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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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愛意藏在堆迭的袖子里】 廊亭外的雨聲淅淅瀝瀝,池方被吵醒,溫廷澤的胳膊壓在他身上,溫熱肌膚貼緊了池方,池方側頭看,見他睡得正好,呼吸勻稱,打卷的頭絲貼在眉心,池方伸手把那捋頭發從他臉上拂開。 他的視線略過溫廷澤的臉時,突然頓了頓,溫廷澤五官端正,眉毛濃黑有型,鼻梁高挺,睫毛也和他的頭發一樣有些彎,嘴唇…… 嘴唇吻起來柔軟舒服。 池方的手指停留在溫廷澤嘴唇附近,他突然伸手戳了戳,又馬上放開,溫廷澤沒有反應,池方收回了手,抬頭見天光從珠簾里透進來,而雨聲越來越大,池方伸手去夠竹簾,掀開一角看外面的雨,侯府很安靜,阿酪他們不會輕易進內院。 摟著他的人動了動,池方回頭見溫廷澤醒了,他睜眼眼睛與池方對視,放松時眼尾是往下垂的,溫廷澤帶著晨氣笑了笑,抱住池方把人拖回去。 竹簾又落下,慌張搖擺,池方白皙的手被按在另一只手下面,壓抑的嗚咽不可為外人見,透過千千萬萬的縫隙去看,兩個人又擁在一起,溫廷澤毫不浪費清晨的精神頭,在黏糊的氣息里侵占深入,把昨夜的吻痕又確認了一遍,好似在檢視自己的領土。 五月初一,帝后上寶泉寺祈福,池方之前破天荒告了兩天假,今日終于去了翊府。 雖然傷已無礙,但他走路依然謹慎,見了人還和以前一樣只點頭示意,林紀以為他病了,上前關心他,池方神色猶疑,只說沒事。 今夜不宵禁,溫廷澤白天去京防營,和他說晚上一道逛夜市去,池方問了柴豐,柴豐表示今日巡察的人排得多,讓他隨意。 但今夜巡察人多,是因為百姓比以往多,康家班今晚的場子都比平日大,池方到時,船塢已經圍得里叁層外叁層,池方站在萬千燈火里等溫廷澤過來。 他時不時往人少的地方挪,等了半晌,突然后腰被人拍了拍,他回頭去,果然是溫廷澤。 二人相視一笑,臺上的神仙已經開始談情說愛,今日劇情池方看過了,很激烈,他和溫廷澤站在燒餅鋪前,一邊等著東西出爐一邊遠望戲臺。 燒餅出爐,臺上的善人準備升仙。 池方手里拿著餅,見戲臺上神女送善人登臺,飛天仙子縈繞四方之后,善人緩緩閉眼,躺進水波紋樣式的錦緞中,錦緞緊裹住戲子,如同浸入水中,布中善人逐漸掙扎,神女悲憫,手化鐵花灑落錦緞,善人平息掙扎,魂歸蒿里,羽化成仙。 升仙后的善人從錦緞中走出,與神女神君告別。 風平浪靜。 什么都沒有發生。 池方咬了一口燒餅,微微蹙眉,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他意料之外。 他正思謀,卻察覺手被人牽住,溫廷澤今日穿著大袖衫,他的愛意藏在堆迭的袖子里,只有池方知道,不會被旁人見。 池方垂下眼眸,暫時收了心,悄悄去看滿臉笑意的溫廷澤,他的嘴角也揚起一點弧度,指尖收緊,和溫廷澤交握在一起。 曲終人散,看完戲的人群漸漸散去,或者回家,或者繼續逛看熱鬧的鎬京夜市,溫廷澤晃了晃池方的手問道。 “回侯府嗎?” 池方想了想,搖頭道:“靈今說這附近有一家餛飩很好吃,我們去嗎?” “嗯,去。” 