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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撩反派大佬后我飛升了 第166節

    雖然從不聽課,但每次考試總是穩坐中游,全班四十七個人,每次都考二十四名,簡直像是有什么特異功能。

    按說這種怪人一般會成為同學排擠的對象,甚至成為校園暴力的目標,但他身上莫名散發著一種不好惹的氣場,沒人欺負他,只是當他不存在,他自己也毫不在意。

    唯一稱得上印象深刻的就是他的手,那雙手瘦骨嶙峋,手指很修長,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手背上凸起青藍的脈絡,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之美。

    這幾乎就是她對這個同桌的全部記憶。

    他怎么會白送幾十億給她?

    “你確定這份合同是真的嗎?”她道,“我和你哥哥其實不太熟,同學一年說過的話沒超過十句。”

    簡涵不以為意:“這不奇怪,哥哥兩歲時診斷出阿斯伯格綜合征,幾乎不和任何人說話。”

    原來是這個緣故,難怪老師們都心照不宣地對他的種種怪異舉止視而不見,見他上課趴著睡覺也不管。

    戚靈靈不禁有些內疚,她那時候被全班排擠自顧不暇,只覺得同桌性格孤僻,沒往這方面想。

    “我想,”簡涵坦率地道,“哥哥應該從那時候就愛上戚小姐了。”

    戚靈靈噎了一下,水杯差點脫手。

    “沈思遠和我只同學一年,而且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戚靈靈道,“充其量只是青春期的朦朧好感,應該算不上愛吧

    “對了,他現在在哪里?”戚靈靈道,“我還是和他本人當面談一談吧,這件事太奇怪了。”

    簡涵沉默下來,眼神變得凝重憂郁,嘴角的微笑也消失不見了。

    他交叉手指,抵著額頭,像是在思索怎么組織語言。

    “哥哥的事比較復雜,”簡涵道,“而且這件事涉及到已故的長輩,可能需要戚小姐先簽署一份保密協議。”

    他說著從抽屜里取出一份協議,戚靈靈接回來掃了一眼,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簡涵道了謝:“戚小姐知道cyberg這個概念嗎?”

    戚靈靈點點頭:“人和機器的結合體。”賽博格是個科幻小說中常見的概念,她不知道對方為什么突然提這茬。

    “沒錯,”簡涵看向窗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哥哥是一個cyberg,他從四歲時開始參與實驗,已經和ai融為一體。”

    戚靈靈脫口而出:“這怎么可能。”

    哪怕親身經歷過穿越,她還是下意識地覺得太離譜,人類大腦和ai融為一體,以現在的技術也做不到,何況十幾年前,這太違背她的常識了,而且還有倫理問題。

    她簡直懷疑自己其實沒醒來,改做科幻題材的夢去了。

    “是真的,”簡涵平靜道,“我父親是實驗的發起人。”

    戚靈靈想起當初在商業周刊上讀到的報道,里面提到過他父親是國外某知名ai實驗室的創始人之一,是該領域內數一數二的專家,不過叱咤風云一時后便離開了自己創立的實驗室,轉而創立商業公司,雖然積累了大量財富,但是徹底離開了原來的研究領域。

    “可是……”她抿了抿唇,沒繼續說下去。

    簡涵面露愧色:“這樣的實驗顯然越過了倫理界限,父親一直是我的偶像,但是這件事錯了就是錯了。父親的性格比較偏執,十幾年前,他預感在他這一代的有生之年,agi就將出現,ai的發展將威脅到人類自身的生存,因此他提出改變實驗室研究方向,主攻人類意識和ai的融合,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防止人類徹底被ai拋在身后。”

    他頓了頓:“他的觀點即使放在現在也過于激進,何況是十幾年前,他在實驗室的伙伴分成兩派,大部分人認為這是杞人憂天,甚至認為agi技術上根本無法實現,他們大吵了一架,最后以我父親和兩個追隨者退出實驗室告終。

    “他們雖然離開了原來的實驗室,但是并沒有停止實驗,而是創立了一個秘密實驗室,”他撫了撫額角,“你知道我父親后來成了成功的商人,但財富對他來說唯一的意義就是為他的地下實驗室提供資金。哥哥四歲那年,他們的研究取得了重要進展,當時參與實驗的都是自愿的成年人,有的是實驗室的科學家,有的則是患者,希望用新技術治愈腦損傷,哥哥是唯一一個兒童。”

    即便戚靈靈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也知道這種實驗的風險有多高,何況還是十幾年前。

