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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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木還有好多話想說,可今天不是時候,沉清黎右側的太陽xue微微泛紅,這是她生氣的前兆。 查覺到她的慍怒,余木將早已準備好的話語咽下,他對沉清黎有足夠的耐心,他可以等。 余木指指掛在手腕上的黑傘,比劃著【外面的雨下得好大,你帶傘了嗎,要不要我送你?】 沉清黎覺得這話很可笑,就算她被被冰雹砸中,被大風刮到天上去,也不關他的事。 “不用。”她斬釘截鐵道。 沉清黎說完拔腿就想走,擦肩而過的瞬間,纖細白皙的手腕驀地被余木握入手掌心里。 溫熱的體溫從余木厚實的掌心傳遞到沉清黎的手腕,那溫度如同被炭火烤紅的烙鐵燙的她一哆嗦。 沉清黎氣惱著想甩開,還沒用力余木就先一步松開了她的手腕。 余木看出她并未真正氣惱,調侃她,【沉清黎,你能耐了?下雨天打到車了嗎?嘴巴說得這么厲害有人來接嗎?】 “余總想送我啊?”沉清黎露出漂亮的假笑,“同撐一把傘,好純情哦,換做是幾年前的我,一定會感動死了,說不定當晚就以身相許了。” 余木表情玩味,【想要坐在寶馬車里哭,是嗎?】 看到這里,沉清黎就來氣,余木知道她不是這種人,可他偏要這樣激她。 沉清黎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我不僅要坐在寶馬車里哭,還要坐在蘭博基尼里哭,坐在火箭里哭,去航天站里哭,在外太空抱著外星人哭— —” 【那不如來我車上哭。】余木打斷了她越來越離譜的發言。 見沉清黎一臉不解,余木又不屑地解釋道【不是想坐在蘭博基尼里哭?你可以選一輛最喜歡的哭。】 “余木!”沉清黎叫他的名字,烏黑的眼珠子盯著他,太陽xue突突地跳,“我為什么要哭,我高興的很。就算要哭,我去三輪車里哭也不去你的車里哭。” 【怎么辦,我就喜歡弄哭你。】 年少時的慵懶勁兒在余木臉上一閃而過,沉清黎騰地臉紅耳熱,心臟狂跳,余木出國之前她不是愛哭的性子,除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年少時的旖旎往事,沉清黎不經逗,余木也沒打算放過她,【你臉紅了】 臉紅了又怎樣?沉清黎并不覺得有被拿捏到。 她振振有詞道:“首先,我沒有臉紅。其次,我就算臉紅那也是為你今天如野蠻人般的魯莽的行為感到羞愧。在你眼中,分手這么多年再回來sao擾前任,是什么值得鼓勵的行為嗎?各自安好不好嗎?” 余木像是認真想了一下才回答她,他慢條斯理地比劃,【不是值得鼓勵的行為,不好】 沉清黎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不好到底是什么不好,是各自安好,不好。 沉清黎知道余木有些事情會認死理,她決定還是要說清楚:“余木,是你說的,不要等你,你不會忘了吧?你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等一個連微信都不回的人?” 想到這里沉清黎就來氣,余木出國后,她不知道發了多少篇自己看了都要熱淚盈眶的小作文。 沉清黎還記得,她的每篇小作文的結尾都是—— 等你回來哦(愛心) By 你最愛也是最愛你的清黎 現在想來,rou麻的小作文簡直是打臉般的存在,還好她把聊天記錄都刪除了,不然她的臉都要被自己打腫了。 【微信不回確實是我的錯,】余木坦然接受指責,【但我在國外沒有談戀愛。】 沉清黎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可轉念一想,他們就是分手了呀,她就算談男朋友也沒什么的。 