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桃花(2)
「這,老夫也是位王爺著想,王爺年紀(jì)不小了,總是能開枝散葉才好。」沒想到上官璃會如此尖銳,但官場上打滾多年的徐仁,接招也游刃有馀。 說得真好聽,果然是一心為御王著想不是嗎?把自己私慾包裝成關(guān)懷,真讓上官璃感到噁心。 「喔?王爺有沒有孩子跟你有甚么關(guān)係?我記得王爺?shù)牡窍然什皇亲笙喟桑遣皇枪芴珜捔它c(diǎn),還是左相想當(dāng)王爺?shù)牡俊顾涣翕诺赜值馈?/br> 就是說徐仁僭越!把自己當(dāng)太上皇了! 「這,老夫不敢。」徐仁怎么會聽不出上官璃之意,即刻便退一步恭聲說道。 良久,上官璃又說:「你要嫁女兒,可以。」 「多謝王妃。」 不待徐仁反應(yīng),她絕美的小臉換上猙獰詭譎的笑靨,魔氣叢生讓人周身凜冽,強(qiáng)勁嗜殺之氣狂捲而上,「不過、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看您有幾個女兒可以消耗,本王妃殺人不見血的把戲可多了!」 上官璃眼里腥紅的煞意,讓徐仁為之一愣,「王妃!你!」 不過只是個女武將,何來此般凌厲嗜血,徐仁忘了、上官璃不僅是一般武將,而是用兵如神能不擇手段噬血屠城不眨眼的名將『鴻云將軍』! 「我?我怎么樣?要送女人進(jìn)王府,除非你從我尸體上踩過去,不然不可能!你儘管去求皇上賜婚,只需記得她絕對活不過新婚夜就行。」上官璃依舊笑得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王妃息怒,身為主母需心能容海,老夫是怕王妃落得善妒之名啊。」徐仁壓下心頭的火氣,又再退一步,期以退為進(jìn)。一面偷瞄墨御軒的反應(yīng),只見他一派暇意凝著上官璃,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徐仁心理便了然了。 墨御軒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yáng),如兩潭深淵的眸閃爍著興味光芒,當(dāng)年他也聽過這一句。那時候在蘭州遇刺,當(dāng)時他中毒了無法動彈,隨行侍衛(wèi)不過五個,而刺客卻是他們?nèi)藬?shù)的好幾倍,當(dāng)時上官璃就擋在他身前說:「想要御王的命,那就從先我的尸體踩過去!」 那樣矮小的青年,卻比誰都還堅毅霸氣!從那時候起,他便總是不經(jīng)意會多看這小子兩眼、三眼,直到總是會追尋他的身影。 可當(dāng)時「他」是個「男」的,都不知道這讓墨御軒懊惱多久。 「你都敢在本王妃面前推銷女兒了,就別再假意為本妃著想,我沒爹沒娘沒后臺、身后無人無所牽掛,自然無所畏懼,就不勞左相費(fèi)心了。」上官璃直言揭開最后一塊面紗,懶得再拐彎末角。 一來一往間,顯然勝負(fù)已分。 「這......」徐仁沉吟半晌,看來這是暫時是無望,也許得除掉上官璃方可行......便起身告辭,「看來老夫今日是來錯了,王爺,老夫先告辭了。」 望著徐仁離去的身影,墨御軒難掩笑意,燦如春陽化開的平日酷冷淡然,令人如沐春風(fēng),「行啊,鴻云將軍。」 「那當(dāng)然。」上官璃仰望著他、笑得眉眼彎彎,甜蜜可人,抬起如玉的柔荑露出細(xì)白的肘,儼然就是討賞的姿態(tài)。 一塊純金雕云紋的牌子,落在上官璃手上,上面刻著大大的「御」字! 「御王府的令牌,見令如見人,可調(diào)動王府所有資源。」墨御軒低聲在上官璃軟嫩的耳際說道,一雙暗沉的眸里,蓄積的寵溺都快滴出來了,圈著上官璃的大手始終未曾放開。 身側(cè)的墨華、墨白見情此景此,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令牌僅此一塊,就這么輕易給出去了?他們從沒見過主子這種神情,也從未見過主子對任何一個女子如此親暱,只記得第二任王妃想用藥逼主子就犯時,主子一刀便將第二任王妃給抹脖子了。 兩人互換一個眼神,暗忖:興許上官璃會是御王府最后一位王妃。 「這么好。」上官璃把玩著令牌說道,有這個令牌作事情真的會方便許多,她也暗自驚訝墨御軒的大方,「是說,這事情殿下自己也能處理,何苦讓我來演這齣戲?」 「有名將在,何須本王動手。」墨御軒說的冠冕堂皇,可實際他是何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低頭看著上官璃擺弄著令牌,對于坐在他懷里這件事情似乎無所覺,一點(diǎn)也沒不自在的樣子,又感到有些氣腦!她好似對男女大防一點(diǎn)都沒感覺,若換作是別的男人她也是這么順從嗎?每個男人都可以這么輕易地?fù)е龁幔?/br> 不由問道:「你、對男人都防心這么低嗎?」 聞聲上官璃對上墨御軒不悅的眼,彷彿驚覺甚么似地跳出墨御軒的懷抱,懷里一空連帶的心好似也敲掉一塊,墨御軒擰起眉心有些后悔。 「抱歉,不是故意佔你便宜,令牌謝啦、回平陽前再還給殿下。」說完上官璃幾步便離開正廳。 凝望著上官璃嬌俏的背影,墨御軒嘴角不自覺揚(yáng)起,她居然覺得是她佔便宜?看來這腦袋得重塑一下才行,而且還想著要還令牌...... 「沒這么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