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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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花載在侯府的院子里】 宮中事一忙完,靈今又可以快樂看戲,天氣越來越熱,但侯爺已經不用喝下火的茶,叁人在老地方坐好,開戲前卻有一人被小來引進船艙。 來人是個精瘦男子,他跪下向皇后見禮,又拜過溫廷澤和池方后,送上一本冊子。 靈今命人賞賜,談話間溫廷澤才知道這是康家班的班主,班主謝恩之后退出船艙,溫廷澤湊過去問靈今送了什么過來。 “戲本子。” 靈今翻開來看,溫廷澤扭著頭看了兩眼道:“你還直接要人家戲本子,那下回還來看嗎?” “看啊。”靈今邊翻邊道:“可是初一我與主人去寶泉寺上香,住在山上,那天晚上來不了,聽說那是場大戲,這里不能來我還不能看看本子嘛。” 做皇后還是很忙的,看戲也看不全乎,溫廷澤建議道:“不如讓他們進宮去演,那不是您想看哪回看哪回?” 靈今拒絕,“不成,前朝會說我奢侈的。” 看個戲那幫老頭都管,溫廷澤都覺得他們閑得慌管得寬,池方卻在一旁看道:“給我看看。” 靈今遞給他,溫廷澤還以為他對這個不感興趣,見他也翻看起來,便湊過去與他一起看。靈今在對面見二人如今的模樣,忍不住盯著溫廷澤,溫廷澤察覺到meimei的目光,抬頭用眼神問她怎么了,靈今笑了笑,在池方察覺不了的位置,對溫廷澤伸出半個大拇指。 溫廷澤見了十分得意,忍住笑挑了挑眉,二人收回目光,各干各的。 池方隨意翻了翻前面,便很精準得找到了初一那場戲,看了半晌,他突然發現戲本子改了。 原本是善人在火中升仙,卻改成了善人在水霧中升仙。 為何?難道是放火有風險,京兆府不讓嗎?他又翻到最后,見大結局沒有改,池方雖然疑惑,但眼下也不好查證,放下冊子時見溫廷澤快貼到他身上,因有靈今和她的宮女太監在場,池方就格外害羞,連忙推開溫廷澤。 溫廷澤莫名其妙,靈今卻想起一事,她有些猶豫,考慮之后道:“兄長,我想吃那邊的羊rou串。” 她指了指街邊,溫廷澤望了眼道:“我去買,池方,你吃嗎?” 池方道隨意,溫廷澤便下船去買吃食,他離開之后靈今屏退了小松和小來,低聲道。 “我讓御醫給柳娘子看了看。” 池方看了眼走下船的溫廷澤問道:“如何?” “她好像淤積成疾…而且很難有孕。” “很難有孕?”池方疑惑,“是…天生還是…?” “蔣太醫推測,可能是滑胎太多所致。” “什么?”池方驚訝,他在心里揣測過柳玉露遇到過難事,但沒想過會這么嚴重。 “但也只是推測,她究竟是什么事?” 靈今比看現在的戲還好奇,池方思索后道:“我不太確定,你先留她在宮里一陣子,我覺得他們家就快出事,雖說我與她交往不深,但不想看她被牽累。” 雖然聽得云里霧里,但池方既然這么說,大概就有他的用意,池方見她好奇,淺淺一笑道:“待我弄清楚,進宮從頭告訴你。” “好。” 靈今沒有刨根問底,有故事聽她就點頭說好,池方想了想又補充道。 “靈今,下月十五的晚上,你和陛下也出來看戲?” “來呀,下月十五不是最后一場了嗎?” “那…”池方見溫廷澤取了羊rou在回,他看了眼較遠一處酒樓道:“十五那日別在這看,去那邊,那日人必定擁擠,這里不安全。” 周譽若來,安全就更重要,靈今答應他,溫廷澤正在此時上船,見船艙關著門,小松和小來又在外面,他進去之后道:“你們兩又有什么小秘密?靈今,我早晚要跟陛下告你的狀。” 靈今毫無畏懼道:“那我當著主人的面叫你哥哥。” 溫廷澤嘶了聲,羊rou的香味已經沾滿船艙,叁人不再說正事,叫回小來和小松一起吃。 