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綠茶替嫁給紈绔太子后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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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站起身來:“你們欺人太甚!” 劉娘子道:“就是欺了,嚴娘子又待如何?現(xiàn)在要跑去跟太子殿下哭訴嗎?” 嚴暮自的眼中彌漫起水霧,眼尾弱紅一片。 “給jiejie倒就是了。” 溫舒拉她:“jiejie!” 嚴暮自背過身去對她眨眼,聲音軟軟,像是受了極大的欺負:“無礙,我做就是了。” 溫舒明白過來,氣鼓鼓坐了回去,冷哼一聲。 嚴暮自拿起六安瓜片的壺,都已經(jīng)沏了半杯茶了,劉娘子打.斷道:“誰跟你說我要喝六安瓜片的?” “我要喝花茶。”劉娘子將杯子往外一傾,半杯茶水濺在地上,嚴暮自躲閃不及,白色的衣裙染上幾點礙眼的暗黃色。 茶杯啪一聲被丟回案幾之上,旋了幾個圈,劉娘子涼涼笑道:“那就有勞嚴娘子重新洗了杯子,再倒了。” 溫舒的手拍在桌上,發(fā)出響聲,嚴暮自掃了一眼翠圓。 翠圓走了過去,按住了她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 席上的氣氛一時凝固起來,坐在花茶茶壺旁邊的是一個臉圓圓,十分和氣的娘子,她不想氣氛難堪,便主動自告奮勇道。 “這里有新的杯子,茶壺離我近,便也不用嚴娘子費勁,我來給劉娘子斟一杯吧。” 她的話音剛落,與她一同來的娘子卻不甚贊同她解圍的舉動,害怕惹禍上身,暗自拉拉她的衣角。和氣娘子卻仿若未覺,已經(jīng)笑瞇瞇拿起茶壺。 劉娘子的目光寒劍一般射向她,語氣毫不留情:“你是誰家的?” 和氣娘子面上的笑容一僵,歉意地看向嚴暮自,不敢再出聲,只是將花茶茶壺往嚴暮自那邊的方向推了推。 嚴暮自自然是將她的善意看在眼里,也沖她和善地笑了笑,輕聲道了聲謝謝,將茶壺拿到自己手中。 “劉jiejie是知曉太子殿下親自為我請了教習,教我茶藝,所以才想讓我斟茶的吧?也是,湖州的茶藝想是劉jiejie喝不習慣,需要喝上京風味的。”她眼角的紅還未消散,說起話來軟聲軟氣,比起趾高氣揚的劉娘子讓人舒坦許多。 在座的都是湖州官眷家的小娘子,多少都是在席上見過面的。這位上京來的大小姐,一來就這般不給臉,除去點頭哈腰,上趕著要巴結(jié)的何張二位姐妹,心中俱是不太喜歡劉娘子。 說到底,哪里什么湖州與上京的茶藝,分別又有多大? 眼下看著倒像是這位上京大小姐在指桑罵槐打湖州的臉面。 現(xiàn)下見嚴暮自這般委曲求全,全了大家的臉面,席面上的人心多少都是向著她這邊了。 “那就請嚴娘子讓我們開開眼了。” “嚴娘子昨夜在花神節(jié)會之上的舞蹈真是好看,我娘親說,這般若非自有學習,絕無那般的功底。不想嚴娘子竟是這般多才多藝。” “是呢,以往只聞其名,不得相見,日后我遞拜帖去,嚴jiejie可不要推脫。” 席上開始與她熱絡(luò)起來,嚴暮自則是只是淺淺笑著,不卑不亢:“若有相邀,莫敢不從。” 劉娘子是想看她出丑,哪里看得了她這般左右逢源,蹙眉頭道:“什么宮中的教習,就你也配?” 嚴暮自聽她口不擇言,心道這樣最好,說多錯多。 她只道:“想來劉jiejie在上京見多識廣,應(yīng)該也聽過紅姑?” “紅姑?紅姑來教你茶藝?”劉娘子瞪大雙眼。 紅姑是誰?紅姑可是皇后娘娘身邊最有頭臉的姑姑。 太子殿下到底是有多么看重她? 