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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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程儀只回過一次學校,她把實習報告交到教務處,回宿舍拿了點東西。 大四下半學期沒課,除了提交論文和答辯之外就沒有別的事了。 程儀八百年不刷一次朋友圈,她也從來不發(fā)朋友圈,三月份突然心血來潮刷了一會兒,看到大家各奔東西,出國的出國,在國內(nèi)升學的到三四月份也基本上塵埃落定,找到工作的就去上了班,剩下的考公考編第二次考研的,都有。 陸菲去了廣州,照片里她穿著藍色衛(wèi)衣,牽著一個男人的手,笑意直達眼底。 男人只入鏡了半只手,那是江勉洋。 最開始程儀聽陸菲說她跟江勉洋在一起了的時候,還以為她在開玩笑,直到她發(fā)來一張照片——那是她第二次產(chǎn)檢報告,12周。 接著又發(fā)了一條:我現(xiàn)在還不太顯懷,到今天快滿16周了,馬上做第三次產(chǎn)檢。 程儀有點懵,問她:你倆領證了? 她說:在想辦法,我媽同意了,但是江勉洋的戶口跟他爸在一個本上,不在他手里。 程儀回:你別犯傻。 她說不打緊,有沒有江勉洋,我都能把孩子養(yǎng)的很好,再說了,不還有你嗎。 程儀就開玩笑,假裝生氣地說,我才不管呢,我那么討厭小孩,你又不是不知道,指不定我都不活不到三十歲。 陸菲發(fā)了個捶死她的表情,說一天天的說些什么話,我都沒死呢你死什么。 三月底,寫完論文初稿,程儀去了喬園。 一晃煤球都兩歲多了,一如既往地,煤球一看見她就哼哼唧唧地往她身上撲,雖然不會說話,但是養(yǎng)久了就跟孩子似的,長時間不見委屈得要命,搞得她特別內(nèi)疚。 望淮州回來那天剛好是谷雨,風塵仆仆的,看起來很疲憊。 晚飯吃到一半,他突然開口:“你那學校申請得怎么樣了。” “差不多了,就賓大。” 其實三月份程儀就已經(jīng)收到郵件,不只是賓大,還有其他幾所都給了offer。她的績點評級為S,雅思8分,有兩段頂級外資所的實習經(jīng)歷,還有望淮州的推薦信,個人介紹寫得情真意切的,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天晚上斷斷續(xù)續(xù)一直做到兩點多,程儀覺得他情緒不太對,問他怎么了,他搖搖頭,說沒事,就是有點累。 那天晚上的雨也淅淅瀝瀝地滴了一整夜,微涼的風吹進來,混雜著植物和泥土的氣息,又渾濁又清澈,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她就這么躺了一夜。 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五月忙答辯忙了一個月,天天和導師討論論文的格式、查重、內(nèi)容和結(jié)構(gòu),一般都是程儀恭候老師的回復——畢竟那些個教授副教授個個身兼數(shù)職,天天日理萬機。 六月,畢業(yè)的事弄了個七七八八,望淮州送她回家,說畢業(yè)照不拍了? 她說不拍了,跟你拍一張倒是可以考慮。 然后他就站在校訓旁邊,和她一起拍了一張照片。 拍的實在不怎么樣,程儀看了一眼,扶著額頭,故作嫌棄,說你刪了吧。 他把手機高高舉起,說就不刪,這是我的手機,我有處置權。 剛到家,他就坐在沙發(fā)上,沖程儀招手:“過來。” 這語氣讓她想起好幾年前的那個雨天,他撐著傘,黑衣黑褲黑發(fā),聲音冷冷清清,對著她說:過來。 她走到他身旁,整理好了裙擺,緩緩坐下。 望淮州睨她一眼:“你什么樣我沒見過,跟我還來這套。” 然后就扯著她右胳膊,把她帶入了自己懷里,分開她的雙腿,讓她跪坐在他的腰間。 解開了皮帶。 他扣著她的后頸,輕柔地吻她的唇角:“畢業(yè)儀式。” 他的性器一寸一寸沒入她的身體,明明肌膚相貼,他自下而上,看著她皺眉、咬著唇呻吟。他抬手捏著她胸前的軟rou,那么真實的觸感,他卻總感覺好像快要失去。 易熒熒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卻不出聲,只捏著程儀的腰挺胯,說程儀,叫出來,叫給我聽。 程儀不明就里,但還是照做。 殊不知,易熒熒打開了另外一部手機的錄音。 程儀也不知道,就在昨天,望淮州剛跟電話那頭的人辦了婚禮。 隔天程儀下樓準備出門,等紅綠燈的時候,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攔住了她。 