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孝莊的重生路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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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次別讓她再是五大福晉之末就行。 命運都是一點點改變的,她不信人的命運是既定的,凡事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這是她身為后宮妃子最現實的一點。 “你可派人給皇上傳話了,我有些日子沒有見到皇上了,想極了皇上。”布木布泰面無表情道,按日子來說,一個月里皇太極總會有留在她寢宮的時候,眼下都要月底了,皇太極也是時候過來一趟了。 “派了,格格請放心。”蘇茉兒輕輕嘆了一聲,她看到大的格格怎么在后宮混得郁郁不得志呢,皇上啊皇上,若是你能將心思放在格格身上就好了。 “那就好。”就算她這次不顧臉面了,將皇太極邀來。 她就算重生一世,在這個緊要關頭,在后宮都有哲哲眼線、在福臨對她毫無感情,在皇太極對她冷漠之極時,她作為后宮妃子,爭寵豈不是第一要事,她要是在這時候有改變命運的法子,都不會這么為難。 她能拿得起放得下的。 只要能見上皇太極一面,接下來就好說了…… 只是不曾想,布木布泰的這個愿望都被迫打消了。 在她吩咐蘇茉兒的當晚,皇太極派人過來回話,“皇上去海蘭珠側福晉處了,還請側福晉早點歇下吧。” 那奴才眼瞧著就是海蘭珠身邊的奴才,臉上一股傲氣,對這不得寵的布木布泰瞧都瞧不起。 他冷哼一聲,“側福晉成日想著這檔子事,還不如好好修身養性,將身子骨調好,說不定還能再懷上一個孩子,到時豈不是有了借口將皇上請來。” 這奴才話里話外都是對布木布泰的瞧不起,他是有得意的資本,畢竟他主子得寵,還將布木布泰的好日子給搶走了。 他這話一出,蘇茉兒氣得雙眼發紅,恨不得將那太監給絞了脖子,這都什么人啊,剛進宮而已,就敢對她主子不敬,“你休得胡說——”“好了。” 布木布泰將蘇茉兒給攔下,看著那太監悠哉游哉的離開。 “主子,他們實在是太氣人了。”這些時日的種種不順讓蘇茉兒整個人被氣著,她對自家主子是忠心的,對看不起她主子的人也就格外生氣。 “稍安勿躁,天黑了,你給我備著洗澡水吧。”布木布泰搖頭,蘇茉兒強行冷靜下來,她深吸口氣,想清楚現在的主子應該比她生氣千百倍,她應該冷靜下來給主子當定心柱的,而不是被氣暈了腦袋。 她歉意的看著主子,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她點了點頭,“主子,您請放心吧,奴才這就去準備熱水。” 她匆匆往外邊走去,吩咐底下的奴才辦事。 布木布泰盯著眼前的桌子,以及蘇茉兒刻意為她準備的茶水。 茶水溫溫熱熱,是她最喜歡的溫度,現在能記住她愛好的人也只有蘇茉兒了,那些應該是她最親近的丈夫姑姑以及兒子都成了陌生人。 這些時日的一景一幕當真是讓她懷疑起她的做法是對是錯,她想著自己重生一世,是能改變些許命運的,她不想按部就班將自己的命運定下來,也不想再后宮寂寞數十年,沒有兒女的孝敬,只有福臨對她的反目成仇。 她不明白老天爺為什么讓自己在皇太極的后宮隱忍數十年,皇太極逝世后,她還得再隱忍兒子十來年,在之后等到孫子即位,那時候的人們都說她是天生享福的命,正如她的名字所言——天降貴人。 