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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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衡來過之后,舊屋除了送食的人就沒有其他人來,換藥的時間不到,白梧也不會來,池方抱著小狗,把自己的吃食分它一半,他眼神平靜,心里卻思緒萬千。 即便千難萬險,溫廷澤也會來,自己要想辦法出這個屋子,至少在舟字崖的范圍內(nèi)有自由,對于白梧來說,他執(zhí)著的不是池方,是他與這世間的聯(lián)系,他萬不會放手。 貿(mào)然示弱不行,怎么樣才能讓他松懈點…… 池方一時沒有解法,藥效昏昏沉沉,讓人心癢難耐的感覺又來了,他覺得這藥同時也在消耗他的意志。 不知過了多久,池方察覺有人坐在他榻邊。 不用看也知道是白梧,白梧抱著他的小狗,見池方動了,他笑道。 “醒了?” 池方翻過身背對他,白梧習慣了他不理人的樣子,自顧自要繼續(xù)說,池方卻先開口。 “我要見商音。” 白梧頓了頓,摸著小狗道:“真夠執(zhí)著。” 他想了想道。 “好吧,帶你去。” 池方回頭警惕看他,問道。 “拿什么換?” “換?”白梧略俯下身,摸了摸池方的頭發(fā):“你的要求我一向滿足,什么時候需要換了?” 池方一臉不信。 “你不上我了?”隨后他面露嘲弄道:“也是,你對著男人硬得起來嗎?” 白梧和商音兩情相悅,他喜歡女子。只不過他是“主人”的玩物,被他鞭打使用,早就失去正常生理功能。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補償曾經(jīng)的傷痛,他控制了舟字崖之后也開始玩男奴,在折磨他們的時候能硬能射,只是沒興趣上他們。 白梧聽了也不生氣,摸著池方傷痕累累的脊背,一直劃到尾椎骨處。 “你說得對,我不喜歡睡男人,不過…” 他頓了頓,手里輕拍池方的腰。 “你想用交換來獲得心安,也可以。” 池方猜他有新花樣折騰自己,果然白梧壓著他的腰說道。 “五十杖,當眾打。” 池方心里一跳,手指捏著枕頭角,如今他在他手里都是赤裸身體,再被其他人看又如何? “你要挖了所有人的眼睛?” 白梧笑了聲,安慰道:“放心,不是在我的貴客面前打。” 池方埋著頭,良久不答,就在白梧以為以為他放棄時,池方悶聲道。 “好。” 他又補充了一句。 “我不需要你那種藥。” 白梧同意,又搖頭道:“你呀,傷害自己也要和我作對,” 他站了起來,把狗還給池方。 “來人。” “拖去刑室。” 現(xiàn)在就打?!池方心跳加劇,白梧居高臨下道。 “你不是急著見商音?打完就見到了。” 深山天險,溫廷澤見到了畫卷里的地方,老翁只能送他到這里,他指著山崖之下道。 “下面就是了,你真的要去?下去了很難上來的。” 溫廷澤把行囊扎緊,手上也纏上布條防滑,他謝過老翁。 “老丈,多謝你,就此別過了。” 一路上老翁對溫廷澤頗有好感,此時雖然擔憂,但也不好阻止他的去路,于是把自己身上的短鐵鍬送給溫廷澤,讓他多個保障。 二人就此分別,溫廷澤從山崖攀巖向下,皎皎峰極深,藏在云霧里,溫廷澤看不清底下的情況,他且下且緩,累了就夠到石壁上休息,可直到深夜,他也沒有到底。 他的水喝完了,崖壁上有植物,溫廷澤打算就地休息,待黎明時直接喝露水。 說巧不巧,半夜下起大雨,崖壁變得濕滑無比,溫廷澤盡量貼著石壁,水袋是灌滿了,可失足摔崖的危險隨時會來! 他仔細聽雨聲,憑借多年進山剿匪的經(jīng)驗,溫廷澤從雨聲里判斷出他離崖底不遠,因為雨太大,頂上陸陸續(xù)續(xù)又泥石沖下來,溫廷澤此時兩難,如果呆在原地,可能會被石頭砸到,但是這么大的雨…… 他往下看去,心一橫,拿長繩綁住自己和石頭,鐵鍬握在手里,決定拼一拼! 溫廷澤深呼吸,借力快速向下,他下降極快,只在碰到巨大突出的巖石時停留休息,隨后繼續(xù)快速下降,直到長繩到了盡頭,溫廷澤竟然還沒有見底!