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燈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南柯(年上,1V1)、侵夢、你從未孤單、寶貝,你逃不掉的(1v1,h)
C16昏燈 剪發(fā) 一群人抱團后發(fā)散出的敵意是很明顯的,起碼對于李序言來說。在家要時刻揣摩姚春寧的心思,來學校又被人莫名的針對。 主要表現為她問作業(yè)沒人理,她交作業(yè)沒人收。 這太小打小鬧了,李序言感到無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序言也懶得理會。 于是李序言學習的專注度就更高了,等到周六下午自習課結束,她終于有空打開手機仔細看消息。 家教那幾個小孩早就把錢打在卡上了,總是愛給她發(fā)一些搞怪表情包,李序言撿好笑的收藏了。 還有以前的朋友找她聊天,李序言挑著回復了幾個。 陶周兮拐彎抹角地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李序言直接問她你怎么知道,陶周兮讓她看徐清晨的頭像。 李序言又問,【你怎么知道是我?】 【拉過你手的都知道好吧!】 【你小瞧我強大的洞察力!】 李序言回復,【嗯 和徐清晨】 她打開徐清晨的聊天框,【你還在訓練室嗎?】 徐清晨很快回復,【嗯,等我五分鐘。】 【校門口等】 “序言姐!序言姐!”校門口只有寥寥幾個不認識的學生路過,空曠得很,五個初中生興致勃勃一字排開占著道,打開嗓子可勁兒喊她名字,“序言姐!這兒!” 李序言從手機里抬頭, 是她家教的五個初二學生,領頭的meimei是林瑯。 等走到李序跟前,林瑯挽住她,“姐,你們今天不上晚自習啊?” “今天是周六啊。”李序言拍拍她的手。 “哦哦,我忘了,嘿嘿!”林瑯一拍腦袋,“誒!那序言姐你跟我們去玩吧!跟我們一起吃飯唄?” 其他幾個齊齊點頭贊同。 “小鬼頭!”李序言彎起嘴角,“你們自己玩吧,我有事兒呢。” “林瑯!”一道可愛的女聲從后面?zhèn)鱽怼?/br> 林瑯往李序言身后不遠處一看,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李序言問她:“你朋友?” “我表姐林婧,很討厭一人。” “那你們聊,我等的人來了,”李序言看到徐清晨從校門走出來,“走了,明天見。” “序言姐明天見!” 李序言往后擺擺手,和徐清晨并著肩走遠。 林婧看著走遠的人,挽住林瑯,“序言姐?林瑯,她是誰啊?” “管著嗎你?”林瑯甩開她的手,跟朋友說:“咱走!” 林瑯也走遠了,林婧拿出手機看著朋友打聽來的徐清晨的聯(lián)系方式,打了幾句話發(fā)送了朋友申請。 而徐清晨和李序言就快到目的地了。 “徐清晨,下周四有運動會,連開三天誒!”李序言今天早上才收到消息。 “對,你有想報的項目嗎?” 李序言認真看腳下走過的磚塊,盤算了幾秒,“跳高吧!” 徐清晨有幾秒的沉默,李序言轉頭看到他驚訝的神色,“怎么啦?” “我也是跳高。”他們之間有了一種莫名的默契,徐清晨為此感到不可思議。 “真的啊?”李序言露出驚喜的笑容。 “高一參加的項目多,今年就準備只報跳高了,”徐清晨扯扯衣袖,“你想看我比其他的嗎?” “我想看你就報啊?”李序言晃晃腦袋。 徐清晨點頭,“你想看的話我可以報!” “那我想想。”李序言笑著跳上旁邊的狹窄石階走路,小幅度撐開雙手保持平衡。 “你和我一起跳高就好了。”她猛然想到兩人一起站在領獎臺的樣子。 “好吧。”徐清晨的語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開幕式有三十六人的升旗方隊。” 李序言問:“還是你扛旗嗎?” “當然。” 一人一狗先他倆一步進了電梯,薩摩亞被主人賭在角落,李序言跟在后面走進去,偷偷碰了碰人家的尾巴,徐清晨擋著嘴發(fā)笑直到進了家門。 李序言指著地上的新拖鞋,“這是?” “給你準備的,穿吧。” “謝謝!”李序言換上拖鞋,把書包放在小柜上,指著旁邊的洗手臺,“那我就借你這兒一用?” 徐清晨點頭,“嗯,我去拿推剪。” “再幫我拿個板凳好不好?” “好!”怕她聽不清,徐清晨在外面喊道。 李序言脫下外套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彎了腰快速打濕頭發(fā)。 徐清晨及時走過來遞上一塊浴巾,“拿這個擦。” “謝謝!” “我是外人嗎你一天謝來謝去的?”徐清晨拿著浴巾晃了一下才遞給李序言,“少謝我!” “喔喔!”李序言裹好頭發(fā),從書包里找出的一把平剪和一塊一次性圍布,坐在高腳凳上,“你幫我圍,緊點兒,要不然碎發(fā)進衣服了。” 徐清晨剛系好,李序言興奮地說:“開始吧!剪到…”她邊說邊比劃著,“這里!” 徐清晨先幫她解開浴巾,頭發(fā)上的大水珠已然消失,拿起平剪和一把梳子的他有些手足無措,露出很久未曾出現過的茫然,“不是,真的要我來嗎?我?guī)闳ダ戆l(fā)店吧?