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之暴富人生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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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頓時想起那五百塊錢醫藥費,心里頭又開始心疼起治療的費用。 就在周父與周母說話的時候,司機上來趕人了:“你們兩人不下車啊,你們要是不下車的話,我可就鎖車門去吃飯了啊。” 開客車的司機邊說邊晃動著手上的車鑰匙,還叩了叩車門,催促他們下來。 周父還是因為周母的磨蹭第一次被別人當眾驅趕,頓時有些掛不住臉面。他臉色難看地瞟了眼周母,見她完全沒有起身的打算,真想直接一走了之。 但又想到周梅的事情,還有周慕貞的事,周父按捺下不耐的心情,強行將周母攙扶下車。 可周母幾乎都沒有力氣,她全然靠在周父身上。 周父這么多年從未干過家務活,也沒干過農活,哪有力氣支撐這么一個大活人吶。 他攙扶著王翠花,仿佛自己肩膀都要被壓碎了。 他憤憤在心底想著,別說王翠花骨折了,要是他這就把人給帶回村里去,他估計自己的肩膀都要骨折了。 于是,一下車后,周父立即將王翠花丟開,任憑她整個人因為沒有支撐點而往地上滑,最后直至趴在地上。 周父將人丟開后,兀自走到旁邊歇息,然后等待王翠花恢復力氣。 王翠花軟趴趴在癱倒在地上,被往來行人注視。 雖然沒有力氣,但是周母的神志仍舊是清醒的。她自然感覺到路人的打量,于是將頭埋進胳膊,想要擋住自己的面容。 不知過了多久,周父上前用腳踢了踢周母,“你好了沒,要是好了咱們就趕緊回家,家寶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呢。” 周母經過短暫的“歇息”后,覺得自己恢復了點力氣,又聽到家寶正在家里等她的話后,她感覺自己的四肢好像充滿了力氣,又可以繼續走路了。 周母從地上緩慢地爬了起來,身上沾滿了地上的塵土但是她沒法拍,也沒法彎腰。 周父見周母開始站起時就轉過身向前走去。 周母望著在前面走的周父,想了想還是沒開口叫周父給她拍打衣服上的塵土。 于是,周母就頂著一身臟污回家。 鎮上離周家村大概半個小時的腳程。 周父自己睡飽了就想著多走走路好消消體力,免得晚上睡不著。 周母艱難地跟在周父身后緩慢行走。 兩人步行速度不一致,沒一會兒她就落后周父一大半路程。 周父在前面輕快地行走,邊走還邊看落日晚霞。 周母咬著牙忙不迭地追逐著周父的背影,想著自己要快一點,再快一點,早點回家就能早點見到兒子了。 她已經十幾天沒見過兒子了,實在想念地深切。 周母吃力地走,往日里覺得路程極短的小道,不知什么時候竟變得這么長,向前望去一眼看不到頭。 無窮盡的小道,在周母眼底,那是一條荊棘滿地的路,但更是通向回家的路。 雖然甬長崎嶇,但她一定可以走完的。 就這樣,周母全程咬牙堅持,即便劇痛超出了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從而出現抽搐的反應,她也當毫不在意。 終于,在看到周家村家家戶戶房頂上炊煙裊裊升起,周母又看到不遠處自己家房子,頓時喜極而泣。 她終于到家了。 周母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隨即加快速度,一鼓作氣地趕上周父的速度,兩人一起回到家里。 周母踏進房門后,感覺自己好像在外面度過了好漫長的時間,已經很久很久沒回過家一樣。 望著家里熟悉的擺設,周母頓時心神輕松,心口那氣不知不覺地散了。 下一秒,周母雙眼一黑,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嘭”地一聲響聲,引得老早就進屋喝水的周父注意。 他納悶地端著搪瓷杯跑出來看動靜,沒想到看到周母又癱倒在地上。 嘖。他嫌棄地撇嘴,一邊喝水一邊上前,毫不緊迫。 慢悠悠地將搪瓷杯里的水喝完后,他踢了踢周母的大腿,煩躁道:“哎,醒醒,你都回到家了,要是想躺就去房里躺,你躺這里干什么呢,難道還要我把你扶進去?” 周父踢了好幾腳,周母完全一點反應都沒有。 望著周母如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周父煩的想轉身就走。 腳步剛抬起的一瞬間,突然想到周梅這個人。 就是她多管閑事將人送去醫院,害得他花不少冤枉錢。要是周母一直癱在這里又被周梅看到,不又要重新上演一次?! 不,那可不行,周父搖搖頭。 他再次看了癱在地上的周母,煩躁得直翻白眼。他癟著嘴俯下身子托著周母的腋下部位,將人往堂屋里拖去。 堂屋里頭放置著一個家寶不要的鐵架床,正正好可以給她用。 周父費了好一翻勁兒才將昏死的周母拖到啥都沒墊的鐵架床上。 然后快步走出堂屋,去睡覺的房間將王翠花的蓋的棉被抱了出來,直接撇到她身上,也不管蓋沒蓋好就徑直出去。 堂屋門就大剌剌地敞開著,寒風呼嘯穿堂而過,風過寒意深! 