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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就做

    池方避開巡察,在夜色里急行,柳家老宅靠近城西,這一處坊都是他們家的宅子,十分好尋。

    他找了個矮墻翻進去,老宅只剩三兩仆人看守,深夜都已睡著,池方拿出地圖,按照標識往里走。

    根據(jù)柳玉露所說,老宅祠堂在城墻邊竹林里,柳家在此地發(fā)家,屏溪的富饒有一半是她家的功勞,理所當然地占用這片竹林。

    池方找了個地方鉆進去,林中有條十分顯眼的小路,順著路走,曲徑通幽,祠堂很快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夜風嗚咽,吹卷地面的枯黃竹葉,池方翻墻進入,老宅祠堂與他想象中的不同,十分閉塞狹小,沒有大家富戶的奢侈莊重,屋檐都被落葉蓋著,只有中間被人踩出一條路。窗戶里透出燭光,在漆黑的夜色里顯得突兀詭異。

    想來此地只點香,不常灑掃。

    門沒有落鎖,池方小心推開,他見此處與他偷窺的柳家祠堂布局一樣,都貼著許許多多黃符,正中供奉了兩個人偶,樣子與柳玉露所畫一模一樣。

    此處供香能燃一整夜,人偶被燭光和細煙照映環(huán)繞,身上的朱砂圖案像是它們的神情,在搖曳的窗影里竊笑。

    池方湊近仔細瞧了瞧那兩個人偶,他神情輕蔑,待看清后又輕笑了聲。

    “做得挺像。”

    他念了句,直起腰伸手拿起兩個人偶,把它們身上的紅線拉斷,胡亂纏了纏塞進懷里,又隨手把供香也滅了,大步離開祠堂。

    回去的腳步比來時更急,池方在溫廷澤會發(fā)現(xiàn),和他憑什么還管我這兩種思緒里糾結,可越靠近驛站,他越緊張,好像溫廷澤比那個詭異的祠堂還嚇人。

    上了樓靠近廂房,門半開著,里面有水聲,像是有人在洗手洗臉。

    池方在門口頓了頓,此時完全沒有了方才在祠堂里的輕松,他掏出人偶,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扔進去,才推門進屋。

    溫廷澤正在擦手,見他回來,笑了笑問道。

    “去哪了?”

    以池方對他的了解,他這會不太高興,可能是因為偷跑出去,也可能是因為娶妻生子。

    溫廷澤走過去關上門,又問道。

    “去哪了?”

    “去看了看柳家老宅…白天有人不方便細看。”

    他避開溫廷澤看過來的目光,要回床榻繼續(xù)睡覺。

    還沒走兩步,溫廷澤先動手,扯過池方的胳膊把他拖過去,他神情不明,池方被他連拖帶拽,扔到榻上!

    他壓住池方的雙手,眼神從他的臉掃視到鎖骨之下,池方難掩慌張,解釋道。

    “你…我看你睡著才沒……”

    “謊話。”

    溫廷澤打斷他。

    “你等我睡了才走。”

    他見池方不答也不反抗,又道:“池方,好像有許多事情,你不愿意告訴我。”

    池方不敢看他,低聲道:“你從來不問…”

    溫廷澤像是沒聽見他的解釋,打斷道:“是我耽誤你娶妻生子了嗎?”

    池方皺眉,否認道:“…不是…”

    溫廷澤想了想,“玉露娘子確實挺合適。”

    “她只是找我?guī)兔Α?/br>
    池方呼吸起伏漸快,他聽溫廷澤繼續(xù)道。

    “情愛就是如此產生,不斷接觸不斷深入。”

    “溫廷澤?你喝醉了?”

    “沒醉。”

    他的神情不像沒醉,池方?jīng)Q定先哄他,“…太晚了,睡吧…”

    可溫廷澤這會聽不進人話,他堅持道:“你要娶妻嗎?”

    池方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溫廷澤見他沉默,又重復道:“要嗎?”

    池方移開了目光,溫廷澤輕笑一聲,“不回答不想看我?好。”

    他一手攬過池方把他翻過去!扣住手掀開他的衣擺,要解他腰帶!池方掙扎起來,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怕旁人聽見,也怕更激怒溫廷澤,他壓低聲音道。

    “溫廷澤別發(fā)酒瘋!…你放手!!”

    溫廷澤已經(jīng)解下他的衣帶反綁住他的雙手!褻褲沒了限制,溫廷則的手只要用力,就能扯下來露出池方的肌膚。

    池方掙扎的幅度變小,慌亂道:“別…別這樣…我不該撇下你跑出去…你先…”

    溫廷澤卻也沒有進入下一步。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他輕聲道。

    “其實你一直討厭我對嗎?”