呵,那時的她,都熬到了垂垂老矣的年紀,他們憑什么張口就說她是天生享福的,她哪里享福了,是他們口中說她享福了,她就享福了嗎? 在眾人眼中本是贏家的海蘭珠可憐極了,兒子夭折,自己也病逝了,可海蘭珠死在了皇太極最愛她的時候,若是可以,她想讓海蘭珠當她這個人生贏家,將命運調換。 就連現在,她想方設法試圖伸出手腳試探前方的路,即便那路是自己走過的,她眼里也只有悲哀,她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所謂的天生享福的命,也只是她迫于無奈不得不屈從現實,最后看似好運的拾得了最好的結局,這才被人們說道罷了。 她冷靜下來,她心想,自己一定要屈服于現實,再走一遍前世的路嗎?她的路哪哪都不通了,她真的很不甘心。 …… 而蘇茉兒在吩咐下人去備了洗澡水后,正在一旁觀望奴才挑水、煮水。 主子現在是隨大流在關雎宮的一個里間住下,這地兒稍偏,易受風寒,因而她只在主子吩咐下去才派人煮水,畢竟天寒地凍的,在熱的水沒過一會兒就冷得如霜。 為了主子能洗個舒適的澡,蘇茉兒可謂是哪哪都打點周到了。 只是這會兒她在等待的時候,一旁的奴才好似有話對她說。 她皺起眉頭,對眼前的奴才還算熟悉,她小心走到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輕聲問道:“發生何事了?” 那太監搖了搖頭,“你是我老鄉,這天兒冷,正好我主子大方,給府邸的奴才發了幾副羊胰子,我用不完就想到了你,給你一些,你用了吧。” 幾副羊胰子?蘇茉兒略微瞪大了眼睛,這么大方? 畢竟羊胰子是由那些個羊脂肪和一些藥材調制而成用來呵護手、清潔手的東西,她們下人用的東西自然是粗糙的,但是主人家用的東西想都不可能粗糙,想來用料是珍貴的。 只是她知道自家主子剛好還缺這些東西了,她主子的俸祿都用在幾個孩子身上了,她與眼前的奴才往來幾個月了,她曾給他一些方便,現在她收著那奴才的好處倒一點都不覺得過分了,大不了以后有借有還。 畢竟她知道多爾袞作為皇上兄弟,一貫大方的很。 她點了點頭,“好,過會兒你拿給我。” 第4章 蘇茉兒到底不是布木布泰打小帶到身邊的人,對一些事根本沒有根本性的認知,像是上好的羊胰子這種東西,一個主家怎么可能會給下人,而下人在收到了這種東西后,又怎么可能給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老鄉。 蘇茉兒曾經是布木布泰從家暴的丈夫手中救出來的妻子,當時布木布泰年紀輕,才十七歲左右,處于剛嫁給皇太極沒兩年,以及剛生下福臨沒多久的歲數,在她生下孩子沒多久后,福臨被哲哲抱走,她心情一時抑郁,又恰逢在這個時候遇上了蘇茉兒。 就算知道在古代不好多管事,但是她看在蘇茉兒被丈夫打得頭破血流,甚至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打沒了的情況下,她實在是無法無動于衷,于是伸手管了這件事——強行讓那個丈夫與蘇茉兒和離,將蘇茉兒收在身邊當個心腹奴才。 此后,蘇茉兒便將一腔忠心使在自家主子身上,布木布泰重新收拾完心情以后,才發覺自己的這一舉動有多沖動,在蘇茉兒之后她或許不會再做這種事了吧,但是恰恰好正是她這舉動,她才發現自己撿到了一個人才。 一個明明沒有專門學過管理事務的女孩子,偏偏能在上手試過之后就能將事情打點的妥善,細心、忠心,漸漸的,布木布泰便將身邊事都交給蘇茉兒了,并且真心感嘆自己撿到了一個人才。 話不多說,總而言之在蘇茉兒將水都煮好,吩咐人將洗澡水布好后,她便興沖沖對主子道:“主子,奴才向同鄉買到了一些好東西,您的手剛剛燙的通紅,待會倒是可以用上了。” 