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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最初的相片(十四)

    蘇季清和沐暮為何擺在一起當選項?即使我能夠輕易地在兩者之間得到答案,這樣的選擇根本毫無意義,因為那只是「先后」。

    「你可以用自己交換其中一張。」

    像是察覺了我的思緒,上頭又跳出了新的方案。選一張,然后換一張?雖然「劇本」并非萬能,無法隨心所欲地控制被拍者的行動,但我衡量之后還是自私地選擇了沐暮,然后拿自己換掉蘇季清。

    「交換」的過程很特別,對方將「劇本」和蘇季清的相片放在車站的置物柜,我再依照他指定的時間到那里用他給的密碼開鎖,拿「劇本」自拍一張,把相機與自己的相片鎖在柜子里,便可帶著蘇季清的相片離開。

    雖然我大可帶著「劇本」直接離開,可天曉得對方還掌握了什么,我不想冒險。照做之后,我把蘇季清那背面尚未寫上隻字片語的照片燒了,又回到望塵,模糊一些事實地跟蘇季清說明了狀況,這樣的狀態(tài)不曉得會持續(xù)到什么時候,我需要他提高警覺,或許……也需要他的幫忙。

    「沐暮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蘇季清意外地在我選擇忽視的地方上提出問題,他也曉得當年沐暮的態(tài)度,事實上我不認為自己需要為她的生命負責(zé),那個女人怎么樣都無所謂吧?我很想這么回,可是蘇季清的這句話卻隱隱動搖了我,如果放任明知道會出事的生命自生自滅,袖手旁觀的我是否也是罪人?而且……

    我一時想不到這個「而且」的后頭是想表達什么,這個問題成了不是能賭氣回答的考驗,我沒有立刻給出答案。

    聽說簡夢昕出事的隔天沐暮就把自己關(guān)在了家里,估計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威脅,在那之前他們的共同相處對象就是一起錄製節(jié)目的洛景熙,能對持有者這么瞭解的外人也只能是他了,就左宣琦提供的情報,他和云雁感情很好,兩人發(fā)展不同但空間時都形影不離,相機和持有者間的事情很可能是云雁告訴他的。

    蘇季清透過關(guān)係去查了與我交涉的號碼,可那似乎也是不用登記的預(yù)付卡,雖然對方的身分好像也不是重點了,他那猜不透的心思才是最可怕的,即使是洛景熙又如何?我們也無法輕易地接近一名當紅的歌星。

    「如果你的目標是底片,我們可以和平交涉。」

    總是不能坐以待斃,我還是發(fā)了些訊息去試探他的反應(yīng),但他沒再回覆。這樣的日子令人徬徨,事實上,沐暮除了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也沒別的狀況了,對方也不再有動作,一切安靜得彷彿之前發(fā)生的都是幻想,簡直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這期間梁語瑤來過望塵一趟,當然又是不免被她大罵了一頓,嘴上嚷著不想管但她還是禁不住cao心,而這一切想必也是蘇季清洩露的,那丫頭最后說著她要帶著霂光私奔遠離我這個是非之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望塵。

    本就斷了聯(lián)系,又何來的遠離?我哭笑不得,但看著來吵鬧的她心情倒也輕松了些,梁語瑤雖然也曾一度遭遇危險,但好像只要度過一次劫,對方就會索性放手了,就像一個可有可無的游戲環(huán)節(jié)。

    霂光的動態(tài)我還是有在追蹤,她好像已經(jīng)冷靜下來,認真地為夢想準備,梁語瑤后來真的帶她到外縣市去住了幾天,還發(fā)照片過來炫耀,我把這當成了梁語瑤式的報平安。

    這樣就好。

    再次收到那之陌生號碼久違的回覆,是九月三日的晚上十點,他傳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們的選擇決定了最后的結(jié)局。」附加沐暮照片與背后的文字,她將于一個半小時后因壓力自殺身亡。

    他又發(fā)了車站的置物柜,十一點十分沐暮的相片會出現(xiàn)在這個置物柜里,屆時會傳給我密碼,我可以帶走它,只要給沐暮看到上頭的文字,便能「劇透」破解能力。

    那時的我,一時忘記了九月四日的預(yù)言。

    我還是選擇去救沐暮了,她不能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雖然我討厭她,恨不得她離霂光遠遠的,可她還欠霂光一個交代與道歉,這一切評判不該由我們這些外人做主,總有一天,他們必須一起面對當時的種種,她還不能死,這都是為了讓霂光成為一個更完整的人。

    我找到了那句「而且」后頭的答案。

    我和蘇季清在營救沐暮的過程遭遇了不少困難,還是靠著左宣琦的力量找到了她所在的公寓,說服守在外頭的保鑣,說服她有著備用鑰匙的經(jīng)紀人,最后踩著時限把坐在浴缸里準備割腕的她拉了出來。