    池方的心臟仿佛被扎了一針,他泄氣一般完全趴下去,把頭埋在床褥里,二人僵持著,待溫廷澤松開他的褲腰,要替他拉下衣擺時,他悶聲道。

    “你要做就做…”

    他話一出口就后悔,溫廷澤沒有反應,池方以為他放過自己,頓了片刻想起身,卻被溫廷澤掐著后頸大力按倒,溫廷澤方才還沒有生氣,可見他又開始用一件不情愿的事,去逃避另一件事,就心頭火起。

    “好啊,那你好好趴著,別逃。”

    他撩開池方的衣襟扯上他的褻褲,直接扒到膝彎,讓池方下半身完全裸露出來,挺翹的臀部暴露,上面還布著淺淺的傷痕。

    溫熱的手掌貼到他腰際,池方滾了滾喉頭,肌rou下意識繃緊。

    溫廷則扔了自己的衣帶,雙腿分立跪在他身后,硬挺的性器蓄勢待發(fā),他把池方的腰最大限度往下按,guntang的圓頭分開臀瓣抵到xue口。

    溫廷澤居然不做擴張硬來,池方心跳如雷,他下意識躲避,被溫廷澤抓著臀瓣按死。

    “說了別逃。”

    柱頭往池方xue內擠入,沒有擴張的后xue容不下他的性器,他們本是十分契合的床伴,但今日的性交卻讓誰都痛苦,溫廷澤慢慢插蹭,一手撈到池方身下握住他的性器道。

    “不情愿還硬得這么快?”

    池方敵不過生理反應,溫廷澤見他不答,便握住了他的性器揉捏擼動,池方重重喘了口氣,又強行忍住,溫廷澤手里功夫了得,不過片刻,池方的性器就溢出體液,溫廷澤抹了他的東西涂到后xue,接著手指長驅直入,深深探入池方xue內。

    池方疼得仰頭喘氣,被溫廷澤再次壓下去,他的擴張沒有章法,草草幾下就抽出,又加了一根進去,池方背脊僵硬,腰欲弓起,剛一動就遭壓制,溫廷澤雙指探到底,尋著他敏感之處按下去。

    池方渾身發(fā)燙,肌rou繃緊,溫廷澤擴張未得當,就再次扶著性器抵入,這次柱頭得以入內但深入依然困難,他淺出深入,一點點攻城略地,池方疼極了,被綁的雙手徒勞去推,卻無法夠到,終于溫廷澤進了大半,他停頓片刻,安撫似得摸著他的背。

    池方得以喘息,插著溫廷澤性器的后xue已經(jīng)泛紅,細汗和yin液粘在股間,溫廷澤待他呼吸平穩(wěn),便抽出性器,再次插指搗弄,把池方玩出更多津液之后,他抬身進入一送到底!

    擴張并不到位,如此進入痛苦至極,池方被他撞得往前沖,后xue脹疼腰肢酸軟,他抑制不住地嗚咽了聲。溫廷澤見他出聲也不停頓,繼續(xù)深入長出,他速度不快,慢慢磋磨池方。

    深夜里的對峙看似焦灼,其實池方早就潰敗,溫廷澤慢慢加快抽送,池方時不時哼出聲,而溫廷澤不再給他緩和的時間,動作逐漸粗暴,又時常退出后再深埋到底,如此反復池方再也受不住,他忍耐良久之后終于出聲求道。

    “溫廷澤…停…停下吧…”

    “想要?”溫廷澤頓了頓,見池方的手腕都被他自己捏得發(fā)白,他揉著池方的性器道:“我?guī)湍恪!?/br>
    池方還沒來得及否認,他就伺候開池方前面,身后自然也不會停止搗弄,前后夾擊讓本就敏感的池方抵擋不得,高潮來得很快,在他小腹抽動時,溫廷澤擼動的手卻狠捏了一把,打斷了池方的登頂,池方嗚咽一聲蜷縮起身體,后xue不住收縮吞吸溫廷澤,溫廷澤抓著他的臀狠送到底,像是要把囊袋也一起擠入的力度,把池方撞到眼眶濕潤,池方再顧不住其他,他要掙脫,伸直腿想逃,被溫廷澤抓在身下,禁錮的力道之大讓溫廷澤手背青筋暴起,攻刺的力度卻絲毫不退,池方在第一聲抽泣出口后就再也忍耐不住,他嗚咽著求道。

    “別…別這樣……我求你……”

    溫廷澤不為所動,他掰著池方的臀,讓他挨cao的地方避無可避。

    “溫廷澤…停下……我不……不娶妻了……”

    身后的動作突然停住,溫廷澤抓著他臀瓣的手松了勁,停頓之后池方甬道內的異物感更重,他不敢再動,也不敢掙扎,片刻之后溫廷澤把他的雙手解開,池方的手已經(jīng)僵住,沒有立即落下,溫廷澤推出了他,性器拔出甬道時只帶出些許體液,他沒有射,二人誰都沒有紓解到。

    溫廷澤系上衣帶下了床,猶豫之后還是擰了濕帕過來給他擦干凈,池方趴在床榻上回頭掃了他一眼,溫廷澤沒什么表情,自然也知道他在看自己,池方身下一塌糊涂,溫廷澤擦完之后扔下濕帕,轉身出了屋子。

    池方身上沒一處不難受,他拉過被子鉆進去,逃避到黑暗里。

    為什么想要成家,池方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曾經(jīng)有人告訴他,正常人就是建功立業(yè),娶妻生子,池方想做正常人。

    那為什么一定要做正常人?池方同樣不明白。

    他獨自在黑暗里,身上的酸軟漸漸褪去,池方的安全感卻也隨之消失,他想把自己縮得更緊,可那樣好像很弱小窩囊,池方不愿意。

    他正惘然,身邊卻有人睡過來,會睡到他身邊的,也知道溫廷澤。

    溫廷澤沒有掀開被子,連同這條薄被一起,把池方擁入他懷里。

    他什么也沒有說,隔著被子摸到池方的手腕,輕輕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