溫廷澤隨他,捏著他的指節又湊過去輕聲道:“屁股不疼了吧?” 他正經果然不過半刻,池方白了他一眼道。 “疼,你別想再碰我。” 溫廷澤知道他不是說真的,笑嘻嘻得哄他,池方被他sao擾暫時忘了事,溫廷澤像一只大型犬,一路走一路要貼著他,到了地方才收斂。 餛飩攤的老夫婦正搭起遮雨布,溫廷澤見了上前幫他們扶了扶,二人連忙道謝。溫廷澤點了兩大碗青菜rou沫小餛飩,抬頭看黑夜問道。 “老丈,要下雨了嗎?” 老丈指著天道:“這風里帶著潮氣,怕是雨不小,客人沒帶傘的話,就快些吃吧。” 溫廷澤點頭答應,站在一邊等著餛飩煮好,熱氣升騰間,小餛飩熟得很快,老婦用勺子敲熟rou沫,鋪在餛飩上遞給溫廷澤。 溫廷澤一手一碗,放上桌和池方一道吃,邊吃邊道:“陛下昨日問我要不要一道去鹿山。” 鹿山就是寶泉寺所在的地方,池方聽了問道。 “那你怎么沒去?” 溫廷澤皺眉,“我去礙眼嗎?你又要辦差不和我一道,我自然要陪你。” 池方低頭笑了笑,吹涼了餛飩,其實這里他跟靈今偷偷來吃過,確實好吃,那時候溫廷澤在沙漠里,他就很想等他回來,帶他來嘗嘗。 可惜之前二人一直尷尬,到今日才有機會過來。 天色果然如老丈所說,要下雨了,溫廷澤和池方快速吃完,又幫老人家收了攤,此時街道上人少了許多,溫廷澤不再顧及,光明正大牽著池方的手往侯府疾走。 回府時剛好雨來,二人早早洗漱,就著雨聲睡下。 寢屋寂靜,溫廷澤摟著池方睡得舒適,他身上暖,池方貼著他總是睡得很好。 可今夜池方頭腦有些混亂。 為什么不燒?莫非是因為今夜有雨?可戲本幾日前就改了,溫廷澤說柳家進了人到現在都沒出來,難道是…得找機會去確認看看。 他想得有些頭暈,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池方的焦躁感也越來越強烈。 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記憶深處,他看見煙霧繚繞的閉塞山洞里,虔誠的男人在祈求,四周很冷,神端坐枯樹洞,隔著帷幔面目不清。 男人在求些骯臟事,匍匐良久后直起身,見外頭無人,竟然伸手一把拖下端坐的神,按到地上。 “我捐了許多錢!今日終于能嘗嘗滋味了!” 他嘴里喃喃道,神摔在泥土地上,土灰弄臟了他白皙的皮膚,他面無表情,任然微垂著眼睛,男人把他翻過去,扒下寫滿符文的衣服,他掏出自己漲得青紫的yinjing,抵著肛口就往里面插。 只有最初痛苦的時候,神才皺眉,之后的侵犯仿佛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他怔怔趴伏在地,任由身上人搖晃發力。 搗干持續了許久,在男人粗喘加快后才結束,男人為神穿好衣服,神才爬起來,看也不看男人,坐回枯樹洞里。 男人跪過去,說些下次供奉夠了再來,請他保佑自己仕途順利,對手死絕,妻子能多生兒子的話。 神輕輕合眼,男人以為他應允,虔誠拜了又拜,他離開時,神張開眼睛,看見了窺視的池方。 池方渾身一凜,徒睜眼盯著床鋪,這是夢也是真,身上有溫廷澤的手臂,池方轉身,小心鉆進他懷里,伸手回抱住他。 他身上的溫暖驅散了池方的不安,池方抱住他的手稍稍用力。 