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矛盾【3100字】
書迷正在閱讀:津帝動物男子學院(nph)、晴路緩緩、荒原傳、喂,把我的初吻還給我??!、遙遙有期(1v1姐狗)、《執迷不悟gl》(純百)、任他心上肆動、你的世界色彩斑斕[1v1]、被變態大哥日夜狂cao(強取豪奪H)、重生之拯救大佬哥哥(骨科,高H)
鄭毅給還沒出生的寶寶想好了名字,一有時間就捧著蘇秀的肚子喚“慧慧”。 “慧慧,知道你很千翻,但在mama肚子里要收斂,不能太鬧著她知道嗎?” “慧慧,mama今天腳很酸,你要乖乖的哦!” “慧慧,mama說你愛吃酸菜魚,你快告訴爸爸,到底是你貪吃,還是她貪吃?” 蘇秀以為他喊的是“惠惠”,還想要是最后蹦出個男娃娃來,他也能堅持不改名繼續這么叫嗎? 以鄭毅的權、財、勢,想知道寶寶性別其實并不難,蘇秀還曾問過他有沒有動過查寶寶性別的念頭,卻被他捏了鼻子:“違法的事可不能干?!?/br> “你倒是挺有原則哦?”蘇秀笑了笑,心里卻是不信。 作為一個資本家,手底下有著那么大一個集團,若說沒做點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他的商業版圖不可能擴張得這么快。 看出蘇秀內心所想,鄭毅將她摟入懷中:“商業競爭雖需要不少手段,但法律底線必須牢不可破,不然千里之堤終會毀于小小蟻xue?!?/br> 每次談到有關商業的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會變得緊張。 蘇秀不喜歡資本家,這是在她高中時就已明確表示過的。 她是一身傲骨的科研者,自有一套清高的價值標準,資本家那股一切只追求利潤的做派根本入不得她的眼。 為了規避尷尬,鄭毅再度把話題引回到寶寶身上:“我昨晚做夢就夢到慧慧了,小不點扎著羊角辮,穿著小裙子,小臉兒粉撲撲,小手兒白乎乎,就沒見過這么可愛的女娃娃! “她都托夢給我了,所以絕對是女孩兒!” 見男人這番篤定是meimei,蘇秀也不好再潑他冷水,到時候自然就能知曉答案了。 ** 蘇秀在清理電子郵箱時突然收到了一封郵件。 是她幾個月前發出的咨詢函的回復。 那時,她看見廖依依學妹的成就,頗受刺激,萌生了想立馬重歸科研工作的念頭,向諸多國外研究所發過咨詢函。 除了大部分石沉大海外,有一兩封回信表示了婉拒。 蘇秀本以為這次的回復也是拒絕,卻意外發現對方表露出了想要合作的意向。 經過一番線上溝通之后,雙方都十分滿意,對方還邀請蘇秀來研究所實地觀摩。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蘇秀卻一時愣住了。 垂頭看了眼已圓潤凸起的孕肚,她現在可不是能出國的狀態。 國外疫情失控,美國已累計確診叁百多萬人次,逝世十叁萬生命,哪怕是已經完成了疫苗注射的人員都得謹慎前往。 蘇秀思來想去,并不打算就此放棄這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向對方表明自己現在的狀況后,希望可以得到一段時間的緩沖。 對方得知后表示了理解,打算等研究所里討論出結果后再給予蘇秀答復。 交談到此結束,接下來等待的時間里,蘇秀除了養好胎外,就是思考怎么把這個消息告知鄭毅。 雖說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但如果真的能成功,鄭毅能允許她產后出國嗎? 她又能允許自己拋下夫女,遠離家鄉嗎? ** 保姆龔姐正在客廳打掃衛生,男主人從大書房里出來,朝她悄聲問了句:“太太醒了嗎?” 龔姐笑瞇了眼:“早醒啦,吃了早餐,在小書房里呢。” 鄭毅點了點頭,叮囑龔姐幾句,轉身要走,就被她出聲叫住。 “先生,您手絹掉了。” 勤懇樸實的中年婦女彎腰替他撿了起來,瞧見手絹上有污漬,下意識驚呼:“哎喲,這手絹臟了,我幫您洗干凈吧!” 鄭毅卻道了聲“不用”,將手絹拿過之后抄進了自己的褲口袋中:“你繼續忙你的吧。” 男主人轉身回了大書房,若不是他臉上始終保持著和煦的笑,龔姐都差點以為是不是自己剛剛那句請求冒犯到了他。 是手絹這種東西太私密了,外人不能隨意碰嗎? 龔姐受到的文化教育程度不高,不明白手絹在精英人士的認知里是否還有什么其他含義,真怕自己唐突到了雇主。 先生太太好不容易因為有了寶寶而變得和睦,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冒冒失失打擾了二人的感情啊。 這邊,回到書房的鄭毅將手絹小心放入一個絲絨盒子里,珍藏起來,并鎖入保險柜中。 