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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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以為,老傅是不會有問題的。” “為何?” “因為他貪啊,人有缺點才正常,若是他縱橫大海,又風光霽月,那才有大問題!” 魏聞忠往溫廷澤身邊靠近低聲道。 “比如您,斷袖,我,孟德之好,曹闖沒頭蒼蠅。你瞧是不是人無完人?才正常?” “滾滾滾!” 溫廷澤推開笑得不行的魏聞忠,經他玩笑,溫廷澤才沒那么緊繃。 此時是第二日晌午,今日天色陰沉,悶雷滾了許久,雨卻遲遲不下。 “大帥,路上有橫刀的印記才不會欲蓋彌彰,他們必定走這條路,放心。” 溫廷澤點頭道:“我不擔心這個。” 他說完沉默半晌,皺眉道。 “不對。” 魏聞忠以為事態有變,緊張道:“怎么了?” “什么孟德之好?”溫廷澤驚詫:“你sao擾有夫之婦?!” “沒有!!” 魏聞忠連忙否認,一邊又因不是正事有誤而放松,他討好道。 “本來想逮住馮家寶再和你說的,不過反正也是空等,我就說了吧,你看我娘子也故去許久,家里一直讓我續弦來著。” “你?” 魏聞忠不好意思笑了聲繼續道: “我在范州啊…遇上一娘子,是個寡婦,她夫君原先也是從軍的,好多年前死在戰場上,我與她接觸了些時日,互相都…就想著。” 溫廷澤明了:“這是好事,你找媒人去提親啊。” “哎呀不能找一般媒人去,你知道我家老爺子的,一心想讓我更上層樓,娶個世家女子,他必然看不上一個漁家女,你說我都快四十了,還不是頭婚,那個世家小娘子肯跟我?自然,我是不會看不上人家家世的!大帥,你幫我去提親行不?承平侯做媒,老爺子必定沒話說。” 溫廷澤上下打量他,“我當是何事,行,小事,等本侯回來給你去辦。” 魏聞忠連忙拍馬屁:“多謝大帥!末將當年就知道跟著您有飯吃!” 了卻心事,魏聞忠是松快了,可見溫廷澤還是沒有平時高興,他已經黔驢技窮,看了眼一邊趴在草叢里的旁旗,他昨晚被溫廷澤質疑之后就小心翼翼,也不知這性格怎么跟去海上,真的不會拖后腿嗎? 他兀自搖頭,三人繼續埋伏,無論有何風吹草動也不再出聲,約莫半個時辰過去,眼前的林中小道上,馬蹄聲漸行漸近。 溫廷澤和魏聞忠對視一眼,知道是來人了。 可聽雜亂的馬蹄聲,至少有五六匹。 “不止二人?會不會不是他?” “不會。” 溫廷澤沉聲道:“馮別見血,馬放跑,其余人都殺。” “是。” “旁旗,刀使得好嗎?” 旁旗的手放在刀柄,想了想后道:“練了一年有余。” 魏聞忠伸手道:“你射箭,刀給大帥。” 旁旗把刀解開,遞給溫廷澤,溫廷澤藏刀于腰后,旁旗和魏聞忠拉弓,靜等道上人靠近。 “來了。” 溫廷澤輕聲道,魏聞忠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第一匹馬頭靠近時,他的肩頭已經瞄準,準備松開扣弦的手! 與此同時,林中突然射中另一道利箭!正中為首一人!馬驚人翻,五人慌亂下卻沒有失陣腳,紛紛拔刀格擋,溫廷澤三人一驚,不知來者何意,但暫時于他們有利!溫廷澤下令放箭,與那人配合又射死二人,慌亂的馬逃到一邊,而對方顯然箭術更佳,魏聞忠和旁旗還在換箭,他已經解決了馮家寶之后的二人! 溫廷澤看準時機,橫刀在手越出草間,阻擋了馮家寶的去路,他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欲拼死反抗,溫廷澤未出鞘的刀卻替他擋下了暗箭,經他阻止,林中人不再攻擊,溫廷澤心中有數,轉過刀身就砸在犯懵的馮家寶頸側。 