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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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分明的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余木微微皺眉:“你是過來當說客的?” 這確實是余笙今晚和余木見面的目的,“你也知道爸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的。” 余笙輕嘆一聲,“我和葉嘉誠結婚五年了,生了小熠之后,我們兩個都算交差了。葉家倒是會催我們生二胎,可我們現在連夫妻生活都沒有,怎么生孩子?我知道他外面有人,不止一個。不過我不管他,我們現在各過各的,只要他的遺囑上的繼承人是小熠,其他的,我都看淡了。” 說罷,余笙意味深長道:“我們生在余家啊,有些事情是逃不過的。” 余木沒想到,他才離開了這么幾年,余笙就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葉嘉誠欺負你了?” “他在外頭忙著花天酒地,哪有時間欺負我,你放心吧,我沒事。當年是我太傻,我以死相逼的結果不過是讓余正幫我驗證了那個男人接近我的真實目的,一旦發現在我身上已經無利可圖,他就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余正的條件,他在我和錢之間選擇了錢和未來,是他拋棄了我。” 余笙笑的蒼涼:“說實話,這件事情對我的打擊大過要和葉嘉誠結婚。不過我也要謝謝他,讓我看清了男人,所以我才沒有抗拒和葉嘉誠親密。剛結婚的時候,葉嘉誠對我很著迷,他恨不得天天回來和我睡覺,可他還是在我懷孕的時候出軌了——” “余笙。”余木打斷她,他不想聽余笙這樣說自己。 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余木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會那么失望,是因為你還愛著他。在葉嘉誠出軌前你就和他死灰復燃了,不是嗎?他是你唯一的情人,你賭上余家和葉家的名聲也要和他在一起,可見你從未真正放棄,你只是表面上妥協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件事情就算你瞞的再好,我會知道,葉嘉誠肯定也知道,爸那只老狐貍,怎么可能不知道?” 當初被余正威逼利誘的記憶被這場談話激發出來,余笙忌憚地四下張望,她生怕余正會從某個角落里鉆出來,重新將自己和那個男人拆散。 余笙的臉色一度變得很難看,但她很快就笑了出來,“余木,我不會再催你,也不會替他傳話,但是,你要知道,余正那里瞞不了多久的。” “要是余正知道了你拒絕聯姻的真正原因,處理一個沉清黎,對他來說不過是踩死一只螞蟻,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出手,就有人排著隊爭先恐后地替他踩死這只倉皇逃命的螞蟻。你能接受你最喜歡的人遭受這么多人的踐踏嗎?你要是真的喜歡她,你會寧可犧牲自己的…” 既然說開了,那就說清楚。 余笙的內心不是沒有掙扎,她現在做的事情,連她自己都不恥,可她不得不這么做。 “這么多和我們家境匹配的女孩子,你難道一個都不喜歡嗎?”余笙給了余木一個作為過來人的建議,“試著去配合著相親幾次,約約會,吃吃飯,遇見喜歡的是最好,如果真的不喜歡再拒絕就是了。不然余正起了疑心,早晚要查到沉清黎頭上。” 有些事情是不言自明的,是注定的,他們家不是普通的家庭,每個余家人一出生就不會為金錢和權力困擾,困擾他們的從來都是別的事情。 “沉清黎她們家那個情況,這輩子都不可能進我們余家的。你要是真喜歡她,可以養在外面,養在外面的,余正是不會管的。當年他自己就是把我媽和我們養在外面,只要面子上的事情過得去,余正的要求其實還是很容易達到的。” “你說的事情,我會再考慮。”余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沉清黎應該是回家了。 余笙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沉清黎,自己又是過來人,不想弟弟重蹈覆轍,才苦口婆心地說了這么多。 余正問起余木的態度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原先的耐心,余笙想,如果余木再不服軟,余正肯定要出手了,還好,余木松口了。 許哲停好車,去敲沉清黎家門的時候,一直沒有人開門,對面的鄰居氣急敗壞地打開門罵罵咧咧道:“你媽死了嗎,敲這么急?對面的人早搬走了,我們也馬上搬了,這里就要拆遷了,我馬上就可以開寶馬了——” 許哲罵了句“傻逼”就下樓了,那個人沖下來叫罵著要跟許哲打一架,見許哲毫無反應又氣鼓鼓地回家了。 沉清黎搬家了,卻沒有告訴自己,看來她是鐵了心要和自己分手,許哲想找個人打一架,他克制住和那個傻逼打架的沖動,撥通了一個電話。 沉重的話題結束后,餐桌上的氛圍輕松了許多,余木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名稱,輕嗤一聲,跟余笙說出去接個電話,就走到餐廳后門的露臺吸煙處。 余木點上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接通電話。 電話等了這么久才接通,許哲的怒氣值達到了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他氣不可遏地說:“余木,你他媽可真行,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我女朋友做了什么事情?”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不在的這幾年,你都對沉清黎做了什么?”余木冷笑著說,他沒想到許哲還有臉打電話過來,冷嘲熱諷道,“做了什么,你難道沒聽見嗎?” 電話不是不小心接通的,余木果然是故意的。 許哲憤怒地一拳打在方向盤上,巨大的喇叭聲吵的好幾戶人家開窗伸出頭來罵。 許哲早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為了要和余木一較高下早就語無倫次了,“你說對了,余木,我和沉清黎做過什么,你一定不知道吧?我手機里有我們兩個拍的視頻,各種姿勢的都有,你要看嗎?” 許哲說話的時候,余木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打火機,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把火把許哲這個男人燒死。 “她說戴套不舒服,喜歡讓我直接射在里面。”許哲要激怒余木,要余木比自己還痛苦,“哦對了,她最喜歡給我口了,跪在那里吃我的jiba的樣子可乖了,射再多她都會乖乖吞下去——” “你他媽找死!”余木掛斷電話,又罵了句臟話,把煙蒂狠狠地碾碎在煙灰缸里,那動作像極了是在處理昆蟲的尸體。 余木沒有和余笙打招呼就走了,余笙只看到一團黑影從眼前飄過,像是一陣風,又像是一支即將命中靶心的箭,急促的離弦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