打個車很快就到。” “我頭發(fā)都打濕了!”李序言的手從后伸出去戳他的腿,“動個剪刀你磨磨蹭蹭的?剪個齊發(fā)又不是做造型,我相信你,快點!” 徐清晨盯著她的發(fā)頂滾了滾喉結,既然李序言有膽兒,他也不再猶豫,在李序言指導下梳順頭發(fā),仔細想象著以前在理發(fā)店等待時的所見,咔咔咔剪到李序言比劃過的附近。 圍布和地上落滿頭發(fā),徐清晨瞄了一眼鏡子,李序言挑著眼睛微低下頜,濕發(fā)一縷一縷的在她肩頭,他不由得感嘆出聲,“李序言,你好可愛。” 從前在理發(fā)店剪頭發(fā)李序言都特別相信理發(fā)師,每次都會閉著眼任由其對頭發(fā)進行cao作。今天可能是要鼓勵徐清晨不緊張,李序言的注意力一直在鏡中。 他因為過于小心,剪得有些超出她的預期,看到他的眼神,李序言翹起嘴角,“你第一天知道?” “現在這里可以嗎?已經很短了。”地上散落的長發(fā)太顯眼,徐清晨有點惋惜。 李序言輕甩著頭看了看長度,只是剛到后頸,“再剪兩厘米吧,還是有點長,我頭發(fā)長得挺快的。” 徐清晨照她的要求剪好,又給她盡力修整齊。李序言艱難地想要從沾滿頭發(fā)的圍布下伸出手,徐清晨問她,“你想干嘛?我來。” “喔。”李序言縮回手,“就是從顴骨往后劃一道發(fā)縫,把上面的頭發(fā)綁起來。” 徐清晨放下剪刀,不甚熟練地劃好一道平直的縫,將上面的頭發(fā)綁好。 李序言這時候悠悠來了句:“下邊兒推光了吧。” 徐清晨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啊?” “推吧,”李序言用胳膊肘頂頂胸前的圍布,催他,“快啦!” 剃青皮的確不需要什么技術,而且徐清晨有親身經驗加成,對此cao作還算得上熟悉。他把電推剪插上電,“頭低點兒,別亂動。” 李序言看到他一只大手撐起五指按在自己的頭頂,神色專注,好像在服務剛消費了特級套餐的上帝顧客,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電推剪貼著后腦勺發(fā)出嗡嗡的聲音,剛才剪短的頭發(fā)現在一寸寸被剃光。 耳后不太方便,徐清晨個子高, 彎著腰全神貫注捏著李序言的耳朵,結束后他抖抖手上的頭發(fā),上手摸了摸,是特殊的手感,剃得很干凈,青皮顯得軟乎乎的,反向摸上去有微乎其微的刺撓,撓得他心尖發(fā)癢,“感覺…跟推完我自己完全不一樣。” “是嗎?”李序言抻了抻圍布前散落的頭發(fā),“我也是第一次搞這種,你幫我解開吧,劉海兒我自己修。” 李序言低頭等他解開后頸處的小扣,“你身上有沒有沾到頭發(fā)?” 徐清晨解開圍布包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李序言轉身看他衣服,有點抱歉地說:“褲子沾到了,對不起。” “理發(fā)師身上沾頭發(fā)不是很正常?”徐清晨拍拍褲子上一點碎發(fā),“我去臥室洗澡,你剪完也過來洗。” “啊?”李序言愣了愣,她本來想剪好頭發(fā)回家洗澡的,雖然在徐清晨這間臥室連那種色情的事情都做過,她還是覺得在他家洗澡不太好。 “啊什么啊,脖子上碎頭發(fā)扎你感覺不到?”徐清晨應著聲兒。 李序言摘掉皮筋,照著鏡子修了七八分鐘才剪好,剛放下剪刀,轉頭發(fā)現徐清晨穿著黑色的老頭背心,手插在長褲的兜里,倚著玄關的柜子看自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嚇我一跳!” “去吧,衣服在架子上。”前額的發(fā)絲還在滴水,徐清晨絲毫不在意。 “我把這兒收拾好就去。”我把這兒收拾好就去學校騎車兜風回家看書。 “我收拾。”徐清晨說。 “沒事兒,我很快。”李序言把劉海往后一捋,露出光潔漂亮的額頭。 徐清晨加大音量,推她往外走,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我收拾,也很快。” 大致掃了掃徐清晨拿著水槍從外往里沖,衛(wèi)生間的下水有垃圾處理器,一沖就干凈了。 徐清晨拿起一縷放在洗手臺邊上的頭發(fā),去臥室翻出個空的手表盒裝進去,第一次幫別人剪頭發(fā),這人還是女朋友,他想留個紀念。 李序言從浴室門探出頭,“徐清晨,我洗好了。” “那出去吃飯?” 徐清晨還沒來得及眨眼,李序言拉開門,穿著一件白短袖,寬大短褲的系帶沒有系,堪堪吊在腿間,兩條修長白嫩的腿直挺挺地走出來,似乎是怕褲子掉下去。 她的頭發(fā)已經吹干了,短發(fā)蓬松到有些毛茸茸,劉海兒吹干后翹起幾根呆毛在頭頂,層次打得空氣感十足,站定后她微抬下巴瞧著徐清晨。 “吃什么?冰激凌嗎?”李序言輕聲說,“我本來準備回家看書的,你非勾起我的欲望。” “現在到吃冰激凌的季節(jié)了嗎?”徐清晨暫時忽略后面那句話。 林城的春天才剛過去,盛夏還很遠,不過李序言在冬天也會吃冰激凌,她說, “你想是就可以是。”是邀請。 - 不好意思有點卡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