馮家寶身形于溫廷澤相似,一擊之下居然沒有暈,晃了晃反應過來要撲過去纏斗,溫廷澤后退一步,長刀格擋,馮家寶身帶利器,拔出之后就往溫廷澤腰上捅! 溫廷澤雙手猛推暫時避開,又抬腳重重踢向他大腿!馮家寶身形一晃,正欲抬起匕首,身后的魏聞忠神不知鬼不覺勒住了他的脖子,旁旗抓住他拿匕首的手,溫廷澤順勢上前,一刀柄將他擊暈! “這人…力氣這么大……” 密林里的突襲結束,魏聞忠勒他勒得氣喘吁吁,溫廷澤把刀還給旁旗。 “綁了,其他人找個山溝扔進去。看看馬身上有什么。” 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見到這場短暫的伏擊之后,才往林子里走。 “大帥,剛才是?” 魏聞忠在他身后問,溫廷澤回頭道:“沒事,自己人。” 他往林子里走,見方才射箭的位置,有一人正背弓收箭站在原處。 溫廷澤嘆了口氣,來到他面前。 “我說了軍令不可違抗。” 池方眼睛有些紅,原先平靜的臉色在聽見他的話后有些怒意。 “那大帥軍法處置我。” 說完他更委屈,溫廷澤上前把人抱住,池方要推也推不開,他委屈至極。 “你又丟下我!” 溫廷澤摸著他的后腦安撫,無奈解釋道。 “我到了地方會給你寫信…可此次危險,你不準去,現在就回家。” 池方聽他還是要趕走自己,用力推開他,似乎是憋了很久,眼眶泛起水光。 “哪里我不能去?說好了去范州帶我一道!你又打我又睡我!到頭來還是騙我!” 他激動得眼淚都快溢出眼眶,溫廷澤看著心疼,可他不準備讓步,捧著池方的臉抹掉他眼角的水跡,柔聲勸道。 “不告訴你是我的錯…我打算喬裝出海去…前路危險,我怕你……” 池方十分堅持,他不聽溫廷澤的解釋,質問道。 “危險你一個人去?你要是有事…你給我寫什么信?!是不是和進沙漠那次一樣!寫的遺言?!” 溫廷澤語塞,又心驚他怎么知道的遺書?!明明讓靈今給燒了,難道娘娘出賣自己? “這次不是遺言,是給你交代我的去向。” “那去沙漠真的寫了遺書?!” 被他套了…溫廷澤心虛,只能轉移話題道:“我也不是一個人,旁旗跟我一道。” “誰?他毛長齊了嗎?” 池方現在無差別攻擊,一邊搬尸體一邊偷聽的旁旗有些無辜,對著身邊同樣偷聽的魏聞忠委屈道。 “我……” 魏聞忠豎了根手指在嘴前,讓他閉嘴,林子里聲音又激烈了起來,旁旗忍不住道。 “將軍?大帥會不會吃虧啊?” 魏聞忠聽這話,心道他們前面吵的什么你沒有聽清嗎?他果斷道。 “大帥吃虧?不會。” 旁旗哦了聲,繼續聽,二人聽見那邊不吵了,而是有什么rou搏的聲音,旁旗驚訝道。 “哎呀!打起來了?!將軍,咱們去勸勸吧!” 魏聞忠連忙拉住傻小子,捂著他的耳朵道。 “行了別聽了!再聽長針眼了!” 其實這邊是池方撂挑子,說不讓去就走,溫廷澤在阻止他,拉扯下池方道。 “他才入伍一年,你會讓他去送死?!你根本就是要一個人去!” 計劃被池方拆穿,溫廷澤不再解釋,他抱著池方,待他稍冷靜,伸手在他臀上打了一巴掌。 “做什么打我…” 池方悶聲問,他其實心里清楚,溫廷澤雖然處處縱容自己,可違抗軍令他一定會罰,打自己一巴掌,就算是削發代首。 “我希望你一直平平安安,不要身處危險境地,哪怕是和我一起。娘只有我一個親人,我不在的話沒人照顧她,你知道她也把你當親人的。” 池方趴在他肩頭:“你也知道夫人只有你一個親人,你要是沒了就是沒了…誰能代替?上回說我出事了你怎么辦?那你有事…我……” 后半句話池方說不出口,溫廷澤懂得他的心意,親親他皺起的眉心,看了他良久,終于松口。 “好吧” 他見池方眼睛一亮,搖了搖頭揉著他的臉頰道。 “但要聽話,一切,以自己的安危為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