這么多的雨…他走了沒有…… 走了吧,自己這些天都沒有送水送吃的,難不成還在底下等死嗎? “睡不著嗎?” 溫廷澤醒了,他在自己發頂親了口,池方小聲嗯了聲,溫廷澤伸手輕輕拍他的背。 池方得他安撫,閉上眼睛漸漸有了睡意。 “侯爺,侯爺。” 阿酪突然敲門,聲音逐漸在二人耳中放大,溫廷澤聽見聲音醒了過來,他起身開門,門外人十分著急,溫廷澤聽了幾句就回房穿衣。 “怎么了?” 池方也坐起來,溫廷澤看上去非常著急,邊讓阿酪伺候他穿衣邊道:“城外河堤塌陷。” “吊腳樓那里嗎?” “不止,離那片不遠處還有尋常人家。” 池方一聽迅速穿衣,溫廷澤制止道:“雨太大,你別去。” “巡夜的金吾衛都會去。”池方拒絕道:“我怎么能不去?” 不讓他去是溫廷澤的私心,于公池方確實應該去,于是不再多言,穿戴整齊后和池方一道冒雨策馬,往城外趕去。 大雨模糊視線,二人跟著來侯府通報的副將趕到時,見到的是一片慘亂的場景。 河堤塌陷導致臨河房屋全部往河里塌,碎石亂瓦傾倒,人群哭喊聲不止,已到的京防營將士和金吾衛一起搬開房梁磚墻,挖出里面埋著的人。 溫廷澤下馬找到曹闖大聲問道:“有多少人?!” 曹闖抹了把臉上的水,顫聲道:“這一片…一家塌了之后連帶了一大片…應該都……” 溫廷澤四處檢查道:“先救人再說!這一帶全塌了嗎?” “全塌了…” 溫廷澤望向遠處,剛加固的吊腳樓也無法幸免,他挽起袖子下水和其他人一起搬東西,在廢墟里尋幸存者,京兆尹得了消息,見侯爺已經下水,他連忙扔掉傘,拎起衣袍大聲喊溫廷澤。 “侯爺!!侯爺!!!” “干什么!來了就幫忙,叫我有用嗎?!” 溫廷澤一邊吩咐一邊分出神找到池方,見他和林紀一起在扛起救出的傷患,心道他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不用時時緊張。 京兆尹徐齊身連忙揮手讓屬下都下水去,此刻河岸依然危險,被壓的人不知有多少,池方挖開一部分木板之后,抽空跑到溫廷澤身邊問道。 “吊腳樓沒人去是嗎?我帶人去吧。” 溫廷澤難顧兩邊,猶豫后點頭道:“小心點!” “好!” 他點了幾人跟著池方去,池方當即上馬往那邊疾跑。 吊腳樓的情況同樣糟糕,但因為剛加固過,坍塌面積不大,抱著危房柱子的眾人見了他,連忙呼救,池方帶人涉水靠近,小心接過老人,把他們送上岸去,他檢查每一間房屋,確定沒有人,正欲回到岸上時,卻聽見一聲虛弱的呼救。 池方在黑暗里仔細聽,終于發現了半壓在水下的小孩,他在半塌的木屋底下,錯綜復雜的木條房梁阻擋著池方向他走的身影,池方小心搬開障礙物,半身在水里,讓他行動不便,又因為要當心二次坍塌,走得非常不順。 “別怕,別亂動,我在這。” 他邊艱難向前,邊安慰男孩,在只有一張門板阻擋時,池方鉆入水中,從木板下游過去。 河水渾濁,水中多是碎屑雜物,池方在屏息中見到水底沉了幾具尸體,他覺得那日見過,很眼熟,但對不上人。 有一老人被砸爛了半邊身體,骨頭和碎rou半粘在身上,合著血污,池方胃里升騰,恐懼比河水更讓他窒息,他仿佛又看見人從死到慢慢腐化的過程。 池方移開視線,越出木板,剛冒頭接住男孩,頂上的木樁就往下塌過來!正往他和男孩的頭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