沒錯,蘇茉兒也不是平白占人便宜的人,她心想自己會給老鄉行方便,但是對于一些東西也是要有交易的承受能力的,有買才有賣啊,她要是次次占便宜,即便和自己老鄉感情再好,也不可能一輩子要好啊。 布木布泰興致寥寥的點頭,在蘇茉兒的伺候下洗了一趟熱滾滾的澡,待洗完澡后,她用長毛巾擦著頭發時,才見蘇茉兒一臉神秘且驚喜的給她拿來了那羊胰子。 ……羊胰子?一看成色還是她從前在哲哲身邊看到過的、她沒有資格沾染的。 布木布泰突然覺得自己卡殼了,蘇茉兒專門給她拿來這些東西了,可是,蘇茉兒拿來的這些好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啊,她狐疑的看了一眼蘇茉兒。 蘇茉兒仿若看出自己主子想的事,她美滋滋的給自家主子涂上上好的脂膏,意為保暖防止手裂一用,她溫聲道:“主子,您盡管放心吧,奴才這是從老鄉手中要來的東西,說是他主子心善,將用不上的東西都給他了,他又是一個太監,無子無女,沒有家人,看在我是老鄉的份上,便將東西都給我了,我也給了他銀錢,所以主子就盡管放心吧。” 布木布泰實在是嘈多無口,……不,蘇茉兒這么一說,她更不能放下心來了好吧,她這會兒起了一個自己使在沒法忽視的疑問:“他主子就這么大方?他主子的夫人不會打點府邸之事嗎?” 蘇茉兒給主子細心擦著白凈的手的同時,不太上心的回道:“那是當然啊,他主子根本就沒有成親,府邸一個女兒家都沒有……” ……蘇茉兒你別說了。 布木布泰艱難的咽下唾沫,蘇茉兒真是越說越奇怪了,就算沒有女兒家,可一個大男人專門備著這些東西就更奇怪了好吧,“不行,你快給我說說他主子到底是誰?”不然她根本無法直視這些東西啊。 蘇茉兒剛好給主子擦完手,正美滋滋的收回脂膏。 布木布泰瞥了她一眼,“你也給自己擦擦吧,免得到時候手裂了、難受了,可別找我哭啊。” 蘇茉兒臉上一愣,笑得更開心了,她從善如流道了聲“是”,便將剛才給主子擦手用上的藥膏順勢給自己手蹭了蹭,雖是在嘴上應的愉快,但也沒真的將主子的脂膏用了。 她說的話很快便轉移了布木布泰的注意力,“他主子就是那貝勒爺多爾袞,是皇上的親兄弟,不過主子別介意,他主子就一男兒郎,又多年在軍營,不曾成親過,應當不介意這種事的。” 真的好不對勁啊。 布木布泰真的無法直視這些羊胰子了,她當然知道多爾袞是誰,在前世,皇太極死得早,留下一攤子爛事還沒有處置,就是多爾袞將定國之基定下來,然后初擁福臨上位的,她當時以為多爾袞是迫于無奈的做法,畢竟當時皇太極雖然死的不是時候,但好歹留下一大堆忠心耿耿的奴才和屬下。 多爾袞有權有勢,這些人難免對多爾袞產生警惕的心思,她也是如此想的,畢竟多爾袞就算想上位登基為皇帝,還得掃蕩這些皇太極留下來的人脈,多麻煩啊。 在這種情況下,皇太極又不是沒有自己的血脈,然而在諸多血脈中,大阿哥豪格的年紀甚至比多爾袞、比她還要大幾歲呢……好像她和多爾袞只一歲之差,算了,這不是重點。 然而皇太極的其他阿哥血脈不是地位低微的庶妃所出,就是年紀太小的,沒有繼位可能。 多爾袞為了方便掌權,將血脈合格且容易cao控的阿哥挑選出來便是理所當然的事,那時就不可能選擇年紀大了的豪格為皇位繼承人,就只能選福臨或是娜木鐘的子嗣博穆博果爾了,而多爾袞選擇福臨作為皇位繼承人,這在當時她沒有起疑惑,畢竟她有第一世的記憶做打底,認定這種發展是在合理范圍內的。 可是她在多爾袞死后、在自己真正接觸了后宮權力后,她才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根本不對勁啊,福臨在她肚子里出生的時候,與歷史上的年紀根本就不符合啊。 