劉娘子心中像是被洪水沖破了閘口,氣緊道:“絕不可能!” 中宮出身的教習,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未來的太子妃! 她心中一震,再看向嚴暮自時眼神已是大變。 難道,這其中也有太子殿下的意思在里頭?可是這怎么可能呢?且不說這位嚴三娘子家中的污糟爛事,便是她父母雙全,外家仍在,那又如何? 太子妃怎么會出自這般的小門小戶? 可……太子殿下竟能為她犯了天下之大不韙,身陷流言,不能自拔,是不是也是說明太子殿下確有此意…… 嚴暮自不知道劉娘子的心思已經(jīng)是千回百轉(zhuǎn),只顧著做茶戲。她手上的動作行云流水,茶壺茶盞在她的手下猶如有了生命。 不多時,一杯湯色湯花具是上乘的茶放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劉娘子袖中的帕子都要絞斷了,還真是宮中的茶戲……她居然所言不假。 不對! 即便是宮中的茶戲,也不能說明這就是中宮出身的姑姑教的。 嚴暮自親自將茶盞端至劉娘子面前,輕聲用只有二人能聽清的聲音道:“劉娘子,你很像我的繼姐。” 劉娘子此時早就思緒紛亂,聞言瞪她一眼:“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她的聲音洪亮,面色不善,顯得旁邊做小伏低的嚴暮自更是委屈柔弱。 “像我的繼姐一般愚蠢啊。如果我是你,即便是再嫉妒,也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公然與太子殿下的心頭摯愛過不去。”嚴暮自眨眨眼,眼眶又紅了起來。 聽不見她話的人只覺得她是被劉娘子欺凌了。 什么心頭摯愛?聞言,劉娘子此時已經(jīng)是氣急攻心,她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家中同輩的均是兄長。 以至于,她從小就是被一家子人放在心口來疼愛的。 哪里聽得了這般的話,面色立時鐵青起來。 她還未想好如何罵嚴暮自,就見嚴暮自身形一晃,她下意識想去躲避,卻見茶水根本離她十萬八千里遠,盡是倒在了嚴暮自的身上。 嚴暮自的手背被燙得發(fā)紅。 她的肌.膚本就白皙透亮,平日里就算是輕輕碰了一下,都會有印子,更別說是被這滾熱的茶水燙上去了。 手背一片刺眼的紅。 嚴暮自渾身狼藉一片,眼中含著淚欲墜不墜,滿腹委屈。 方才還觀望的湖州各位小娘子都圍了過來,有幾個膽大的還大聲道:“這就是上京的規(guī)矩嗎?真是仗勢欺人!” 劉娘子都快要被氣死了! 她根本什么也沒做,是這個人自己把茶弄倒了! 她手指顫抖指著嚴暮自:“你!你……你怎么這般不要臉!明明我只是讓你倒杯茶,我都沒碰你……是你自己倒的,你怎么敢這般陷害我?” 被湖州的小娘子們眾星拱月圍在中央嚴暮自看向她,身形差些穩(wěn)不住,搖搖晃晃的,幸好有人攙扶著,她這才極其勉強扯出一抹笑道:“是……是我不小心。” “哪里會有人自己用熱水燙自己,真是歹毒,若是嚴jiejie留疤了可怎么是好!”溫舒氣紅了眼,若不是被翠圓拉著,她都想要上去跟這個劉娘子打一架了。 “就是就是,怎的這般惡毒。”有人附和道。 劉娘子腦子中的那根繃著的筋徹底斷掉,口不擇言道:“你怎敢這般顛倒黑白?也是,你這般的德行,日后……日后是要嫁好幾個男人的賤命!“ 劉娘子罵人的經(jīng)驗不多,說出來都磕磕巴巴的,想來想去,這都是她能想到的最為惡毒的咒罵了。 嚴暮自擠出幾滴熱淚,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心中卻道,還有這種好事? 