第198章 心寒 躺在鐵架床上的周母被這股寒意凍得一哆嗦,沒有意識的身體不由得蜷縮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周母慢慢醒來。 也不知道是自己自動醒過來的,還是被凍醒的。 醒來后看到的就是漆黑的屋子,寒風呼嘯的聲音仿佛在她耳邊擦過。 她發現自己身體正在無意識顫抖著,仿佛骨子里的寒意將她整個身體完全冰封。此時的她完全無法控制身體停止抖動。 她顫顫巍巍從鐵架床上下來,向前走了幾步,摸著墻壁去開燈。 “咔嚓”一聲,拉線電燈向下一扯,室內瞬間明亮起來。 周母看到距離她五米外的大門大喇喇地敞開著,nongnong寒意穿堂而過,將室內變為霜寒之地。 她疑惑地看著敞開的大門,它怎么是開著的啊?難道是因為晚上的風太大嗎,這才給吹開了? 周母一邊哆嗦一邊去關門,轉身的時候發現自己剛才躺的地方竟然是兒子小時候睡過的鐵架床。 她趕緊看向四周,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堂屋里,而且空蕩蕩的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 老伴兒呢? 周母懷著疑問上前了幾步,細細打量著堂屋。 等到她的目光逡巡到鐵架床上面時,竟然發現這床上竟然沒有墊的被子,僅僅只有一床她平日里蓋的棉被。 周母望著這么單薄的床上物件,一時之間呆愣在原地。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睡在這么簡陋的地方,什么東西都沒準備。 老伴兒竟然連墊被都不給她鋪。 周母說不清自己心底究竟是什么滋味,腦海中一片空白,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四肢開始變得沉重,仿佛灌鉛一般。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鐵架床上,坐在床沿。 屁股底下是冰冷的寒意,直接透著衣裳傳遞到皮膚上。 可下面的寒意再涼,也抵不過周母心中的涼意,她怎么也沒想到老伴兒竟然會這么對她。 她本身就是個病患,身體不好,身上全是疼痛。 老伴兒是看見了啊,她這一路上疼得死去活來,幾乎丟了半條命。 他怎么能這樣對她,將她一個人放在冰冷的屋子里不管不顧。 萬一半夜她要是發生了什么事,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嗎。 周母忽然猛地一抬頭,目光定定的看向大門,也就那門并不是被風吹開的,而是老伴兒根本沒關。 想起老伴兒平時的行為,懶散的樣子,周母想著還真有可能是他會干出的事情。 平時家里什么東西倒在他眼前,他都懶得扶起來,直接視而不見跨過,那么這次應該也是。 想到這里時,周母頓時悲從心來,枯黃的臉上瞬間難看起來,渾濁的眼珠里面掉下大顆眼淚,直直地砸向地面。 老伴兒平時不管事都沒什么,可是這回怎么能這么對她呢,她可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她嫁給他這么多年,天天辛苦cao勞持家,給他生兒育女,將他方方面面照顧地仔仔細細,怎么現在她身體有問題了,他就這么對她。 周母想不通,也想不懂。 呆坐了許久后,她身上襲來的疼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周母咬著牙強忍,臉上又開始冒著冷汗,而身體里的寒意仿佛隨著這股冷汗又開始泛寒,身體又開始劇烈抖動。 各種方位傳來的劇烈痛感將周母折磨得苦不堪言,她望著這間冰冷的屋子,看了半晌后,堅決的拿著鐵架床上的棉被,費勁地圍在自己身上,將自己裹進被子里面,這才感覺身體好像稍微舒坦了那么一點。 但身子依舊哆嗦著,周母咬著牙,強忍體內翻涌的痛楚,一步步向門口走去,她打開大門,然后拐進了旁邊的廚房。 廚房也是黑黢黢一片,半點光亮都沒有。 但周母在這黢黑的廚房里不知呆了多少年,早就對廚房的布置熟悉地清清楚楚,就算閉著眼睛走,她都知道哪里需要抬腳哪里可以直走。 周母憑著記憶里的電燈拉線的位置走去,走進、止步,然后伸手一拉,昏黃的燈光立馬將室內照亮。 她將廚房門關上,然后轉身走到火盆邊上,取干草點火,然后放木柴,很快,火勢變大,木柴被充分燃燒,一股灼熱的暖意襲向周母。 她微微傾向身體,胸腔因為動作而開始新一輪的疼痛,但她并未在意,徑直將雙手靠近火苗,吸取溫暖。 沒過多久,周母的身體變得暖和起來,身體里的那股凍人的寒意消失不見,她的身體也不再控制不住的哆嗦。 橙紅的火光照亮周母黝黑的臉龐,素來刻薄的面容此時好像蒙上了一層光暈。 就這樣,火盆里的木柴一直燃燒不盡,火勢始終旺盛,給周母提供了源源不絕的溫暖,一直到天明。 太陽初升,陽光和煦,大地萬物復蘇。 冬日清晨的周家村此時炊煙冉冉升起,家家戶戶傳來食物的氣味。 周父睡醒后,徑直去向廚房,想找點東西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