他微微傾身,客氣非常,一副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聲音聽起來壓迫感十足:“程小姐,賀老先生有請。” 他車速很快,并且非常平穩(wěn),程儀難得沒有頭暈。 是那間半山別墅,當初程恬和賀東滿被偷拍的地方。 易熒熒旁邊坐著一位打扮典雅華麗、上了年紀的女人。 整個談話過程先禮后兵,先是問了她家里的情況,父母的工作,最后來了句:“那個女明星,叫什么來著,程恬是吧?是你jiejie吧。” 她點頭說是。 賀敬之姍姍來遲,被人攙扶著,拄著拐杖。 他頭發(fā)花白、衣著考究,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寶相莊嚴,從始至終甚至沒有正眼看過程儀一眼。 只在談話的末尾,說了四個字「給點錢吧」,然后離開會客廳。 程儀面無表情,覺得有點荒謬。 易熒熒迎過去把頭發(fā)花白的老人送出門外,折回來理了理頭發(fā),冷嗤一聲:“怪不得他外祖父跟他說你是陰溝里的老鼠,家庭破碎,沒有教養(yǎng)。” 那位打扮典雅的女人跟她一唱一和:“可不是嘛,我原先還不信。” “淮州哥說他會處理。”她走到程儀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他處理的結(jié)果就是跟我結(jié)婚第二天讓我聽別的女人在他身上叫床。” “像你這種女孩兒我見多了,他口味還真是單一啊,不是18歲的不要。” “稀奇了,三四年了吧?你給他下了什么藥叫他cao不膩你?” “不過我奉勸你別太天真,真以為望淮州多看你兩眼你就不一樣了?做什么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呢?” “他前天剛跟我辦完婚禮,這他都沒告訴你吧?” 清高體面如程儀,斷然不會在人前表現(xiàn)出一絲不悅。 聽見這話她自動過濾掉侮辱性詞匯,只是捕捉關鍵信息——望淮州前天結(jié)了婚。 而他昨天跟她在一起。 她眸色微斂:“你怎么不問問他為什么cao不膩。”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易熒熒,她順手拿起一杯水,澆了程儀一臉。 她的胸前打濕了一片。 嘩啦啦啦。 她就這么回了家。 推開門的時候,望淮洲剛洗完澡,正好從衛(wèi)生間出來,頭發(fā)還滴著水。 看見她像個落湯雞似的,他心說外面沒下雨啊,只見她臉色蒼白,絲毫不抬頭看他。 他不敢問,揪著毛巾邊擦頭發(fā)邊跟她搭話:“回來了。” “嗯。” “去哪了?” “見個朋友。” 他欲言又止,視線在她的臉上逡巡,看見她眼底青黑一片,絲毫沒有要和他老實交代的意思, 索性不再問。 這氣氛實在詭異,但是他壓根兒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而且他今天發(fā)的消息她一條沒回。 想到這一層,望淮洲覺得心口更悶,靠著衛(wèi)生間的玻璃門拿毛巾很用力地胡亂揉頭發(fā)。 程儀回房間,關上門,胡亂翻找一通。 出來卻見他擋在門口不動,舉著睡衣朝他示意:“讓一下,我有點累,我洗個澡。” 望淮州伸手牽她手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甩開他的手,從他肩膀撞過去:“我應該知道什么嗎?” 洗完澡出來吹干頭發(fā),她開始收拾行李準備走人。 望淮洲接了個電話,回來看見她把衣服放進箱子,問她:“干嘛?” 程儀抬手,耳環(huán)項鏈口紅衣物撒了他滿懷,他一只手接住一條內(nèi)褲,掀了一只眼皮斜睨她,眉目間曖昧不清,好聲好氣地問:“這又發(fā)的哪門子邪火?”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她的聲音又冷幾分,抬手指著門口的方向:“從我家出去。” “什么?” 她作勢起身:“你不走我走。” “吃錯藥了?” 回答他的是一聲“砰”的關門聲。 那晚程儀后知后覺地,在床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齊腰長的金色頭發(fā)。 這根頭發(fā)出現(xiàn)在此時此地,簡直嘲諷效果拉滿。 望淮州在她房門外呆呆地站了半晌,大概猜到個七八分,換了衣服,拿著手機出了門。 程儀隔天就約了陸黎在樓下咖啡館見面。 沒別的意思,單純只是想惡心一下望淮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