手解決。 伴隨著曖昧聲響,池蒼云腦中也在不停思考。南靖軒許久未曾下山,這藥肯定是別人給他的,而平時和他有往來的沒幾個,更別說替他弄來那壺酒。 強勁的媚藥、酒?? 「哼,好啊。」池蒼云氣樂了。 能讓他必須動手解決才能壓下的媚藥,放眼這玄天宗上有膽子搞來那玩意兒的傢伙可沒幾個。 「給老子等著。」一個都別想安生! *** 次日,晨光煦煦。地上的泥濘、落下的花瓣,均留有昨晚那場磅礡雨勢的痕跡。 弟子們起了個早,收拾好便開始晨練。 「咦,怎么不見南師弟?」某個話多的師兄邊問,邊將手掌橫于眉前尋找南靖軒的身影。 「確實,南師弟不曾遲到,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另一名師兄擔心道,其他師兄聞言也紛紛圍了過來。 「哎,瞎cao什么心呢,八成是睡過頭了。」 「又不是你??」 「你說什么?」 「咳,都別吵了。不如由我去看看吧。」資歷較深的師兄發話,其他人立馬表示贊同。 然而那師兄剛邁出幾步,就被一人按住肩膀。 「師尊!」見來人是池蒼云,眾人紛紛見禮。 池蒼云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淡淡說了聲:「跑十圈,對練。」 眾人會意,乖乖去訓練了。 「師尊,南師弟還未到。」那師兄仍不放心。 「知道。」 見池蒼云神色自若,好似知道南靖軒為何缺席,那師兄這才安下心來去晨練。 安頓好弟子,池蒼云立馬冷著張臉去往南靖軒住處,一腳將門踹開。 經過一夜折騰,外加宿醉,南靖軒此時還在呼呼大睡,絲毫未因池蒼云的到來而有轉醒的跡象。 池蒼云見他就來氣,剛想出手教訓,目光就被枕邊露出一角的書冊吸引住。 他知道南靖軒有個習慣,越是在意的東西就會藏在枕下,這樣才有安全感。 池蒼云伸手抽出那本厚厚的冊子,封面赫然寫著「菊花寶典」四個大字。他眉宇一蹙,隨意翻了翻,險些驚掉下巴。 「那該死的王八蛋!」若說先前還只是猜測,那此刻他心中已經篤定李飛牧就是慫恿徒弟干傻事的兇手。 池蒼云瞥了尚在熟睡中的南靖軒一眼,帶著那本《菊花寶典》甩袖離去。 萬丹峰上,李飛牧與留宿一夜的王秉暉還賴在床上不起,正摀著腦袋喃喃自語:「這酒勁真大,是不是藥放多了啊?」 王秉暉辛苦耕耘一夜,此時渾身犯懶,抱著李飛牧用臉蹭了蹭。「不多,你昨晚那樣很好。」 「信不信,我還能更好。」李飛牧翻身坐到王秉暉身上,露出一臉邪笑。 王秉暉喉結一動,昨夜的馀韻還未消失,大清早又被這么撩撥,換誰能受得了? 正欲展開新一輪攻勢,二人卻在這時感受到一股殺氣迅速逼近,王秉暉只得悻悻收手,并將李飛牧用被褥緊緊裹住。 彈指間,池蒼云已經踹門而入,將那本《菊花寶典》用力拍在李飛牧臉上。 「姓李的,老子看你是活膩了。」池蒼云強忍怒意,這才沒有拔劍。 「池、池師兄?」李飛牧低頭看清拍在自己臉上的東西,頓時嚇得啞口無言。 臥槽!他可沒聽說南靖軒那小子想爬的是池蒼云的床啊!完了完了,師兄這是算帳來了。 「呃——嘿嘿,不就是本書嘛,我也只是盡了為人師長該盡的責任,替好學的晚輩解惑呀。」李飛牧訕笑著替自己辯解。 聽了這番說辭,池蒼云眉眼更冷了幾分,直接從納戒中取出一物。 李飛牧見他拿出還留有殘香的酒壺,鼻尖只是輕嗅幾下,當即想通了什么,瞪眼看向身旁的王秉暉。 王秉暉心虛不已,低聲道:「那酒能助興,我也是出于一番好意。」 「好你個頭啊,那種東西能給孩子喝嗎!」李飛牧白眼一翻,萬萬沒想到竟是枕邊人坑了自己。 「吵完了?」池蒼云涼颼颼問了句。 床上二人身體一僵,不由害怕得抱在一起。李飛牧弱弱地問:「你想干嘛?」 池蒼云摩拳擦掌走近二人,就聽他骨節喀喀作響,反問:「你說呢?」 二人面色鐵青,李飛牧更是嘴角抽搐不止,欲哭無淚道:「有、有話好說,池師兄、好師兄——啊!」 王秉暉自然見不得媳婦被人欺負,儘管知道打不過池蒼云,還是挺身而出替李飛牧挨了不少打。 「此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池峰主,你就只管打到消氣為止!」王秉暉扯著嗓喊。 「行,如你所愿。」池蒼云毫不客氣,拳拳到rou,打得王秉暉差點跪下來高喊爺爺。 「別!師兄,別啊!」李飛牧在旁緊張不已。 王秉暉見他如此擔心自己,心想這頓打也沒白挨。 李飛牧:「池師兄,別打臉和腰啊!」 王秉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