今日娘娘帶了千牛衛,就不勞他們兩送回宮,溫廷澤和池方等她離開后,就準備做他們計劃的事,二人往目的地走時,池方還不放心地問道。 “我們不報官?” “我們不就是?麻袋帶的吧?” “帶了。” 到了城西金鋪對面,池方把麻袋遞給溫廷澤,二人等姚工頭從金鋪出來后,就遠遠跟著,閉門鼓已經在敲,二人在庇蔭處把蒙臉布遮緊,待來人從巷子里轉出來,溫廷澤就從他身后把麻袋一套,捂住他的嘴和池方一起把人搬走。 胡老丈跟溫廷澤二人說了他們出去做工的遭遇之后,溫廷澤就知道這是一筆糊涂賬,鎬京的各路工頭很難用老人,更別說是流民,他們與之沒有做工合同,若讓官府管,那是各打五十大板的事情,溫廷澤思前想后,決定直接要個結果,把欠的工錢要回來就是。 正義的小池將軍雖然覺得不妥,但拿麻袋時的神情是十分積極的,他這會兒扛著姚工頭的腳,和溫廷澤一起把人往偏僻的破屋里扔。 姚工頭以為遇上劫道,嚇得抖如篩糠,還沒等溫廷澤說話,他就連連求饒,要給錢消災,溫廷澤和池方對視一眼,思索后道。 “嘖,看這羊也不肥,宰了尋下一個吧。” “不要啊!!!不要啊好漢!!我有錢!有錢的!!!” 溫廷澤拿短刀戳他,“錢呢?” “啊…在在在在在在袖子里…有個鍛囊!里頭有碎金好漢!” 溫廷澤摸索著取出鍛囊,打開看里頭有不到叁兩的碎金子,這是他剛從金鋪換的錢,溫廷澤和池方交換眼神,粗算是夠了,二人便上手把姚工頭綁了,池方脫去粗布外衫,紅衣露出金吾衛的制服,他去門外瞧了眼,見暫時沒人,就示意溫廷澤離開。 溫廷澤的視線卻在他身上掃,池方莫名其妙,皺眉讓他快走,他才站起身,收好東西和池方一起離開。 二人出了破屋就是侯爺和將軍,溫廷澤見池方打劫完心情很好,整個人都十分輕快,他笑道:“將軍喜歡做劫匪。” 池方回頭道:“這是侯爺的主意。” 溫廷澤臉上依然掛著笑,池方看久了戒備道:“不能在街上!” “真當我不要臉?”溫廷澤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我先回,你一會兒自己來放他?” 池方想了想道:“林紀他們應當在附近,引他們來吧。” “行,晚上當心。” 他說完又忍不住捏了捏池方的手心,池方一捏就紅,推開他的手讓他快回家去。 溫廷澤走了幾步,又回頭道。 “那顆茶花,要不要幫你載在院子里?” 載在侯府的院子里嗎? 池方想了想,點頭說好。 吊腳樓的百姓聽過溫廷澤的勸解后,有一部分已經開始收拾家當,準備出發去新鎮,可仍有部分人習慣了那里,不太愿意走。 溫廷澤在工部生拉硬拽了幾個匠人去指導指導曹闖,又把打劫的金子換了銅錢,還給胡老丈和老北他們,他囑咐了幾個老丈不要再做工,去新鎮有田地可以種,幾人雖然滿口答應,但溫廷澤卻隱約覺得他們不會走得這么干脆,人一旦熟悉了一個住所,就很難離開。 池方空閑時回了趟自己的宅子,把地窖里男人身上的鎖打開,又扔給他一袋子錢,他告訴男人這是最后一次,讓他們從今以后好自為之。 男人嘲諷他真成神了,池方不為所動,留下最后的吃食就出門落鎖,心道他大概再也不會回這間宅子。 玉露留在宮中教靈今畫畫,日子過得風平浪靜,柳玉書的牌位不見他們都沒什么反應。跟著柳西窗的人回來稟報,也是些尋常來往,但他提了一句,有一人進了柳家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 聽及此話,溫廷澤以為池方會留心,但自從玉露進宮之后,他就不再關心柳家事,平日里辦差巡夜回侯府睡覺,溫廷澤覺得他比以前舒服了許多。 一定是因為有了家室就安心過日子,不亂折騰了,果然是自己足夠賢惠!才能讓他收心。 溫廷澤一邊挖坑一邊胡思亂想,白茶花被他小心移栽到地里,澆透了水。他留了好大一塊地,想著來日,一定能滿庭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