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之暴富人生 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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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了一瞬,來的時候完全沒往賣畫這事上猜想,這會兒聽到后很是意外。 老教授對趙詠珊的印象很好,小姑娘不僅人長得漂亮,專業(yè)能力也是相當(dāng)?shù)钠粒瑢儆跇O有天賦的那一類。 每次交上來的作業(yè)也是才華四溢,從沒敷衍過,態(tài)度端正,人也謙虛,還很聰穎。 像這樣的好苗子,向來很受學(xué)院派老師們的喜愛,平時學(xué)院里有什么活動,都會讓她去露會兒臉。 這次尋過來的畫廊算是個好渠道,在業(yè)內(nèi)的風(fēng)評也還不錯,但賣畫一事,向來是好壞摻半,利弊皆有。不過還是端看人的抉擇如何,他們做老師的也不好橫加干涉。 但總的來說,若是按利弊衡量的話,這件事對于學(xué)生本人算是利大于弊,不失為一件好事。 所以他們才叫她過來,聽聽她是個什么想法。 但倘若這件事本身弊端大于利益,他們當(dāng)老師的自然會酌情拒絕,將外面的風(fēng)暴阻隔在外。 老教授說了賣畫一事后,小姑娘臉上明晃晃的茫然和意外,看得兩位老教授有些發(fā)笑。 坐在窗子旁邊的老教授笑道:“趙詠珊,賣畫這事你是什么個想法,大膽說,不要怕。” 要是擱往常聽到賣畫這事,她會本能地婉拒,但是剛剛接到了市公安局的電話后,不由得躊躇了下,想要婉拒的話沒能說出口。 小姑娘在猶豫的時候兩位老教授笑呵呵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她這是動了心思,便準(zhǔn)備替學(xué)生分析一下這件事的利弊。 賣畫是個人自由,雖然好壞都得自己端著,但是他們是做老師的,自然應(yīng)當(dāng)替學(xué)生把把關(guān),多給予一些有用的意見,若是能讓這路好走一些,也算是不枉苦心了。 第386章 抉擇 老教授緩緩道:“賣畫這事對于美院的學(xué)生來說向來是件好事,一是能分擔(dān)一些學(xué)雜費,二是能積累一下名氣,三是能迅速看到市場的反饋。你那幅畫不管是寓意還是技法都算得上是上乘之作,畫廊那邊給出的價格很高,在一萬到兩萬這個區(qū)間。” 這時,辦公室里一直沉默的另一位老教授插話進來,慢悠悠道:“這個價格對于大一新生來說,已經(jīng)是極好的待遇。你那些大三大四的學(xué)長學(xué)姐賣出的畫,頂天了也只有幾千塊。” 說完這話后,老教授看了眼不遠處的老陸,微微側(cè)過身端起茶缸喝茶,不再說話。 老陸,也就是陸教授,趙詠珊專業(yè)課的老師。 他徐徐道:“你要是有賣畫的意愿可以和畫廊那邊對接一下,看看他們那邊是什么安排。如果你不方便出面,也可以請求學(xué)校替你出面幫你處理這件事情。當(dāng)然啊,這些都看你的選擇,我們尊重你的想法。” 趙詠珊靜靜傾聽老教授們說的話,臉上的表情始終保持著平靜,在聽到畫作售價后,仍然平靜如水。既無歡呼雀躍之態(tài),也無得意忘形之舉。 老教授們看到趙詠珊沉著冷靜的面容后,不由得對她的觀感更好了。 陸教授見趙詠珊還未表態(tài),想著她或許仍在思考,便也不催促她趕緊做出抉擇,只希望她能夠思量清楚。 他平時觀其行為,想來小姑娘家境應(yīng)當(dāng)不錯,生活學(xué)習(xí)中應(yīng)該不會為錢財所拮據(jù)。 如果她對錢財看得不重的話,那么接下來的一些話,他倒是得好好說說,好讓她知道,在目前這個年齡階段賣畫,屬實為時尚早。 年紀(jì)輕,閱歷淺,畫風(fēng)還處于多變之中,并未形成自己獨特風(fēng)格。在這樣的時間段里賣畫,一個處理不好便很容易成為日后成名路上的雷。 要是哪一天爆了,將會造成小范圍的無差別傷害,雖不至于傷至根本,但蔓延出去的枝葉被損毀,總歸是不好看。 陸教授看著面前的學(xué)生,將賣畫的弊端徐徐道來。 “我看過你交上來的隨堂作業(yè),每回的藝術(shù)表達方式都不一樣,有時是用水粉畫,有時用國畫,更多的時候你喜歡用水墨畫描繪。