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這年,他許下的心愿。(1)
「文老師,你跟那位孩子感情還真不錯呢。」有點滄桑的聲音突然傳出,文靡霏略為驚到的轉頭。 「校……校長。」 「沒什么,別驚訝,那就是你說的那位孩子吧?」 文靡霏聽聞,淺笑,「是啊!就是他。」 「眼睛很像你。」校長看向了外頭的走廊,接著說:「不再次接受嗎?」 文靡霏「啊」了聲,隨即領悟,「不了,難免會害怕不是嗎?況且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沒了。」 「試著放開,重新認識,或許你會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是嗎?」 校長不予回應,只是淺笑,接著就轉身離開。 文靡霏見狀,深吐一口氣,無奈的揚起嘴角,哪有這么容易的。 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文靡霏正想著顏錫鈺該回來時,下一秒就聽到了他的呼喊。 「老師。」 「怎么了嗎?」文靡霏聽聞轉過頭。 「爹地說想跟你打聲招呼。」顏錫鈺笑著,站在他旁邊的顏景浛也笑著,但文靡霏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此時的她,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有點無措、有點煩躁,也有點訝異。 但她還是禮貌性的回了聲,「錫鈺爸爸。」 顏景浛點頭,牽著顏錫鈺一步一步的靠近文靡霏,并且伸出手向著她伸了過去。 文靡霏見狀,緊張的閉起了雙眼,因為她不曉得他要做什么。 然而,只是她想太多了!顏景浛只是伸出手將放在一旁的書包拿起背著而已。 低沉好聽的笑聲從頭頂上方傳來,文靡霏睜眼看向顏景浛,只見他嘴角上揚,正直視著自己。 「你是不是誤會了?」顏景浛輕聲的說,但話語里頭的戲弄,還是讓文靡霏給聽了出來。 文靡霏憤然站起身,嚴肅的說:「錫鈺爸爸請自重,身為有子之父,不該這樣。」 「那么我該怎么樣?」顏景浛反問。 文靡霏聽聞挑眉,「不如多陪陪孩子,盡到為人父母的本分。」然而這句話一說出口,顏景浛的笑容立即消失,換成了一個極為冰冷的表情。 「那你呢?」他說。 文靡霏低下了頭,暗自的笑了。因為她覺得這問題……太過可笑。 是呀,那我呢? 「我曾有機會,是你奪走的。」文靡霏忍著哭意,憤恨的回,全身上下也都因憤怒而顫抖著。 「你什么意思。」顏景浛不解。 「字面上的意思,要不是因為你,此時他,只會知道他也有一個爸爸而不是mama。」而我也不會,只能以老師的身分接近。 「老師,你怎么哭了?」顏錫鈺稚嫩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讓對峙的兩人瞬間回過神,理解到這里還有一位當事人。 文靡霏堅強的揚起笑容,鎮定情緒的說:「老師才沒有哭,錫鈺你一定看錯了!」 「那你和爹地再談什么?爹地你和老師再說什么?」顏錫鈺一次將同樣的問題提了出來,分別問向了顏景浛和文靡霏。 小孩的好奇,不看氣氛的提問,總會使人陷入一種尷尬的氣氛里頭,正如同現在。 雙方誰也沒有開口,或許是不知該如何說明,也或許不想讓他,得知一些太過嚴肅的事。 「爹地?」顏錫鈺在沉默中喊出聲,兩眼睜的大大的。對于突然的寂靜,顏錫鈺莫名的感到害怕,小手甚至伸直抓住了顏景浛的手袖。 「別怕。」顏景浛伸出手摸了一下顏景浛的臉頰,輕聲的安慰他,「這是爹地和老師之間的事,不要問,好不好?」 顏錫鈺似懂非懂的點頭,「我知道了。」 「乖。」顏景浛獎賞似的親了一口顏錫鈺的臉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