    她想象著四歲的沈思遠被帶到實驗室里,綁在椅子里,插上秘密麻麻電極的樣子,眼眶開始酸脹。

    她不知道沈思遠小時候長什么樣,但孩子模糊的臉漸漸和祁夜熵幼年時的樣子重合在了一起。

    “簡總剛才說,沈思遠不是你哥哥的真名,那他的真名叫什么?”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簡熵,entropy那個熵。”簡涵回答。

    盡管有所預料,但聽到這個名字時,戚靈靈還是感到心臟一震。

    連日來保護著她的那層殼不堪一擊,砰然碎裂。

    后知后覺的痛苦如巖漿噴涌而出,五臟六腑都絞成了一團,讓她無法呼吸。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模糊了她的視野。

    “為什么……”她不明白。

    虎毒不食子,為什么有人舍得這么對待自己的孩子。

    簡涵像是猜到她的想法。

    “獻祭。”沉重的兩個字,像是直接敲打在戚靈靈心臟上。

    “父親不是十惡不赦的psychopath,”簡涵道,“我這么說不是為他辯解,他相信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關系到全人類的未來。

    “他愿意為此奉獻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在哥哥之前,他早就用自己做過實驗,可惜他和其他實驗者都失敗了。”

    “實驗品。”戚靈靈冷冷道。

    “沒錯,實驗品。”簡涵重復了一聲,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除了哥哥以外,所有人都無法和ai成功融合,出現了嚴重的‘意識排異反應’,有幾個人還留下了永久性的精神創傷。誰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成功的,在他之后也有嚴重自閉癥的孩子參與實驗,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他頓了頓:“也許是因為哥哥智商特別高的緣故,也許只是巧合,無論如何,直至幾年前實驗終止,他還是唯一一個成功案例。”

    “你們的母親知情嗎?她不反對嗎?”戚靈靈問。

    “母親……”簡涵垂下眼簾,“母親情緒一直不太穩定,尤其是在哥哥診斷出阿斯伯格之后那幾年,父親告訴她他們的實驗或許能治好哥哥,她就同意了。其實把哥哥送到實驗室之后,母親的精神狀態才漸漸好了起來。我想她內心深處一定是愧疚的,只是她的方式是逃避。”

    他頓了頓:“他們一直告訴我,哥哥因為孤獨癥,只能住在專門的機構中療養。每年春節和圣誕,父母都會帶我去看望哥哥。直到父親臨終前才把這個秘密告訴我。”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紅起來:“知道真相后,我感到很內疚,因為我意識到父母對我無限包容的愛里,有對哥哥的愧疚和彌補。”

    戚靈靈不置一詞,或許出于禮貌她應該安慰他兩句,但她說不出口。

    盡管他是無辜的,而且一直蒙在鼓里,但她還是忍不住遷怒他,遷怒這張“從沒被生活欺負過的臉”。

    他陽光的性格,良好的教養,開放的態度,舒展的人格,都和那個陰郁孤僻的少年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深埋在地底,他卻在陽光下舒展枝葉。

    他享受著父母愧疚化成的愛,就像在吸哥哥的血。

    明知這樣想對他不公平,但是她控制不住,誰又給過祁夜熵公平呢?

    簡涵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雖然哥哥的實驗大體上比較成功,但也經歷過幾次心理崩潰,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他十六歲那年,父親不得不中止實驗。剛好那時候外公外婆來探親,發現哥哥狀態很差,便提出帶他回國住段時間,散散心。哥哥的心理治療一直沒有成效,實驗也無法繼續,于是父母便答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止實驗的緣故,哥哥回國后狀態好了很多,國內的心理醫生建議他多接觸同齡人,外婆剛好是學校的校董,就讓他插班上了一年學。”

    “他只讀了一年,高三開學就沒出現。”戚靈靈道。

    他的離開和出現一樣突然,連一聲“再見”都沒說過,也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

    戚靈靈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在意的,但如今回想起來,高三開學那天,她看著身邊空落落的課桌,其實心里有些惆悵。

    簡涵沉默片刻道:“本來哥哥要在國內多留一段時間,或許會一直留下也說不定。那時候哥哥不能承受高強度的實驗,又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實驗對象,父親幾乎已經放棄了計劃。可惜那年暑假發生了意外,外公腦溢血去世,外婆沒多久也去世了,父母回國參加葬禮,把哥哥帶了回來。”

    他停頓了一下:“剛好實驗室的研究有突破性進展,大量信息沖擊導致心理崩潰的問題似乎找到了解決辦法,于是……”

    戚靈靈像是浸在冰水中,骨髓都是冷的:“他被繼續拿來做實驗。”

    “是的,”簡涵痛苦地承認,“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離開過實驗室。”

    “可是,人機結合就是可靠的嗎?人類的意識就一定會站在人類這一邊嗎?”戚靈靈道,“你父親難道不擔心孩子因為實驗的痛苦憎恨人類,想毀滅世界?”

