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站山裡夜涼如水卻又熱情如火(06)
就在翟安立胡思亂想的時候,汪韻芷的思維也正在發(fā)散。 那天喝醉的時候,半睡半醒之間,她摸到身邊睡了個人,以為是做夢,夢到還和前任在一起的時候。以前工作忙碌,兩人聚少離多,所以難得見到面都要格外珍惜。那時候,她們只要一碰面,就像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總是要做得天昏地暗才甘愿。做到睡著,醒來接著做。直到時間到了,不得不分開了,兩人又恢復成各自生活的模樣。 當然,那是在熱戀的時候。后來,感情淡了,不能見面的理由越來越多,直到兩人都覺得乏味,便分手了。 再后來,獨自生活了幾年后,對忙碌的工作也厭倦了,便跑到山上開皮革工作室,商品多是透過網(wǎng)路商店賣出,偶爾賣給來山上的觀光客,以此維生。 之后,又因為寂寞,挪了一個房間做民宿。偶爾有人和她一起住在一個屋簷下,卻不用有任何關係上的負擔。 遇到翟安立是意外。發(fā)生關係更是意外。 現(xiàn)在被翟安立揹著,也是意外。 而她現(xiàn)在意外地安心。 有多久沒有這樣緊貼著另一個人的身體了?汪韻芷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她有些貪婪地聞著屬于另一個人的味道,感受著另一個人的溫度,依賴著另一個人的扶持。 回到汪韻芷的房子。 到家后,汪韻芷便堅持要下來用走的,但接受翟安立的攙扶。 翟安立總算知道汪韻芷的房間是哪一間,后者告訴她藥酒放在房間的柜子里頭。 她扶著汪韻芷在工作室坐下,然后進房間找藥酒。 「找到了。我?guī)湍悴了幘啤!?/br> 「不用。我自己來。」 「你自己不好擦啦。」 「我不是第一次扭到腳,一直都是自己擦的。」 翟安立將藥酒往后拉,不讓汪韻芷拿走。「真的不讓我?guī)兔Γ俊?/br> 說的是疑問句,用的卻是肯定語氣,還帶了點威脅。大有一副「即使你不同意,我還是會這么做」的架勢。 汪韻芷愣了一下。「那就麻煩你了。」 得到同意的翟安立勾起嘴角微笑。「會有點痛。」 「嗯。」 即使有心理準備,汪韻芷依然痛得咬牙切齒。 抹完藥酒之后,翟安立先去洗手,再回來的時候,看到汪韻芷正在揉著小腿。 扭到腳之后,因為怕痛,經(jīng)常會有用力不當導致其他部位肌rou痠痛的情況發(fā)生。 「我?guī)湍闳嗳唷!沟园擦⒍紫律怼?/br> 「我們?nèi)ラL椅那邊坐著揉吧。」汪韻芷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 翟安立將汪韻芷扶到長椅那里輕輕放下。 手有些涼的翟安立摸到裸露出來的小腿肚時,汪韻芷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見狀,翟安立對汪韻芷笑了下,搓熱了雙手之后重新覆上后者的小腿,有力而緩慢地揉捏著。 「夠了。」汪韻芷壓著翟安立的手,雙頰泛著淡淡的紅色,像上了一層薄薄的腮紅。 翟安立的手沒有停下,反而徐徐地順著小腿往上。 「不。別在這里。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能被褻瀆。」汪韻芷拉住正要往裙下移動的手。 「去我的房間。」 「那也是工作的地方。」 「為什么不能在工作的地方做?」 「這樣會把這個空間的氣場弄得很詭異。」 「那天我們做了。你現(xiàn)在什么感覺?」 「我現(xiàn)在心理陰影很大。以后進去整理房間,就會想起那件事。」汪韻芷撅著嘴道。 翟安立笑了起來。這樣的汪韻芷真可愛。 「總之,在這個房子里頭,不能再發(fā)生那樣的事。否則,我以后沒辦法再面對其他的客人。」 「好吧。」翟安立把手抽回來。 翟安立彎下腰,把臉貼在汪韻芷的大腿上,像溫順的大狗一般。 汪韻芷輕輕地撫摸著翟安立的臉。 「有個地方可以做。」汪韻芷的聲音變得輕柔,「我一直覺得那里很浪漫。」 在汪韻芷的帶領下,她們來到一個像是巖石平臺的地方,上面還有另一塊突出的巖石。 上面有一條小徑,即使有人路過,往下也看不到她們。 「這里很隱密,你怎么知道的?」 「不小心滑下來的時候看到的。」 原來這女人是滑坡慣犯。翟安立哭笑不得地想著。 「你真該更小心一點走路。」 汪韻芷微赧地吐了下舌頭。 但她的舌頭才剛縮回去,便被人吻住雙唇,唇齒被人挑開,并且闖進另一個人的舌頭與之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