那手絹沾的可不是什么污漬,是秀秀送他的“禮物”! 今年他生日那天,蘇秀突發奇想地要做炸雞腿,不小心割傷了手,他便是拿著這手絹幫她做的應急處理。 他舍不得洗去手絹上的血漬,直接將整張手絹當作蘇秀送的生日禮物給保存了起來。 這是秀秀第一次主動為他做飯的證明! 鄭毅今天收拾書房時偶然翻出了這條手絹,睹物思人,當即心潮澎湃地想去找蘇秀,激動得都忘了把手絹放回原處,于是便發生了客廳那一幕。 這下他可得把手絹藏好了,要是哪天被蘇秀翻到,她稀里糊涂拿去洗了,那他上哪兒哭去? 保險柜里,除了裝手絹的小絲絨盒,還有一個木質的雕花大盒,里面同樣珍藏了一塊染血的布。 那是他和秀秀初夜的證明。 當年的小丫頭,罵完人,吃完飯,頭也不回地走了,將他獨自扔在了旅館。 他追不上人,又急忙趕回旅館,向老板買下了沾有他倆初夜記憶的床單,順便拿到了冒失丫頭落在旅館的手機。 潔白的布上盡是斑駁,有她的血,有他的精,是他珍藏十多年的寶貴記憶。 鄭毅望著那木盒發了小會兒呆,回過神來時頗有些尷尬地抹了把臉。 他真是變態。 臉上浮起guntang,鄭毅把保險柜鎖好,扇了扇風,驅散尷尬。 這時蘇秀敲門而入,錯過了變態男人自省批判的那一幕。 ** 蘇秀知曉,在把自己的出國意向告知鄭毅時,不可能那么輕松得到他的支持。 但她也沒能想到,鄭毅的反對會有那么強烈。 她明明說得很清楚,會在寶寶出生以后,她坐完月子,并完成疫苗注射,具備免疫之后再出國。 但鄭毅的態度很明顯,不論她把條件列得多清晰明朗,他的回答依然只有:不行。 蘇秀十分失望:“你明明說過,你會全力支持我去做研究的。” 瞧見她淚眼婆娑,鄭毅急忙把她攬入懷中安撫:“可我不想你拿自己的身體以及生命開玩笑??!國外那么危險,航班隨時可能熔斷,你很可能一去不回,你讓我怎么放心讓你去?你忍心寶寶出生沒多久就遠離mama嗎?” 蘇秀一時的沉默讓鄭毅看到說服她的可能。 “而且,國內環境在變好,說不定再等一等就會有團隊入駐國內呢?” 他希望她能放長遠一些,而不是急于一時。 當然這當中也包含了他的私心,不希望她離他那么遠。 蘇秀抬起頭來和他對視,濕潤的桃花眼里哀愁無限:“等一等?我還要等多久呢?二哥,我已經等了六年了??!” 她已經浪費了六年,她不想再看到任何機會從手中溜走。 鄭毅陷入了沉默,兩人的這次溝通不歡而散,隨之便是冷戰的到來。 同處一個屋檐下,同睡一張大床上,兩人的口頭交流少之又少。 龔姐在時,龔姐便是傳話筒,龔姐不在時,微信里也是短短的幾句“哦”、“好”、“嗯”。 這樣的沉默一直維持到一天深夜,鄭毅突然從睡夢中醒來,聽見躺在一旁的蘇秀在啜泣。 他剛要伸手去摁壁燈,卻被她拉住了胳膊。 “別開,二哥,別開。”她的哭聲帶著沙啞,急切而委屈。 鄭毅順從地沒有動,也沒有吭聲,她又主動向他請求:“能抱抱我嗎,二哥?” 是她以前不曾有過的語氣。 鄭毅立馬掀了掀被子,挪到她身邊,胳膊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拍撫她纖薄的后背。 “沒事的,二哥在?!?/br> 幾天來的冷戰就此破冰,鄭毅吻著蘇秀的發頂,安撫她的情緒。 都說孕婦容易情緒不穩,鄭毅之前還以為不會發生在他家秀秀身上,直到兩人之間出現意見不合,他才明白自己的無力。 雖不清楚讓她深夜哭泣的原因是什么,但多半與他們之間的冷戰有關。 他無法做到無視蘇秀的安全去放她追逐夢想,哪怕他知道自由才是她的本性,他也依然固執地想把她圈在自己這片天空下。 鄭毅用吻緩緩拂去蘇秀臉上的淚,忽聽得她低聲乞求:“二哥,要我……要我好不好?” 是她從所未有的卑微。 自冷戰開始,他們不知多久沒有親熱了。 鄭毅吻住她的唇,不愿她再說這樣的話。 他的秀秀不該這樣…… 她越是如此,他越會心疼。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只要她想要,她都可以毫無顧慮地攫取。 鄭毅將蘇秀側過身去,讓她背靠在他的懷中。 他親吻她的側臉,抬起她外側的腿,緩緩將自己送入她體內。 再度感受到他的炙熱,蘇秀輕聲低吟,不自禁伸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嵌入他的rou中。 “沒事的,秀秀……”感受到她的緊張,他如是對她說。 隨著他輕緩的擺動,他將她的蜜汁緩緩搗出,“相信我,相信二哥……嗯?” 而回以鄭毅的,只有蘇秀如泣如訴的呻吟。 第二天,兩人恢復到了冷戰前的親密狀態,蘇秀也不再提出國的事。 鄭毅以為一切風雨都在昨晚的溫存中消散,殊不知真正的風暴即將來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