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恐怖漫畫里的反派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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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從教學樓里跑了出來,帶著兩排尖牙的觸手把學生的尸體卷了起來,送入那張血盆大口中,被咬爛的肢體掉在地上,rou塊落了滿地。 我被嚇得腿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爬,以邊在內心祈禱著它不要注意到我。 它吃東西的速度很快,不到片刻,它就又伸出那條讓人看了犯密集恐懼癥的舌頭,發出貪婪的聲音。 一雙被黑色填滿的眼睛正對著我,我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作為一個體弱宅女,我這輩子從沒跑這么快過,可惜在短暫的腎上腺素飆升過后,我馬上就感到體力不支,喉嚨里涌上來血腥味。 “要……要死了。”我的身體越來越難受,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雨中,我看見了幾個模糊的人影。 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半瞇著眼,看著她們朝我跑來。 為首的是個短頭發的女生,她按住我的肩膀說道:“同學,別在這里待了,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也許是雨聲太大的原因,我有點耳鳴,沒聽清她說的話。 “什么?”我迷茫地看著她,雨水順著我的臉頰往下。 后面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嚷嚷道:“別管她了,快走吧,再不走就那玩意兒就追上來了。” 另一個染了紅頭發,看起來像不良少女的女生一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都是同學,懂不懂互幫互助?” 他心里不爽,但又不敢多說什么。 他扶了扶滿是水的鏡片,往后看了看,一跺腳,“你們女的就是麻煩,都什么時候了還要拉幫結派。” “不爽你就走唄。”紅發女是個急性子,直接推了他一把。 他身體縮得像烏龜,脖子卻伸得很長,大聲道:“走就走,我還怕你們拖累我呢!” 紅發女朝他“呸”了一下,“孬貨快滾。” 我沒提醒他前面也有怪物,看著他急著去送死的背影,我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旁邊的短發女生拉起我的手,“你還能走嗎?我們得馬上離開這。” “嗯。”我點點頭。 “不過得換條路,前面的數量也不少。” 她和紅發女對視了一眼后說道:“好,聽你的。” …… 雨一直沒停,伴隨著打雷和閃電,我們跑到了學校搭的停車場避雨。 “哎,你叫什么名?” 我正在擰身上濕答答的衣服,聽見聲音后抬起頭,“我?” “對。” “簡善。”我的聲音不大不小。 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我總是會顯得比較社恐。 她“哦”了一聲,接著說:“我叫陳蘿。” 我把目光轉向那位短頭發的女生,她在調手上的表,意識到該自己介紹后才抬起頭。 “我叫李曉允。” 各自介紹完之后,氣氛便陷入了沉默。 上面只是搭了個鐵棚,仍然有少量的雨飄進來,我聽著雨落在鐵棚上的聲音,大腦一片空白。 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魔幻,我被迫接受了現實,卻并不適應,好像一切的源頭都來自那本漫畫,如此突然,但又無法解釋。 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我想我媽了。” 李曉允看了她一眼就把頭低了下去,“我也想。” 我吸了吸鼻子,沒有接話。 只要一開口,我就會聽見自己哽咽的聲音,再然后,估計就哭得停不下來了。 mama怎么辦?萬一mama也被那些怪物纏上了……她自己一個人,又沒人幫她。 我不敢想象,胸口像堵了石頭,悶得難受。 陳蘿突然抱住我哭了起來,我自己也難受,抽不出力氣來安慰她,只能靜靜地擁抱著對方。 “加我一個。”李曉允走過來抱住了我們兩個。 我們相擁著,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我卻從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煽情的氛圍沒有持續太久,我們都清楚,現在必須馬上想辦法逃出去尋找救援,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我想到了他,他離開前叫我躲起來,可我該躲去哪。 有一瞬間,我希望他可以來救我,但我很快就清醒過來,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未免有點病急亂投醫,說不定他就是那些怪物中的一員。 他既然會殺人,保不準就會吃人。 雨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小了,像是有人關上了閘門,水不再流出來,天空也恢復了原樣。 “雨停了。”我看著天空說道。 陳蘿:“這是……怎么回事?” 李曉允也愣住了。 和之前一樣,那個空間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然而我內心并沒有得到絲毫的放松,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我過去看看。”我扔下一句話。 “哎,你等等我們。” 我們沿著原路返回,看到地上的散布的尸塊紛紛停下了腳步,空氣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吳曉允捂著嘴,一陣干嘔。 我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現實總比圖片的沖擊力要大得多,我的腸胃翻滾得厲害。 陳蘿全程閉著眼睛,她一米七以上的身高,彎著腰跟在我后面。 腳下不知道踩了什么東西,我停了下來,“等等。” 她緊張了起來,“怎么了?” 我挪開腳一看,是副眼鏡。 “這不是那個孬貨的眼鏡嗎?”她驚訝地大聲道。 “看旁邊。”吳曉允提醒她。 “啊!”她尖叫了一聲。 地上滾著一個被咬爛了臉的頭,骨頭都露在了外面,我一腳把它踹進了草叢里。 眼鏡的主人不言而喻。 陳蘿拍了拍胸口,往草叢看了一眼,“真是活該。” 我沒有后悔不提醒他,他死了,比他更無辜善良的人也死了,他沒什么值得同情的。 怪物似乎真的消失了,校園上空籠罩著一片死寂,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猶如人間煉獄。 我看著那片現如今看起來陰暗得可怕的小樹林,不禁想到了梁言。 他恐怕連尸體都不剩了吧。 我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輛軍綠的裝甲車駛了進來,接著下來幾個防爆盔甲服的特警。 陳蘿興奮地說道:“太好了,我們不用死了!” 我在心里松了口氣。 一個比較有親和力的特警走上前來問道:“大家都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們比較幸運。”吳曉允站了出來。 陳蘿用手肘懟了懟我,小聲道:“聽聲音是女生,好帥啊。” 我表示贊同。 我故作無意地用目光打量起其余的特警,連裝甲車都開進來了,看樣子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我被其中一個特警提著的手提箱吸引了注意力,表面泛著金屬的冷光,看起來十分堅固,不像是裝武器的箱子。 “不要亂看。”一道冷淡的聲音打斷了我。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徹底阻隔了我的視線。 不得不說,他身上穿的衣服確實很有壓迫感。 “我沒有。”我矢口否認。 他突然撩起我濕漉漉的頭發,淋了雨的頭發粘在一起,不停地往下滴著水。 冰涼的皮革手套碰到我的皮膚,我忍不住顫了一下。 充斥著顆粒物的表面在我的脖頸上摩挲,我不適地縮了縮脖子。 “怎么了?”其他的人目光轉向了我們。 他拉下戴在臉上的黑色面罩,露出了深邃的五官。 他低頭聞了聞摸了我脖子的手套,不過似乎仍不滿足,想湊近我的脖子聞。 我用手抵住他的身體,阻止他繼續靠近。 有病吧,被吸血鬼附身了嗎? 我兩只眼睛瞪著他。 “頭兒……”有人猶豫地出聲道。 他現在的行為實在太像一個變態。 他意識到自己行為不妥,拉上了面罩,“抱歉。” “待會上車你坐副駕駛。” 他說完便留了個冷酷的背影給我。 我不爽歸不爽,但又忍不住思考起他剛才莫名其妙的舉動。 比起耍流氓,我更傾向于他是從我身上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的脖子上有什么味道嗎……我平時明明很愛干凈。 我想起來了,我的脖子被那個怪物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