風(fēng)格雖然很多變,但是你的繪畫功底非常扎實,畫面構(gòu)圖也很有你個人的獨特風(fēng)格。” “在一眾同齡人里,你是佼佼者,不過這世上的有天賦的人多了去了。再有天賦的人,也需要努力化作地基,方能筑起高臺。更何況,目前你現(xiàn)在才讀大一,專業(yè)課上的理論知識你還未系統(tǒng)學(xué)過,對于畫畫也僅停留在表層階段。個人畫風(fēng)未完全確定下來,筆觸還在錘煉初期,在這樣環(huán)境畫出的畫,很容易成為日后的軟肋。” 關(guān)于“軟肋”一詞,陸教授詳細說道:“畫廊收畫,自然是看重你未來可期,將來能換取更大的利潤空間。當(dāng)然這也無可厚非,在商言商。不過還有一種情況需要注意的是,倘若你以后出名了,那么現(xiàn)在這幅畫風(fēng)不成熟的作品便是用來和你以后作品對壘的攻擊武器,那些書畫鑒賞家將會以此詆毀你后續(xù)的作品,雞蛋里挑骨頭,無風(fēng)引起三丈浪,最后陷入無盡的風(fēng)波之中。當(dāng)然這種情況只會發(fā)生在‘如日中天’之時,等閑生活中自然不會發(fā)生這些事。” 最后,陸教授總結(jié)道:“最終的選擇權(quán)在你手上,老師說這些也不是反對你賣畫,只是想叫你多了解一下情況,前人之鑒,后人之師嘛,多知道有些情況,肯定不是壞事。” 趙詠珊聽完陸教授的諄諄教導(dǎo)之后,沉默片刻。 聽到教授說起賣畫一事,確實引得她心緒起伏。 再加上剛才接到的那通電話,趙詠珊心底有些煩悶,還有些郁氣。 一想到公寓里那些被損壞的且無法鑒明價值的作品,她便在想,倘若當(dāng)初那些畫能有價值,那么在眾人眼中是不是也會生起些許遺憾惋惜之情。 但既定事實已在,那些假如全是虛妄。 如今,事情已然發(fā)生,就算有價值又能怎么樣,她得到的處理結(jié)果不外乎那人判罰更重。 繁雜思緒升起,千絲萬縷厘清后,趙詠珊輕抬眸,看向陸教授給出了自己的答復(fù)。 她道:“陸教授,謝謝您為我諸般思慮,我想好了,目前沒有賣畫的想法,勞煩您替我婉拒一下。” 陸教授聽到趙詠珊說的話后立即笑了起來,眼底滿是對她的贊賞,“你真的想好了嗎,這筆錢可不少呢。” 趙詠珊用力地點點頭,目光堅定道:“陸教授,我是真的想好了,大學(xué)四年里不賣畫。” 陸教授點了點頭,又道:“那這件事需要和你父母商量一下嗎,畢竟一萬塊不是個小數(shù)目。” 趙詠珊認(rèn)真道:“陸教授,我父母他們都很尊重我的個人想法,也會支持我作出的決定。” 陸教授緩緩笑開,道:“那行,我待會給畫廊那邊打個電話說一下這事,替你推脫掉。行了,既然這事有了說法,那你就回去吧,如果后續(xù)有什么事我打電話通知你。” 趙詠珊站起身來,朝陸教授頷首道謝,也和辦公室里另外一位教授頷首致意后離開了辦公室。 等人走遠后,陸教授樂呵呵地撥打電話過去,笑瞇瞇地拒絕了賣畫的提議,不待那邊工作人員說話便將電話徑直掛斷。 隨后,他樂悠悠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抿了一口茶水后,美滋滋的,仿佛像是在喝瓊漿玉液。 旁邊的老教授看到陸教授這般模樣,笑道:“老陸,你說說你這人可真夠賊的,還和學(xué)生玩起了心眼,你是故意不說是哪家畫廊購買畫作是吧。怕不死鳥畫廊的名氣太大,將學(xué)生的心思給引了過去。” 陸教授瞟了一眼劉教授,慢吞吞嘬了口茶,悠悠道:“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 咽下茶水后,笑瞇瞇道:“我方才沒說是不死鳥畫廊賣畫這事嗎,哎喲,可能是年紀(jì)大了,記性不太好了,一時給忘了。我還以為自己第一句就說了呢。不過這也不妨礙剛那小姑娘作出正確的選擇。” 說到這里時,陸教授神色微微正經(jīng)了些,聲音里帶了些批判:“你說說那些個畫廊,真是鉆到錢眼里去了,知道這苗子好就想提前將糖衣炮彈投擲過來,也不管人究竟接不接得住,能不能堅持住本心。他們那些畫商,就喜歡做一錘子買賣,割一茬韭菜就跑,然后等長起來了,又跑來割一茬,跟吸血的螞蟥有什么區(qū)別。” 劉教授見陸教授越說越氣憤,不由得笑道:“哎哎哎你這人,怎么越說越糊涂了呢。