話到嘴邊又成了攀比:“那有什么,你在國外的時候,我也沒談女朋友啊。” 余木:……………… “余木,你何必呢?”沉清黎不想看到他這樣,像是自己欠了他似的,“這樣死纏爛打是為什么呢?是對我們的關系心中有愧嗎?沒必要的,我已經放下了。” 【真的嗎?】 余木深邃的視線落在沉清黎右手上,她的手腕上隱約可見源自莫比烏斯環的“∞”刺青,他左手手腕上有一個一摸一樣的符號。 余木用拇指撫過手腕上因紋身而變得粗糙的皮膚,眷戀道,【清黎,你真是沒有心,你知道的,我來找你就是因為我還沒放下。】 沉清黎敏捷地用另一只手的掌心將紋身整個蓋住,將兩人的過去一并隱藏在掌心里,她不以為然。 “洗掉太麻煩了,你知道的,我最怕痛了。”說到這里沉清黎頓了頓,明明是正經說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宛如有了另一層意思,她不禁紅了臉頰,急忙掩飾道,“就是個紋身,沒什么特別的意義,你不要誤會了。” 【誤會?誤會什么?】褐色的瞳孔迅速收縮成一個小點,余木很失落,但他知道,自己的失落只會加劇沉清黎對自己的厭惡。 他的唇越抿越緊,慢慢變成了一條細縫,余木在沉清黎面前感到挫敗,他開始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將她逼的那么緊。 沉默像是一座堅實的大壩將急流而下的水流困在了水庫里,潮水不再奔騰,不再洶涌,不再橫沖直撞,只剩下一汪無盡的委屈與不解。 從沉清黎下樓到現在,陸續有幾個下班的人從大廳行色匆匆地走過,經過的人會在幾秒的錯愕之中迅速調整視線,他們無不禮貌地收起了對兩位俊男靚女只能用手語溝通的憐憫與惋惜,有意加快離開的步伐,一頭扎進門口的網約車里,似乎是為了想要給足大廳中的男女應有的體面。 沉清黎身后的電梯門打開了,又一個下班的人匆匆走過大廳鉆入了雨夜的車里,呼嘯的強風隨著大廳里打開的自動門灌了進來,鉆入她的褲腳,潛進她的衣袖,冰涼又刺骨。 大廳的前臺已經沒有人了,沉清黎不知道余木為什么會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出現在公司里樓下,但她不想和他糾纏不清,更不想給自己留退路。 要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但不是在這里。 沉清黎將余木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番,他那精致到頭發絲的造型絕對沒有淋過一滴雨,沒有吹過半陣風,細帶的皮鞋打磨的锃亮,連空氣里的潮氣都未曾沾染。 “你是開車來的吧?”見余木不置可否的表情,沉清黎知道自己猜對了,她說,“麻煩余總了,送我回家。” 余木記仇得很,不忘調侃她,【怎么不去坐三輪車?】 沉清黎白了他一眼:“走不走,不走拉倒,等著載我的人都排到西伯利亞了。” 【怪不得看不到人,都凍死了吧。】余木不甘示弱。 沉清黎白他一眼:“你真無聊。” 余木這才用下巴指了指電梯,【走吧,在地下車庫。】 剛進電梯,沉清黎就接到了許哲的電話,她壓低了聲音“喂”了一聲,又想起余木聽不見,便恢復了正常的語氣。 “嗯,下班了。”沉清黎說著說著抬起手捂住了嘴,側身背對著余木露出白皙的脖頸,嫩的讓人想要咬一口。 屬于沉清黎的清香縈繞在電梯的轎廂里,電梯門一開就飄散而去,余木瞥了她一眼,先她一步跨出了電梯,他怕再晚一秒該死的嫉妒心就會將他吞噬,讓他失控。 沉清黎跟著余木走出電梯,她匆忙和許哲話別:“打到車了,你不用來接我。嗯,到家了再打給你。” 掛斷電話,沉清黎小跑了兩步跟了上去,停車場空蕩蕩的,她緊緊地跟在余木身后,距離近到仿佛下一秒,他就會伸過手來牽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