    簡涵眼中滿是矛盾痛苦之色,每當提到父親,他就會露出這種神情,就像工匠不得不將鐵錘砸向自己一手雕刻的神像。

    “對父親來說,哥哥只是一個過渡,一個不完善的實驗,是通往完善結果的中間步驟,”他道,“父親的目標是克服技術上的難題,最終實現意識上傳,把自己的意識上傳到系統中,與ai徹底融為一體。”

    戚靈靈嗤笑了一聲:“賽博永生,賽博成神。”

    簡涵像是沒聽出她在冷嘲熱諷:“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他想成為上帝,不,與其說是上帝,不如說人類文明的保護神。”

    “他憑什么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戚靈靈忍不住道。

    “父親的確是個傲慢又偏執的人,”簡涵心平氣和地承認,“的理想或許是高尚的,但手段違背了倫理道德,甚至觸犯了法律。最后他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我也不認為他會是一個很好的保護神。

    他自嘲似地笑了笑:“也許反而會加速人類的滅亡。”

    戚靈靈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對方太真誠平和,太講道理,讓她想發火都沒辦法發出來。

    “他怎么知道兒子會隨便他擺布?萬一簡熵怨恨他,轉而報復全人類呢?”

    一個由人類意識cao縱的ai,可能已經具備超級人工智能的能力,破壞力可想而知。

    “父親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為了防止哥哥進入網絡,他把他關在法拉第籠中,隔絕一切電磁信號,還設定了監察系統和自毀程序。”

    他頓了頓:“只要系統偵測到任何逃脫跡象,就會啟動自毀程序……”

    “啟動了自毀程序,他會怎么樣?”戚靈靈問道。

    簡涵沒說話,但眼中流露出無盡的哀痛。

    戚靈靈一陣心悸:“我要見他。”

    簡涵哽咽了一聲,眼中淚光閃爍:“哥哥恐怕沒辦法見戚小姐了。”

    他頓了頓:“三周前,哥哥忽然陷入昏迷,大約兩周前,生命體征已經完全消失。系統偵測到他逃逸的線索,啟動了自毀程序。

    “戚小姐出院那么久我才聯系你,因為之前我在國外cao辦哥哥的葬禮。”

    沒有人說話,“葬禮”兩個字盤旋在空中,就像兩只禿鷲。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張開嘴,也哭,可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原來人傷心到了極點的時候,哭不出來,也喊不出來,聲音倒著往心里鉆,鉆出個巨大的窟窿。

    原來她心底始終藏著一絲希望,希望祁夜熵是現實中的什么人,可以和她一起醒過來。

    禿鷲俯沖下來,用鐵鉤似的喙鑿開她的心臟,啄食了僅剩的希望。

    簡涵看著戚靈靈,他從沒看見過這樣的神情,有一瞬間他覺得這個蒼白纖瘦的姑娘好像是碎片拼起來的,很擔心她會突然“嘩啦”一聲變成一堆碎片。

    她已經近十年沒見過哥哥,哥哥對她來說應該只是個關系泛泛的老同學而已,可是她看起來卻好像失去了整個世界一樣。

    他們之間大約發生過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吧,簡涵心想。

    “戚小姐節哀,”他不知不覺成了安慰人的那一個,“哥哥走的時候很安詳,我有一種感覺,他好像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心愿。其實……”

    他想說哥哥活著時很痛苦,因為技術的局限,他不能離開實驗室,甚至不能自由活動,每天十六個小時只能躺在床上插著電極,離開未必不是一種解脫,但是轉念一想,他好像是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

    戚靈靈木木地坐了一會兒,用盡全身的力氣憋出一句話:“三周前昏迷,是哪一天?”

    “三日,”簡涵道,“準確說是3日凌晨一點左右。”

    “就是我昏迷的時候。”戚靈靈雙眼失神,自言自語似地道。

    “也許只是巧合。”簡涵下意識地安慰,自己也覺得蒼白無力。