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這么大
良久,蘇棠的眼睫顫了下,抬起眼皮的一瞬,她看到男人那雙近在遲尺的眼睛。 漆黑深邃,猶如蒼窘天際不見星光的夜空,黑得尖銳,仿佛能刺透人的靈魂。 他握在她腰上的手溫熱而深刻,堅硬的指節硌著她的皮rou,甚至讓她有種被他撈住骨頭的錯覺。 蘇棠一瞬間像是被燙到,撐著地板笨拙又狼狽的從周楚臣手里爬起來。 “...我...我得下去了...您也...早點休息。” 她低著頭不敢去看他,拋下一句話便逃也似的跑進了船艙,背影倉惶,仿佛在逃命。 周楚臣不做言語,也沒有任何阻攔,他回頭望向空無一人的艙門,耳朵輕易捕捉到女孩下樓時跑跳的動靜,直至腳步聲消失,才徐徐收回目光。 他將手揣進褲兜里,傾長高挺的身子立于冷肅的寂夜中,視線落在遠處漆黑無邊的海面上。 夜晚的海風透著濕寒,仍舊不能消磨他體內的燥熱。 男人垂目往自己已經腫大的胯間看了一眼,巨大的隆起上沉色的濕印依舊清晰可見。 他突然很輕的哂笑了聲。 那壓制欲望的時間有多長,一旦被釋放,反撲的力度就會有多猛烈。 而她今晚恰恰就碰到了他欲望的閘口,撕開的口子又豈是輕易能復原的? 周楚臣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走脫兩步,忽然腳步一頓。 面前的黑色甲板上,躺著一顆小小的,突兀的紅。 他盯著那抹紅,眉骨輕抬,彎腰將它撿了起來。 一顆可愛到過分的紙迭的紅色愛心,被捏在男人骨指分明的手指間,看起來極不和諧。 這艘船上,唯有一個人能有這等杰作。 周楚臣盯著那個小玩意兒,眸光和緩。 他挑了挑嘴角,五指虛攏著將那顆愛心罩在掌心,才緩步走進船艙。 ... 蘇棠從甲板一路沖下來,動作慌亂急迫到身后仿佛有野獸在追趕。 直到脫離了男人那強勢的壓迫力場,她才靠著墻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剛才真是太丟臉了... 重重的錘了兩下腦袋,慌亂之后隱隱感覺身下不太對勁,蘇棠趁著沒人將裙子撩起往腿間一看。 才發現她的內褲被頂進了rouxue里,底褲中間凹下一個白色的大深坑,圓形的坑洞大到滲人,底圓上寬的形狀,很明顯是周楚臣guitou的樣貌。 臥槽!居然這么大! 怪不得剛剛一直覺得脹得厲害! 蘇棠紅脹著臉將凹進去的內褲從小逼里抽出來,又扯好了裙子,用冰冷的手捂了捂臉,確定身體沒那么燙之后才打開臥房的門走了進去。 摔碎的玻璃渣還躺在地板上,黑色的汁液將灰白色的地毯染成一片臟污,幾片烏黃的紙片躺在上面,污糟又狼狽的樣子。 看到所有的一切還是她出去時的模樣,蘇棠的情緒忽然又低落了下來。 床上傳來微微的酣聲。她真正的丈夫正安安穩穩的躺在那里,睡得香甜。 他根本沒有在意她的感受,沒有想過她的為難,更沒有追出去安慰她分毫。 蘇棠忽然覺得可笑。 剛剛在甲板上,她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生活即將迎來新的改變,卻沒想一切都不過只是她的妄想。 那些承諾與安慰,不過都是鏡花水月,根本做不了數。 眼下,她就像是過了十二點失去魔法的灰姑娘。 沒有體貼的王子,沒有寬慰她的婚姻,只剩下這一地雞毛,和看不到希望的明天... 蘇棠輕輕嘆了口氣,將地上的玻璃渣子一顆一顆的從地上撿了起來。 動作小心而謹慎,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受傷,疼的也只是她自己,不會有人為她心疼。 收拾房間的整個過程中,周浩強醒過一次,他只是在床上翻了個身,困意朦朧的說了一句: “小點兒聲。” 蘇棠的鼻腔忽然就酸了。 她有點搞不懂自己為什么在這兒? 蘇家家境也不差,雖然比不上周家,但從小蘇棠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沒結婚前,這種事根本輪不到她來做。 可現在,仿佛這些事情就理應是她來負責。 憑什么? 想到這里,蘇棠把手里整理好的那堆玻璃渣子一股腦全丟進了垃圾桶里。 嘩啦一陣亂響,床上的男人皺眉坐起,只來得及看到她推門出去的背影。 ... 蘇棠抱著換洗的衣服從房間里出來。 她現在非常不想跟周浩強呆在一個空間里,哪怕是在房間的浴室里也無法忍受。 沿著樓梯爬回游艇二樓,打算去那里的公共浴室洗漱。 夜里風大,哪怕是在靠近港口的位置,海上的浪也比白天翻涌了一些。船身搖搖晃晃,有種走在沙地上無法平衡的感覺。 二樓的燈大開著,蘇棠沒太在意,周浩強一直就喜歡整條船都是燈火輝煌的,沒讓人關過燈。 她扶著吧臺桌,思緒恍惚的往浴室走。 忽然覺得好冷,也不知道是身體被夜風侵襲的冰,還是心頭帶出的冷。 無論是哪一種,蘇棠現在都迫切的需要一缸熱水,將她整個人都包裹進去,驅散這股透骨的寒意。 她走到上前,握著把手急切的將門拉開。 門板打開的一瞬,浴室里彌漫的白氣瞬間找到了出口,急不可耐的撲面迎來,溫熱的濕氣中混合著沐浴露與松木的香氣,一團團彌散在她眼前。 蘇棠被那股熱氣蒙了眼睛,她瞇著眼有一瞬間的晃神。 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浴室里的那團霧氣就散開了。一副清健誘人的男性軀體便在她面前毫無遮擋的顯露了出來... 周楚臣:...你是故意的嗎? 蘇棠:... 明人不說暗話,我需要多一點的收藏和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