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記起我是誰的時候,你便尋得到我。
夜幕深垂,皎潔的月娘高高掛起,沉靜如墨的黑紗輕柔披上山巒,安梅山半山腰一處僻靜的院落里,主人家房中的燈火仍亮著,房內桌面上的油燈芯劈啪作響、迸裂出細小火花,床榻上兩位人兒無語對視、周圍寧靜得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見。 墨御軒身穿單薄白色中衣,衣襟微散、隱約可見薄衣下透著結實胸肌的稜線,如墨的發絲披散一身襯得他的更加膚如美玉,英俊貌美的臉龐、眉目英挺如畫,目若朗星,一雙眼睛形狀溫柔,卻在眼尾微微上揚,似含著春水、盈著玩味,唇薄而紅潤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雙手抱胸的懶洋洋靠在床邊,增添幾分玩世不恭的放肆不羈。 「姑娘所來何事?」墨御軒俊臉噙著洞悉一切的戲謔問道,嗓音回盪在冰冷的空氣中,比陳年酒釀還要香醇。 女子眉如新月、唇如點櫻,杏眼清澈,鼻尖小巧挺直,青絲如瀑布般散落,鮮艷赤紅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攏在身上,香肩微露很有幾分旖旎的模樣,她坐在床榻邊絕美的小臉貼近墨御軒,兩人靠近得幾乎貼在一起,她回應以同等戲謔的笑容,在房內昏黃的燈光下更顯曖昧。 「子安真的不記得我了?」她甜甜的問,言語間彷彿能滴出蜜來。 墨御軒搖頭、輕淺一笑。女子小巧鼻尖廝磨著他的,魅惑而又勾人,很奇妙的是他居然不排斥,反而感到熟悉、好似他兩之間就應當如此,她身上那抹淡淡的芙蓉香更是讓他熟稔得心猿意馬、下腹躁動,沒來由地想要親近。 「是嗎?」女子十足輕挑勾起墨御軒好看的下巴,纖細冰涼的手指沿著他胸膛的曲線輕慢的下滑,「那......今天的目的,就是懲罰你忘記我。」 她冰涼的手指如星火,一把點燃他體內的燎原,渾身變得guntang幾乎要沸騰,讓墨御軒身形微微一顫。 他握住女子的手,帶著細微喘息的嘶啞說道:「我可不是甚么好人。」 聞言,女子笑得燦爛如花,說道:「我知道。」 她雙手勾住墨御軒的頸子,吻上他薄而紅潤的唇,細牙輕輕廝咬、冰涼的小舌點點舔拭,引火似的舉動讓墨御軒的理智了斷線、忘了眼前的女子他根本不算認識,大手揮下床幔、翻身將她欺在身下,狂熱的回應舔允吸取她口里的甘甜花蜜,奪去她全部的呼吸。 窗外深沉如墨的天空落下片片雪花,冬風凜冽寒冰無比,別于外頭的冷,室內交纏的身軀炙烈燃燒、火熱至極,床榻間顛鸞倒鳳、云雨翻覆,一室旖旎春光無限。 翌日,墨御軒醒來時女子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一張字條: 等你記起我是誰的時候,你便尋得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