什么叫吸血的螞蟥,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再說,這件事本質(zhì)上就是一樁買賣,是你情我愿的事,哪里全算是別的人錯處。你這人,護短也不是這么護的,你忘了02屆那件事了,吃力不討好的事,你以后少干。你自己都快要退休的人,天天火氣還那么大干嘛。” 陸教授見老劉提起那件事,不由得有些啞火,心情瞬間低落下來,神色郁郁。 劉教授看到老朋友精氣神倏地低沉下來后,尷尬得抿唇。 壞了,他不該提02屆那茬,明明知道是老陸的傷心事,怎么還隨隨便便扯了出來。 劉教授咂摸嘴,有意轉(zhuǎn)移好友的注意力,便揚聲道:“哎老陸,我跟你說個秘密,怎么樣?” 陸教授瞥了眼老劉臉上的表情,垂下的眼瞼微抬起,配合道:“什么秘密?” 劉教授笑瞇瞇道:“你知道剛出去那姑娘的身份背景嗎?” 陸教授自然不知道,他又不管學(xué)生檔案,哪能清楚這個。 劉教授神秘笑了笑,端起茶缸溜達到老陸的座位旁邊,將椅子挪到他身前,湊到他耳邊。 陸教授看到老劉這樣神秘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嫌棄。說話就說話,挨得那么近干啥。 劉教授低聲道:“那姑娘學(xué)生檔案上面寫的父母都是個體戶。” 陸教授一聽,個體戶的意思不就是說家里是做小生意的么。 這不就是一般家庭的寫照嘛,沒什么特殊的啊。 劉教授笑了笑,前面的話都是用來鋪墊下文的。 他低聲道:“當(dāng)然,這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是你知道這姑娘從小跟在誰跟前學(xué)畫嗎?” 陸教授平靜看向老友,“誰啊?” 能夠考上美院的學(xué)生,大部分的家境都還算過得去,不然哪里來錢支持前期集訓(xùn)的費用呢。 趙詠珊家里是做小生意的,父母自然會為其聘請名師大家,這是很正常的事。 劉教授見老友眉毛都不動彈一下,曉得他沒興趣,不過也不在意,繼續(xù)保持著自己的節(jié)奏娓娓道來,“那姑娘從小就跟在楚千嶼身邊學(xué)習(xí)畫畫,楚千嶼這三個字,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 陸教授手里的茶杯差點滑落,愕然道:“什么?楚千嶼?” 劉教授終于看到老友吃驚的模樣,滿意地笑了笑,“對,你沒聽錯,就是楚千嶼楚老。這個消息我也是從老鄭那邊聽到的,前段時間楚老壽宴,趙詠珊就跟在楚老身旁招待客人。關(guān)門弟子的身份是楚老在壽宴上親口承認(rèn)的。” 陸教授沒想到趙詠珊竟然從小跟著楚老學(xué)習(xí)畫畫,怪不得這姑娘功底扎實,完全領(lǐng)先于同齡人。 第387章 電話 陸教授笑道:“怪不得。” 劉教授笑呵呵道:“所以你也別cao心人家的前途了,有那么好的老師為其保駕護航,你還擔(dān)心她被人坑啊。” 陸教授瞥了一眼老友,“呵,感情不是你的學(xué)生,站著說話不腰疼。” 劉教授端著茶杯笑了笑,懶得回他。 一口飲盡杯中茶水后,他將杯蓋擰緊,施施然從座椅起身,將手背到身后慢悠悠離開了辦公室。 陸教授望著老友離去的背影,輕笑了一下,揚聲道:“這就回去了?” 劉教授沒回頭揮了下手,徐徐離去。 陸教授隨后回過身開始辦公,教案翻開后,捻開紙頁的動作一頓,滄桑而睿智的眼神忽然變得虛焦。 很明顯,老教授走神了。 但很快,老人眨了眨眼,眸光重聚,繼續(xù)投入到工作當(dāng)中。 剛才的片刻恍惚好像不存在一般。 辦公室里安靜極了,只能聽到紙張翻動的沙沙聲,以及窗外傳來的鳥鳴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 趙詠珊從辦公室里出來后,掏出手機給mama打了個電話。 等待電話接通的過程中,趙詠珊慢慢停住步伐,站在樹蔭底下。 清風(fēng)拂過女孩鬢角,揚起頰邊的碎發(fā),跳躍的光點從葉片里鉆過來落在青絲里,仿佛給人勾勒了一層金邊。 鈴聲響了十幾秒后,被接通。 趙詠珊笑著喊了聲mama。 電話那端的周慕貞聽到女兒的聲音也很高興,含笑道:“怎么突然想起給mama打電話,是不是想家了呀。” 趙詠珊瞇著眼睛笑,像彎彎的月牙。 她撒嬌道:“是啊,我好想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