    我把照片背后的文字拿給她看,或許對她而言這張照片只是一種惡意也巧合的詛咒,但至少她被「劇透」了,她嚎啕大哭,看著崩潰狼狽的她我突然感慨,我想她也是個壓抑的人,我們永遠無法看見一個人的全部,而所謂的恨、痛苦與不諒解,也是因此而生。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

    可我再次收到了訊息,他傳給了我一張霂光的照片,一張普通的,用手機拍的照片:「猜猜我要去哪里?」

    我下意識地看相手機左上角的時間,距離明天只剩十九分鐘,我想起了九月四日是怎么樣的日子,跟蘇季清要了霂光的電話,我到路上攔車,一面把事情交代了,她把地址發(fā)給了我,我匆匆向司機轉(zhuǎn)告,打開手機的地圖估算時間,到她那估計剛過十二點。

    來得及,必須來得及。

    下了車我開始跑,卻在社區(qū)出入口旁的超商,遇上了一個兜售愛心筆的人,他拉著我死纏爛打,明眼人都看得出我的著急,他卻仍固執(zhí)地推銷著,情急之下我買了一支筆打發(fā),付了錢就連筆都沒有拿,一路狂奔完了最后一段路。

    可我還是沒能趕上,推開門我看見坐在地上的她,渾身是血,絕望而崩潰,一如那張我早已知道的「未來」。

    腦袋一片空白,好像呼吸不到空氣,可我還是走了過去,探了探倒在地上,目光已然黯淡卻彷彿仍在嘲諷著的洛景熙,然后摸了摸霂光的頭。

    她沒有說明,但我的腦中自然拼湊出了大概,怎么辦?我自問著,一面走回去把門給關(guān)上。

    關(guān)門的時候有個東西卡在門鎖內(nèi),我把它拿出來攤開,是一張被折成一小塊的照片,上頭是我,是當時我用來交換蘇季清的照片,背后只寫了一行字:來的路上買了一支筆。

    明明情況是如此糟糕,我禁不住笑了,直到好多年后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如果沒有這張相片,如果當時沒有耽誤到那點時間,我們是否能改變命運。

    她好不容易才離開了過去,好不容易抓住了夢想,當我關(guān)上門回頭看向坐在地上的女孩,我彷彿看見總算盛放卻也脆弱的花朵即將被踐踏凋零的瞬間。

    若是按照正常的思維走,或許能用正當防衛(wèi),或許能避免最重的罪,可她終將失去夢想,甚至無法擁有平凡,會有成千上萬的輿論糾纏并無情地傷害著她,染在她身上的血,她不該背負的譴責(zé)會像夢魘盤旋不去,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復(fù)原,它們會留下疤,或是一遍又一遍被血淋淋地撥開,直到傷口終是無法承受地感染,稍有不慎,便會奪人性命。

    而我無法目睹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

    沒關(guān)係,我能夠承受,我聽不見,比起本就殘缺的我,她更值得安然無恙。

    我做了決定,想好了說詞,詢問失魂落魄的她,取得了安眠藥與「遺忘」。再一次地把融著安眠藥的水遞給她,我突然感慨,命運弄人,彷彿又一次地重蹈覆轍。

    我在洛景熙身上多捅了好幾刀,讓本就渾身是血的霂光躺在血泊中,我要把自己包裝成一個不講道理的變態(tài)殺人犯,漏洞肯定有很多,我?guī)е信c相機有關(guān)的東西離開,包含洛景熙那滿袋子的照片,還有「遺忘」與我為霂光拍下的,最后的照片。

    我到望塵附近的小山與蘇季清碰頭,那地方?jīng)]有監(jiān)視器,也沒有什么值得造訪的特色,人跡罕至。我自顧自地所有東西都交代給了他,告訴他警方來問話的話,一概都說不清楚就好。

    他在那袋相片看見了我為霂光拍下的照片,匆忙之間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暫時放在了那個袋子里,他第一次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了我,他不接受我的作法,我忘了,我真的忘了當時的我們究竟說了什么,我只記得這次我沒有留下照片,而是搶過它,當著蘇季清的面把照片往下丟,那張單薄的照片飄忽下墜,淹沒在叢生的雜草里。

    「反正我是聽障,再怎么努力都一個樣了,代替她承受剛好!」

    我如此對他說了,就好像我也必須如此說服自己,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我自傷的話語深深地刺痛了他,也深深地刺痛了自己。

    「為什么對自己這么殘忍?」

    我頭也不回地走了,但他肯定望著我的背影,說著這么一句我也想自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