若是嫁好幾個都是太子殿下這般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劉夫人,本宮也是幾嫁,看來也是賤命了?”壽陽大長公主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 這邊動靜鬧得大,壽陽一看,自己帶來的小娘子哭得快厥過去了,心想這可不成,若是不能全須全尾將人帶回去,怕是自己那個侄子要與她拼命了。 壽陽大長公主連演到正精彩的戲都不看了,趕緊往這邊跑,別讓自己的人被欺負去了。 長公主都不看了,剩下的夫人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何事,只能一頭霧水跟在后頭往這邊走。 小姜氏跟在后頭心口直跳,眼皮也不安分地跳來跳去,等到過來之后,聽著劉嘉這番話,面色都發(fā)白了。 作為劉嘉的叔母,她本來是不想帶著她一起過來的。 劉嘉性子驕縱,她可不管不住。奈何家中對她太過寵溺,為著讓自己帶她來一事,輪番上陣,她這才不得不將她帶來湖州。 聽壽陽大長公主這番話,她面上紅一陣白一陣,心里暗罵二嫂,慣子如同害子,可為什么這個責罵卻要她來替劉嘉的母親受? 小姜氏不敢得罪壽陽,只好小心賠笑。 劉嘉卻哭得滿臉是淚,過來拉小姜氏:“叔母,是她,她是裝的……你可要替我出頭做主啊,否則祖母定然是不依的。” 小姜氏眼底閃過厭惡,將自己的袖子往回拉,還要做面子:“小孩子家家吵架,算不得什么,算了算了。” 壽陽大長公主卻懶洋洋道:“這可不是這么說,我這般賤命的女人睚眥必報,性格不好。媏媏,你先過來。” 嚴暮自抹著眼淚,對比一身鵝黃鮮亮的劉娘子,她的衣裙上都是茶漬,一時間大家都心里頭有了數(shù)。 壽陽詢問她:“她推你了?” 嚴暮自悄然落淚,輕搖螓首,看上去我見猶憐。 壽陽托住她的手:“怎么這般軟弱。去,將她打回來。” 小姜氏面色都變了,本不欲管劉嘉的閑事,把這件事情掩蓋過去也就罷。可是現(xiàn)今大長公主不依不饒,便是為了劉家的臉面,她也不得不開口了。 “此事不過是小孩子家的玩笑,劉氏先祖好歹也是為了陛下打天下的,大長公主如此處置,怕是不妥。”小姜氏道。 壽陽笑得不達眼底:“劉氏先祖是打天下了,又不是她打的,欺負人了就要還回來,有什么不對?”她轉(zhuǎn)頭對嚴暮自道,“打不打?” 嚴暮自心下思忖,本只是想著大長公主也在此處,料定壽陽大長公主這樣子的性格,定然不會對自己坐視不理,所以她這才出手。 本只想著是說劉娘子幾句也就罷了,畢竟是二品大員的家世,鬧大了也不好。 她輕輕搖頭:“罷了。” 壽陽看著她,眼神意味深長:“不打就只能自己吃悶虧了。” “誰說要吃悶虧了?”趙玉身高腿長,大步走了進來。 壽陽大長公主覷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劉娘子見到他過來,像見到了親爹似的,哭得楚楚可憐。 “太子哥哥……” 趙玉直接像是沒聽到看到似的,徑直走向同樣流著淚的嚴暮自。 他用手將小娘子臉上的淚擦干:“你不打,我替你打,不能吃悶虧。” 劉娘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太子殿下,他是不是被這個什么嚴三娘子下了降頭。 壽陽大長公主看熱鬧不怕事大,道:“你之前不是立了個規(guī)矩,從今以后不打女人了嗎?” 之前,因為趙玉初將第一名妓玉淼淼一腳踹進荷花池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被崔皇后狠狠責罵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