眼下只能割斷繩子。 溫廷澤固定住自己,鐵鍬還沒砍到繩子時,上方固定的繩結(jié)因為打滑磨損,支撐不住斷裂開!溫廷澤猝不及防極速墜崖!驚心動魄見他想盡辦法抓住石壁樹枝皆徒勞! 樹葉刮在他身上,溫廷澤以為自己結(jié)束了,池方…池方怎么辦…… 在他絕望時,繩子絞住了樹干,慣性下打著旋繞緊,極速下降的溫廷澤突然被勒停!可這一下墜得太急!他感覺腰間劇痛,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昏死!還未緩過勁,頂端的樹干就支撐不住溫廷澤,咔嚓一聲斷裂,讓溫廷澤直直摔到崖底! 他背后劇痛,以為自己死定了,躺了一會發(fā)現(xiàn)。 沒死。 他剛才離地面一尺。 溫廷澤躺得有點尷尬,爬起來想拍干凈身上的樹葉,但衣服都濕透樹葉混著泥土,根本拍不了,看了眼崖頂?shù)馈?/br> “行吧,我還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 鐵鍬不知道掉在哪里,但好在沒掉在他背后,泥人溫廷澤終于到達目的地,他從一人高的草間摸出去,穿過一個山洞,溫廷澤見到了眼前的景象。 此地可說世外桃源,果樹和木屋相伴相隨,小溪流緩緩從中間流過,溫廷澤走上搭建的木橋,默數(shù)此地大概十多座木屋,有一間點著幽暗的燈火。 此地雖然讓他意外,可憑直覺,他覺得池方不在這。 他猶豫片刻,沒有驚擾他們,而且尋了地方躲藏觀察,直到天際發(fā)白,屋子里的人漸漸出來生火做飯,溫廷澤觀察發(fā)現(xiàn)此地只有一家五口,父母和叁個孩子,其他屋子都是空屋? 溫廷澤見這里的人沒有攻擊性,才從樹后走出,女人見有外人在此地,嚇得一驚,連忙叫回玩耍的孩子們,男人拿起鋤頭防御,溫廷澤連忙抬手道。 “我沒有惡意。” 男人見他身上都是泥土,試探問道。 “你…摔下山了?” 他邊問邊放下手里東西,溫廷澤見他行為就知道是良善之人,點頭道。 “是,但是…我是來尋你們的。” 夫婦二人聽及此話反而重新戒備,男子把娘子擋在身后道。 “你是舟字崖的人嗎?白梧不是說放我們自生自滅?” 舟字崖?白梧?看來自己來對了地方,溫廷澤松了口氣道。 “不,我是池方…至交…” 他拿出那張畫卷舉到二人面前。 “他給我留下這個,我才過來。” 女人拉著丈夫的胳膊,走過來道:“池方?他怎么了?” 她的面容姣好,不像是普通山野村婦,溫廷澤點頭道:“他被人抓走了,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女人看著他,猶豫片刻后道。 “相公,沒事的,你先去吧。” 男人有些不放心,但因為信任娘子,便留溫廷澤在這,自己進山去打獵。 女人給溫廷澤拿了套干凈衣服,又指給他去溪邊洗干凈身上的臟污,溫廷澤身上被刮傷不少,此時冷水一沖,格外刺痛。 他換了衣服,女人已經(jīng)照顧孩子們吃了早膳,見溫廷澤回來,她把孩子趕去玩,又盛熱粥給溫廷澤。 “多謝。” 溫廷澤喝了一口,暖粥緩解了他連日的疲憊,女人在他身邊坐下。 “我才要多謝。” 溫廷澤不解,女人繼續(xù)道。 “沒有池方,我可能早就死了。”她看著自己的孩子道。“這么多年如果不是池方送東西給我們,我們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您說他被抓走了?是被白梧帶回舟字崖嗎?” 白梧…那個人…應(yīng)該是。 溫廷澤點頭,問道:“如何稱呼你?” 女人靦腆道:“我叫云杉。” “云娘子,你能告訴我池方的過去,和舟字崖究竟在何處嗎?” 云杉點頭道:“我有海圖,可以指引大帥去那里。” 溫廷澤只說了名字,沒有介紹自己,他覺得云杉應(yīng)該是與世隔絕之人。 “你知道我?” “知道。”云杉苦笑著點頭道:“白梧告訴我們,池方跟了鎮(zhèn)國上將,獨自逃走不要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