在這種情況下,掌權者最好的選擇不是選一個年紀小的阿哥作為皇帝cao控嗎,可至于選擇當時已經能娶妻生子的福臨為皇帝,選擇博穆博果爾不是更好嗎,那才是真正的稚兒,真正的指哪說哪啊。 這種事,她死前根本想不透。 然而在這一世……布木布泰緊緊盯著那些羊胰子,心里不可自抑的觸動一下。 她是不是可以多想一下,多爾袞做的這些事的部分原因是為了她? 哪怕只是一點點。 盡管這種想法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對于重生兩世的她來說,卻成了一種慰藉,她這種人,原來也是有除了女兒和蘇茉兒以外的人關心的嗎? 蘇茉兒越說越起勁,“主子您就放心好了,就連您喜歡的茶葉,都是奴才從那下人手中要來的。” 布木布泰心里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她沉默了,啞聲道:“真的嗎,你給我說說看細節吧。” 蘇茉兒笑道:“當時主子您不是覺得這漢人的茶水好喝的緊嗎,奴才就跟那老鄉說起這事,他說他主子也喜歡喝茶,還有多余的茶葉給了我。” “我知道了。”時至今日,她無法再欺瞞自己了,在宮里生活了許久,她不相信巧合,也不相信種種巧合之下,當真有人是真心關心自己的。 她抬起頭來,問道,“正好咱們這里少了一些炭火,你去問問他有沒有多余的炭火吧。” 就讓她試探一次吧,倘若得來的消息是真的,那她就賭一次吧。 蘇茉兒不明所以,她主子得來的炭火雖然少,但也不是在這冷天熬不下去的可能吧,但是主子都這么說了,有著濾鏡的蘇茉兒不免深沉的想著,可能主子預料到這個天氣特別寒冷吧,備多一點炭火也是好的,哲哲那邊就別指望她會主動給炭火主子了。 皇上那兒更不用多說了,心里面只有海蘭珠側福晉和娜木鐘側福晉等人,根本裝不下主子,就算主子為他生下三女一子,也沒有在意過主子。 “好,奴才去試試。” …… 秉持著給主子辦好差事的念頭,蘇茉兒還當真去問了那奴才,那奴才回頭就如實稟告給多爾袞聽了。 多爾袞聽了倒是沒想更多,他皺著眉頭道:“哲哲到底是怎么當嫡福晉的,底下的側福晉沒了足夠的炭火都不知道嗎?” 他心里擔憂極了布木布泰,布木布泰有福臨這個兒子,福臨未曾對布木布泰尊敬過,原因追根究底不是因為他是哲哲養大的嗎,在這層關系下,多爾袞完全對哲哲起不了任何好感,憑什么布木布泰作為福臨的生母,卻要被如此對待!簡直畜生不如! 他冷聲道:“還不快給蘇茉兒準備炭火,給她送去了,側福晉就不會冷著了。” 那奴才簡直是心驚膽顫,他作為底下的人,心里面想的也就更多,“主子,咱們用的是上好的紅羅炭,這、這要是送給側福晉,豈不是遭側福晉懷疑嗎?” 下人用的炭火可是和主子用的不同,單是說這紅羅炭,就是采用上好的木頭制成,暖氣足能經長時間燃燒,他主子的炭火給了側福晉倒是不成問題,但是在這么明顯的情況下,不引起懷疑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多爾袞愣了一下,倏忽笑道:“打從我做這些事開始,我就沒想著能瞞過她,她冰雪聰明,是我偏偏放不下她啊。”他受不得她受寒,也受不得她被人輕視。 他做這些事問心無悔,旁人怪不得布木布泰身上。 只是無論他做了什么,那個記憶里明媚可人的女孩兒,大概不是他能擁在懷中的吧。 若是有一朝能得償所愿,他此生無憾。 作者有話說: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